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陸梵生正拿着藥膏準備上藥,被鐘窈這麽一問不由有些愣住:“不……不做,怎麽,你想做?”
鐘窈自然是想的,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休息,見到他手上拿的藥膏,便猜測今天打架的時候他估計是受傷了。
“哦,不是,我就是随口問問,今天我好像看見你被打了一下,你是不是受傷了?”她關心的走到他身邊。
陸梵生指了指後背:“肩膀挨了一下,不過不要緊,上點跌打的藥就好了。”
鐘窈一聽心裏暗自高興,機會這不是來了嗎?
“你這樣不方便上藥,我來幫你吧。”說完她就拿起藥酒往手上倒,倒好後又用手把藥酒搓熱。
“不用,我自己可以。”陸梵生拒絕道,他不想再發生上次那樣尴尬的情況。
鐘窈哪裏會放棄:“你這傷在肩膀上,沒人幫忙肯定上不好藥,快,把衣服脫了,我這藥酒都已經用手搓熱了。”
陸梵生盛情難卻,最後不得不将上衣脫了,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和肩胛處的一條青痕,而青痕處,果然有一顆痣。
“天啊,怎麽傷的這麽嚴重,你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子,我擔心傷到骨頭了。”鐘窈一邊說一邊将手掌覆蓋在受傷的地方。
因為傷處接觸到藥酒,陸梵生感覺到一陣刺痛,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不會,骨頭斷了胳膊是動不了的,你看我不是還開車回來了嗎?”
“哦。”鐘窈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輕的将藥揉散,然後她偷偷拿起手機拍下陸梵生後背的照片。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點?”她做賊心虛的問道。
“恩,好……多了。”感覺到柔弱無骨的手在自己後背游走,陸梵生有些心猿意馬,但更多的卻是對自己這種反應的懊惱和自責,作為一位公職人員,他應該心無旁骛的工作才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鐘窈只有保護的責任并無男女之情,所以這樣一來,只能歸咎是男人的本能,所以他又後悔自己剛才答應讓鐘窈幫忙上藥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鐘窈又揉了一會兒:“好了,感覺藥已經滲進去了,那你先休息,我回房間了。”
陸梵生自然希望她快點走:“好,那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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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窈樂颠颠的回到房間,她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完成了任務,而且明明剛才她還在因為曲婉的事憂心忡忡,現在卻又因完成任務如釋重負,不得不說,大老板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啊。
她将照片發過去後,席澤很快就回了條謝謝,她以為此事就結束了,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未完待續。
陸梵生也将曲婉的事情報告上去,但得到的答複卻是她的确在那家酒店當廚師一年多了,平日裏還會在網絡上直播一些美食,事發當晚她也在直播,所以沒有作案時間,且在事發前後,她的通訊記錄也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的違法行為。
“是我想太多了?”陸梵生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問道,看着鏡中的自己,他又想起今天遇到的席澤和許夏,許夏說他長的像她至親之人,難道這世上真有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嗎?
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吵醒的鐘窈習慣性的去看手機,然而只一眼,她就又被吓得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席大老板又發信息來了。
“麻煩你帶陸梵生的頭發和他用過的牙刷給我,同樣,不要讓他知道。”席澤的信息是淩晨兩點發來的。
鐘窈又來來回回把這句話看了幾遍,奇怪,為什麽要陸梵生的頭發和牙刷,怎麽有點像電視劇上演的親子鑒定那一套?
但好奇歸好奇,事情還是要做的,于是趁着陸梵生洗漱後,走進衛生間悄悄将他的牙刷裝進塑料袋,然後又在地上搜索一陣,将幾根短發撿起來一并裝好。
“你在幹什麽?”陸梵生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
鐘窈慌亂的将塑料袋藏在身後:“沒……沒幹嘛,就是收拾下衛生間。”
好在陸梵生沒有多問:“晚上回來再收拾吧,上班要遲到了。”
到了公司,鐘窈給席澤發去信息:“席總,已經拿到。”
很快,席澤就回複過來:“麻煩拿上來一趟。”
鐘窈來公司兩年,從來沒有去過五十四樓,不止是她,公司裏絕大部分人都沒去過,所以當席澤讓她上去的時候,她激動到手抖。
不過心中的疑惑也越來也重,陸梵生和席澤究竟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席澤會這麽關心他卻又不直接找他?
五十四樓。
鐘窈深呼一口氣走出電梯廳,第一感覺就是安靜,安靜的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電梯外早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在等待,見到她出來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鐘小姐,這邊請。”
她心想我也沒見過這個人啊,他怎麽知道我是誰的,不過想到昨天席澤能聯系到自己,恐怕他們早已把自己的檔案翻了個底朝天吧。
五十四樓整層都鋪着柔軟的地毯,所以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原本還隐隐有些興奮的她也因這安靜的氣氛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男秘書走到一扇關着的暗金色木門前敲了一下:“席總,鐘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席澤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鐘窈懷着好奇踏進門裏,她原以為房間裏就席澤一個人,沒想到還有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不用說,這就是她曾經見過一眼的席澤夫人了。
“席總好,這是您要的東西。”她禮貌的打了招呼後将塑料袋遞過去。
“謝謝,你坐一下,我們有些話想和你談一下。”席澤指了指沙發。
鐘窈依言坐下,大肚子女人也端了一杯茶溫柔的坐過來:“鐘小姐,你請喝茶。”
“謝謝。”鐘窈有些受寵若驚。
席澤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許夏,我們有一些事想問你一下,還請如實相告。”
鐘窈見兩人表情嚴肅,知道接下來的事肯定很重大:“您問,只要是我知道的。”
席澤點了點頭:“陸梵生有沒有向你說過他的過去?”
鐘窈認真想了想:“沒有,他是警察,我也不敢多問,不過在警方派他來之前曾經提前告訴過我一些他的信息,他是孤兒,從小在廣城長大。”
她說的這些,席澤早已從陸尚處得知:“那他來江城後,有沒有特意去過什麽地方?”
“沒有,他挺負責任的,一直都在我身邊保護,沒見他去別的什麽地方。”她如實回道。
“那他頭部有沒有傷?”
“沒有吧,可能也是我沒注意看。”
“好,謝謝你,鐘小姐,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你以後多向我們說一下他平日生活的情況。”席澤問道。
鐘窈疑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席總,我能問一下是什麽原因要這樣做嗎?”
席澤看向自己的妻子,許夏猶豫了一會兒神色凄楚道:“因為,他很有可能是我失蹤多年的親弟弟。”
財務部。
陸梵生見鐘窈不在于是問胡悅:“鐘窈人呢?”
胡悅四處看了看:“是啊,她人呢,大半個小時沒見到她了,她手機還在桌上,應該是去衛生間了吧滢。”
“應該不是吧,我剛從衛生間回來,裏面根本沒人啊。”另一同事回道。
胡悅也疑惑了:“奇怪,今天她不用去項目部,總經理人也不在不會找她,她能去哪裏?”
聽到胡悅這樣說,陸梵生不由緊張起來,他将上下幾層樓裏裏外外找了一圈依舊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正在着急時,蘇怡卻出現在他身邊:“聽說你在找鐘窈,她被席總叫到五十四層去了。”
陸梵生稍稍松了一口氣:“謝謝。”
正當他要離開時,蘇怡卻又叫住他:“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她被叫上去嗎,而且還這麽長時間?”
陸梵生本想說沒興趣,但一想到自己和鐘窈的約定,于是裝作關心的問道:“為什麽?”
蘇怡咯咯笑道:“我聽人事部的同事說,昨晚席總連夜要了鐘窈的電話,一個大老板和一個小員工,而且還是有點姿色的小員工,你覺得有什麽事非要在大半夜的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