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屋藏嬌

第30章 金屋藏嬌

聞梨被帶到四合小院, 用過軟芋清粥,靳硯南又把她帶上車。

她以為會被送回錦上庭,結果卻是私人飛機上, 目的地是深市。

整個過程容不得她抗拒分毫。

落地後接近傍晚, 城市霓虹燈已經亮起, 車流如織交彙。

商務車直抵酒店。

下車, 她被靳硯南摟着進電梯, 頂層總統套房。

房門阖上的一瞬,聞梨甚至來不及邁出一步, 整個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浴室單面落地窗前的圓形浴缸。

已經放滿溫水,靳硯南抱着她坐進去, 滿溢的水流瞬間沿着缸緣嘩啦流下。

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身上的感覺很不好受, 聞梨扭動着掙紮,雙手不斷推拒。

彼此面對面坐,她每掙一分, 控在她後腰的手掌便往下重重碾壓一寸。

他的薄唇貼上她細膩泛紅的脖頸,往上含住她的唇,長驅直入, 吞噬她的所有氣息。

聞梨嗚嗚地發出低咛, 胸口不斷起伏,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濺起的水花。

成熟有欲望的男人,對着自己的女人, 被規則束縛過後, 不必再收斂的肆意放縱是什麽樣子。

他教她從身到心感受透徹。

一整夜, 白浮泡沫不斷漲溢流出。

-

次日中午,聞梨緩緩睜開腫脹的眼。

看着周遭全然陌生的地方, 她的腦袋有短暫的空白。

良久,空空如也的腦子回了些記憶,她卻閉了閉眼,擡手壓着眉心,一副倒不如別想起來的模樣皺緊眉頭。

記憶的最後,是他沉着氣息停在她耳畔念她名字。

聞梨,永遠待在我身邊。

魔咒般的一句在她耳中嗡嗡作響。

沉默地盯着天花板消化心底複雜的情緒和自己的處境。

半晌,聞梨撐着手肘緩慢坐起身,渾身酸軟疲累,使不上勁。

好在這具身體已經習慣了靳硯南在床上不是人的行為,她內心的接受程度也已經被打開。

最起碼,他全程戴套了。

沒用更瘋的方式對她。

人在無助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

聞梨扯了扯幹燥的唇角,壓下心中的酸澀,掀開被子走下床。

她身上是一件男式短袖套頭睡衣,長至膝蓋,裏頭依舊全真空,他的惡趣味。

她走到床邊的衣櫃前,打開。

裏面挂了五條全新的夏裝裙,內衣褲也齊全,是她的尺碼。

還好,衣服肯給她。

随意選了條裙子換上,聞梨沒穿鞋,赤腳走在幹淨的瓷磚地板上。

她開始在屋子裏尋找,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雖然希望渺茫。

找了幾圈,聞梨揉着疲累的腰肢靠牆緩站。

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手機的确沒了,她也的确被靳硯南關了起來。

聞梨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汪洋,遼闊無垠,像一面無瑕明鏡。

京市是秋末,南方城市卻還過着夏天,樓下是酒店的私人海灘,游客幾乎都穿着夏裝。

傳聞中的玻璃海,卻是以這種方式得以一觀,聞梨收回視線,心境決定景境,她此刻興致全無。

這間套房面積很大,一百八十度觀海落地窗,視野通透,卧室單獨用屏風隔開,連通外面的長形空間餐客一體,最後是那扇大門。

密碼鎖,她從裏打不開。

叮咚,這時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聞梨下意識蜷縮手心,警惕地看過去。

不過應該不是靳硯南,他不會摁門鈴。

“女士,為您送餐。”

一聲溫柔話落,門卡滴滴聲響。

那扇厚重的金屬大門被推開。

一個穿着酒店工作服的年輕女孩推着餐車進來,衣服左胸口別着名字工牌,VIP尊享客房服務小佳。

視線越過她,看向大門外面寬闊的走廊,聞梨升起一絲希冀。

這時門外保镖的健碩身影閃了閃。

“……”

聞梨暗暗咬牙。

竟然還安排了保镖站崗,還真是滴水不漏。

小佳把餐車推到落地窗前的餐桌上,開始擺餐。

聞梨靜靜站在餐桌一側,身上一襲淺色長裙,肌膚柔光凝脂,指纖柔荑。

其實在剛才開門的一瞬,小佳的腦海中就閃過一個詞,金屋藏嬌。

小佳餘光一瞥,忽然留意到她的雙手手腕上有一圈紅痕。

很淡,但她皮膚白皙,因此十分明顯。

像是被領帶綁過弄出來的痕跡。

這裏是深市最貴的海景酒店,頂層這間套房一晚五位數,不是尋常人住得起。

小佳心中一陣嘩然。

有錢人的陰私果然可怕。

“這道海鮮湯有些燙,女士您慢用。”小佳的語氣已經稍稍帶上同情。

大門重新合了起來。

聞梨肩膀耷拉下來,心底一陣氣餒。

看着餐桌上五菜一湯的海鮮佳肴。

有她喜歡的魚。

聞梨吞了吞口水。

不吃白不吃,加之昨晚身體損耗過大,被某個混蛋浴室卧房來回折騰,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她不能餓着自己。

用完飯後,有人進來收拾。

門一開一關,恢複安靜。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門鈴沒有再響,也沒有人進來。

聞梨獨自靜待在內,就像被關在籠子裏手無縛雞之力的鳥雀。

她不知道下一個打開這扇門的人會是誰。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走出那扇門。

彷徨和無助化成委屈湧上心頭,她鼻尖一酸,抱膝坐在飄窗上擡眸看着外面的海。

時間迅速流逝。

聞梨就這麽坐在飄窗上睡着了,直到門鈴聲把她吵醒。

她擡手蹭了蹭臉,走進浴室洗一洗。

屋子裏一片漆黑,她沒開燈。

落地窗外有一團漂亮煙火燃起,大概是酒店的游客在燃放,順勢把屋子裏照亮。

推門進來的還是小佳。

見是一片漆黑,她吓一跳。

身後保镖的神情同樣一凜。

一把推開門摸到牆上燈光開關。

啪一聲,屋子裏明如白晝。

“太太,您沒事吧?”

聞梨汲步從浴室走出來,不發一語。

保安見她無事松了口氣,便退回到門外。

“我不吃,不用擺了。”聞梨淡道。

小佳動作一頓,像是在預料之中,她歉意說上頭吩咐過:“不吃也是需要擺的。”

想了想,她道:“您還是吃些吧。”

聞梨垂首不語。

-

晚上八點,靳硯南總算現身。

他一身西裝革履,穿戴整齊,身上還有淡淡的煙酒氣。

所以他是來深市談生意,順便把她壓過來囚着。

聞梨當頭一個抱枕甩過去,“你憑什麽關着我,我要回家!”

靳硯南熟練接住抱枕,随手放玄關櫃面。

瞥見滿桌沒動過的菜肴,他微微蹙眉,“怎麽不吃飯,不合胃口?”

他解開西服外套扣子邁步走過來,高大身影随之籠罩,壓迫感極強。

昨晚的記憶複燃。

聞梨一驚,害怕得屈腿瑟縮往後退。

他俯身下來,兩條手臂穿過她的雙腿和腰。

“不要……你放開。”

聞梨渾身一顫,開始掙紮,直到察覺他不是把她扔床上,所有動作短暫一滞。

靳硯南把她抱到餐椅上坐下,單臂圈着她腰,另一只手拿起筷子。

一顆照燒墨魚丸喂到她嘴邊。

聞梨頭扭開,嘴巴繃直閉緊。

靳硯南挑了挑眉,“知道唐老鴨嗎,你現在這小嘴巴和他一樣。”

聞梨:“……”

他不緊不慢,“自己吃還是我用嘴喂你?”

“……”聞梨氣急。

又知道他說得出必定做得到,只能張嘴悶聲咬過。

腮幫鼓起來,咬牙切齒般嚼動。

靳硯南微微揚唇,又喂過來另一道菜。

吞咽進去,聞梨垂下眼睫,聲音很輕,“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不餓。”

中午那頓已經補回她的消耗,一整個下午被關在這裏動不了,根本不餓。

靳硯南看着她,“好,那就坐着陪我吃點,一晚上光喝酒了。”

他直接就着喂她的筷子吃,傳聞中的潔癖症又隐身了。

聞梨盯看半晌,顫着睫毛默默偏開頭。

總覺得共用餐具比直接接吻還要親密,好煩。

靳硯南沒吃多少,這位爺瞧着是不挑食,可是很看重食材的新鮮度。

這飯菜放了有半小時了,有些已經冷了,他怎麽可能吃得慣。

放下筷子,抽紙巾擦了擦嘴。

靳硯南抱起她放到一旁的長沙發上,他脫了的西服外套就扔在沙發另一頭。

聞梨靜靜看着他的背影。

甚至歪着腦袋追随過去,确認他進了浴室後,她趕緊伸手拿過他的外套。

翻他西服外口袋,內暗袋。

沒有。

什麽都沒有。

空空如也連包煙都沒有。

他到底藏哪兒了!

“想找什麽?”

背後冷不丁一句響起,聞梨心一下竄到喉嚨口。

松開被自己揉皺的高定西裝,她慢吞吞轉過身,看着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人。

聞梨深吸一氣,強自鎮定地與他對峙,“你說我在找什麽,把手機還給我。”

為什麽明明他才是竊物的那個,她反而做賊心虛。

果然人的臉皮薄厚程度不同,她還是太有禮貌了。

“你在這裏不需要手機。”

“誰說我不需要,我就這麽走了,師姐那裏我怎麽交代。”

靳硯南說這種小事更不需要她操心,“我已經讓李椽去處理。”

聞梨氣急,“你——”

他去處理就不可能是什麽好的處理結果。

靳硯南走上前,光裸半身,腹肌脈絡清廓流暢,在燈光下溝壑分明,無聲釋放荷爾蒙。

他攏過她腰,漆沉的目光定在她臉上,“聽話,這段時間留在這陪我。”

聞梨暗暗握緊拳頭,嘴唇氣到泛白,“我不願意。”

“不願意也沒辦法了。”

他平靜道,“我不介意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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