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皮膚嫩
第19章 我皮膚嫩
主要是因為我相信你, 才會義無反顧地叫你帶走我,才會認真向系統詢問自身的身體狀況、同時打算履行前面說過的那個交易。
盛瀾重墨暈染的黑眸泛着比黑珍珠還要明媚的光澤,在黑暗裏竟然也是一片雪亮。
他眼神清澈地看着身邊的人,目光十分堅定。
郁誠晏手指再度一屈。
唇瓣有序開合, 盛瀾唇角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所以郁長官是‘吃醋’了麽, 還是以為我只是在反複利用你……”
話沒說完, 兩腮上的肉忽然被人用指腹碾壓。
盛瀾:……?
郁誠晏已經近一步湊近、打量青年。
他手掌寬大,手指颀長。僅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 就可以輕松“捉”住青年兩腮上柔嫩的頰肉。同時掌心輕微抵在對方尖細的下颌上, 完美印證了青年的一張臉不足巴掌大。
外表看不出,但上手一摸才知男生是有點嬰兒肥的。
那兩腮邊的頰肉水潤柔軟、細嫩光滑,觸感像是兩片浸着水的細柔棉花。
指尖一靠近就陷入了裏面。
被這團嫩肉包裹, 就會下意識想繼續捏捏。
想看看它究竟可以有多軟, 還想知道裏面是不是也這樣軟……
盛瀾還因為自己忽然被捏臉而發懵。他不知道自己怔怔直視對方的眼眸又圓又亮, 小動物一樣的無辜。
Advertisement
“郁長官, 你嘎哈……”
因為腮幫正被那只大手搓來揉去,盛瀾的發音有些不标準。
一說話,就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郁誠晏則仔細盯着他看了半晌, 才回答道:“沒什麽, 只是今晚任家的事, 讓我發現原來你還會這樣咬人,想看看你的嘴。”
盛瀾:“……”
什麽呀。
他有些憤憤地扭頭,對方掐他的動作其實很輕,輕易就被他掙開了, 唯有皮膚上還殘留着被指尖擦過的幹爽和燥意。
但盛瀾現在顧不得這個感受。
他只看了眼前人一眼, 就低眸,長卻上翹的睫毛盡管在極力掩飾、仍不自覺地劇烈輕顫, 掙紮桎梏的蝶翼一般:“你……所以郁長官,是看不慣我對任家的做法?”
“當然不是。”
郁誠晏也一怔。玩笑開過頭了?
不想上一秒還低眸垂睫一副哭包模樣的青年,下一瞬就忽然擡首揚眉,又沖他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郁長官你肯定跟我一樣嫉惡如仇……”
“誰?!”任家的方向,忽然響起任喬邦大聲質問的聲音,以及疾速向這邊靠過來的腳步聲。
盛瀾才想起來他們還在潛伏着看戲……剛剛跟郁長官聊天太專注,直接給忘了!
‘怎麽辦?’
他一瞬望向郁長官,以眼神詢問,但也不見半分慌亂。
與此同時,他手腕已經被人握住。
“走。”郁誠晏說。
郁長官在如入無人之境方面總是游刃有餘,盛瀾一點兒都不怕他們被發現或是被看見,也因此他剛剛才那麽放松,說話沒有絲毫顧慮。
至于有多游刃有餘?
他們不僅沒被任喬邦帶人逮到,更有甚者,臨離開前,郁誠晏還故意留下一聲聲響。
“在那!盛瀾我知道你在那,你給我出來!”
任喬邦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聲音,當即興奮地叫道。
在他眼裏,盛瀾這個廢A,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A+級強者的手心的。
任喬邦也果然是第一個抵達的。
但等他趕到周圍區域,那裏一個活物都沒有,只剩餘一股淡淡的桃子味,混合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清新凜冽的氣息。
……
再次撲了個空的任喬邦近一步瘋狂大罵。
可惜他想要傷害的對象已經聽不見了。
離開任家莊園區域後,盛瀾只看到郁長官擡起智腦操作了什麽,不久後一輛自動駕駛而來、外型炫酷的未來飛車就停在他們面前。
郁誠晏特別順手地拉開車門,對盛瀾說:“上車。”
然後盛瀾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郁長官繞過車子,自然地坐他旁邊。
剛剛系上安全帶,郁誠晏落在他臉上的目光驟然一滞,“你臉上……”
“怎麽了?”盛瀾火速看向對方,表情茫然,他臉上怎麽了?……
然後盛瀾驟然屏息!
因為仿佛是要确定什麽似的,郁長官忽然湊了過來,極近的距離、全然密閉的車廂,使得盛瀾的鼻息間立馬充斥起那凜冽令他迷醉的冰雪味……即使不是易感期。
盛瀾也感覺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不在易感期卻聞到了自己喜歡的信息素,感覺上倒不會像易感期那樣難耐和難以維持理智。
但就是因為理智還在,所以更加折磨。
盛瀾直接攥住了自己的褲子。
幸好,就在他快要丢盔棄甲的時候,雙方距離終于拉遠了一些。
“有指痕。”
郁誠晏紅寶石一樣的眼晦暗不明,聲音卻帶着明顯的懊惱和無措。
“啊?哦……沒關系啊。”盛瀾反應過來,指痕是剛剛郁長官掐他腮幫留下的,不禁搓了搓臉:“可能是我皮膚比較嫩,剛你掐我我一點都沒覺得疼。”
“皮膚嫩?”郁誠晏也是确定自己未用一絲一毫的力氣,因而此刻才特別迷茫。
他見過的人很多,但從沒有哪一個是碰一下就會……
“這不奇怪啊。”盛瀾眨了眨眼睛,說着就掀開自己的一片衣角,露出細瘦精致的腰線。
那上面也有幾個,手指印兒一般的烏青。
原本也沒什麽,但因為男生皮膚特別白的緣故,那幾個指印便被顯得醒目極了。
盛瀾:“喏,這個我也沒覺得疼,但就是有痕跡。”
郁誠晏目光下落。
盛瀾:……
盛瀾露腰時沒想那麽多,他就是不想做那種跟朋友開不起玩笑的人,想單純安慰郁長官,告訴他并沒有傷到自己。
撩開衣角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因為這幾個指印是……
“這也是我弄的?”郁誠晏淡色的眉宇輕壓。
他當然還記得。男生易感期來臨時的每一幕他都記得。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被咬。
所以他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桎梏、壓制不老實的他,而看這淤痕的擴散程度,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啊,我的意思是!”不想也不敢再提自己把大佬咬了的事,盛瀾:“我的意思是……唔?!”
他話沒說完,郁誠晏的指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腰上。
這麽敏感的地方,忽然出現被觸碰的感覺讓盛瀾下意識一哆嗦,他齒關緊咬片刻,花瓣唇才重新一開一合。
“呃我就是這樣的體質,臉上這個等一會兒就能下去,郁長官你不必在意。”
郁誠晏不置可否。
只在觸碰完男生的腰際、确認不是什麽傷後,手指上移。
盛瀾:???
幹嘛啊?郁長官,怎麽又扯他衣服……
剛才離開得匆忙,盛瀾裏面仍舊穿着一件簡單的背心,外面套着郁長官的外套。
但對方的衣物至少大了盛瀾兩個碼,他穿起來松松垮垮。
于是衣襟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拉開。
盛瀾:……
郁誠晏又近距離觀察起他的鎖骨。
那裏,剛剛被任喬邦用手肘按壓過。
盛瀾反應過來他在看什麽了。
“……哦,這個呀,這個也不疼,我就是裝的,呃……”
男生又發出一聲細小的微弱叫聲。
因為郁長官又擡手碰那裏!
精致凸出的鎖骨藏在細白的嫩肉下面,形狀看上去有幾分性感,乍看都會驚訝其漂亮得不可方物。
郁誠晏眼睛在青年袒.露的皮膚上面逡巡片刻,确定那裏沒被留下什麽痕跡,才徹底拉開了些距離。
“他經常打你?”聲音冷絲絲的。
“那倒沒有。”盛瀾很客觀,并不會誣告狀。
原主的确并沒有被打過,因為他老實,任喬邦又嫌他菜,都沒正眼瞧過。
“大概是我這次回來,把他徹底激怒了。”盛瀾分析。
郁長官沒出聲,只是将他衣服重新拉上。
“咕嚕嚕……”
空曠的車廂內,盛瀾的肚子叫了。
郁誠晏紅色翠玉般的眸子便向下、向青年的腹部一瞥,推算出男生應該沒吃晚飯,當即丢了包營養液過去。
盛瀾想說自己身上也有營養液,郁長官送的收納器裏還放着他在廢星喝剩的,但面對對方的好意,他還是說了聲“謝謝”并接過。
……盡管,又是軍方特供。
盛瀾吸了口氣,還是咬破袋子啜吸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喝過一次、對口感有了心理準備的緣故,這次喝倒不像上一次那樣覺得惡心了。
盛瀾腮幫子一吸一吸。
他喝營養液的表情太生動了,直接沖散了剛才車裏種種的怪異氛圍。
郁誠晏:“其實我很好奇,如果我沒恰好就在那裏,你打算怎麽應對接下來的事?”
質感低沉的嗓音認真,看樣子郁長官是真的好奇這個問題。
“啊?是說怎麽應付任……我大哥還有我爸媽麽?”
叼着營養液袋子,盛瀾黑色琉珠般烏亮的眼睛轉着,他想了想說:“我大概會開直播吧,就用通訊號開,我會盡快搬出去,然後每天更新自己的狀态,這樣至少他們就不會太為難我……而且。”
悄咪咪地看了郁長官一眼,盛瀾的表情多了些心虛:“而且我跟他們吹噓,說一位軍方的長官很看好我,會罩着我,會經常來看我,如果他們把我關起來不讓我走、或是我身上有什麽傷痕,那位長官一定會發現我被虐待了的!”
他說得活靈活現。
郁誠晏聽着,輕輕扯了扯嘴角。
盛瀾發現郁長官并不排斥自己借他名義狐假虎威,頓時又松了好大口氣。
假借人家名義的做法其實很不好,如果不是沒辦法盛瀾不想那麽幹。
但郁長官不介意,那倒算皆大歡喜!
“不過我沒說是哪一位長官,所以您放心。”盛瀾還是補充。
“嗯。”郁誠晏長指在膝上輕點了一下:“那究竟是哪一位長官?”
盛瀾:?!
小倉鼠立即炸毛,黑亮的圓眼睛瞪着,表情又是苦哈哈、又是迷茫地望向他。
車子恰好駛入一片樹蔭下,陰影裏,郁誠晏盯着男生的模樣,輕輕挑起唇角。
“我叫郁誠晏。”他忽然說。
盛瀾更懵了,茫然了片刻才接話:“嗯,我知道啊郁長官?”
郁誠晏:“你可以告訴他們我的名字。”
盛瀾:!!!
盛瀾徹底愣住。
車子重回路燈可以照射到的區域,郁誠晏眉眼冷昳秾麗,瞳仁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像是華貴的紅色琥珀。
他轉回話題:“你做好跟他們斷絕關系的準備了?”
從始至終,郁誠晏也沒問盛瀾為什麽要故意激怒任家,也沒勸過男生委曲求全,他只是這樣詢問着。
盛瀾都又快被感動得哭了,細嫩的腮幫鼓了又鼓。
“就算我沒做好準備,他們不也恨不得我直接死了。”
盛瀾沒想多說他與任家的那些爛事,但營養液太難喝了,他又想哭,就不得不幹點什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反正都是讨不到喜,那不如優先照顧自己的感受。我的要求也不高,誰給我憋屈我就還回去,僅此而已。”
郁誠晏沒說話,沉默地聽着。
盛瀾趁機又猛吸一口營養液!
……
過了半晌,才從這口營養液的殺傷力中回過神來、深吸上一口氣,盛瀾又道:“不過這次我算是得罪整個任家了,但是郁長官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供出你的!”
聞言,郁誠晏再度扭頭看向他。
青年喝營養液的動作斯文極了。而且喝得極慢。
即使大口猛嘬,在郁誠晏看來依然很慢。
他大概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才會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但同時,怎麽都咽不下的濃稠液體也沾染在了男生的唇上,飽滿的花瓣唇被浸染出了一片水光,透出色澤誘人的水紅色。
看上去更像花瓣了。
郁誠晏失笑——他早說過,他供出他也無所謂。
不過郁誠晏又是一頓,考慮到自己這次回首都星的目的……他最終類似喃喃自語道:“優先照顧自己的感受麽?”
“是啊。”盛瀾并不想掩飾這一點,他甚至沖郁長官亮了亮自己整齊的牙齒,告訴對方,他就是會咬人的。
除了打臉進度這根胡蘿蔔在前面釣着他以外,他從前也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只不過一直以來招惹他的人很少,倒顯得他脾氣很好。
拿原主攤上的這糟心事來說,如果換成是他,他回到任家幹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跟任家家主談判,合作雙贏,即任家可以拿認回他這事來炒作,但盛瀾作為其中一份子,得到的好處他需要跟任家平分。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介意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面,作為一個隐形人,讓任喬楠繼續留下任家,達成幾方都比較舒适的局面,誰也別糾纏誰。
當然,這些都要在确認任家十分嫌棄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并不願認回自己的基礎上。
如果任家的父母和大哥會像他爸媽和大哥一樣……盛瀾覺得,自己的父母和兄長是絕對不會如此區別對待兩個孩子的,也不會有這些羅爛事,原主就更不會被欺負死。
不過盛瀾也知道自己的這種假設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從小就擁有過多的寵愛,所以可以在心理上自立自強。
可原主從沒有獲得過家人的關愛,就極需要別人的關懷,因此才被任家拿捏、被那些渣攻們玩虐,搞成沒回家兩個月就身死異鄉的結局。
但不管怎麽說,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了“盛瀾”,也接了幫他打臉的任務,那麽原主受到的委屈和傷害盛瀾就統統都要找回來。
只是……
“郁長官,你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對麽?”盛瀾幾乎屏息喝下最後一口營養液。
郁誠晏自動接過他手裏的空袋子,丢在車內特定的垃圾桶裏,回答道:“不會。”
“我覺得你很有意思。”
盛瀾的一雙黑眸猛地瞪大:“真的呀?”
“怎麽這麽驚訝。”
“沒,我只是以為像郁長官您這樣戰鬥力超凡又不食煙火的人,會看不慣我這些蠅營狗茍的做法。”
“蠅營狗茍也是智慧。”
郁誠晏想起資料上所寫的,以及自己在任家的所見所聞,感覺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想不出用如此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報複回去,他只會……
不過。
“我,不食煙火?”郁誠晏略微揚眉。
“是啊。”盛瀾眨了眨眼睛,沒什麽猶豫地點頭。
“……”郁誠晏看了看連基礎營養液都喝不進去的青年。
……
究竟是誰不食煙火?
被帶着火速離開那片區域,盛瀾接下來要思考的問題是自己住哪兒。
他總不能真的住進郁長官的家裏……嗯,對方說要自己跟他走,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但如果真是這個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
好歹手裏還握着一些積分。
盛瀾已經問過系統了,1積分等于100星幣。
這個換算比例盛瀾基本滿意,相當于1積分等于21世紀的10元購買力,他還剩餘近五百個積分,也就是身上大概有五千塊錢,這個錢足夠他找個房子臨時居住一兩個月了……
心裏盤算得挺好,但盛瀾的住處,最後也沒用他自己操心。
郁長官以他既然答應配合研究、那自己也會遵守承諾幫他擺脫任家為由,直接幫他解決了。
他推薦盛瀾去住一家大企業的宿舍樓,就是上次他提到過的蔚藍科技。
郁誠晏在車上撥出了一通電話,确定宿舍樓還有空房間後,便直接載着盛瀾向宿舍樓進發。
是免費的。
……雖然原來郁長官真的沒考慮過要收留自己去他家住,但免費的宿舍已經夠讓盛瀾受寵若驚了。
等到車子行駛了大約三十分鐘、來到了一個高聳入雲的大廈樓下後,盛瀾的震驚才徹底開始。
他們抵達樓下大廳的時候,已經有個穿高檔西裝、打标準領帶,看上去相當端方得體的年輕男士等在門口了,還殷勤地為他們拉開車門。
“郁哥。”
西裝男士當先跟郁誠晏打招呼,之後又看向盛瀾,嗓音如他外表一樣端方穩健:“這位就是小盛先生?盛先生您好,我叫井年,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阿年就好。”
盛瀾:“……”
井年,不就是蔚藍科技的CEO?!!
上市集團CEO親自來迎接他入住公司宿舍???……以及,井年先生雖然年輕有為,但怎麽看應該也有三十歲了,他怎麽會叫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左右的郁長官“哥”?
旁邊,郁誠晏卻習以為常地、在井年與盛瀾做完自我介紹後,就擡步走進大廈。
“他住幾層?”郁長官直接切入正題。
井年回答:“按照郁哥你的吩咐,樓層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所以我給小盛先生安排了66層,古漢語說六六大順麽。”
盛瀾:……
倒、倒也不必這麽講究。
郁誠晏對這個安排還算滿意。
這幢大廈總共一百二十二層樓,六十六樓的确不算高也不算低,且大概正好是半分鐘內他可以徒手攀爬所到達的高度。
這樣的話,如果任家真的找到了男生、且還要找他麻煩,自己也能及時趕到,不會履行不了保護他的承諾。
“做得不錯。”他道。
井姓總裁在這樣的誇獎下,立即笑了笑,笑容不失風度。
雖然井年挺好奇——郁哥為什麽要在收留一個小朋友的時候,考慮自己徒手攀爬牆體的速度和高度呢?
電梯很快到了。
三個人依次步入。
先前井年站在郁誠晏的右側,且也沒敢仔細看。但步入電梯後他就站在了郁誠晏的左側,也就自然看見了——
“郁哥?!你這脖子怎麽了??”
也不能怪井年不夠淡定,實在是少帥頸側的大號膠布過于醒目。
而跟在郁誠晏手下多年,井年不是第一次見少帥受傷。
但卻是第一次見少帥貼這種玩意兒!
以前的少帥,只要不是到了不得不用繃帶裹住傷口止血、或是必須強行裹住身體防止被炸傷的區域肉塊散掉的程度,就基本不會理會自己的傷勢。
那些對于郁哥來說就是不需要處理的小傷。
換言之,就是郁哥不會使用這些平民用的、小打小鬧的醫療膠貼。
而且這個位置……怎麽看都像是腺體……
井總的忽然不淡定,直接引得電梯裏另外兩個人不淡定了。
盛瀾是因為咬了郁長官的愧疚還沒過。
郁誠晏則是因為被咬了……
但面對下屬不淡定的、過于關注的目光,郁誠晏只能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态,冷聲回答:
“沒什麽。”
言簡意赅,但略顯生硬。
盛瀾已經愧疚地低下了頭。
但因為動作太猛,喉嚨受到壓迫,致使他迫不得已還咳了兩聲。
“咳咳!”
俊秀的面頰,也因為這兩聲咳泛起紅暈。
然後密閉的電梯內,井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