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個從未露臉的二少

那個從未露臉的二少

“葉少是葉家的少爺,而葉家則是蘇城的老牌世家——現任家主葉毅中是一個alpha,行事果斷,與妻子柳霈南都是狠人,在當地是非常出名的存在!”

“他們兩人間還有一個兒子,蘇城裏的人都叫他大少。”

麗麗一邊聽着一邊點頭,還不忘将嘴裏的瓜子皮吐出來:“你說大少?那豈不是還有個二少?”

“你說對了,”安安打了一個響指,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只不過,報紙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所謂的二少。”

“那會不會這個二少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呢?”

“有道理,會不會是他們編出來的?”

聽着他們的議論聲,安安點了點頭,“很好,你們猜錯了!”

“二少是真實存在的!被大少認證過!根本就不是什麽捏造出來的人。”

“那他為什麽沒在公衆場合露過臉?”

安安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有人将話題拉扯回來,“那你說的這個和我們知道的葉少有什麽關系?”

“……我有點懷疑他是那個二少啦!”

安安聲音細如蚊子。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猜猜而已,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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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其他小姐妹紛紛揮手切了一聲,唯獨麗麗抿着唇瓣,看向她。

“安安,那你知道那個大少……”

“他?”

麗麗點了點頭。

安安嘆了口氣,“他……去世了。”

“啊?什麽?”

冷不防聽到那兩個字,周圍人均是一驚,更是面面相觑地看着對方。

安安:“大少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麗麗皺緊眉頭,眸中劃過一絲惋惜,卷發女生接着說道:“大少性子非常溫和,待人彬彬有禮,舉止言談間就像是一個貴族王子,光是站在那裏就能吸引萬千人的視線。”

“之前我有幸見過他一次,身着白色燕尾服、坐在鋼琴前面……那個場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幾個小姐妹坐在那裏,一邊聽安安說着,一邊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與她說的話相匹配的畫面。

“但他為什麽就……去世了呢?”

“會不會有什麽隐情啊?”

聽到他們這樣問,安安嘆了口氣:“據說是意外,上午出的結果,晚上就被火化了……這也是聽我舅爺說的,他的侄婿在葉家做管家,我就知道了。”

沒搞懂他們之間的人物關系,那些女生又有問題了:“那葉家誰繼承?”

“對啊,既然大少已經離世了,那個二少應該要接管葉家吧?”

“這你就想錯了,”安安搖頭,“那個二少只有出生時被官宣過以外,這二十多年裏從來都沒有露過臉!”

“更別提繼承葉家了!”

“之前倒是有媒體采訪過二少的動向,官方回答說是二少去了國外深造,具體歸期不定。可能要到葉家走下坡路才會出現在衆人眼前吧。”

麗麗聞言點了點頭,霎時間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既然是二十多年,那那個二少今年多大?”

“這個嘛……”安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今年應該二十七、八。”

“葉家有說二少是alpha嗎?”

“好像沒有……”

“那我懂了!”麗麗打了一個響指,“這個二少很有可能是個‘三無’beta或者omega,所以葉家才不肯公布他的存在!”

安安:“!!!是有這個可能!”

仿佛知道了什麽驚天大瓜,麗麗喝了口酒冷靜了一會,正要再說些什麽時,大廳燈光忽然就暗了下來。

緊接着,位于大廳中央的圓臺上,亮起了一束聚光燈。

上面站着一位身着酒紅色西裝的男人,看到這人,底下三三兩兩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瞬間圍了上來,站到圓臺周圍。

麗麗幾人在看到男人後,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也跟着湊了過去。

牧尚野敲了敲手裏的話筒,輕咳一聲,示意底下鼓掌着的人停下來後,嘴巴湊近話筒。

“很高興大家百忙之中能夠抽出時間來參加鄙人的開業儀式……其實大家也都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麽真材實料,只會耍耍那些油嘴滑舌的腔調,這次改造也麻煩大家了!”

說着,男人鞠了一躬,五秒過後,牧尚野直起身:“這次的重新裝修主要負責人不在我!接下來,就有請我的二當家——葉欽淮!”

話音落下,鼓掌聲便大了起來。

在場不少都是些女生,一瞧見那個劍眉星目、五官挺拔,身着湖藍色西裝的男人,眼裏全是驚豔。

即便底下都是一些北城的名門望族,男人也絲毫不怯場,他淡定接過話筒,掃視了一圈衆人。

然後微微鞠躬:“葉某在此謝過各位捧場,希望大家玩的開心。謝謝。”

說了不到一分鐘,男人又下了臺。

這讓牧尚野很是不滿,他看着朝着自己緩緩走來的葉欽淮,俊眉微擰:“你怎麽不多說一點?”

葉欽淮理了理西裝領帶,“沒什麽可說的。”

牧尚野挑了挑眉,略做沉思後什麽也沒說,摟着男人的肩膀上了樓。

悠揚的樂曲響起,舞臺下的人進入狀态,紛紛上前去邀請自己中意的女伴了。

麗麗看着那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一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幾個小姐妹又湊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門口。

顧朝澤看着牌匾上挂着“嶺上”這倆字的地方,不悅地皺起了眉。

身旁的人見不得他這種表情,直接上手攬住男人,“哎呀,小學弟,你就不要皺着眉了嘛!”

“好不容易有機會休息,肯定要來這裏消遣消遣!”

顧朝澤聽着身旁這人有些不着調的話,扯了扯嘴角,右手放在衣兜裏,緊緊攥着紐扣,想了半天下定決心道:“師哥,我覺得還是算了……”

“不行!”

這話一出,身旁的人立刻阻止。

“怎麽好不容易有機會休假,不來玩一玩怎麽能行!”

看顧朝澤還是那一臉拒絕的模樣,他直接挂了臉,“你還認不認我是你師哥了?”

顧朝澤一聽到這話就沒轍,似乎又想到了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麽話,右手松開那枚緊緊攥着的紐扣,無奈擡頭答應下來。

“好了師哥,我知道了。不過說好了,我不喝酒。”

知道自己目的得逞,男人其他什麽也沒管,只顧着将顧朝澤朝着裏面帶,邊走邊應:“答應就行答應就行,進去再說!”

被他推着走的顧朝澤無奈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一個不着調的師哥。

“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全北城最有名的迪廳!”

剛一踏進門,男人就興致勃勃的指着周圍向顧朝澤介紹着,但看着自己師弟那一臉疑惑的表情,男人有些懵。

“怎、怎麽了?你怎麽這副模樣?”

然後一個轉頭,便看到了讓他大驚失色的場景。

原本奢華洋氣的閃光球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法式水晶吊燈,那個原本自己很喜歡、渾身上下由鎏光環繞的控制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看起來就很貴的古典鋼琴。

而舞池也被改成了一座舞臺。

這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陌生。

男人當場就傻了眼。

他不敢置信的四處摸着這些東西,眼中都含上了淚。

“這這這……”

他聲音顫抖的指着服務員。

“你們老板呢?黃少哪裏去了?”

服務員很有禮貌,看着面前這個快要失去魂魄的男人,他面帶微笑,“這位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換東家了,我們現在的老板是牧少爺。”

聽到換老板後,男人心情再也繃不住了。

頓時雙手抱頭、雙膝蹲下,然後嚎啕大叫,“我的精神食糧沒有了!這可是緩解我疲勞的地方!怎麽說改就改說沒就沒了呢?”

服務員顯然是見慣大場面的,看男人這副崩潰的神情,面色依舊不改,反而非常貼心的取了一旁的方巾遞給男人。

“先生,我們這叫更新換代。”

顧朝澤雖然不理解自己師哥究竟為何這樣,但從他的話裏也聽出來了一二。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師哥,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哪裏好了?”男人聲音顫抖,擡起來的面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

“嗯…雖然我不知道這裏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但據我剛才觀察來看,這裏環境很好,是一個不錯的學習地方,或許我以後還可以常來……”

聽到前半句,男人眸子亮了一瞬,但緊接着聽到後半句,他那亮起來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整個人都散發着萎靡不振的氣息。

“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男人這副模樣有些喪。顧朝澤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話去安慰她,只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這次開業活動!接下來給大家帶來的是一首樂曲!由我們的著名演奏家肖凱演繹!”

“感謝大家捧場!”

就當男人悶悶不樂時,一道聲音忽然将他們的注意力給轉移。

聽到名字,他那副不開心的模樣瞬間換了,“肖凱?是我知道的那個肖凱嗎?”

顧朝澤望着他這副變化速度極快的臉,稍微愣了那麽一瞬,身旁的服務員見怪不怪,“是的,你沒聽錯,就是那個肖凱。”

“是那個18歲以一首自創曲而聞名天下的肖凱嗎?”

“是的。”

男人神情立刻亮了起來,然後瞬間從地上站起,一臉激動的握着服務員的肩膀,“那可是23歲就榮獲世界級演奏家的名人!”

然後一臉興奮的轉過頭,看着顧朝澤:“沒錯,你說的對!我覺得這裏非常好!”

“趕緊落座吧,我要聽曲子!”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坐到了一張尚且空着的桌子前,俨然化身成了肖凱的迷弟。

顧朝澤已經習慣了自家師兄這陰晴不定的模樣,也是見怪不怪的跟了過去。

然後坐在他的身旁。

二樓的某一包間內,竹霄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吃着旁邊果盤裏的聖女果。

牧尚野與葉欽淮坐在他的斜對面。

聽到臺下主持人的報幕,牧尚野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後看向坐在身旁穿着湖藍色西裝的男人,“肖凱這個人我知道,脾性跟名氣一樣大,你是怎麽請到他來開業會的?”

葉欽淮笑着為他倒了一杯酒,眼神示意躺在一旁的竹霄,“這個你就要問竹大少爺了。”

“哦?”

牧尚野有些好奇,朝着一旁懶散的竹霄身上看了過去。

吃完聖女果,竹霄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我爸認識他的老師,就一句話的事。”

漫不經心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打了一個哈欠:“你們如果有事的話就聊着吧,我下去活動活動。”

說完轉身就走。

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倆。

牧尚野眼神無奈的看着葉欽淮,他聳了聳肩,然後看向了一樓,靜靜望着那個登上舞臺、向觀衆示意完而坐下身,準備開始演奏的肖凱身上。

還不忘用手舉起葉欽淮剛剛倒的酒,示意男人與之碰杯,“你之前說的我答應了,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了。”

見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葉欽淮也是勾唇一笑,眼中野心盡顯:“那我就謝過牧少了。”

兩人相視一笑,葉欽淮喝完了杯中的酒,朝下方看去。

古典樂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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