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視察K7星
視察K7星
蟲來蟲往的星艦辦公區。
格萊德溫整裝待發,象征皇室威嚴的黑色軍裝與周圍一衆的深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忽視了其他軍雌不懷好意的挑釁,只靜靜地立正站好,仿佛即将迎接某位上級的檢閱。
大約過了五分鐘,或是更久,私蟲辦公室終于有了動靜。
“你好,請進——”
雄蟲的聲音囔囔的,散亂的黑發遮掩了臉上的憔悴。
“格萊,有什麽事嗎?”
啧,他很喜歡直喚陌生雌蟲的名字麽?
格萊德溫壓抑住心間的不快,低聲道:“閣下,K7星的重建接近尾聲,我是來向您道別的。”
“啊…好,好的,你要去哪裏?”
“閣下,我還有本職的勘探工作要做,目的地是弧狀星雲。”
塔蘭尴尬的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你似乎和我提過這件事…祝你工作順利。”
“……謝謝您的祝福。”
格萊德溫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情緒後利落的下跪,“塔蘭閣下,請問,我還會有機會再見到您麽?”
雄蟲頓時面色複雜。
一位口口聲聲說過喜歡夏恒·讓的雌蟲正在向閣下模棱兩可的示好。如果不是因為那段古蟲語的告白,他根本不會了解格萊德溫不為蟲知的一面,可對方現在這副祈求的模樣又是想索取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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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我不喜歡讓蟲誤解。”
塔蘭問,“你為什麽還想見到我?”
他的眼中沒有被蟲追捧的喜悅,語氣平靜如常。格萊德溫大腦飛速運轉,很快意識到對塔蘭單方面示好是無用的,他必須盡快轉換思路。
于是雌蟲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扮演好本職角色:“閣下,是我失言,請您責罰。”
……
不得不說軍校的雌君課程果然教導有方,格萊德溫就連下跪的姿勢都同哈伯恩的雌君一模一樣。
塔蘭無奈道:“擡起頭來,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壞心眼兒的佯裝威脅:“然後我再決定要不要懲罰你。”
雌蟲戰戰兢兢:“是、好的,您是一位品質高潔的閣下,S級的精神力令蟲折服。我知道您參與投資了軍雌的精神海疏導計劃,在西部軍區中已經成效顯著…”
“帝星護衛軍團很少參與異獸潮的戰鬥,戰士們大多從事行星勘探這種外界看來毫無難度的工作。”格萊德溫自嘲道:“可您有所不知,我的許多戰友飽受宇宙射線的折磨,一些能源星含有極高濃度的次聲波輻射…”
“他們急需治療!倘若您能考慮與第十一軍合作,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
塔蘭挑眉,“你見我是想和我談合作?”
“塔蘭閣下,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與您商讨…也許您願意與第十一軍的軍團長談一談。安度爾少将是我的直屬上級,他是一位珍惜部下的蟲,對您的研究十分感興趣。我願意為您游說,争取獲得最大的利潤回報。”
無蟲知曉大皇子安度爾是違心派中擁有皇室最高頭銜的成員,這也正是格萊德溫計劃中的一環——将塔蘭·翁戈爾拖入與違心派同行的泥沼。
同時,讓夏恒為之奮鬥的科研事業惠及更多蟲是他心中隐秘的願望。
塔蘭認真打量雌蟲,緩緩道:“等一等,我可沒說要答應你。先讓我聽聽有什麽好處…”
格萊德溫眼前一亮,細細闡述了與帝星有關的一切福利,它們将無條件的任憑雄蟲挑選:家族行政權、議會席位、私蟲星球審批、出行審查豁免等等。
鑒于塔蘭本身即是貴族,唯一吸引他的便是獲得接近皇室的機會。
種種線索顯示,前世的基因衰退似乎與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開始重新審視格萊德溫。
作為食品家族卡斯柏的旁支,銀發雌蟲各方面優秀的似乎過了分。如果不是因為曾經認識對方,塔蘭定會以為如今的雌蟲換了副芯子,變得陌生而又疏遠。
“您盡可提出其他的合作要求,相信安度爾少将樂意為您解答。”
他的進退游刃有餘,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修養。
我快要不認識你了,格萊。
心頭突然湧上了些許煩悶,塔蘭随口打發道:“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懲罰這次就先欠着吧。”
格萊德溫識趣的見好就收。雌蟲離去的步伐微頓,空氣中淺淡的信息素氣味像極了亞雌鐘意的那款星光玫瑰香氛。
大概是他的錯覺吧。
*
**
***
“不是快到發情期了嗎,還有客蟲?”
桑提斯送來晚餐,不動聲色的向辦公室瞥了一眼。
“哥哥,他已經走了,我們就聊了一小會兒…”塔蘭不好意思的碰了碰鼻子,“等這段時間過去以後,我想回K7星看看。”
“當然可以。”
桑提斯立于距塔蘭兩步開外的地方,謹遵雌雄社交的基本禮儀。“卧室已經開啓了循環通風模式,你的信息素不會有蟲聞到。”
“床頭櫃上有最新款的抑制劑,一共六支,一日一次,其他以備不時之需。”
“不舒服了叫我,星艦上的醫雌随時待命,你…”
塔蘭打斷了哥哥的唠叨:“好啦好啦,兩只耳朵都聽到了,謝謝哥哥的關心。”
“阿嚏阿嚏阿嚏——”
塔蘭接連噴嚏不斷,腦袋變得暈沉沉的,“我好像有些感冒了…”
雄蟲嬌貴的體質此刻盡顯無疑,發情期前稍有體力透支就會暈眩到昏天暗地,基因迫使塔蘭必須保持充分的休息才能參與運動。
所以說蟲族到底是不是高等生物啊?
諸如雄蟲完全無法像人類那樣随時随地的發情。從繁衍角度來說,雄蟲更像是蟲神創造的基因殘次品。
塔蘭晃晃悠悠。
桑提斯再也顧不上雄蟲先前強調的‘保持距離論’,他大步上前,将塔蘭牢牢擁抱入懷。
“哥哥,我、我能自己走…”
塔蘭有氣無力的推搡,身子忽冷忽熱,玫瑰味兒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尾勾見狀順勢纏繞起桑提斯托舉的手臂。
“…對不起。”
暈暈乎乎中,塔蘭聽見了對方的輕聲道歉。
返回卧室好像只用了不到短短的十星秒,柔軟的寝具重新包裹住塔蘭,花香濃郁到兩蟲宛若置身玫瑰花海。
“你、你怎麽不聽話呀……”
尾勾的力氣很小,同主人一樣秀氣可愛。
調皮的尾勾纏卷着桑提斯,雌蟲不敢觸碰那抹深藍,僵硬到小臂繃緊狀如磐石。
快回來,別亂跑…
另一邊,塔蘭無力的指節正艱難地與不願離去的尾勾作鬥争,小家夥仿佛磁石似的吸附住桑提斯,末端的銀白尾尖若有若無的刮過雌蟲贲張的肌肉流線。
不要發抖啊,塔蘭。
雄蟲霎時羞紅了臉,而桑提斯則無比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的佩戴了束縛鎖鏈。
他早已起了可恥的心思。
雌蟲的□□自帶信息素的味道,以軍褲的厚度并不能支撐太久。為了不讓場面更加難堪,桑提斯動了動沉重的手臂,試圖掙脫尾勾。
“哥哥,唔…別!別……”
塔蘭的身體驟然繃緊,很快便說不出話來。肌膚糾纏帶來的美好猶如一道閃電将他重重的擊穿,顫栗從尾尖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深藍色的每一節、每一寸、每一根腺管都在訴說着極樂。
雄蟲渾身泛起淡淡的粉,沒出息的爽哭了。
“嗚嗚嗚……”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好快樂。
塔蘭淚眼朦胧。
那可是哥哥啊……
花香醉蟲,塔蘭羞愧的遮住了半邊臉,咬牙撐過餘韻。
說要保持距離的是你、無法控制尾勾的也是你。
言行不一令雄蟲深深的唾棄自己。
沒臉見蟲了,軍雌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神情可以作假,但蟲精不會,蟲精散發的氣味更不會。
尾勾灰溜溜的離開了被纏繞者,可兩蟲顯然無法再粉飾太平了。
雌蟲的信息素浸潤鼻息,塔蘭咽了咽幹澀的唾液,水潤的眸子無聲望着同樣羞澀不已的桑提斯,望着對方吐露信息素的紅唇。
想親他、啃他、咬破他。
讓他面色泛紅、快樂到落淚。
啊——你瘋了嗎塔蘭?!!!
雄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出去…”
他擠出幾個字眼,用盡最後力氣背對桑提斯,迎接他的是意識的再度昏暗。
卧室門好像緩緩合上了。
沉浮的間隙裏,塔蘭問光腦小呆:“我和桑提斯的精神海适配度有多少?”
“主人,您是說桑提斯先生?您和親蟲…”
“你沒聽錯,幫我查查。”
“呃主人,數據庫顯示您與桑提斯先生的适配度為95%。”
95%啊…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塔蘭仍苦笑着忍不住自言自語:應該不會有蟲比這個數值更高了吧,無怪乎尾勾會對桑提斯依戀的難舍難分。
他與桑提斯是天生注定的伴侶,刻在基因裏的致命吸引。
他們是蟲神賜福的生育神話。
你願意相信适配度誕育的愛情嗎?
……
哥哥,你喜歡的到底是我的信息素,還是我的蟲精?
亦或二者都有。
兩世為蟲,塔蘭依舊找不到答案。
*
**
***
一周後,雄蟲精神抖擻地返回了K7星。他沒有刻意躲避桑提斯,但對方出現的頻率明顯低了許多。
兩蟲默契的給予了彼此足夠的緩沖空間。
“閣下,歡迎您抵達K7星。”
塔蘭落地的第一站自然是私蟲實驗室。
“哈伯恩教授,許久未見,不知您近來如何?”
“老樣子,還好。”教授掃了眼塔蘭:“我猜你過得一定不錯,找到雌侍了?”
塔蘭噎住:“…沒有。”
“那你怎麽紅光滿面的,信息素交融度應該挺高吧?”
“……”
你別說還确實挺高。
塔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并沒有信息素交融。教授,您觀察到的是S級雄蟲優秀的自愈能力。”
哈伯恩配合了塔蘭的演出,“好吧,恕我孤陋寡聞,請這位S級閣下欣賞欣賞實驗數據。”
虛拟光屏上,數個抑制劑因子在經歷了高壓、極低溫、輻照損傷、磁暴後依舊保存了高于98%的活性,這表明與西部軍區簽署的高效抑制劑的研發正式步入了尾聲。
塔蘭激動的抱住了哈伯恩:“教授,我們成功了!”
雄蟲眼裏盛着明晃晃的喜悅,這份喜悅同時感染了哈伯恩,他也随着塔蘭左搖右晃。
“嗯,我們成功了。”
這是塔蘭從事研究的第一桶金,上輩子的他絕對想象不到自己竟能在抑制劑領域幫助其他蟲。雄蟲的命運從出生時仿佛既已注定,于花團錦簇中長大,一切的禮儀與學識只為在選擇雌君時添磚加瓦。
無蟲對閣下們寄于厚望,這恰恰讓閣下們多了無限的可能。
哈伯恩是塔蘭上輩子欽佩的蟲,如今他也成為了曾經自己欽佩的一員,足以見得命運充滿了随機的波動性。
“教授,非常感謝您的指導與幫助,我想這對所有軍雌來說都是喜事。”
“您不介意我代您申請專利吧?您與夏恒将成為它的共同持有者。”
“研究所那邊我不方便出面,利潤比按合同規定收取。假若法蘭瑟所長為難你的話……”塔蘭拍了拍胸脯,“請不要猶豫尋找雄保會的幫助,我們致力于守護每一位閣下的私蟲財産安全。”
哈伯恩笑道:“你倒考慮的挺周全,雄保會的小理事。”
“理事就理事,怎麽還要加一個‘小’字…”
塔蘭別扭的嘟囔着,哈伯恩看他的目光愈發和藹。
教授非常肯定,這只滿腦子新奇想法、充滿野心的年輕雄蟲是他蟲生之路的貴蟲。那個荒唐的“再世為蟲論”他已信了個大概,許是上輩子雄蟲離去時還非常年輕,塔蘭的身上保存着希望與苦難并存的矛盾感。
“蟲心本惡,我的教授。是教育與法律創造了蟲性的美德。”
他深知蟲族社會醜陋的運轉規律,卻又仍然願意相信善意給予的無窮力量,這份天真實則非常寶貴。塔蘭沒有細談自己是如何死去的,但哈伯恩猜想那一定與他的基因衰退有關。
“該把研究基因衰退提上日程了。塔蘭,我期待你的精神海疏導報告。”
哈伯恩篤定對方擁有豐富的疏導經驗,只有過來蟲才知道精神海疏導對雄蟲來說也是件愉悅身心的事。
“……喔。”
塔蘭在沉默中紅了臉。
落地的第二站,視察K7星能源核。
能源核位于地表深處,是維系整個星球生命之所在。
異獸咬咬啃啃,蟲族縫縫補補,可憐的核心比塔蘭初見時小了一圈。
K7星能源部門侍蟲激情介紹:“請您寬心,據估算能源核還可持續為K7星帶來充足的熱力與電力近二百萬年!以蟲族科技的發展速度,屆時填充能源核将不是夢想!”
二百萬年,塔蘭默默計算自己的壽命…夠用了,絕對夠用了。
領導滿意的點了點頭,工作蟲興奮到全員失語。很好,下一個,視察原始村落。
帝星語是帝國的通用語,但這也擋不住蟲族擁有許多大大小小口音各異的方言,比如K7星的原始蟲民——歷史學家稱他們為“庫庫爾蟲”,使用的就是一種非常原始古老的語言系統。
庫庫爾是古蟲語裏的拟聲詞,意為挖掘者,有專家學者認為庫庫爾蟲棕色的皮膚正是因其常年穴居不見陽光的結果。巧克力色竟然不是曬出來的?那麽多年的防曬霜豈不是都白擦了…
專家不愧是“專家”。
托星網小編的福,舍身救蟲崽的故事讓塔蘭獲得了當地部落的熱烈歡迎。
他的翻譯官是位年輕的棕皮亞雌,目前在研究室工作。
“塔、塔蘭閣下,族長邀請您參加耶耶節。”
“…什麽?”
“耶耶節,”亞雌眼神羞澀,“您可以恣意品嘗本族的‘美食’。”
K7星本土美食?好诶。
不覺明厲的雄蟲捧着三層鮮花頸圈,一路上總有庫庫爾向他潑水表示歡迎。然而進入大氈後,塔蘭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溜煙兒的棕皮美蟲排排站立,蟲均兩米,八塊腹肌外加人魚線,細看巧克力上還沾有燥熱的汗水。
美食呢?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為什麽他們沒穿衣服啊啊啊啊……
亞雌一句一句的翻譯着族長的話:“…族長說他們都是部落裏最健美的勇士,身體素質絕對過關,您可以随意**…”
“…庫庫爾的繁育率遠高于帝國平均值,這裏所有的雌蟲都渴望為您誕育蟲崽…”
族長扯來一只壯蟲,用手指比了比對方的長度。
亞雌馬上汗流浃背:“呃族長說…這位勇士的**長度和**深度都很适合**式、***式和*式,您如果不喜歡的話還有別的選擇。”
部分話語太過澀澀,塔蘭自動将它們消音了。
“……”
雄蟲的崩裂不算明顯:“他們、是美食?”
“是、是的。”
“我只是救了庫庫爾蟲崽,不是想生一只庫庫爾的意思,族長大可不必…這般費心。”
塔蘭也不知亞雌是怎樣同對方翻譯的,族長義正嚴辭地點頭,叽裏呱啦說了一長串的話。
“…您救的那只蟲崽可以成為您的童養雌奴,他的雌父**和**都很不錯,那孩子也遺傳了相同的基因…”
“我們還有許多蟲崽,肢體柔韌性各不相同,您先看看這份名單和統計數據…”
“……”
塔蘭絕倒,借口身體不适為由快速離開了土著部落。原住民熱情是真的熱情,就是這份好意他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終于,塔蘭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居家布景與異獸潮之前一模一樣。
呼——
雄蟲閉上眼睛假寐,一邊指示光腦關閉請勿打擾模式。
“主人,在您修養的這段時間裏,除安閣下發送了慰問函以外,您共計收到了三百一十五條信息。”
“…多少?!”
“三百一十五,主人,小呆沒有遺漏。”
塔蘭弱弱的問:“我的光腦有多少位好友…”
“報告主人,您有三百一十六位好友。”
也就是說光腦所有的好友蟲都給塔蘭發送了信息。
“挑選重要的講。”
“是!首先是親蟲桑提斯·翁戈爾,坐标帝星,發送時間三日前,內容:抱歉。”
“…其次是阿德文·克勞倫斯,坐标南十字星星系,每日均發送了超過一百條信息,內容集中為特産圖片、風土蟲情,最新一條為請您不要答應三皇子佩倫的邀請函。”
塔蘭睜眼:“佩倫?看看他發了什麽吧。”
三皇子佩倫·法拉多·阿邦尼坐标旋渦星系,這裏是帝國著名的星際換乘點。邀請函上并沒有象征皇室的法拉多幽蘭圖案,是一封單純的私蟲印函。
“尊敬的翁戈爾閣下,聽聞您于異獸潮中受傷,我表示萬分心痛。南十字星星系的重建工作已經就緒,我的不少科技星都在重建名單裏,包括梅林星、MH54星。待您恢複之後,也許有機會同您一起視察我的科技星?相信您不會錯過這場機甲盛宴的。
您最忠實的,佩倫。”
比起同第十一軍的合作,這才是真真切切接觸皇室的機會。佩倫不是傻子,塔蘭當然不會認為一面之緣便能讓雌蟲愛上自己。
三皇子,千裏迢迢邀請我視察科技星,究竟目的為何呢?
塔蘭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
S級雄蟲無疑是矜貴無匹的,要求必須有軍隊保障出行方可同意邀請。佩倫的反應非常迅疾,稱阿德文·克勞倫斯會為他們的旅途保駕護航。
嗬,他竟能讓阿德文那個倔脾氣對皇室卑躬屈膝?
當風向發生變換的時候,所謂的請求與誓言一如無法預測的風般飄渺不定。
塔蘭,與其相信雌蟲的嘴,不如相信雄蟲可以生崽。
“期待與您的見面,佩倫閣下,南十字星見。”
塔蘭打出這行字的下一星秒,桑提斯捏碎了手中的同款光腦。
“尤隆,取一個新的軍用光腦。”
他抽着軍雌特制的提神香煙,煩躁的把灰色短發捋至腦後。
“取消下一星年與梅林星、MH54星簽署的機甲協議。”
“長官,這……”
“違約金走我的帳,尋找新的機甲合作夥伴,避開皇室。”
“…是!長官。”
提神效果很快過去了,桑提斯從抽屜裏取出一支噴霧,室內漸漸浮動起舒緩的玫瑰香氣。
該死,明明是鎮定噴霧,為何他的心跳卻在逐漸失控。
你能不能有一秒不去想他?
——抱歉,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