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完了,我變态了

第17章 完了,我變态了

走到家門口時,還遇上了剛回家的吳漾,吳漾前段時間跟他媽去姥姥家玩了,這幾天剛回來。

吳漾一看見季知還就一臉興奮:“季大哥,你來啦。”

“季大哥,季大哥,沒看見你蒲钰哥也在旁邊站着嗎?”蒲钰有些酸溜溜的說。

“蒲钰哥好。”吳漾趕緊解釋道:“我這不是還沒開的急跟你打招呼嗎?今天不見蒲钰哥又變帥了。”

“跟誰學的花言巧語?我看你是司馬懿中之心,人盡皆知。”蒲钰冷哼一聲:“這麽晚了還不回家,當心晚上有鬼捉你的腳。”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我根本不怕鬼。”吳漾朝葡蒲钰做了個鬼臉,又帶着些羞澀的跟季知還說和:“季大哥,這麽晚了,你過來幹嘛呀?”

“來吃飯的。”季知還說。

“啊,這麽晚還沒吃飯啊,這樣會把胃弄壞的,我在我姥姥家帶了很多i好吃的回來,我去給你拿。”吳漾說完就往家裏走。

季知還想拒絕,被蒲钰打斷:“多拿點兒,我也要,一會兒送我家來。”

“你真是。”季知還有些無奈的看着蒲钰。

蒲钰脖子一仰:“怎麽了?誰讓她不先給我打招呼的,小白眼狼。”

爺爺奶奶早就吃過了飯,坐沙發上打盹兒,把給蒲钰留的飯一直放在鍋裏溫着。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今天季大哥也在咱家吃飯。”蒲钰一進院子就喊道。

“小季也來啦,你們先坐,奶奶去給你們把菜再熱一熱。”奶奶起身往廚房走。

蒲钰跟季知還一起進了廚房,奶奶把鍋蓋一掀開,鍋裏的熱氣就撲面而來,季知還把鍋裏的菜端出來,發現還挺熱的,就說:“奶奶,這菜還是熱的,不用熱了,你快坐着休息吧。”

“那你們先去吃着,我再給你倆炒個菜。”奶奶把剩下的那個菜也端出來,讓蒲钰端出去。

“兩個菜也夠吃了,奶奶。”季知還不想麻煩奶奶。

“沒事兒,你老這麽客氣幹嘛?下午本來也是要炒給蒲钰吃的,他不在家我就沒炒,正好你倆都都來了,快去坐着吧。”奶奶給他倆盛好飯,推着他們出去了。

菜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只需要加火炒一下就行,所以很快,奶奶還順便給他煮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端出來的時候,蒲钰連半碗飯都沒吃完。

這會兒吳漾也帶着從姥姥家帶的特産來了,先跟爺爺奶奶打了招呼,然後才把手中的吃的放在桌子上。

“這個是鮮隼燒麥和酥魚,你們嘗嘗很好吃的。”吳漾說完,把酥魚往季知還面前推了推。

蒲钰眼疾手快的把最大的那塊夾走,還朝季知還顯擺了一下。

酥魚确實好吃,外殼酥酥脆脆,內裏的小魚又很鮮嫩,蒲钰又夾起一塊燒麥,一口咬下去,鮮筍的清香和糯米的結合,吃起來很爽口,也不會覺得很幹或者很膩。

“好吃,都是你姥姥自己做的嗎?”蒲钰夾起一塊燒麥放到季知還碗裏:“你多吃點兒,不然你的吳漾妹妹該該心疼了。”

“別亂說。”季知還看他一眼。

“就是,蒲钰哥你亂說啥呢,我不跟你玩兒了,哼。”吳漾瞪了蒲钰一眼,轉身跑走了。

“我咋了?她還生氣了。”蒲钰看着吳漾的背影說道。

“吳漾還小呢,別開這種玩笑。”季知還說了幾句。

蒲钰點點頭:“知道了。”

吃完飯,爺爺奶奶還留季知還就在家裏睡覺,得到了蒲钰的大力阻止,家裏根本沒有多的房間,季知還不睡沙發,就只能跟蒲钰擠一張床。

最後奶奶只能說讓蒲钰送送季知還。

“我送他到家,然後他再送我過來,這一來一回的天都亮了,晚上還睡不睡覺了?”蒲钰依舊拒絕,都是大男人,有什麽好送的。

“你這孩子。”奶奶瞪他一眼。

“沒事,奶奶,也沒有多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們快休吧。”季知還也覺得沒必要送來送去的。

“算了算了,我還是送你一截吧,不然我奶奶能把我吃了。”蒲钰看了眼奶奶的眼神,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手電帶上就往外走。

村子裏的路燈都熄的早,要是不打手電,就只能靠着月亮的光往前走。

手電的光随着蒲钰走路,在地上一搖一擺的,卻正好能照亮兩人前方的路。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了。”季知還說。

“都說了送你了,怎麽也得送你一半的路啊!”蒲钰轉動手電筒,照在季知還臉上,又馬上拿開。

季知還被光刺激的眯了下眼睛,就聽見蒲钰說:“萬一我不送你,你害怕的在路上哭鼻子怎麽辦?那我不是罪過大了?”

“行吧,那我就謝謝你了。”季知還加快步伐走到蒲钰旁邊道。

“也不用太感謝了,你随便意思意思就行。”蒲钰毫不謙虛。

一直把季知還送到蒲钰家的麥田,蒲钰才說回去,走的時候還把小手電給了季知還。

“你拿着吧,我比較近,明天再去找你拿。”蒲钰朝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自己往家走。

季知還站在原地,拿手電照着蒲钰前行的路,一直到蒲钰在那邊喊:“別照我了,你快回去吧。”之後,季知還才往家走。

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蒲钰就去床上躺着了,一時間睡不着,手機也沒什麽玩的,幹脆躺在床上發呆,想着想着就開始思考起自己跟季知還的關系來。

季知還跟他以往交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季知還總是一本正經的,幹什麽事情也是一絲不茍,認真負責有耐心好像是他的代名詞一般,怎麽說他都不會生氣,不知道是真的脾氣好,還是忍的住。

總是拿捏的恰到好處的表情最讓人難受,有時候蒲钰都懷疑他是個機器人,有人求他辦點事兒,他從來不會拒絕,但別人對他的好他又拒之千裏,好像生怕占別人一點便宜,自己一個人住在半山腰,似乎想跟這個世界隔絕,但又做不到那麽狠心,真是個矛盾又複雜的人。

想着想他身上芍藥花的味道,季知還總說是洗衣液的味道,想着想着蒲钰還有些饞這個味道了,這個味道似乎能讓人上瘾一般,

不知道什麽時候,蒲钰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飄飄忽忽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蒲钰側耳傾聽,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遠遠的看見前面有一個人人影,彎着腰不知道在搗鼓什麽,等蒲钰走自己一看,發現是季知還,他的腳被捕獸夾給夾住了,正往外冒着血,季置換則是滿臉淚痕,可憐巴巴的望着蒲钰。

“你…這怎弄的啊?”蒲钰有些結結巴巴的,蹲下來看他的傷口。

“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天太黑了,沒看清。”季知還與帶着濃濃的鼻音。

“不是給你手電了嘛。”蒲钰語氣中也帶着一絲焦急,用力把他腳上的捕獸夾掰開,把季知還攙扶着起來,“能走嘛,要不我背你吧。”

蒲钰背對着季知還蹲下,反手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感受着季知還溫熱的身體打在自己身上時,蒲钰竟然還有些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從地上站起來,沒想到的是季知還輕的吓人,因為太用力了,蒲钰還往前走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你怎麽這麽輕啊,沒吃飯嗎?”蒲钰背着季知還往上颠了颠才往季知還家裏走。

季知還趴在蒲钰肩膀上一直很安靜,溫熱的臉頰貼在蒲钰的脖頸上,蒲钰卻發現季知還身上沒有芍藥花的味道,回頭想問問他,看背上背的那裏是季知還,分明是一只又大又醜的猴子,蒲钰吓得大叫一聲,把身上的猴子甩開,撒丫子往前跑。

可是在夢裏怎麽也跑不快,眼見那猴子就要追上來了,蒲钰急得滿頭大汗,再一轉身,身後的猴子也不見了,蒲钰正坐在季只還家的畫室裏畫畫。

蒲钰擡起雙手一看,滿手都是顏料,季知還正好從外面進來,手上端着一盆幹淨的水,走過來說:“洗洗手吧。”

蒲钰在心想:“今天晚上是捅了季知還的窩嗎?”

季知還端着水盆,在蒲钰面前蹲下來,拉着他的手放進溫水裏,一點一點幫他清洗手上的顏料。

兩雙手在溫熱的水利互相糾纏,季知還的手很溫柔,輕輕揉搓着蒲钰虎口,掌心一直到指尖,一直到手上的顏料全部清理幹淨,季知還才收回了手,擡眼看着蒲钰。

季知還半蹲在地上,看向蒲钰時微微擡着頭,嘴唇微張,蒲钰能清楚的看見季知還臉上的細小容貌,皮膚看起來也很絲滑,蒲钰伸出自己濕漉漉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到他臉上捏了捏。

在季知還臉上作亂的手,被他猛然捉住,随之而來的是,季知還近在咫尺的臉,蒲钰睜大了雙眼,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溫熱唇瓣在自己唇上緩慢研磨。

季知還的唇很熾熱,如同迎面而來的熱浪,一波一波在蒲钰唇上炸開,蒲钰頓時覺得渾身酥麻,連手指尖都是麻麻的,像是觸電了一般。

短暫的分離後,蒲钰的嘴唇又被輕輕含住吮吸,這吻起初是輕柔舒适的,輕巧又帶着試探的意味,唇瓣的黏合和摩挲,然後輾轉劇烈,卷入了唇舌的追逐和糾纏,季知還的手順着蒲钰的一幅下擺鑽進去,不停的在他腰間留戀,引的蒲钰渾身都在戰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更讓他難為情的是他自己身體的反應。

蒲钰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将季知還推開,季知還眼神中充滿了不理解,他伸手擦了擦蒲钰嘴角的口水,似乎要再次親上來。

蒲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季知還得逞,哪曾想季知還直接朝蒲钰身下摸去,蒲钰沒忍住悶哼一聲,複又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聲音洩露出來,推開季知還,大喊道:“不要!”

聲音一出口,蒲钰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從床上坐起來時,已然是滿頭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心髒也狂跳不止,全身都綿軟無力,蒲钰放緩呼吸,掀開被子看了一眼,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做這種夢,而且還起了可恥的反應。

“完了,我不會變态了吧?”蒲钰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窗外傳來下雨的聲音,蒲钰撈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淩晨五點。

湳諷蒲钰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那扇小窗戶,想透透氣,順便讓自己冷靜一下。

外面的雨不大,隔着雨幕看去,窗外的世界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朦朦胧胧又虛無缥缈。

雨聲漸漸變大,蒲钰又回到床上躺着,可一閉眼,就會想到他做的那個荒唐的夢,他之前交往的明明都是女朋友,就算做春夢,對象也應該是女生才對啊,為什麽夢裏的對象會變成一個男的呢?

蒲钰自己也解釋不通,只能盡量控制自己不再往那方面想。

也許是開窗戶時,吹了風,受了寒,蒲钰覺得自己渾身冰涼,頭部眩暈,眼前也是一片昏黑,身上不停的冒出虛汗來,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沉重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躺了一會兒,聽見屋外爺爺奶奶起床的聲音,蒲钰想叫奶奶過來幫他量下體溫,滾動的喉間發出一絲嘶啞的聲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又混亂,這讓蒲钰愈發焦灼。

他聽見爺爺奶奶從客廳走到院子裏,兩人還在小聲交談着,早上要吃什麽,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奶奶有感應一般,敲響了蒲钰的房門。

門外傳來奶奶的聲音:“小钰起了沒?”

蒲钰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喊了出來:“奶奶!”

奶奶聽見蒲钰的聲音不對勁,趕忙打開門,只見蒲钰滿臉通紅,嘴唇卻毫無血色,上面還布滿了幹裂的死皮,整個人都沒有生氣的感覺。

蒲钰也在看見奶奶的那一刻,兩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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