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吸引他的du物

吸引他的du物

這直白的話讓見慣了大場面的段聿洝噎了一下,見男人突然開始咳嗽,秦羨原本笑着的眸凝固了一瞬。

一邊着急忙慌地抽出紙巾,秦羨起身順勢坐在了段聿洝旁邊,自然而然将左手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毫不意外被段聿洝打掉。

秦羨面色不變,默默将紙巾放在桌上。

緩過來的男人耳朵還有一點紅,不知道是被驚的還是被羞的。看着身旁語出驚人的少年,他難得有些窘迫。

秦羨坐在他旁邊,懶洋洋地支着下巴,眼裏還有些戲谑:“老師,你耳朵怎麽紅了?”

從來都沒有被人調戲過的段聿洝是真的有些慌了。

活了二十九年,他還是第一次遭人調戲。

而且……還是這種話題。

段聿洝一時之間不知怎麽回答。

似乎看出來了男人有些小尴尬,秦羨挑了挑眉,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

見他從自己身旁離開,段聿洝松了一口氣。

“你是哪個北城大學哪個院的學生?”

他還記得剛剛少年叫自己的昵稱。

“啧,”秦羨有些不滿,“段老師,原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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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少年的話,段聿洝皺了皺眉,然後沉默了一瞬。

“你既然都看到路璟了,怎麽就沒有看到坐在他旁邊的我呢?”

秦羨嘆了口氣。

“看來是我沒有吸引力啊……”

在聽到秦羨第一句話後,段聿洝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秦羨?”

少年栗色眸子瞬間亮起,半趴在桌子上的身體也瞬間支愣起來:“你記得我!”

段聿洝抿了抿唇,起身就走,“我們不合适。”

“憑什麽!”

秦羨立刻攔住了段聿洝。

少年聲音很大,瞬間将周圍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瞧着周圍人一臉好奇的視線,還有那竊竊私語的動作,段聿洝嘆了口氣,重新坐會椅子上。

秦羨緊咬唇瓣,跟随者段聿洝的動作,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

段聿洝看着他的動作一句話都沒說,默默挪了一下身子。

“你是學生,我是老師。”

“我知道,怎麽了?”

望着秦羨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段聿洝捏了捏眉心:“你是學生,我是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你沒有學過嗎?”

“當然學過!但是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是你的教學老師。”

“又不是親的。”

段聿洝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了。

他自認為見過很多難纏的人,并且解決的很好,但他第一次見到像少年這般,不管說什麽話,都能将他堵回去的。

段聿洝已經懶得重複了,“這個年紀情窦初開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你別想了。”

“那為什麽你能喜歡路璟,我就不能喜歡你呢?他也是你的學生。”

男人那張平靜如常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徹底繃不住了,連帶着心裏都裂開一道裂縫。

秦羨像是沒看到男人如同鍋底一般黑的臉色,繼續說道:“可你為什麽說你喜歡他,然後就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他呢?”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聽到,或是看到剛剛那一幕!我可看的一清二楚,他被那個男人帶走的時候,你眼裏有多麽不甘心,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還用我說?”

“他也是你的學生,憑什麽就你能夠喜歡他,不允許我喜歡你?”

少年說出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開過刃的鐵箭,每一根都準确無誤的紮在男人的心上,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疼痛萬分。

直到最後那個溫文儒雅、始終挂着春風和煦微笑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他情緒失控的朝着秦羨大吼:“你閉嘴!”

餐廳裏的古典音樂,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整個大堂都回響着男人的那句話。

秦羨此時此刻終于察覺到了,段聿洝那來自上位者的氣壓。

威嚴的讓人喘不過氣。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段聿洝用手使勁掐着虎口。

猛猛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那心率飙到130以上的心髒平緩下來。望着被自己吼過而僵在那裏的少年,被鏡框掩住的眼睛底下劃過一絲內疚與歉意。

朝着他說了一句“失陪”,徑直離開餐廳。

秦羨有些懵,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為什麽段聿洝這麽大的火氣?

但換位想想,若是被旁人知曉了自己對自己的學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可能也會惱羞成怒吧。

他心裏那一絲對段聿洝的怨念忽然就消失了。

不經意間擡頭,秦羨忽然瞥見周圍人的目光還看着自己,然後毫不留情地直接回怼過去,“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發怒啊?要不然我當場給你們發怒一個!”

直覺少年惹不起的衆人紛紛回過了頭,當做沒事人一樣繼續吃着飯。

雖然心底對段聿洝的怨念消失了,但他依舊有些煩躁——被心上人無故吼那麽一聲,任誰都會煩躁吧?

秦羨取出手機,給死黨發過去了一條“老地方見”後,便起身離開。

索性他臨走之前問了一下服務員,得知賬單已經被路璟付過了,他滿意的眯起了眸子。

看來自己的這個情敵還是有點用處的嘛,起碼沒讓他付錢。

心裏嘀咕了這麽一聲,少年徑直走出餐廳。

與此同時,馬路上均速行駛着的白色轎車裏。

路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臉不滿的看向身旁的男人,“葉欽淮,你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裏?”

“你該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趕緊把我放下去!”

男人那副沉默不作聲的模樣,成功把少年的思緒給帶偏了。忙裏忙慌就想要扯身上的安全帶,卻被男人一個呵斥給制止。

“乖一點。”

原本不想聽男人話的手驟然停止。

路璟心裏暗罵自己怎麽這麽慫,然後一邊不停安慰自己:這肯定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所以他才不得不聽葉欽淮的話!

這樣想着,一切似乎都合理了許多。

這也說明了為什麽在男人拉扯着自己離開時,他沒有反抗了。

路璟安靜了。

專心致志開着車的男人,餘光一瞟就看到了少年那副乖巧至極的模樣,葉欽淮略微詫異了一瞬。

他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但沒來得及多想,便專心致志開起了車。

不知道是因為身邊有葉欽淮的存在,還是車內男人信息素味道過濃,路璟不知不覺間就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阿璟、阿璟?”

見身旁少年忽然沒了聲響,葉欽淮有些緊張,但看見他那起伏平穩的胸膛,男人浮起來的心終于平穩落地。

遙控着身旁的座椅調節器将副駕駛的位置緩緩降下、組成一張簡略單人床後,男人将車停在了路邊。

在少年不滿的嘤咛下,葉欽淮将放在後車座的毛毯蓋在了路璟身上。

還不忘在他的額頭印下輕柔一吻。

葉欽淮眼神癡迷的看着身旁這個進入熟睡的路璟,眼中一片溫柔,用手撥了撥他那額前的月白色碎發。

然後眼神逐漸變得瘋狂。

這是他的阿璟,是他的路璟……

想到那個自己建造的一半的房子後,葉欽淮又親了親少年的嘴角。

阿璟,只能讓你先忍忍了,那裏還沒有建好,再等等……再等等,你就可以住進去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路璟,只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打擾着自己,頗為煩躁的想要将那個惹人厭的“蚊子”拍開,他又重新安靜下來,進入了夢鄉。

而被突如其來打了一巴掌的葉欽淮,不但沒煩躁,反而是握住了那只白皙中透着粉色的巧手。

低頭在手指上輕輕一吻。

男人眼底堪稱瘋魔。

就像一個即将要将寶石叼進窩裏的巨獸。

他不允許自己領地範圍內,進入任何一只對他的珍寶有害的怪物——任何東西都不能。

他的阿璟是他一切欲望的來源,是他一切思想的源頭。

同時也是吸引葉欽淮這個“瘾君子”的du物。

他是他一切力量來源的起始。

渾身散發着烏木香味的少年,被一團團熾熱的火焰包裹在其中,然後一起前往了極樂世界。

北城時間八點整。嶺上正式開業。

作為最大股東的牧尚野與第二股東葉欽淮莅臨現場,感受着來自這間經過重新投标、進行了重新裝修的嬉笑玩樂。

原本的迪廳現場現在變成了古典的交際會場。

讓原本對這家因土味低下而出名、致使完全不感興趣的貴族小姐們來了興趣。

在聽到第一股東是現北城老牌世家的獨子牧尚野之後,他們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而此刻,幾個貴族小姐正坐在被改裝後的吧臺上,人手一杯香槟酒。

進行了一個幹杯後,卷發女生詢問出聲,“麗麗,你說這個牧少他究竟是什麽人呀?你知道的,我們家剛剛從蘇城搬來不久,所以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牧少爺,你說說呗!”

那個名叫麗麗的女生一聽,原本就開心的嘴角勾的程度更大了。

看着周圍小夥伴都滿臉好奇心的朝自己瞧過來,她咳了咳嗓子,故作矜持,“你們也都知道的,我爺爺與牧家有些交情,所以我跟他算是兄妹關系……”

“既然你們這麽想知道,那我就說說吧!”

周圍幾個女生眸子更亮了,紛紛拉着麗麗的手臂,使勁點頭。

“牧少原名牧尚野,是個alpha,不過信息素味道沒人知道。他十歲便自學完了所有課程,13歲跟着姑姑去了國外進修,在那邊呆了七年左右,17歲回的國。”

“一回來便接管了牧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并且上任的第一個月就獲得了所有股東的一致認可!還不到18歲就已經成為了下一任的牧家繼承者!”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牧尚野的光輝事跡後,那幾個小女生臉上是止不住的崇拜。

其中一個穿着青色裙子的女生更是雙手撐着下巴,臉上笑意盈盈,“他這麽厲害的嗎?那他以後的夫人豈不是享福啦?”

“哎呀,這件事你們就別想了!牧少他是絕對不會結婚的!”

這話一出,惹的那幾個女生炸開了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然後面面相觑。

“為什麽?”

麗麗撇了撇嘴,四周瞧了瞧身旁的人,沒看到什麽可疑視線後,将他們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據說牧少好像心有所屬,不願意和其他omega結婚,至于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妄想着做牧家未來當家夫人的幾個貴族小姐失落的“啊了”一聲。

最開始同麗麗說話的,那個穿着青色裙子的女生眸子又是一亮。

“那你說說那個葉少呢?就是最近在北城圈子裏嶄露頭角的那個,嶺上的二股東!”

“他?”

麗麗神色詫異了一瞬,摸着下巴仔細思考一番過後,搖了搖頭。

“這個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這幾個月才開始在咱們這個圈子活動的,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那個卷發女生眸中劃過一片沉思,這副模樣被身旁的好友看到,頓時來了主意:“安安,你有什麽話想說嗎?”

名叫安安的人一下反應過來,看着桌上小姐妹朝着自己投過來的視線,她笑了一下。

“你們說的這個葉少,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們蘇城也有一個家族是姓葉的,會不會和你們說的這個人有什麽關系?”

麗麗幾人一聽,好像聞到了什麽驚天大瓜一般,立刻從身旁走過的服務員托盤上端來一盆瓜子,放在桌子中央。

然後興致勃勃的磕了起來,“安安,你說!我們聽着!”

安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這個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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