第34章 暗戀

第34章 暗戀

在幫助五條悟非常粗暴地收拾了一下案發現場,給人事不知的長老們叫來了醫療援助,順便讓沒挨揍的執事打印了給禪院甚爾的合同,并且等着簽完之後,白鳥和天與咒縛一起離開了五條本家。

“我說為什麽你非要拉着我一起走,”像是希伯來神話當中,天使才會擁有的雪白色翅膀從天邊掠過,白鳥手裏拎着一大只禪院甚爾,沒好氣地說。

“原來是拿我當飛行道具。”

“托你的福,讓五條家的小少爺注意到我這條野狗。”

似乎并不擔心特級咒靈會惡從膽邊生,把自己直接從空中扔下去,術師殺手甚至還有心情逐一閱讀手裏合同上的條款,“我想要一點小小的精神損失補償也是正常的。”

“悟是從傑那裏知道你的,”白鳥拒絕接受好友的指控,但是語氣也軟了許多,“小孩子嘛,總是很相信小夥伴的推薦。”

“但我會認識那個眯眯眼小鬼,不還是因為你嗎?”

迎着風翻了個白眼,五條悟開出的巨額薪資,讓禪院甚爾的不爽只是浮于表面。

但是抛開工資,像自己這種禪院家的恥辱,居然會和五條家的六眼産生關系,特別是還成為了對方的老師,如果讓禪院家的那群垃圾知道,恐怕能把他們氣死吧。

天與咒縛不會故意出現在那個垃圾堆面前,但如果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他當然也不介意看看笑話。

“說起來,我還以為甚爾你不會同意去咒高當老師。”

在空中辨認着東京的方向,白鳥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飛行上,只是随口吐槽。

“是啊,我也沒想過,”随手把合同塞進了儲物咒靈肚子裏,禪院甚爾并不在意脆弱的紙張,會不會被咒靈肚子裏的粘液泡成奇怪的樣子,因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裏。

腦海中,海膽頭的女性身影迅速閃過。

“所以你為什麽會答應?”

Advertisement

遲遲等不到好友的回答,白鳥低下頭,看到術師殺手明顯的出神表情——在這段時間裏,這個表情在他臉上出現了許多許多次。

對于特級咒靈而言,人類太多的複雜情緒都是難以解讀的東西,只是猜測,白鳥完全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掩蓋不住自己的疑惑,白鳥語氣狐疑,“甚爾,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居然這麽明顯嗎?”

就連像塊好看木頭一樣的白鳥都發現了不對勁,禪院甚爾不禁反思,自己最近究竟是什麽樣子?

“也沒什麽,只是我遇見了一個特別的人。”

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人叼回窩裏,禪院甚爾也就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其實最近也根本沒有隐藏成功過。

“特別的人?是很強嗎?難道說是有特殊的術式?”

腦子壓根就沒長那根弦,特級咒靈聽到自己實力很強的好友這樣說,下意識繃緊了神經,“是總監部的人?還是詛咒師?”

“你真的…”

術師殺手向上擡頭,被白鳥如臨大敵的表情弄得想笑,又對對方完全不開竅的腦子感到無語。

複雜的情緒交織着,最終彙成了一句話。

“別想了,跟你這種小孩沒關系。”

但是越這樣說,綠眼的特級咒靈就越發感到好奇。

最終在白鳥“你要不說我就把你丢下去”的,惱羞成怒的威脅下,禪院甚爾講述了他和那個人的初遇。

術師殺手在本職工作之外,還有一個幹得風生水起的兼職,那就是當小白臉——

畢竟以禪院家祖傳的好看綠眼睛,和那張帶着不羁的痞氣卻仍然相當帥氣的臉,再加上禪院甚爾本人沒什麽架子,說起甜言蜜語也毫無壓力的性格,絕大部分被美色所迷的富婆都不介意,為這個能給自己提供相當情緒價值的帥哥花上一些小錢。

對富婆來說的小錢。

無論是在燈紅酒綠的新宿歌舞妓町一番街的俱樂部裏,還是在賭場的賭桌上,亦或者是購買稀有咒具的拍賣會,禪院甚爾總能遇到那麽幾個願意為自己花錢的女性——發掘新的客源是金牌銷售的職業本能,各行各業都是如此。

而在這些選項當中,術師殺手會比較固定刷新出現的,就是俱樂部。

在俱樂部裏,并不是每一次的客人都是為了天與咒縛的美好肉/體而來——雖然也是十之八九。

但在那偶爾的一兩次裏,禪院甚爾遇到了整個項目組在完成了大任務,獲得了高額獎金之後組團出來慶祝的姑娘們。

第一次來到俱樂部的幾位女性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論着,擡起頭研究挂在俱樂部牆上的男公關們的照片,帶着幾分害羞與激動,湊在一起彼此調侃。

而在這些像小鳥們一樣快活的女性當中,只有一位留着海膽頭,看起來有些迷糊的姑娘的注意力和同伴們不在一起。

她似乎對于店裏的男公關是否符合自己的審美不那麽在意,而是直接把桌上的酒單翻到了最後——那裏一般是留給水果和小食的地方。

“請先上一份水果拼盤吧,謝謝。”

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黑發的女性長長舒了口氣,舉起手招呼侍應生。

“葵,你在幹什麽呢!”同來的人笑着調侃她,“今天我們不是說好要點帥哥的嗎?你怎麽還是只關心吃的啊?”

“帥哥也只能看不能吃,”被稱為葵的女性,認真地說,“想和帥哥聊天,也要等吃飽肚子之後吧。”

“這可不一定。”

因為不是固定店員,所以照片沒有出現在牆上的禪院甚爾帶着自己無往不利的輕挑笑容,坐在了女性們的中間——那裏剛好是葵的身邊。

侍應生剛好端來了梅漬小番茄,在店裏保持着最高營業額,無人可以超越的金牌男公關冬至先生順手插起一個,送到海膽頭的女性嘴邊。

“想要吃,總是會有方法的。”

禪院甚爾原本沒打算和這些第一次來到俱樂部,看起來也不是自己目标客戶的女性們産生什麽關系——他的客人,通常都是能夠豪爽搭起香槟塔的存在。

男人懶洋洋地坐在自己通常呆着的位置上,半掩着眼睛,尋找自己今天的獵物。

在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認認真真研究食物,向服務生點菜的,被同伴們稱為葵的女性,天與咒縛加持下的敏銳五官也足以讓他聽見她們的對話。

禪院甚爾認同葵的觀點。

填飽肚子活下去是第一位的,其他東西都可以往後再說。

也許是幾位女性猶豫的時間有些久,禪院甚爾看到一個染着金發的男公關向他們走去,看起來是打算推銷自己。

這家夥…

術師殺手眯了眯眼睛,認出了那人。

畢竟對方确實能夠稱得上一句“名聲在外”,只不過不算什麽好名聲——會榨幹客人錢包裏的最後一枚硬幣,甚至有幾位過去的客人,不惜下海撈快錢,也要供養他。

那家夥的确喜歡最終第一次來俱樂部的客人,因為最好拿捏。

和禪院甚爾的職業理念不符。

術師殺手是一個會有所回報的小白臉,除了肉/體和情緒上的價值以外,在做完任務手裏有餘錢的時候,也會樂意花自己的錢,給金主買禮物或者是出去玩。

畢竟歸根到底,天與咒縛所追求的是自己童年和青年時期沒能獲得,以至于一直在叫嚣着補償的,那份關于快樂的執念,而不是單純金錢的數字增長。

如果那家夥沒錢了,就會餓肚子吧。

那種沸騰的胃酸,好像要連自己的整個髒器一并消化的饑餓感覺,短暫地回到禪院甚爾的大腦當中,某種說不上來的原因促使他起身,向着叽叽喳喳的姑娘們走去。

看到店裏食物鏈地位明顯高于自己的冬至,在自己看好的獵物的桌邊坐下,金發的男人也只能停下腳步,把無聲的咒罵吞回肚子裏去。

黑色偏硬的發質被理發師修理成像海膽一樣的短發,葵——山野葵感受到從唇縫裏隐隐約約傳來的,酸酸甜甜的滋味,不敢看給自己喂食的男人的眼睛,閉着眼将小番茄整個吞進嘴裏。

羞澀還來不及發酵更久,她就已經被話梅和小番茄相輔相成的美妙滋味完全俘獲。

在合适的酸甜下,還有一種更複雜的複合香氣隐約能夠被感知,只是她一時無法辨認。

“是金酒的味道,來自杜松子和其他香料的香氣。”

在喂過自己之後就收回手,懶洋洋地撐在臉側的男人像是猜到了自己在想什麽,語氣聽起來懶散中帶着一絲愉悅,“我們店的特色,怎麽樣,不錯吧?”

下意識做出了投喂的動作——別管究竟是小白臉的肌肉記憶還是別的什麽,禪院甚爾看着對方認認真真咀嚼和品嘗的動作,無端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饑餓。

這不應該,上班之前術師殺手剛剛吃掉了一整個兩公斤重的戰斧牛排。

把奇怪的饑餓感抛之腦後,看到女性臉上有些糾結的表情,禪院甚爾愉悅地為她揭秘了店裏的秘方——這不應該,營業狀态下的冬至先生,通常更多的精力都用來孔雀開屏一樣,散發自己的魅力,而不是像随手投喂了路邊的貓仔一樣,看對方吃飯看的津津有味。

-------------------------------------

“聽起來,這像是一個一見鐘情的故事。”

薨星宮裏,聽完了白鳥的轉述,和像根木頭,聽完故事還問術師殺手是不是生活有些無聊,所以想養只貓的特級咒靈不同,天元幹脆利落地揭破了故事主人的心思。

“一見鐘情?”

白鳥歪着腦袋,灰白色的臉上寫滿了茫然。

“如果投喂食物就代表一見鐘情,那我和五條悟也是一見鐘情嗎?”

有些苦惱地思索着,白鳥是真的不擅長處理這種不屬于咒靈本性的東西。

“不一樣的,”天元搖了搖頭,卻沒說究竟不一樣在哪。

“咳,你還小,不明白這些很正常。”

靠譜的大哥脹相看到弟弟的笨蛋表情,毫無原則地找着理由,“給你講這個故事的人也沒說明白,不怪你。”

好在搞不明白的家夥不止白鳥一個,血塗撓了撓頭,跑到白鳥身邊,獻寶一樣伸出手——一顆被金色錫紙包裹的巧克力球,安靜地躺在受肉綠色的手裏。

“弟弟,這個好吃,給你!”

咒物受肉和□□已經快要走到極限天元一樣,平時并不需要依靠食物維持生命,會有巧克力,還是九十九由基有些問題想要征求天元的意見,到薨星宮的時候帶來的。

也不知道血塗藏了多久,就想留給一直在外面奔波的弟弟。

“謝謝血塗哥哥,”很珍惜地接過巧克力,在血塗催促的目光下,白鳥揭開錫紙,将有些化了的巧克力球整個塞進嘴裏。

“很好吃!”

“小鴿子和血塗一樣,都還是孩子脾氣。”

與朋克潮男的外表風格不同,壞相其實是一個感情觸角相當纖細敏銳的存在,與大哥脹相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既然是我想錯了,那我大概明白為什麽甚爾之前像是要和我打架一樣,表情那麽生氣。”

吃完了巧克力球,又把自己的軟糖分享給血塗,白鳥若有所思地說,“下次去和甚爾道個歉吧。”

“小鴿子,你打算怎麽道歉?”

直覺告訴天元,白鳥的道歉可能會讓甚爾更生氣,已經習慣為綠眼的特級咒靈操心的年邁女性詢問他。

“就,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以為你想養貓,不知道原來是你喜歡葵?”

白鳥的道歉發言也帶着木頭的風格,讓天元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你這樣說,恐怕那位術師殺手還要找你打一架,”雖然在薨星宮足不出戶,但是吃了快1000年的瓜,在天元心中埋藏的愛恨情仇不知道有多少,至少在理論層面,絕對能夠擔得起一句大師。

“還有,你最好稱呼那位女性山野小姐,恐怕天與咒縛的小子不希望別人直呼那個人的名字。”

“可是我不喜歡用姓氏稱呼別人,”鼓了鼓臉頰,白鳥最後還是決定聽勸。

“好吧…稱呼我可以改,但是要怎麽道歉呢?”

“很簡單,”掌控着全日本結界的天元大人語氣裏也帶上了促狹,眨了眨眼睛說。

“不用道歉,去幫他把人追到手就好了。”

-------------------------------------

“所以就是這樣,”說明了全部的前因後果,白鳥苦惱地征求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意見。

“要怎麽樣才能幫甚爾追到他喜歡的人呢?”

“啊?”

比起追人的思路,光是聽說那個像霸王龍一樣的體術老師有喜歡的人,就已經足夠讓夏油傑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和嘴巴。

“白鳥當然對我是一見鐘情啦!”

與沉浸在震驚中的夏油傑不同,五條悟則是語氣歡快地說,“畢竟有誰會不喜歡我呢!”

“悟,不要偷換概念。”

還沒有完全從爆炸性新聞當中回過神,但是好學生夏油傑已經下意識反駁了小夥伴的臭屁發言,“喜歡和喜歡之間是不一樣的,別吓唬白鳥。”

“嗯嗯?”眨了眨眼睛,特級咒靈搞不懂話題的主角怎麽變成了自己,發出疑惑的聲音。

本來也只是随口開個玩笑,五條悟并沒有過分糾結于白鳥和一見鐘情,而是很給面子地回到了白鳥的問題上。

“這不是很簡單嘛?甚爾那家夥長的又不差,多花錢給人買禮物不就好了。”

大少爺霜雪一樣的睫毛上下撲扇着,點綴的整張臉越發像是從宗教畫裏走出來的天使,可是發言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我之前剛好聽到侍女她們在讨論最近的電視劇,聽她們說,男人的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

“這是什麽被消費主義物質浪潮沖擊下的發言啊,”雖說不像五條悟那樣帶着神子天然居高臨下的無謂感,但夏油傑在說話的時候,也已經有了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只不過品味仍然是純愛戰士那一挂的。

“要精心準備禮物,在平時照顧她,比如接送上下班什麽的,培養彼此之間的好感,然後找一個好機會再表白吧?”

“你這小子,說起來還挺有一套的嘛。”

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吓得夏油傑原地起跳。

禪院甚爾臉上帶着介乎于“學到了”和“試試看”之間的表情,似乎是打算謀劃些什麽。

“悟,你怎麽不提醒我!”

拍了拍差點從胸膛裏跳出去的心髒,夏油傑将目光轉向白鳥,帶着幾分譴責,“白鳥也是,明明你的位置早就看見甚爾老師過來了吧!”

确實存了幾分吓唬人的壞心眼,特級咒靈和六眼神子非常默契地同時轉過頭,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假裝沒有聽到咒靈操使的譴責。

五條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禪院甚爾,發現對方是真的沒有任何一點暗戀被人發現的不好意思,于是不開心地撇了撇嘴。

“什麽啊,甚爾你完全不會害羞的嗎?”

“讓你失望了,還真不好意思啊,小少爺,”眉頭跳了跳,術師殺手有着傷疤的那側嘴角向上挑起,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過這麽有精神真是太好了,今天應該能堅持的更久一點吧?”

“你這絕對是打擊報複!”

少年的身體還沒成長到能夠壓制反向天與咒縛,面對這個并不在乎自己尊貴身份的老師,五條悟總是吃癟。

“可能吧,但是那又怎麽樣?”

懶得掩飾自己的醜惡嘴臉,剛剛上任不久的高專體術教師從儲物咒靈嘴裏抽出一根三節棍形狀的咒具,擡了擡下巴。

“剛好,新買的特級咒具還沒試過,六眼小鬼,你可要小心了。”

戰鬥的順序還沒輪到自己,夏油傑一邊蹦蹦跳跳地拉伸,一邊研究着已經鳥槍換炮的旱冰場——托五條家主的福,這裏已經被五條家購買下來,由專業人士改造成了一個非常标準,符合家主身份的道場,防護和隔音的咒具一應俱全。

原本五條家還想派長老在禪院甚爾授課的時候監督,但由于五條悟不想讓咒術界的人太早發現夏油傑——敏銳的神子已經發現了小夥伴身上的某些特質,為了避免他被黴菌污染,白毛貓貓決定晚一些再說。

等到自己能上高專的年紀,就可以讓傑和自己一起——到那時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爛橘子們能做的事情也就很有限了。

白鳥和家入硝子一起坐在觀衆席上,特級咒靈快樂地暴風吸入和果子——這是五條家給六眼神子準備的糖分補充劑,但其實白毛貓貓自己的審美更傾向于奶油蛋糕,或者大福這類口感更加輕盈的甜品。

而反轉術式的持有者,則是忽視了場地裏時不時傳來的撞擊聲和兩個人之間的垃圾話,全神貫注地完成今日份的家庭作業。

家入硝子是收到五條家的邀請,來保證珍貴的六眼神子的生命健康的。

由于五條悟打定主意要讓術師殺手做自己的體術老師,實在放不下心來的五條家長老們,就想到了反轉術式。

雖然那個女孩之前很少願意出來接診,但只是試試而已,又不會怎麽樣。

抱着這樣的心情,長老們向家入家發出邀請,而對方很幹脆地答應下來則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總之是好的發展,所以長老們并不在意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察覺到了白鳥飄過來的目光,眼角處有顆淚痣的小姑娘直起身,甩了甩因為握筆時間太長而有些酸澀的手腕。

“為什麽一直看我?像我這個年紀的小學生要完成家庭作業,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也是哦,”把手裏小雞形狀的和果子整個塞進嘴裏,綠色眼睛的特級咒靈,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

“只是覺得硝子和傑,還有悟,做事的時候感覺都很沉穩可靠,一想到你們才在上小學,就覺得很有趣而已。”

“人類的心理發展和生理發展是不完全同步的。”

喝了口水歇息片刻,反轉術式的持有者又回到與作業的搏鬥當中,“那些同步的家夥反而是幸運的。”

“對于咒術師來說尤其如此,”像是想到了什麽,家入硝子停下了書寫的動作,擡起頭看向道場內,與五條悟交換場地的夏油傑。

“不過那家夥為什麽也是這樣…按理說不是家系咒術師,應該不用太早面對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才對。”

還沒等到小姑娘說更多,渾身上下到處是傷,活像是被蹂/躏了一通的五條悟就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

“甚爾那家夥,我以後也絕對要摁着他揍!”

一邊接受治療,白毛貓貓一邊大聲喵喵叫到,“他都是從哪買的亂七八糟的咒具,比術式還煩人。”

對于六眼而言,反向天與咒縛無疑是比咒術師更讨厭的對手。

咒術師的咒力會在身體當中流淌,無論是作為對自己的增強還是準備使用術式,六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從而從容做出應對。

可是禪院甚爾身上的咒力是徹底的零,這就意味着他的攻擊跳出了五條悟的舒适區,六眼神子必須學會像普通人一樣去做出判斷。

咒具攜帶的效果和術式也不同,不會因為使用者而産生波動,除了能夠勉強作為定位之外,五條悟無從判斷其效果,只能先行接觸。

但這并不代表他要認輸。

“總之,我會想到辦法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