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第 45 章
他的胳膊比鐵棍還硬, 箍在x她腰間,勒得她生疼,周粥悶哼一聲, 看他, “你弄疼我了。”
蘇柏熠的手剛要松開些, 周粥又在後面故意作弄地加了一句, “小叔”。
蘇柏熠眉心一跳,直接鉗住她的下巴, 咬上了她的唇, 幾天不見, 不光脾氣見長, 膽子也見長, 他今天要是不治服她, 沒準改天她真敢給他爬到牆頭。
周粥被他死死壓着後頸,動彈不得, 也逃脫不開, 兩個人心裏都憋着氣,唇齒的交纏噬吮也翻出了暗火,鹹澀的鐵鏽味在嘴裏漫開,不知道是他的, 還是她的。
密閉的空間裏, 無聲的糾扯和較勁滋生出看不見的情欲和暧昧, 周粥的肺活量沒他好,舌頭也沒他靈活,連牙齒都沒他硬, 她漸漸落了下風,呼吸完全倚賴着他的救濟, 意識迷蒙成霧,嗓子裏洩出些微弱的嘤咛。
蘇柏熠氣息愈沉,津液吞咽,舌尖咂吮,重而深,周粥癱軟在他肩上,只能由着他主宰着她的心跳,侵蝕着她的三魂七魄,蘇柏熠的掌心慢慢往上,周粥急喘着氣,慌亂地摁上他的手,蘇柏熠不再動,勉力遏住身體裏奔湧的躁動。
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一輕一重地交疊,蘇柏熠貼着她的唇,啞聲威脅,“還敢不敢再亂叫?”
周粥這次有骨氣得很,不想輕易服軟,她以沉默作答,蘇柏熠壓着她的腰往下,周粥被燙得脊梁骨一哆嗦,馬上嗫嚅道,“不敢了。”
蘇柏熠不留情面地撂話,“你就是欠教訓。”
周粥看他一眼,心裏默默地拿針紮了個小人兒。
蘇柏熠哪兒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罵我什麽了?”
周粥嘟囔,“您是誰啊,我怎麽敢罵你,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她聲音雖小,裏面明晃晃的諷刺根本不加掩飾,蘇柏熠碾上她唇角的傷口,“牙尖嘴利。”
周粥回,“我充其量也就是牙尖嘴利,您這張嘴卻經常出口傷人,殺人誅心。”
蘇柏熠要笑不笑,“你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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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道,“我怎麽沒心。”
蘇柏熠問,“騙我的時候,你的心在哪兒?”
周粥嗓子一噎,自知理虧,心裏的氣也偃旗息了鼓,她輕聲回嘴,“時不時就拿舊賬出來翻一翻的男人最小心眼了。”
蘇柏熠冷言譏诮,“我不時不時地翻翻舊賬,你就能上天了。”
周粥又是一噎,她點點她腰間箍着的胳膊,“您抱我抱得我這麽緊,我就是想上天也上不了。”
蘇柏熠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就說她欠教訓她還不服氣,周粥看出了他眼神的不對,掙紮着要起來,蘇柏熠翻手将她壓回座椅上。
吳杭在車外來回轉了快小十圈,最終一咬牙,硬着頭皮敲上車窗,但願他沒擾了三哥什麽事情,不然離他卷鋪蓋走人也不遠了。
好幾分鐘後,車窗才勉強降下來一條縫隙,蘇柏熠冷眉冷眼,聲音暗啞,“什麽事?”
吳杭小心翼翼道,“三哥,老爺子剛來電話了,讓您現在回老宅一趟。”
蘇柏熠回,“知道了。”
車窗又立刻嚴絲合縫地關上。
吳杭長舒一口氣。
車內,黑色的大衣底下,周粥紅着一張臉急着扣內衣的扣子,結果越急越扣不上。
蘇柏熠鑽進大衣裏,将她攬過來,伸手給她扣好扣子,又給她整了整扯開的毛衣領口,難得商量的語氣,“先讓吳杭送你回江月灣。”
周粥氣他不分場合地亂來,不想理他,也不想看他,她一把扯開頭上罩着的大衣,“我要回我自己家。”
蘇柏熠慢慢給她順着弄亂的頭發,“那明晚一起吃飯?”
周粥還是拒絕,“吃不了,明晚我有飯局。”
周粥沒說謊,明晚她确實有飯局,和祁盛那邊。
費遠一直想借着項目上的事情和祁盛的人建立更深的關系,這個飯局是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他想把氣氛搞熱烈一點,也想表明茂時對祁盛的重視,這次飯局,除了周粥,費遠還帶上了公司其他幾個主要的大銷售。
其中就有關钊,關钊最擅長的就是從別人那兒搶客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可是祁盛,要是真能搶過來成了他自己的客戶,他直接就從這個小破公司辭職,不管是進大的展覽公司,還是另立門戶,只要把祁盛這個客戶拿在手,到哪兒都會是他的敲門磚。
別看關钊平時在公司經常趾高氣揚的,但在客戶面前,尤其是這種大客戶面前,他很能裝孫子,他酒量又好,祁盛的人從上到下都被他哄得眉開眼笑。
關钊急于在客戶面前表現,周粥倒也樂得落個輕松自在。
酒桌上,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在關注着周粥的一舉一動,這個人就是周粥旁邊的談鑫,談鑫是祁盛企劃部的老大,也是費遠組今天這頓飯局主要想籠絡的人,費遠開始都沒想到談鑫會應下這頓飯。
談鑫的老婆在祁盛的秘書處工作,自然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一些內幕消息,祁總幾次三番過問過周粥的事情,能讓祁總這麽關心的人,實在是不多見,周粥是不是祁總的人,談鑫目前還沒摸透情況,不過周粥的背後肯定有人,而且來頭應該很大,談鑫之所以應下今天這場飯局,看得也不過是周粥的面子。
關钊幾次想起身敬談鑫酒,但談鑫一直在跟周粥聊天,費遠在旁邊适時遞話,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好,關钊根本插不進話,他看周粥的眼神愈發忿恨。
這邊的包廂很熱鬧,相比而言,隔壁的包廂就有點冷清了,偌大的一張圓桌,只坐着兩個人。
祁少臣看一眼旁邊的人,又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後實在沒忍住,拿下巴點點他的唇角,戲谑道,“你這嘴是讓誰給咬的?那位周小姐?”
蘇柏熠嫌他話多,“菜堵不上你的嘴?”
祁少臣這下有了确切的答案,他笑得不懷好意,“你對人做什麽了,能讓人狠下來心來這麽咬你,我看周小姐挺溫柔的一個人。”
蘇柏熠閑閑地掃他一眼,“咬人就不溫柔?你個單身狗懂什麽是情趣。”
祁少臣第一次見好友這個樣子,心裏着實納罕,他半玩笑半認真,“你這也護得太緊了,我不過是隐晦地說一句不溫柔,你這都急了,周小姐這是住你心尖上了?”
蘇柏熠懶懶道,“不可以住?”
祁少臣這下是真驚了,這明顯就是認真了,實話說,他是真沒想到這位周小姐能在蘇柏熠身邊呆這麽久,漂亮确實是不多見的漂亮,但蘇柏熠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祁少臣沒能壓住心裏的好奇,“不是,之前多少美人對你投懷送抱,你看都不看一眼,怎麽這位周小姐就正正好住你心尖上了?”
蘇柏熠端起酒杯,慢慢晃着,扯一下嘴角,“還算會哄人。”
就是這兩天突然長了性子和脾氣,會給他甩臉子了。
會哄人?祁少臣對這位周小姐更好奇了,到底是多會哄人,才讓我們高高在上的蘇老板動了凡心,他剛要問,服務員敲門推車進來上菜,祁少臣暫時閉上了嘴。
談鑫在走廊裏接完老婆的查崗電話,一轉身,正好和隔壁門半敞的包廂裏的祁少臣對上眼睛,談鑫一愣,忙走到門口,邊幫服務員把着門,邊微躬身跟祁少臣和蘇柏熠打招呼。
祁少臣看到談鑫,立馬收起八卦的嘴臉,變成一個嚴肅的老板,他微點頭,“談經理也來吃飯?”
談鑫恭敬地回,“是和下面的供應商茂時展覽的飯局。”
祁少臣一個公司的老總,哪能對一個小小的供應商有印象,他随口問,“茂時展覽是哪家?”
談鑫解釋,“就是給我們做展廳項目的那家。”
“哦~”祁少臣瞬間恍然大悟,他揶揄地看向旁邊的人,他就說今天的飯局怎麽臨時變了地點,原來貓膩在這兒,他立刻來了興趣,對談鑫道,“原來是那家,談經理,你把人叫過來吧,那兩個展廳做得着實不錯,我也想見見他們的負責人,”他話頭一轉,看向蘇柏熠,意有所指,“我們蘇老板肯定也想見見,對吧?”
蘇柏熠不置可否,慢慢悠悠喝一口酒,“你的供應商,你想見就見,和我有什麽x關系。”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祁少臣把桌子一拍,笑着道,“談經理,去,把人都叫過來。”
談鑫隐約察覺到什麽,但又有點捉不到頭緒,他立馬應好。
費遠一聽談鑫說他們祁總就在隔壁吃飯,兩眼都放了光,他今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有這種運道,一群人烏拉拉地從一個包廂轉到另一個包廂,每個人手裏都端着酒杯,不過都擠在門口,誰都不敢上前。
祁少臣偶爾會在公衆場合出現,茂時的那幾個銷售都認識他,另一位坐在主位,氣度矜貴溫涼,偏姿态又慵懶随意,不經意間看過來,眼神裏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壓得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關钊都自動低下了頭,他暗忖這到底是什麽大人物,竟然讓祁少臣都敬着他。
倒是費遠看到蘇柏熠,眼裏又添一層光,蠢蠢欲動,他就說他今天走了狗屎運。
周粥站在最後面,擡眼撞到那道幽深的眸光,她一怔,下意識地又往後面避了避。
祁少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後的周粥,他不等談鑫給他一一做介紹,直接問,“哪位是負責我們展廳項目的?”
費遠忙上前先簡單地做個自我介紹,又給周粥使眼色,讓她快到前面來,“祁總,是這位周粥,我們公司的得力幹将,貴司的兩個展廳項目都是她負責的,別看年紀不大,工作能力很強。”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周粥身上,周粥走上前,從容淡定,“祁總,您好,我是茂時的周粥。”
祁少臣眼尖地看到周粥唇角和某人一樣的傷口,他努力憋住笑,裝得一本正經,“周粥對吧,我記得你,我聽過你的講标,工作能力确實不錯,展廳的效果很好,我很滿意。”
周粥謙虛地回,“多謝祁總對我們茂時的肯定,能負責貴司的項目是我們茂時的榮幸,展廳項目的順利完成離不開談經理他們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談鑫心裏再次感嘆這位周粥情商高,會做人。
費遠暗自點點頭,對周粥的回答很滿意,始終把茂時推在前面,又當着祁總的面,把功勞往談鑫他們身上安,談鑫心裏肯定會記這份情。
祁少臣笑,“周小姐不僅工作能力好,還會說話,”他看向旁邊的人,聲音很低,“不怪會招人喜歡。”
周粥看祁少臣的眼神,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麽,她的眼睛只看着他,但餘光不可避免地會帶到旁邊的人,腦海裏閃過昨晚車裏的一幕,臉上漸漸生了紅。
祁少臣故意道,“我們包廂裏很熱嗎,周小姐的臉怎麽突然這麽紅。”
周粥臉更熱,她攥緊手指,故作鎮定地回祁少臣,“祁總,不是包廂裏熱,我喝酒有些上臉,可能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
祁少臣還要再說,蘇柏熠面無表情地屈指敲一下桌子,是警告,讓他适可而止。
祁少臣接收到信號,也不好再亂來,不然惹怒了蘇老板,待會兒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他旋即轉了話頭,看向費遠,“費總,你的眼光好啊,能招到周小姐能力這麽好的員工。”
費遠笑得見牙不見眼,“周粥能進到我們公司,才是我們公司的福氣,”他順勢上前道,“祁總,我敬您一杯吧,還要多謝祁盛對我們公司的照拂。”
祁少臣端起酒杯和費遠碰了下,喝了半杯,要是擱平常,祁少臣不會給費遠這麽大面子,誰讓他是周粥的老板。
費遠看周粥,周粥也上前,對祁少臣道,“祁總,我也敬您一杯。”
祁少臣這次直接站了起來,他眼睛一轉,笑得人畜無害,“周小姐,你這杯酒不該敬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蘇正集團的蘇總,我印象很深,當初你在臺上講那個展廳的競标方案,我和蘇總一起聽了,我們蘇總可是很喜歡你的設計方案,說你的方案很有靈氣,所以,周小姐這杯酒是不是得敬我們蘇總?”
祁少臣的話一出,茂時的那幾個銷售都屏住了呼吸,他們沒想到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蘇柏熠,他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瞅瞅關钊,最後眼神又不約而同地在周粥和蘇柏熠之間徘徊,他們那天還說周粥怎麽可能會和蘇柏熠有交集,今天這交集不就來了麽。
周粥不想讓別人看出什麽,她回祁少臣,“确實該敬蘇總一杯,”她落落大方地走到蘇柏熠那一側,想速戰速決,“蘇總,您好,我是茂時的周粥,多謝您當初對我方案的認可,我敬您一杯。”
蘇柏熠不舉杯,也不說話,手指輕叩着高腳杯的杯壁,靜靜地看着周粥,情緒不明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談鑫暗自為周粥捏一把汗,蘇柏熠可是輕易不會喝誰敬的酒,談鑫不知道祁總為什麽要把周粥推到蘇總面前,他怕周粥最後會鬧了難堪。
周粥繃直腰背,手心漸漸生了汗。
費遠想出來打個圓場,蘇柏熠眼鋒一掃,費遠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暗自琢磨,看這兩個人的氣氛,周粥難道是有哪兒得罪過蘇總,不過按說兩個人之前應該沒有碰到過的可能啊。
關钊暗自幸災樂禍,丢人丢大發了吧,你以為你是誰,蘇柏熠的酒也是你能敬的。
就連祁少臣都有些納悶,他還以為會看到什麽粉紅暧昧的泡泡,怎麽這兩個人的氣氛看起來有點僵。
桌子底下,衆人看不見的地方,蘇柏熠的手捏着周粥的指尖,輕一下重一下地把玩着,周粥的腳踩着蘇柏熠的鞋尖,慢慢地碾壓。
祁少臣輕咳一聲,周粥有些緊張,怕祁少臣會看到,她拿膝蓋怼了怼蘇柏熠的膝蓋,用眼神求他快松手。
蘇柏熠唇角不露痕跡地揚了揚,他最終端起酒杯,低于周粥的杯子輕碰了下,低沉的嗓音紳士極了,“周小姐随意就好。”
他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周粥自然不可能随意就好,她也直接幹到底,酒氣沖上頭,眼睛裏盈着水霧,臉頰覆上薄薄的一層粉。
蘇柏熠道,“周小姐好酒量。”
周粥彎了彎眼睛,擺出客氣又疏離的笑容,“蘇總過獎。”
衆人不明白原本僵硬的氣氛怎麽就陡然轉變,忽地就變緩和了,關钊臉上長出陰霾,費遠松了一口氣,祁少臣笑得耐人尋味,這次談鑫好像真的明白了些什麽,蘇總喝別人敬的酒,什麽時候一杯幹到底過,喝一口意思意思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周粥敬完酒,又退到人群最後面,指尖上的燒灼像是起了火,弄得全身都是燥熱的。
酒局最終散場,周粥去洗手間沖了把臉,她今天喝得有點多,手機嗡一聲進來一條信息,【去哪兒了?】
周粥看一眼信息,然後将手機塞回包裏,看着鏡子裏的人,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床都上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今天不過就是牽了下你的手,你心跳那麽快幹嘛,難道你喜歡偷偷摸摸的,她想着想着,又使勁拍了兩下,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還喜歡偷偷摸摸。
關钊和茂時的其他幾個男同事從洗手間出來,其中一個同事拱關钊的肩膀,玩笑道,“關钊,你看到了沒,周粥今天都和蘇柏熠喝上酒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我怎麽覺得你跟圓圓那個賭,你要輸啊,周粥剛才敬酒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還挺那個什麽的,我總有一種說不出上來的感覺。”
關钊憋了一肚子火,他嚷嚷道,“屁,喝上酒怎麽了,你今天也看到了,蘇柏熠是什麽樣的神仙人物,周粥又是什麽貨色,他不瞎也不傻,我還是那句話,蘇柏熠要是能看上周粥,我吃我自己拉出來的屎。”
其他人看到前面站着的高大男人,臉色一白,都給關钊使眼色,讓他快別說了,關钊看他們的樣子還以為是周粥聽到了他的話,聽到就聽到,他就是說給她聽的,他一擡頭,全身一抖,随即又想,他也沒說這位蘇總什麽壞話,他勉強對蘇柏熠笑笑,想開口說話,被他目光壓得又說不出話來。
蘇柏熠上下打量着關钊,眼神裏的倨傲像是在看什麽垃圾,“你是那個什麽茂時展覽的?”
關钊面色一喜,忙彎腰躬身地上前,“蘇總,x您好,我叫關钊。”
蘇柏熠好脾氣地笑了笑,“你的願望要成真了。”
關钊愣一下,有些茫然,他有什麽願望嗎。
蘇柏熠緩緩開口,“那位周小姐,我看上她了,很中意的那種。”
走廊裏死寂成一片,茂時的衆人一口涼氣倒吸到嗓子裏,關钊甚至懷疑今天這場酒局是不是他做的一場夢。
周粥慢慢停住腳步,剛剛變平穩的心跳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蘇淩安從包廂裏出來,遠遠地看到蘇柏熠,走過來想和他問好。
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好時機,他也止住腳步,無意識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目光定在周粥的側臉上,怔住。
周粥察覺到旁側人的目光,轉頭看過去,瞳孔一震,連呼吸都忘了。
蘇柏熠隔着人群,看着一動不動對視的兩人,眉頭慢慢皺起,神色染上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