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時眠整理好心情，走到天臺門口，和陸川則四目相對，陸川則不知道天臺門口等了多久。
“……”時眠還帶着鼻音:“你什麽時候在這的”
陸川則态度誠懇:“對不起，不是故意偷聽你打電話”
陸川則不會哄人，手足無措熄滅嘴邊的煙道:“去吃飯嗎”
他知道時眠還沒吃午飯。
下來天臺後，陸川則問她:“想吃什麽”
她想了想說:“麻辣燙”因為媽媽不讓她吃，說不衛生，她記得食堂有一家，一直想去嘗試，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陸川則帶她來到校園最低的牆處。
時眠驚訝道:“翻、翻牆？”
“不然怎麽出去”陸川則習以為常:“這牆不高”
陸川則蹲下，拍拍肩膀道:“踩這裏”
時眠後退一步，想回去的話就在嘴中。
陸川則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你想我抱你出去，也不是不行”
說着便要起身。
時眠連忙道:“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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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眠手扶牆面，腳踩陸川則肩膀，陸川則常年鍛煉，穿衣不顯，校服下是絕對的力量，陸川則緩緩站起，将她送到牆上，然後自己動身一躍也上來，姿勢熟稔。
陸川則告訴她:“我先下去，一會接你”
說完，縱身一跳，穩穩落地。
陸川則張開臂膀，說道:“我接着你，跳下來”
時眠害怕的閉上眼睛，跳了下去，陸川則輕握她兩肩，時眠安穩落地。
陸川則帶她去學校附近的小吃店，走進一家骨湯麻辣燙。
選完菜，陸川則讓她先去找位置坐，陸川則去排隊，把盆遞過去，付了錢。
陸川則坐在時眠對面，時眠還在後悔沒多放幾個丸子。
陸川則抽出餐巾紙先給時眠擦拭桌子，又給自己擦拭，用熱水燙杯子和碗筷，把其中一份遞給時眠。
陸川則開口道:“時間緊迫，下次帶你去另一家，那家好吃”
時眠把餐具接過來:“這裏挺好的，謝謝你”
陸川則說道:“不知道你吃不吃辣，就跟老板說不放辣，這有辣椒醬，你可以自己加”
時眠點頭:“嗯嗯，好”
等餐上來，時眠迫不及待嘗一口。
時眠在小碗裏放一勺辣椒醬，把丸子放進去。
“好辣”時眠用手在嘴邊扇風，她很喜歡吃這個素丸子。
陸川則遞過去餐巾紙:“慢點吃”
時眠碗裏的丸子都被吃光了，只好去吃別的。
陸川則看在眼裏，兩人碗裏的差不多，陸川則把碗裏的丸子都夾給時眠。
時眠來不及阻止，看着丸子都進了她的碗裏，夾回去不太好，反正她也想吃，只好道:“謝謝”
剛吃沒幾口，陸川則說道:“我出去一下”
時眠咬着菜，含糊不清:“嗯”
大概十分鐘，面前的桌子上突然放了好多甜點，蛋糕和巧克力。
時眠不确定的問:“給我買的嗎”
陸川則撫撫她的頭，卻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挨到:“嗯，聽說女孩子吃甜的，心情會變好”陸川則的耳朵悄悄紅了。
兩人都沒在說話，安靜的吃完飯，又用同樣的方式進學校。
時眠先回到教室，本該安靜的困覺的中午，時眠一進去，滿教室沸騰了起來，每個人的座位旁都有一袋零食，即使是沒有回教室的，零食也放在他們的椅子上，超市來送的叔叔說，是一個叫時眠的女生讓他送的。
時眠想解釋，但解釋不清，衆人只覺她是不好意思。
時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也有一袋，不同于其他人的，她的全部都是糖，各種各樣的糖，各種的奶糖最多。
她能想到的人就是陸川則，她回過身，眼睛去尋找陸川則，陸川則沒有出現，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角落裏，這樣屬于她的驕傲時刻，他融入不進去。
他滿身污穢，不配站在神明面前。
學校的超市沒有她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所以陸川則用千倍萬倍的奶糖來替換。
晚上，陸川則回到家，手機屏亮了，是時眠發來的消息。
适時而眠:“謝謝你”
沒有多餘的話。
對話框時眠發來兩個轉賬。
第一個轉賬是中午的飯錢和甜點，蛋糕和巧克力的錢。
第二個轉賬是每人一袋零食的錢。時眠不知道零食錢的具體價格，問了超市老板。
林陸川則:“我想告訴你，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林陸川則:“我能參與進去對我來說就很好了”
陸川則發完這段話便不在說話。
時眠看着這兩段話沉思，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心中發酵。
兩天後的一個普通的下課時間，陸川則正式和孫思檸說了分手。
孫思檸晚上回到宿舍就開始喝酒，她也腦中反複都是陸川則的話。
陸川則說:“我覺得我之前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從來沒有開始，更不需要什麽班麽結束，如果我的行為讓你誤會了，我道歉，對不起”
孫思檸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哭着質問他:“我們怎麽會沒有在一起過，你帶我去摩托車賽，天天讓李理給我買飯，這難道都是我誤會了嗎”
“對”陸川則的聲音冷酷無情又繼續道:“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或有說過我們在一起的話嗎”
是了，他沒有說過，他什麽都沒有說過，自以為和他之前的女朋友不同，或者根本不能稱之女朋友，只是暧昧對象，原來，是誰都無所謂，她也沒什麽特殊。
宿舍彌漫着難聞的啤酒氣味，孫思檸怎麽也勸不住，邊吐變喝。
孫思檸嘴中說道:“我不要跟他待在一個班了，我要轉班，嗝，不，我要轉學，不要跟他待在一個學校了，什麽哄我，以為我跟別的女生不一樣，結果還不是一樣”
時眠奪下她的酒瓶:“思檸，別喝了”
郝麥和周曉悅兩人架着她，孫思檸伸出兩只手:“給我，給我”
周曉悅站起來開窗通風，讓酒味消散，一開窗，一大股冷風就吹了進來。
孫思檸又要吐，時眠扶着她去廁所，吐完，孫思檸出來倒頭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三人把地上打掃一下，給她鋪了個地鋪，扶她躺下。
弄完這些，時眠開始穿衣服，說道:“思檸，一會應該還會吐，你們照顧好她，我去給她買熱牛奶，喝完應該就不會太難受了”
周曉悅不放心說道:“超市離宿舍太遠了，大晚上，我陪你一起去”作勢也要穿衣服。
時眠拒絕道:“不用了，太冷了，我自己去吧，我快去快回”
下完樓梯，宿舍門已經鎖了，時眠敲敲玻璃:“阿姨，能不能開一下門”
宿管阿姨嚷嚷道:“這麽晚了，開什麽門，我都躺了”
時眠用請求的口吻說道:“阿姨，宿舍同學胃病，我去給她買點熱牛奶，阿姨，十分鐘就行，求求您了”
“好吧好吧，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好好吃飯，小小年紀一身的病”宿管阿姨披上外套，邊走邊數落。
時眠帶着手電筒，在路上還給超市阿姨打個電話，拜托熱下牛奶。時眠快步跑去，買了熱牛奶和蜂蜜。
時眠馬不停蹄跑回宿舍，牛奶都還是熱的，回來時，孫思檸剛從廁所吐完漱口出來，時眠顧不得脫衣服，先把熱牛奶給孫思檸喝下。
第二天早上，孫思檸醒來的時候，時眠她們都準備去教室了。
孫思檸一醒來，就捂着頭，頭疼欲裂，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時眠給她沖一杯蜂蜜水，她喝完，才感覺好點。
時眠輕聲說:“你在回床上休息會吧，早自習我們給你請假”
她點點頭，一開口，聲音啞啞的:“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耍酒瘋了，辛苦你們了”
周曉悅說:“我倆還好，眠眠一直照顧你，怕你難受，還大晚上去買牛奶和蜂蜜，回來時，牛奶還是熱的”
郝麥跟着說:“晚上我半夢半醒間還看到眠眠好幾次，下來看你，怕你發燒”
孫思檸略帶歉意:“眠眠，謝謝你”
時眠安慰她:“沒事，你在休息會，中午想吃什麽跟我說”
“嗯”孫思檸等她們走了，去廁所洗漱，接着又上床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