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學
第九章，上學
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時代，白墨的手續辦的很快。
第二周，賀重錦就帶着人去報到了，為了鍛煉白墨在人類社會的生存能力，讓他就算沒車也不用徒步，賀重錦沒有麻煩李叔，帶着白墨公交轉地鐵。
預料之外的是虎鯨先生停在地鐵商業街的一家商鋪門前走不動道兒了。
虎鯨先生的目光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麽嚴肅的事情一般，賀重錦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心中覺得白墨莫名的有幾分可愛：“那是奶茶店，想試試嗎？”
白墨看了賀重錦一眼，稍加思考過後說道：“可以。”
虎鯨先生只喜歡人類的電子産品，賀重錦還以為他對其餘的事物都不感興趣，結果他竟然會看上奶茶這種甜甜的東西。
“那我們去買。”賀重錦看着滿腹糾結的白墨邀請道，“我也挺想喝的。”
虎鯨先生的長相太過驚豔，又不是本國人的長相，引人注目是必然的，不過也很少有人會主動上前貿然打擾。
“想喝什麽？”賀重錦跟着白墨杵在門店前看菜單。
白墨看着令鯨眼花缭亂的品類思索了幾分鐘最後說了句：“草莓芝士波波。”
草莓芝士波波？這麽少女心的奶茶？都不像是虎鯨先生的風格，賀重錦莞爾對店員道：“兩杯草莓芝士波波，大杯，五分糖，去冰。”
賀重錦手機掃碼結了賬又向白墨解釋道：“太甜對身體不好，五分糖就夠了。”
白墨嚴肅着一張臉點了點頭，什麽都不喜歡卻想喝草莓芝士波波的虎鯨先生透着一股嚴肅的可愛。
在等待的間隙，有個鬼鬼祟祟的人找過來被白墨一招擒拿差點擰斷了胳膊。
一個戴着鴨舌帽看不清臉的男人在白墨的鉗制下痛呼出聲，手上還拿着張名片：“痛痛痛，大俠饒命，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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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星娛文化的星探，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明星。”
明星？賀重錦說過這個詞彙，當初自己還問過，後來通過電子設備對這個職業有了更深的了解，好像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樣可憐，但虎鯨先生也并不喜歡，當即拒絕道：“沒興趣。”
賀重錦倒是來了興趣，從男人的手上接過這張名片打量了幾眼，倒不像是個騙子，賀重錦看着略帶幾分痛苦的男人，見白墨也沒有松開的意思于是乎開口道：“松開他吧，他不是壞人。”
白墨心中猶有警惕，但還是松開了男人，就在這個時候奶茶做好了，白墨被奶茶吸引了注意力去接過那兩杯草莓芝士波波。
“沒興趣？怎麽可能，你不知道當明星有多好，你這麽帥，一定能火的，你是不是怕我是騙子？
星娛在蘇城很有名的，你可以去公司看看再來回答我，我們公司的待遇也很好的……”男人或許是太久沒有看見這麽好的苗子了，仿佛沒人阻止他就會這樣一直講下去。
賀重錦接過白墨插了吸管的塑料杯，另一只手拍上男人的肩頭帶着幾分吊兒郎當的不羁和随性，他抿了一口奶茶潤了潤喉問人：“你就看上他了？沒看上我？你看看我有沒有當明星的潛質？”
賀重錦的下巴微揚，帶着幾分莫名的嚣張。
又酷又痞的少年，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是優越的，只是這樣的小少爺顯然也不需要出道賺錢，也是因為白墨太過獨特，站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先看到了那頭金發和過高的身高，國內找不到這款的，或許因為人種審美有差異，但你不能否認他好看的事實，男人打量了幾眼賀重錦讪讪道：“當然有，你要是想當明星，也一定能火。”
賀重錦挑眉，拉長了尾音微微上揚的語調：“哦~”
“好了，我知道了。”賀重錦一副了然的模樣，輕輕地嘆了口氣，又像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但是，他真的對做明星沒興趣。”
畢竟虎鯨先生對明星的評價可是：他們真可憐。
回想那副場景，賀重錦都忍不住想笑。
“可是……”男人有些不死心。
賀重錦忍俊不禁：“看見我身上的校服了沒？我們還要去上學呢，就不打擾了，你快些去找你的新業績吧。”
賀重錦松開了手，示意白墨跟上自己，兩個人走出了地鐵口，九月份沒那樣熱了，但依舊是三十往上的溫度，到十月份才算是入秋。
灼熱的陽光令賀重錦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微風撩起少年的碎發，是最好的年紀也遇見了最驚豔的“人”。
方才賀重錦對那個陌生雄性兩腳獸的親昵引起了白墨心中略微的不适：“你是自來熟嗎？”
賀重錦好像對誰都很好的樣子，虎鯨先生卻以為自己是獨特的那個，也或許是自作多情了。
“也不算吧，人家都湊過來了，我跟他又沒仇，怎麽都要聊兩句，總不能趕人走吧。
大多數人都不容易，也多是感情動物，要是那樣做，今天晚上他或許就要睡不好了。”賀重錦略加思考了一下說道，看着有些茫然的虎鯨先生又道，“當然你這麽說，也沒錯。”
現在的虎鯨先生不懂，後來他明白了，少年這樣的叫做溫柔，那時候給他那杯奶茶的女孩也是因為溫柔。
蟬鳴聲不絕于耳的盛夏色彩濃烈的像是一副油畫。
通往學校的路上三兩成群的學生，女生紮着高高的馬尾，男生大多留着幹練的短發，穿着寬大的校服裏面或許還裝了許多學校不讓帶進去的東西，素面朝天的青春洋溢，是少年人的十七八歲。
多數人路過白墨的時候，總會多看一眼，他們不是沒看過外國友人，只是難得在現實裏見到這樣好看的。
偶有認識的同學路過也會主動和賀重錦打招呼，賀重錦笑着回應了幾句也就罷了，身後忽然被偷襲屁/股被拍了兩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呦呵，賀大少爺身邊怎麽還有個帥哥啊？”林簡吊兒郎當的樣子那樣的不正經，自然而然地搭上了賀重錦的肩，比賀重錦還矮了一截的身高站在那三個人形成了标準的信號格。
賀重錦推開了林簡，用腳去踹他，在人行道上你趕我追，也不是盡全力地跑的，就像是打鬧似的：“媽的，死□□，你敢摸我屁股，看我不艹/死你。”
林簡初中和賀重錦是一個學校的，那時候臉上長痘痘，疙瘩成堆便多了一個外號叫做□□，如今痘痘沒了五官倒是顯得挺清秀的，直男之間有時候鬧起來比真正的gay還要甜且引人遐思，上下其手都算是家常便飯。
學校裏也有些腐女喜歡把好看的男生組CP，直男倒是不在意這些。
組CP沒關系，但老子必須是攻，這才是他們在意的。
不過按着身高定攻受來說，林簡在賀重錦這裏是永遠攻不起來了。
兩個人鬧了半天，是賀重錦先收手的，畢竟白墨還在不能鬧得太過分了。
虎鯨先生聽出來林簡的聲音了，他對這些總是很敏感的，是那天和賀重錦打游戲的人，是賀重錦的朋友。
賀重錦在自己面前表現得一副強大可靠的模樣，但其實和別人這樣的胡鬧挺可愛的，虎鯨先生心怦怦地跳，想着人類幼崽真有趣，這分明是一個人類幼崽，還要說自己長大了，虎鯨先生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族群裏那些小虎鯨想要證明自己也會說自己已經是只大鯨了。
“喔，哪裏來的外國帥哥？賀大少爺，這不介紹一下？”林簡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打量了白墨一眼。
其實賀大少爺也算是個外號，賀重錦雖然家世不錯，但也不露富，從小的吃穿用度和普通小朋友沒什麽差別，很多時候坐的也是公交車。
初中畢業聚會的時候，老板主動給他們免單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賀重錦是賀家的大少爺，幾年的同學了倒也不是仇富，就像是一種調侃似的，大少爺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賀重錦的外號，稍微跟他親近一些的人都嚷嚷的要抱大腿。
什麽“哎呀，怎麽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之類的言語更像是陰陽怪氣。
“就是上次我說的外國帥哥你不記得了？”人潮湧動，幾個人跟着人群邁入了校園。
“哦~”林簡恍然大悟，“就是上次跟你同居的那個？我還以為你诓我的呢，真的是個外國帥哥啊。
帥哥有微信沒？□□也行啊。”
林簡換上了一抹略帶猥瑣的笑。
“得了吧，他叫白墨，白色的白，筆墨的墨，是我們以後的同學了，要聯系方式的機會多着呢，正常一點啊，可別把外國友人吓跑了。”賀重錦護犢子似的架勢。
“嘿嘿嘿，當同學好啊，宿舍定下來了沒？要不和我住一起？還是走讀？”林簡激動地搓手手。
要不是賀重錦知道他那副逼樣，還以為他的性取向真的不大正常，怎麽就認識這麽個損友呢？
賀重錦扶額，略帶嫌棄地踹了林簡一腳：“他不是你能肖想的，而且宿舍已經定下來了。”
林簡痛呼出聲瘸着一條腿蹦蹦跳跳：“夠可以啊，大少爺，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你有病吧你。”賀重錦擰眉，作勢又要去打他，“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猥瑣啊。”
林簡跑得飛快邊跑邊喊：“拜拜了，大少爺，我先回宿舍了。”
賀重錦看着林簡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有些哭笑不得，轉而去看白墨，在看見他的人的那一瞬間有那麽片刻的失神，連心跳也跟着亂了。
賀重錦想：怎麽連自己也跟着不對勁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