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激情停屍房卧底歸隊

激情停屍房8 卧底歸隊

秦楓舊得知醫院有人潛藏進去的消息時,已經摟着司紀入睡了。

最近研究所聲稱這麽多年的研究終于要有結果了,于是大老板也跟着多操勞了幾日。

日日加班的結果就是他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今天終于狠下心早早回家陪自己的小情夫。

司紀一如既往的溫順乖巧,即使是夜間被電話吵醒也不生氣。

夜色濃稠,他的一雙眼睛映過小夜燈的光,困倦委屈,但是又懂事。

秦楓舊反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勸着人躺好重新休息,才起身拿起手機走出卧室。

來電人顯示術奂。

秦楓舊點了支香煙,站在露天陽臺上感受着夜裏的寒冷。

他需要用這刺骨的寒冷換來清醒的頭腦。

陽臺上隐約可見霧霾般藍色的煙徐徐散開。

司紀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秦哥,醫院有蝼蟻闖進去了!”

術奂聲音急切,透露着一股子無能焦躁的氣息。

秦楓舊不曾想這點小事都要留給他處理。

他不自覺皺了眉,有些不爽道:“醫院裏有什麽東西?我就算讓他們翻遍了,他們能找到什麽?”

還沒有徹底清醒的嗓音泛着低沉的啞,被煙潤過後更加的富有磁性。

“術奂,給我一個打擾我的理由。”

秦楓舊撚滅香煙,聽着對面通話中近乎沒有的聲音,目光不自覺放的長遠了些。

他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回到秦家的日子。

尋城的平民窟擠在灰黑地帶裏,那裏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三大禁組成了那個地方的全部,那裏的人要麽賭博嗑藥,要麽就是那些黑惡勢力的狗腿子。

不存在有人窮到只能住在那些漆黑肮髒的巷子裏,居住在這裏不貴,但是一個月幾輪保護費,也是一筆必須的,昂貴的隐藏費用。

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不會住在這裏。

早些年毒品泛濫到尋城的時候,那裏幾乎全軍覆沒。

整條巷子上狹小不可見的天空,被彌漫起的煙霧染色,成了一度的黑暗。

秦楓舊就出生在了巷子裏。

父親是個喜歡熟透果子的男人,來到尋城後被讨好,母親是個異想天開的,強硬的堅持一定要生下肚子裏的孩子。

于是他的血脈天注定好的肮髒與不堪。

在他記憶與人格塑造最重要的幾年裏,充斥在他生命裏的是賭場上的棋牌與籌碼,是幾乎不需要躲藏起來交易的白色粉末。

在他的記憶裏,這就是平常生活。

但是他身上另一種天賦的覺醒同樣令他痛苦不堪。

秦楓舊随着年紀增長成為了賭場裏“狗腿子”的角色,随着手中的保護費越來越多,地位越來越高,他的頭腦慢慢轉向了更高的層次。

他當時才十七歲,已經是賭場老板十分看重的,忠心耿耿的狗。

他借着自己的東風,給賭場老板注射了大量的藥劑致死,成功将賭場收歸囊中。

随着他地位的飛速穩固,他也了解到了毒品的産出過程,拿到了一些成品。

在他發現現在的賭場作為後背不足以他目标實現後,他主動找到了京城的秦家,找到了那個幸運與自己擁有同樣血脈的男人。

他憑借着自己的能力踩上了秦家的繼承人位置。

然後術奂出現了。

他的出現是一個十分合适的契機。

一個懂得玄學術法的人,能夠替他遮掩更多的肮髒,為他僞裝更久。

于是他拉術奂入夥了。

雖然術奂實力差勁,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秦楓舊還是能夠忍受他的愚蠢。

因為他背後有一個能夠提供真正助力的“師兄”。

并且這位師兄的伴侶,是近些年上升勢頭十分火熱的段封則。

術奂的聲音支支吾吾,隔着一部手機都能聽的出來的心虛。

“秦哥,闖進醫院的是之前就發現山外館的那個小道士…那兩個醫生的魂還在醫院呢……”

術奂小心翼翼捧着手機,生怕對方因此生氣。

沒想到對方依舊沉穩,平靜道:“那怎麽辦,我們都等死吧。”

術奂一愣。

“……秦哥?”

楚秦遇看着為自己端來熱牛奶的司紀,不耐煩道:“能處理就處理掉,處理不了放着我來。”

然後挂斷了電話。

司紀進來的時間巧妙,沒有聽完整對話。

當然不知道對方說的處理是處理掉幾個活人。

電話另一頭聽着電話被挂斷的尾音,恨恨地咬了咬牙。

陽臺畢竟冷,眼看着司紀要放下牛奶杯入座,他立刻伸手輕輕搭上對方的手腕帶着人回了屋內。

秦楓舊的樣子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不管是夜間被電話吵醒還是公司項目出問題,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他看着司紀特意起來給他熱的牛奶,湊近輕輕抵上了對方的額頭。

“辛苦你,這麽晚還專門為我熱了杯牛奶。”

司紀臉色粉白,臉上因為睡覺壓出來的紅印子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整個人踩在暗調的燈光裏,溫柔的像是天使。

他輕聲道:“你太辛苦,喝了熱牛奶好好睡一覺。”

也許是一切所作所為将要攤開展露在世界面前,楚秦遇的心情意外的平靜。

比起以前也更容易回憶起一些,獨特的時間點來。

他在京城穩住腳跟,被當衆宣布成為繼承人的第二日,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就組局帶他出來玩上了感情牌。

無論秦楓舊身份如何,他能從偏辟地殺出來踩上繼承人的位置,怎麽樣都是有實力的。

尤其是成了秦家這樣大家族的繼承人。

當時秦楓舊的身上還有着揮散不去的,常年處在陰暗地的狠厲氣質。

與一群少爺走在一起,他不僅不遜色,反而因為經歷過血與刀槍,顯得格格不入。

步入winner宮殿時,那裏的經理便熟悉的對他殷勤問候,并且揚言今日一定有他們滿意的。

于是秦楓舊遇到了紅着一雙眼睛躲在角落悄悄哭的司紀。

當時的秦楓舊已經被重新教養過了一遍,在外人面前裝紳士大方伸手就來。

秦楓舊身份特殊,他不開口別人就不好挑。

于是他選了司紀。

小兔子是一個還不熟悉流程的懵懂兔子,雖然沒有不情不願,但是迷迷糊糊,一邊給秦楓舊倒酒,一邊眼睛直瞟經理,像是在詢問自己做的對不對。

俨然一副好學生模樣。

秦楓舊看得想笑,輕輕捏着對方脖子上的小圓牌子把人的臉校準。

于是捉到了一個心虛的兔子。

他讨好的拿起酒杯遞到秦楓舊唇邊,對方卻一動不動。

只有一雙眼睛像鈎子一樣,密密掃過司紀臉上的每一寸。

秦楓舊當然看得出來這是個新手,笨拙的,害羞的,青澀的。

在他準備拿開那杯酒時,唇角忽然被觸碰。

青澀的小兔子湊了上來,主動親吻了他的唇角。

然後亮着一雙眼睛,似乎在問自己是不是很勇敢。

只一眼,秦楓舊就給他安了家。

思緒回籠,他看着面前暖心的牛奶。

八年時間,司紀已經褪去了當初的青澀純澈,自己也不曾結婚生子。

他們兩個人居然也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

那杯熱牛奶透過玻璃杯傳出溫度,逐漸溫暖了他的掌心。

秦楓舊笑了笑,放下了牛奶杯。

他聲音輕柔,一如過去八年的體貼與紳士。

“司紀,卧底當夠了要跑路了?”

溫順的金絲雀笑意盈盈:“ 牛奶不喜歡嗎?”

秦楓舊即将站起身的下一秒,司紀一個橫掃踢向他的膝彎。

可是對方是真正從有意識開始就靠着厮殺拼搏食物存活的人。

于是司紀的橫掃還不等碰到對方,小腿便被踩住壓在低上,限制了起來。

司紀反手将剛才坐過的凳子甩起來砸向秦楓舊的腦袋。

對方靈活轉身躲開凳子,甩腿毫不留情地要往司紀胸口踹。

然後擺放在一旁的長條花瓶被當成遮擋物被打碎。

司紀這些年被限制着,不管八年前體能有多好,如今都只是虛拟一角,難成氣候。

很快他便擺下陣了,與之對應的是整個二樓如風卷雲殘,被拆盡了。

秦楓舊一個橫踹将人踢飛撞上牆面,然後不急不忙的走過去掐上了對方的脖子。

司紀的胳膊已經被卸掉,整個人被秦楓舊死死固定在牆面上,難以動彈。

那張精細養了八年的臉,此刻鮮血橫流,只有喉嚨裏勉強發出微弱的如同風穿插的嗬嗬聲。

秦楓舊憐惜的摸上這張臉。

“我的好寶寶,忍了八年,恨死我了吧。”

他說完就扯着司紀的脖子,拖着人回到了這場紛争的最開頭。

那杯牛奶已經不熱了,屋子裏所有的瓷器已經都碎掉了。

但是兩人似乎默認了這杯牛奶不能碎一般,被留在原來的桌面上遠離了紛争。

司紀只覺得自己一條爛命,也許就要死在今天了。

長久的卧底任務,終于要結束了。

天,也終于要亮了。

司紀還是沒忍住,抗着殘破身軀,顫抖着笑了起來。

秦楓舊把人丢在椅子上,托起了對方的臉,仿佛這些年親昵時光一般擦拭了對方的臉。

“司紀,這麽多年我還是想不明白。”

“winner宮殿的小王子只要十七歲的。”

“舍不得弟弟就自己上趕着挨操?”

司紀睜不開眼,恍惚間覺得自己的嘴巴被掰開了。

但是他都無所謂,他能夠傳遞回去的信息已經全部傳回去了。

現在的他是可以毫不猶豫咽下毒藥的。

然後唇角一濕,緊随其後的是自己親手下了迷藥的牛奶。

司紀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有人輕聲說話。

“晚安,好好睡一覺吧。”

*

收到上司調令後,付從征帶着一支小隊緊急趕往秦楓舊的所在地。

庭南苑很安靜,連秦楓舊的房産裏也聽不到一點動靜。

付從征心中不安,帶着特調隊隊員破門而入。

只見到了滿地的狼藉,以及昏迷過去的卧底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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