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乾元集團,下午六點。
財務部的同事們三三兩兩走出辦公室,有的約着逛街,有的趕着回家給老公兒子做飯。
鐘窈因為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便主動留下來加班,陸梵生見她不走,也呆在辦公室陪她。
“小陸,下班了怎麽還不走啊?”總經理餘洲關心的問道。
陸梵生站了起來:“大家都還沒走,我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餘洲語氣溫和:“不用不用,你今天第一天來上班,很多事情還不熟悉,慢慢來,不急在這一時。”
他這話一出,其他同事都做着鬼臉,顯然是對餘洲這狗腿的态度不服。
陸梵生有些讪讪:“正因為不熟,所以才應該留下來做功課。”
餘洲見他不驕不躁,心中也漸漸有了些好感:“那行,別熬太晚。”
餘洲一走,其他人就圍了過來,另一個孫經理問道:“陸經理,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我們總經理從來沒對誰這樣客氣過。”
“你姓陸,不會是我們競争對手江城集團的人吧,他們大老板就是姓陸。”有人開始發散思維。
陸梵生哭笑不得:“我倒希望我是。”
同事們又調侃了幾句才散了,陸梵生看了眼鐘窈的辦公室,卻發現她人不在位置上,忙走過去尋找了一遍,人依舊不在,他拿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卻顯示正在接聽中,看來她是在什麽地方打電話。
果然,他在樓梯間找到她,只是她眼睛又是紅紅的。
鐘窈見他來了,忙挂了電話:“你怎麽來了。”
“你不見了,我自然要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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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窈嘆了口氣:“算了,今天不加班了,回去吧。”
一路上,鐘窈都是悶悶不樂,陸梵生也不多問,只是打開車裏的音樂,仍由舒緩的音樂在車廂裏流淌。
電梯廳。
“等一下等一下。”一個抱着小狗的年輕女子沖過來攔住快要關上的電梯門。
鐘窈見狀忙按下開門鍵,女子感激一笑,随後用腳擋住門向外喊:“老公,你快點,門快關上了。”
“來了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提着大包小包一路小跑的過來,進電梯後還對着鐘窈和陸梵生笑了笑。
陸梵生點頭作為回應,鐘窈看到男人的眼睛後卻吓的不由自主的靠向陸梵生。
“怎麽了?”陸梵生扶住她。
巨大的恐懼感讓鐘窈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那天要殺她的人,可是,身高不對,身材也不對,那人沒有眼前的這個男人高,也沒他壯碩,看來,是自己認錯了。
“咦,你們也是26層的啊,我們是鄰居啊,我是2605的,你們呢?”女子熱情問道。
陸梵生沒有回答,鐘窈只好回道:“2606。”
“那我們真是鄰居啊,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們啊,是剛搬來的嗎?”
鐘窈正要回答,陸梵生卻搶先說道:“不是,我們之前就住這裏,只不過外出了半年,才回來。”
女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隔壁一直沒人,自我介紹下,我叫曲婉,這是我老公向東。”
她介紹了自己,但鐘窈和陸梵生并不想報出姓名,兩人只是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到達樓層後,向東先抱着東西出去,女子跟在後面,最後才是鐘窈和陸梵生,鐘窈在經過向東身邊時,正将東西放地上的向東突然起身,身體正好碰到鐘窈,而鐘窈這時也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不是體味也不是汗味,就像是什麽東西悶久了一樣,但是味道很淡。
不過因為這個味道她也确定向東不是殺自己的人,因為那天她和那個兇手也靠的很近,并沒有聞到這股味道。
“對不起,沒撞疼你吧。”向東連連道歉。
鐘窈忙退後兩步:“沒事沒事,是我走太急了。”
回到房間,陸梵生問道:“你怎麽了,怎麽有些魂不守舍,是你前男友又騷擾你嗎?”
鐘窈愣了一下:“和……和他沒關,對了,你覺不覺得剛剛那兩個人怪怪的?”
“誰,我們鄰居?”
“恩。”
“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女人的直覺,特別是那個向東,他看我的第一眼,真的是太怪了。”鐘窈皺着眉頭。
“你是覺得他和案子有關?”陸梵生問道。
鐘窈搖了搖:“我不知道,可能是我最近太疑神疑鬼了。”
“如果你見到兇手,你還能認出來嗎?”
鐘窈肯定的點了點頭:“能,一定能,雖然他帶着口罩,但他的那雙眼睛,我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向東不是兇手?”
“不是,身高身材都不像,但是,他的眼睛,雖然不是兇手的眼睛,但是給我感覺很不好。”
一般而言,陸梵生是不會相信“女人的直覺”這種鬼話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鐘窈覺得不對的地方。
“我讓局裏查一下,看他們是不是一直住在這裏。”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或者是突然搬來的,我們可以往兇手同夥方向懷疑。”
鐘窈聽完,想到可能是兇手同夥的人就住在隔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陸梵生感覺到她的害怕安慰道:“別害怕,我在。”
鐘窈依舊覺得冷飕飕的:“那你去看看門鎖好了沒有。”
門自然是鎖好了,但為了讓她安心,他還是檢查了一遍,并搬了一把椅子抵在門上,椅子上還放了一個瓷碗。
洗漱的時候,鐘窈要求陸梵生守在浴室門口,現在她害怕的要命,雖然事情根本還沒得到證實,但是她的那股直覺太強烈了。
夜裏,陸梵生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鐘窈幾聲急促的尖叫,他一把抽出枕頭下的匕首飛奔過去。
然而只是虛驚一場,鐘窈叫喊只是因為她在做噩夢。
“鐘窈,醒醒,快醒醒。”他大力搖着她的身體。
鐘窈終于從夢中醒來,見身邊有人也沒看清是誰下意識的就要尖叫,陸梵生不得已捂住她的嘴:“是我,你做噩夢了滟。”
鐘窈看清來人,不由緊緊的抱住他:“剛剛,有人要殺我。”
她整個人幾乎是挂在陸梵生身上,因為是大晚上,兩人穿的并不多,陸梵生還好,為了避嫌他背心長睡褲,鐘窈雖然穿的是保守睡裙,但畢竟料子薄,再加上她整個都緊貼着陸梵生,身上的凹凸玲珑全被陸梵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