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苦苦尋找, 當辛迪瑞拉終于在接近東京塔頂端的一層找到了頭部标着一個金色星星記號的黑鯉魚旗,正打算解下來帶走時,原本沉靜下來的街道夜晚忽然響起了喧鬧聲。

她站在鐵塔外圍, 裙擺和烏黑散發都高空的風吹起,随手捋了把碎發低頭往下看,那閃着鮮紅燈光的分明是警車, 而且數量還不少,嘩啦啦走下來幾十個警員,一股腦兒地往塔內擠。

穿過高大堅固的透明落地玻璃, 建在這層樓中央位置的電梯開始啓動,快速地朝高層接近。

辛迪瑞拉:?

能有幾十個“粉絲”趕着接“上班”, 原來我還沒到過氣程度?可這來得也太晚了吧,她都即将得手了诶!

她還不至于為了彰顯自己可觀的人氣就傻傻地坐在這兒和他們碰面,既然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 當然是偷了就跑啊, 等啥呢!

可緊接着,呼嘯夜風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噪音, 在黑夜中過分明亮的白光也唰地映照在東京塔上。

搜查二課這次為了抓捕怪盜辛迪瑞拉,直接出動了兩架直升飛機, 照明燈在塔身上來回巡視, 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刺眼的白光掠過那面頭部有金色标記的鯉魚旗, 照例停頓了一下四處搜尋, 沒發現有可疑人員的身影,便打着燈光離開轉去鐵塔另一面了。

而方才慌不擇路藏進鯉魚旗裏,靠變出幾個氣球墊在身下勉強支撐着漂浮起來, 順着旗身在半空中搖擺的辛迪瑞拉則松了口氣。

還好這空心黑鯉魚旗夠大,能藏得住身材纖細的人, 而且黑色的綢面不怎麽透光,否則就要被發現了。

但辛迪瑞拉還是很困惑:怎麽之前沒半點動靜,一來就搞了個大的,中森警官那麽分裂的嗎?

還是說……她這次的預告函寫得太難懂了,而剛剛有誰在背後幫忙解開了暗號?

辛迪瑞拉正覺得這一幕好熟悉,便瞅見玻璃窗裏的電梯叮了一聲,電梯間暖色的燈光在漆黑空間中亮起,有人從裏面大步邁出——是中森警官。

對方臉色鐵青地飛速将樓層繞了一遍,好死不死地恰好停在藏身的鯉魚旗前面,西裝褲子臀部部位緊貼着靠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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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瑞拉簡直沒眼看,立刻垂下腦袋當做自己不存在,和鯉魚旗一起随風飄揚。

隔着一層玻璃,她隐約聽到了中森警官和手機對面通話的內容:

“目暮,你沒有在耍我吧!我們都已經把東京塔翻過來找了一遍,根本沒找到辛迪瑞拉啊!”

“什麽?你居然是聽一個16歲的小鬼說的,這種話你也信,高中生就趕緊回家睡覺,別來警視廳玩什麽偵探游戲!”

“等等目暮,不要換人!我才不想聽毛頭小子的胡話……哈?你讓我确認東京塔外系着的鯉魚旗數量?有沒有搞錯,怪盜辛迪瑞拉怎麽會偷這種東西!”

不僅要偷、而且就藏在裏面的辛迪瑞拉本尊:……

好的,不需要猜了,原來是你啊工藤新一!

老同學兩個月沒見,就送上了那麽大一份見面禮,呵呵,這份情誼她絕對不會忘的。

辛迪瑞拉不禁有些慶幸,還好根據通話內容分析,工藤新一不在那幾架直升飛機上,否則她就要經歷一次怪盜基德被步步緊逼的情形了。

雖然她并不覺得自己會輸,但也盡量想避開和男主正面碰撞的情況。

也是,工藤新一如今尚未聲名鵲起,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偵探,對預告函的暗號指點幾句或許可以,但要幹預搜查二課的事來抓捕現場還不夠格。

辛迪瑞拉滿腦子琢磨着該怎麽先從這兒脫身,畢竟套着個呆頭大眼鯉魚旗登場實在是有些挫,不符合她怪盜的逼格。

然後一擡頭,剛好和用肩膀側臉夾住手機、蹲下身皺着眉查看的中森警官對上了視線。

“……”

大眼瞪小眼,空氣仿佛凝滞了那麽幾秒鐘。

一個只是想打對面通話那個少年的臉結果沒料到真的發現了怪盜,更他媽想不到這位一向以優雅著稱的女怪盜會喪心病狂到藏在這種地方!

一個沒想到時機會卡得那麽準,幸虧時刻戴着黃金面具,不然就這幾十厘米的距離,只要視力正常都能把她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辛迪瑞拉率先反應過來,擡手揮了揮和中森警官打招呼,眨眼wink了一下,“嗨~”

随後蕾絲手套瞬間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連接鯉魚旗和塔身的繩索被斷開,女怪盜和鯉魚旗在風中随着自由落體急轉直下墜落。

中森警官瞪大眼睛整張臉趴在玻璃上,連忙打開一旁常年關閉的窗戶,眼前卻砰地亮起了白煙,全身被辛迪瑞拉的提前設在窗臺的機關給束縛住了。

白茫茫一片中他看不見束縛自己的是什麽,只能拼命沖着對講機大喊自己所在的樓層,“怪盜辛迪瑞拉出現!從塔外跳下去逃走,所有人立刻前去追捕,別放跑了!”

雙腿捆綁住動彈不得他也沒放棄,在煙霧彈中靠着手臂奮力朝電梯爬去,堪稱身殘志堅。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是幾位警員前來支援警部,打開排氣模式後定睛一看——

向來嚴肅的搜查二課警部,此刻腰部以下的身體被套上了青色的人魚尾巴氣球套裝,一片片魚鱗被一只只扁平形狀的氣球代替,在光照的作用下反射着五彩的光,甚至還纏了幾顆水草,十分逼真。

和之前的蓬蓬裙公主、圓桌騎士、南瓜馬車顯然是同一種風格。

說實話,以大部分人的審美來說這條青色魚尾巴還挺漂亮的,非常像童話故事中的小美人魚,如果挂在游樂園周邊商店裏簡直就是很多小女孩夢寐以求的公主服,分分鐘賣爆。

但這條尾巴套在西裝中年男人身上、上下來回撲騰拍着地面擺動前進時,在場的人只能想起一個形容:翻不了身的鹹魚。

等十分鐘後氣球套裝終于消氣,衆人把上司解救出來,連忙問底下的警員和直升飛機有無追到怪盜辛迪瑞拉的蹤跡。

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中森警官氣得捶牆,眼神瞥見電話還沒挂斷,猛然想到方才那些情況竟都被那個高中生給說對了,大力抓起手機厲聲問道:“喂,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我嗎?”未來的名偵探指尖蹭了蹭鼻梁,充滿野心地輕笑道,“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

……

與此同時,怪盜辛迪瑞拉借着黑色鯉魚旗的僞裝融入夜色,一離開巡視燈範圍便丢出彩帶将替身玩偶挂在塔身上分散直升飛機注意力,自己則一手氣球一手旗子緩緩落在一戶人家的屋檐。

扭頭回望東京塔時還心有餘悸,剛剛的對視太吓人了,總有種被名偵探隔着電話凝視的背寒。

辛迪瑞拉小心翼翼地把鯉魚旗疊好抱着,如今她見多了好東西,能感受出來這旗子的面料手感不一般,估計挺貴的,最好別弄壞了。

看一眼時間,九點多一刻,集訓宿舍到東京塔有點遠,還是等金手指判定任務完成、把旗子返還後再回去吧。

在別人家的屋檐上躺着休息了一會兒,辛迪瑞拉倏而皺了皺小巧的鼻尖,似乎嗅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刺鼻焦糊味道,伴随着濃烈的化學品氣息。

這氣味她可太熟悉了,該不會是有人在附近縱火吧!

她騰地起身朝氣味來源躍去,發現并不是有人正在縱火,而是一戶房子已經燒沒了大半、早就被撲滅後散發的氣味。

從那一小半尚能分辨清外觀的部位能看出,這本來是一幢漂亮洋氣的歐式小別墅,此刻卻烏漆嘛黑的,仿佛稍微碰一下就會往下掉渣。

哇,這是誰家房子被燒了啊,這也太慘了。

辛迪瑞拉好奇地躲在一旁吃瓜,看着鑒識人員和消防員進進出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顫抖着視線看向外面貼着的門牌號和住戶姓氏。

……啊啊啊啊果然,熟悉的地址和租戶姓氏,這是我家的房子啊!

辛迪瑞拉的表情此刻就宛如那張經典永流傳的表情包:【讓我看看是誰家房子塌了-原來是我家.JPG】

她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為什麽只是兼職怪盜時路過吃個瓜都能吃到自己身上。

辛迪瑞拉此刻只關心一個問題——房子燒了,裏面沒死人吧?

趕緊上網搜索有關報道,看到女租戶在前天半夜別墅起火時便及時察覺逃出、只是房子燒了人沒事,她心裏的石頭稍微落了些。

房子沒了還能建,人死不能複生,人命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收起手機,她冷笑一聲,正準備暗中調查為自家房産報仇時,另一邊的巷子裏爆發出了一男一女的争執聲,好像是這起火災的相關人員。

辛迪瑞拉連忙過去扒拉在牆頭,卻看到不止兩人,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這對同期居然也在。

他們倆顯然是以保護的姿态站在女方身邊,用淩厲審視的目光瞪着對面戴着眼鏡,看着斯文有禮的削瘦陌生男人。

女方辛迪瑞拉也認識,是這幢起火別墅的租戶星野金純小姐,後者這會兒依舊穿着睡衣,外面披着消防人員給的毯子,攥緊拳頭憤怒地質問:“二叔,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放火燒了這幢別墅,就是為了偷走爺爺給我留下的鯉魚旗!”

松田陣平在旁邊一針見血地補充:“順便還想要你的命。”

本次縱火案嫌疑人的削瘦中年男面對三人,笑着用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架,攤手道:“小純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爸給你的什麽鯉魚旗,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想着過男孩節玩?”

“二叔知道你因為意外失火很傷心,但不能遷怒于我啊,一面鯉魚旗而已,至于大動幹戈讓那麽多警官陪你浪費時間?”男人無所畏懼地推卸責任,說着非常傷人的話,“況且你一個女孩子,有鯉魚旗又不能挂出來,沒了就沒了,別鬧啊。”

“你!你肯定是知道那裏面有爺爺傳給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小純,都說了我都沒見過鯉魚旗,你們不是已經搜查過我家了嗎?”男人有恃無恐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絕對把東西藏到了一個自認為無法被找到的地方。

雙方對峙時,伊達航邊護着星野小姐邊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麽,松田陣平則是雙手插兜,眼尖地瞥見了嫌疑人身體上的疑點。

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拽至三人面前,散漫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的手指怎麽了。”

男人的右手大拇指指腹位置似乎沾到了腐蝕性的液體而破損,雖然被創口貼遮蓋,但還是有隐隐血絲滲出。

伊達航無縫配合反問:“請問你的手怎麽受傷的?”可以去化驗一下,和在現場發現的液體殘餘物進行對比。

而松田陣平因為之前經歷了某件事後,有段時間熱衷于研究□□,所以已經判斷出将男人手弄傷的腐蝕性液體和現場殘餘物就是同一種。

只是看到對方還想要狡辯的神情就感到可笑又醜陋,他緩緩加重手上力道,嗤笑一聲嘲諷,“我知道了,大叔你不過男孩節不玩鯉魚旗,玩火才覺得刺激是吧?”

壓迫感鋪天蓋地湧來,饒是男人再臉皮厚理直氣壯,這會兒狡辯的話也有些說不出來。

辛迪瑞拉趴在牆頭,由于離得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松田陣平身上皺巴巴的襯衫袖口挽至手肘,打歪了的領帶末梢塞進胸前口袋,下巴的胡茬也冒出來了點,眼下有疲憊的淡青眼圈,嗓音和平時比略顯低啞。

一算時間,如果他從接下這起縱火案起就沒休息過,那已經快兩天沒合眼了。

辛迪瑞拉知道警察的工作強度很大,卻也佩服看起來暴躁狠厲的卷毛警官如今能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

畢竟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兩天沒睡覺,暴躁進度條即将到達崩潰的邊緣,眼前站着一個基本能确定是嫌疑人的家夥還跟你逼逼賴賴滿口屁話……她很難保證能控制住自己不一拳揍對方臉上。

但是。辛迪瑞拉不住瞄着松田陣平那張池面臉,以及下方解開幾顆扣子後露出突起的喉結,忽覺對方這樣稍顯頹意可依舊淡然諷刺并強勢壓制的模樣,真的讓她有點移不開視線,甚至喉間發幹。

咳,有點性感。

……等等!

辛迪瑞拉強制自己的目光從警官先生身上移開,偷偷跳下牆縮在角落裏,翻開那面鯉魚旗。

頭部金色星星的标記,星野金純小姐。

還有。她翻開鯉魚旗的內部,在“鯉魚”口腔的部位有一小塊黑色的污漬。

當時躲進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也沒往細裏去想,現在湊近了一嗅,有化學品刺鼻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辛迪瑞拉輕哼,原來如此,難怪這男人一臉篤定他們絕對找不到,的确,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東西會挂在幾百米高的東京塔上!

一牆之隔,削瘦男甩不開松田陣平的手,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這位警官請你放開我,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就要先回去了,不像侄女是個大閑人,我可是很忙的!”

結果話音剛落,衆目睽睽之下,一面黑色鯉魚旗像是成精了般從半空中朝他們甩着尾巴游來,張着巨大的嘴巴和呆滞的死魚眼,大晚上乍然撞見只會宛如見了鬼,詭異非常。

但鯉魚旗很有目标地直奔星野小姐,飄落在她懷裏後,幾人才察覺其實是裏面塞了些氣球才讓旗子飛起來。

松田陣平:……

這手法他貌似見過,還體驗過。

星野小姐抱着鯉魚旗,看到上面貼着一張便條,撕掉後底下就是她爺爺親自畫上去的金色星星,不由得驚呼一聲,立即把便條內容分享給兩位警官。

削瘦男見狀直覺不對,撲上前想去搶那面旗子,被松田陣平一拳幹在鼻梁上。

卷毛警官扯開嘴角惡人顏濾鏡全開,青綠色的眼瞳沒有半點溫度,甩了甩修長的手指,“啊啊,我可是忍你很久了啊,終于有理由了。”

伊達航在後面咳了一聲暗示他,不要把破案說得好像就是為了揍人似的。

削瘦男捂着酸澀陣痛的鼻子,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滴。

要逃。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腦海,四人周圍便砰地冒出白煙,每人都有種全身被猛地束縛住的感覺。

白煙散去,不禁他們震驚了,坐在牆頭打算優雅登場的辛迪瑞拉也驚呆了。

眼前的景象不能說十分正常,只能說是群魔亂舞。

星野小姐,身下套着紫色的魚尾巴,頭頂氣球小皇冠,因為有睡衣和毯子的遮擋,看起來是四人裏最正常的。

伊達航,同款不同色的深藍魚尾巴,但整張臉都被大片的氣球胡子遮掩,手握“海神三叉戟”,雖然很像游樂園裏沒卸妝就跑出來的員工,可已經是第二正常的了。

剩下兩人則難分伯仲。

瘦削男,或者可以說嫌疑人仰天躺在地上,背後多了一個巨大的氣球龜殼,宛如在健身房躺在瑜伽球上面搖搖晃晃,唯一不同的是他被龜殼捆綁在了一起,四肢都夠不着地,仿佛一只四腳朝天無法翻身的綠殼龜。

松田陣平……噗哈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被強制套上了一條妩媚的黑色抹胸緊身裙,裙擺底下伸出了八條章魚須形狀的長條狀氣球,在風中仿佛一只八爪魚在奮力蠕動着,有兩條比較長的還打到了警官先生的臉。

辛迪瑞拉特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嗯,卷毛警官根本不用墊就能撐起抹胸裙,比自己要強。

關鍵是,她只想擒住嫌疑人一個的,哪想這個技能是在指定範圍內無差別攻擊,所有人都遭了殃。

感覺再湊幾個群演就能去排《海的女兒》了。

她坐了牆頭忍了又忍,實在沒憋出,捂着肚子發出了一連串笑聲。

底下四人:“……”

辛迪瑞拉擦去眼角笑出的幾滴淚,雙手合十誠懇地道歉,“抱歉啦,我沒想到會把你們波及進去,我、撲哧哈哈哈!”

“……”你真的沒想到嗎?笑成這樣鬼才信啊!

再次忍住笑意,怪盜小姐正色地咳了咳,“放心,十分鐘後就會解除的,警官們可以先喊人把這家夥铐上。”

“順便幫我和中森警官說一聲,這次的東西我沒法還回去了,”她看了眼星野小姐手裏的鯉魚旗,“因為已經物歸原主啦。”

星野金純抱緊了爺爺給她留下的寶物,盡管如今這個場面很難令人嚴肅起來,但她還是套着魚尾巴往前并腿跳了兩下,鼓起勇氣大喊,“謝、謝你,怪盜辛迪瑞拉!”

伊達航看向地上的綠毛龜,又看看八條腿在風中淩亂的同期,有了對比,才覺得自己穿的這身不算什麽,氣球胡子被笑出來的氣息噴得一抖一抖的。

“不用謝,美麗的小姐。”為了安撫租戶,辛迪瑞拉一打響指,星野小姐的魚尾巴上便盛開了許多玫瑰,看起來浪漫動人。

這邊是安撫住了。她一扭頭,對上了松田陣平想殺人的目光。

女怪盜一下擡起兩只蕾絲手套作投降狀,笑眯眯道:“這個套裝的選擇是随機的呀,連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組合。”

又咦了一聲,“哎呀,難不成松田警官更想要當可愛的小綠龜嗎?”

松田陣平低頭注視着那只翻不了身的王八,沒看出這玩意兒究竟哪裏可愛,讓他穿也是百分百拒絕。

但總比他身上這套好,至少在物種性別上是雄性。

這家夥是想集齊公主圖鑒嗎?

辛迪瑞拉跳下牆頭,因為知道這幾人現在根本動不了自己,很放心地踩着水晶鞋吧嗒吧嗒在卷毛警官身邊繞圈,捏着下巴作沉思狀。

盡管保持了一定距離,松田陣平卻覺得對方哪裏有說不出的微妙感。

長發?服飾?整人的手法和性格?

都不對,可就是隐隐有這種感覺,像是腦海裏有一絲線索怎麽也抓不住。

這時,怪盜辛迪瑞拉一拍手,确信地點頭。

“一定是松田警官身上反派氣質實在太突出了才會被這套裙子選中,簡直是命中注定啊!”

“……”

松田陣平凝視着她,透過對方的黃金面具,感受到她并不是在開玩笑或諷刺,而是真情實感這麽認為的。

伊達班長,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他心道,自己現在有一點想抓住怪盜辛迪瑞拉了。

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真摯地說出比他平時還要令人不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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