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在伺候你

第40章 在伺候你

暈過去的紀國淵被擡了出去, 連帶驚吓過度的聞馨也一起送去了醫院。

車上,聞梨坐在靳硯南身旁。

她低着頭,指尖捏着濕紙巾的一角, 仔仔細細地為他擦去手上血漬。

還好只有一點破皮的小口子。

擦幹血漬, 聞梨從包裏拿出創可貼。

“還是你放進去的, 現在給你用上了。”

靳硯南垂眸看着她。

小姑娘濃密的睫毛半垂, 車窗外的路燈暗影掠過她雪白的細頸, 也許是她身上淺黃毛衣的襯托,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柔和。

“好了。”

聞梨把創可貼貼到他的手指上。

任由她為自己仔細處理。

終于聽到這句, 靳硯南等不及,伸臂把人摟到腿上抱着, 圈緊她腰壓過來。

車窗玻璃上映出彼此幾乎交疊的身影,雙膝跪在他身側, 身軀緊貼。

這是商務車,沒有隔擋。

前排是司機和李椽,雖然倆人眼下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擋風玻璃, 宛如雕像。

但聞梨依舊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和他如此親昵。

“你別……”她擡手推拒,可他紋絲不動,甚至禁锢力量在不斷加重。

“剛才怕不怕?”他沉音問。

聞梨一頓, 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是第一次去酒吧, 可是像今晚那種不正規的還是第一次進。

當時的确是怕的, 怕紀國淵失血過多挂在那,姑姑也躲在她身後, 全都得她獨自扛着。

直到他出現, 心底的慌亂得到平息。

想到什麽, 她補充道,“不是怕你。”

“是我自己太草率, 沒想過裏面會這麽危險。”

她雙手放到他肩上,垂下眼,眨動着濃密的睫毛說:“還好你來了……”

路過一個無路燈路段,車內光線驟然陷入昏暗。

她不會知道她無心的一句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麽。

靳硯南眸色倏暗,擡起她下巴俯身吻了上來,舌尖長驅直入,在她的口中不斷攪動,又兇又急,像是要把她吞噬殆盡,揉進骨血。

聞梨則是直接被吓蒙了,下意識便是躲開,無果,之後便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賴于車內的昏暗,蒙上了一種近乎偷.情的背德氛圍。

她的順從更激起他近乎瘋狂的獨占欲,她是他的,她身上的每一寸任何人都不能碰。

幽邃的眼底一絲狠厲極快閃過。

慶幸當初給她的手機裏安裝了定位,否則今晚這事兒遠不止現在這局面。

駛出昏暗路段,車內重新照進路燈光亮。

靳硯南已經放開她,身軀依舊緊貼,他低下頭,薄熱的呼吸湧入她的耳畔,“就該時時刻刻盯着你。”

聞梨被吻得徹底軟在他懷裏,渾身沒有力氣,臉色通紅,眸中濕潤。

她不知道他話裏的別有深意,只在平緩呼吸後不滿地哼唧了聲,“那我不成犯人了。”

靳硯南沉默不語。

-

醫院裏。

紀國淵被送去急救,還好只是皮外傷加輕微腦震蕩。

聞馨則被送進了心理科,她情緒起伏太大,醫生給她打了安定睡着了。

想了想,怕事鬧大連累靳硯南。

聞梨還是問了一嘴那個男人如何。

靳硯南沒多言,只道讓她放心,不會有事。

他出來走廊打了通電話。

那邊接下,聽了半晌明白過來,“我說呢你怎麽會摻和這事,嫂子沒事吧?”

靳硯南言簡意赅:“沒。”

“那片區我們隊裏早有部署,哥你就放心吧,不會讓嫂子委屈白受。”

“嗯。”

-

從急診出來去了住院部。

聞晟得知消息早就心急如焚,袁宜君摟着聞梨上下查看,确認女兒安然無恙才算松了口氣。

在醫院待到快十點,聞晟的病畢竟還在觀察期,需要休息。

靳硯南把聞梨和袁宜君送回聞家。

“硯南,今晚真是多虧你了。”

“應該的。”

在袁宜君面前,靳硯南永遠是态度謙遜的好女婿。

“你是才從深市回來吧?”

靳硯南說是。

李椽已經回家休息,前排是司機,見狀他适時插話,“靳總,您晚飯還沒吃呢。”

“啊?都這麽晚了還沒吃飯啊?”

袁宜君詫異,見車子開進聞家小區,她道:“硯南,今晚就住在家裏吧,一會兒媽給你煮點吃的。”

“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這也是你家,阿梨你說是吧。”

聞梨微微擡眉,到這步她還能說什麽,自然是熱烈歡迎了。

下車時,聞梨落後一步小聲道:“你家司機真是盡得你真傳。”

靳硯南牽過她手進花園,“放心,會給他加工資的。”

聞梨:“……”

司機過後又來了一趟,給靳硯南送來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袁宜君在廚房裏煮面。

聞梨把靳硯南往二樓自己的房間帶。

推開門,入目是粉白調,軟裝多是可愛蕾絲風,典型的女孩閨房。

靳硯南身上是沉肅的西裝,身高腿長站在裏面,簡直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你先洗澡吧。”

聞梨把他帶到浴室。

靳硯南走進去,通貼淡粉色瓷磚,就連窗前的單人浴缸都是瓷白透着淡粉色,裝修風格都是袁宜君早年定的,家裏就一個小公主,自然是往粉嫩的方面布置。

靳硯南的目光定在浴缸上,喉結不自覺滾動吞咽。

聞梨歪着腦袋往裏看。

見他定格在原地,不禁問:“你看什麽?”

“沒。”

回過頭,他面上平靜。

“哦,那你洗吧。”

聞梨轉身進衣帽間拿上自己的居家服,去往爸媽的主卧浴室。

洗完澡出來,靳硯南已經在樓下。

袁宜君在島臺煮着面,時有幾句笑聲傳來。

聞梨暗暗彎着唇,下樓梯的腳步變得輕快。

雖說是利益結合的婚姻關系。

但靳硯南始終敬重他的父母。

“阿梨。”

袁宜君臉上仍帶着笑,“媽媽面煮多了,你餓不餓,一起來吃點吧?”

聞梨點點頭。

于是兩人一起分食這份清淡的夜宵。面是靳硯南盛的。

袁宜君瞥眼過去,發現料都在自己女兒那碗面上。

夫妻不管白日在外多麽恩愛風光。

晚上回了家,不自覺地言行間依舊以對方為先,才是實實在在的好。

袁宜君起初還擔心女兒嫁過去會受委屈,靳硯南畢竟身份擺在那,含着金湯匙出生,靳霍兩家都護着,未必會疼人。

如今看來倒是大可以踏踏實實地放下心了。

時間不早,袁宜君犯困,便上去先睡,也叮囑他們早點休息。

才剛入冬,室內氣溫不算太低,但也已經用上暖氣。

聞梨睡覺喜歡穿夏裝睡衣,換好,她進浴室刷牙。

看到洗漱臺上多出來的透明色漱口杯和牙刷。

和在錦上庭不同,這是她家,她的房間,從來都是一個人住的房間。

有種自己的地盤忽然被入侵了的感覺,但……并不反感。

大概靳硯南品位不錯,他的一應生活用品跟藝術品似的擺在這,也符合她的審美。

刷完牙出來,看着眼前畫面,聞梨腳步一頓。

靳硯南靠在床頭,卧房主燈的冷光打在他臉上,眉間放松下來的淩厲顯而易見。

而他身上蓋着的卻是一床珊瑚絨帶淡黃色碎花圖案的被子,簡直太有違和感。

聞梨忍着笑,又去妝臺擰開瓶罐往臉上随意塗了點保濕産品。

關掉主燈,只剩床頭的一盞暖光壁燈。

聞梨習慣睡右側,脫了拖鞋掀開被子,鑽進去躺下。

沒在意靳硯南把手臂放在她後頸,只一門心思想起今晚,“媽媽很久沒這麽開心了,自從我嫁出去後,家裏就變得安安靜靜的。”

靳硯南側頭觀察她的神情,沉思片刻,道:“你如果想,我不介意做上門女婿。”

就是這房間過于女性化。

但勝在床小,小姑娘翻身就能貼到他身上,不錯。

聞梨淡哂一聲,“別,我們家可受不起。”

讓靳硯南當上門女婿,她聞家未來至少五十年都得是圈子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靳硯南擡手關掉壁燈,卧房瞬間陷入昏暗。

溫熱的床被驟然起伏。

他手臂微微收力,圈着她肩帶到懷裏,緊接着翻身把人放到身.下。

“你要幹嘛……”

聞梨下意識一縮。

他寬肩的身軀籠罩着她,幽邃的眼中灼熱如騰焰飛芒,“聞梨,只要你是我的,我的身份是什麽都無所謂。”

聞梨錯愕睜眼,呼吸一顫。

心跳頻率也在不由自主加快。

他如今已是毫不避忌,對她的獨占念頭近乎透明地攤開在她面前。

他就不怕會成為一個軟肋嗎。

他就不怕她存了欺騙的心思最後反将他一軍嗎。

他應該不是不怕,而是極具博弈的耐心,堅信只要人在他身邊,他想要的那顆心遲早也是他的。

她一直都覺得這個世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就連父母親緣,時間一過也會消散。

可他卻在明确地告訴她。

他非她不可。

這句話在心裏轉了又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生澀地冒頭出來。

他俯身靠近,“接吻嗎?”

“……”

清洌的氣息落在她側頸,“只接吻,不做別的。”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臉上,那張臉清隽矜貴。

據說有的人小時候長得好看,長大了就未必,可靳硯南從小就是大院裏最好看的,到現在,他還是這麽好看。

他不知道的是,看見他的第一天,她回家就跟袁宜君說。

媽媽,我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哥哥。

對形容詞還匮乏的年紀,她用漂亮去形容他,後來也只形容過他,其他的任何男孩子都得不到她的‘漂亮’誇贊。

光憑他這張臉,就有許多人趨之若鹜,可他從來都潔身自好。

指腹被帶動往下,是他滑動的喉結,勁浮的鎖骨。

再往下,是溝壑分明充滿張力的腹肌。

緊接着是他落在她腰間的手,與剛才探索他的方式一樣,不同的是自下往上。

他的手穿過重重障礙,掌裹-輕揉。

最後,指腹略重地碾過她的唇峰。

視線昏暗,其餘感官則變得強烈。

他熟知她,熟知怎樣她會舒服。

聞梨已不自覺放松,身體仿佛變得輕盈,布着氤氲的雙眸散出迷離,臉頰泛起潮熱的透紅。

他的唇帶過的地方像着了火,冷熱煎熬,唇間不受控地散出細吟。

漸漸察覺不對,她迅速繃直腳背,想要閉攏雙膝已來不及。

她受不住,眼角滲出生理淚光,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

“你不是說……只接吻,不做。”

他滾着喉結吻她唇角,由淺至重吮着她,“沒做,我在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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