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可能都被小林夕在後面親自追殺的舉動給刺激到了, 登記隊員們的長跑用時她發現整體成績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少。
更可能是畏懼于她說的懲罰,所謂有壓力就有動力,每個人都使出了吃飯的勁兒, 所以這次沒人不合格。
小林夕揚起了滿意的笑容,并暗想回去之後可以和教練商量稍微提高一下訓練量了,今天一看他們還是很有潛力的嘛。
随後拍拍手讓大家小跑回訓練館, 好不容易熱起來的身不要涼掉了。語氣架勢宛如音駒排球部的第二個教練。
“松田警官,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啦,”她合上登記冊, 把備用的運動飲料分給松田陣平,拎起她那個巨大的包, 看了眼電子表,“也不早了,你該回去換衣服上班了, 執勤小心哦。”
接過水瓶, 松田陣平腳下沒動,青綠色的眼眸掃過圍在她身邊的男排隊員們,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洋溢着朝氣蓬勃、青春少年氣息的男生。
這個年紀的高中生不論男女都不會太難看,尤其是運動社團的, 每天訓練不會過于孱弱, 身高也是同齡階層中數一數二的, 此刻剛跑完步擦, 迫不及待咕嚕咕嚕喝運動飲料和豪爽擦汗的樣子也特別真實清爽。
雖然是二十來人中唯一的女生,但女經理混入其中的畫面異常和諧,和男孩子們談話間半點不扭捏, 訓練結束後還會說笑幾句。
小林夕看起來挺開心的。
尤其是和那個黑尾站在一起的時候。
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跑太快了,所以胸口才會有一小口氣出不去, 舌尖舔了舔微微緊咬的後槽牙。
不僅松田陣平在觀察,他們也一臉好奇探究的神色,視線在經理和帥氣成年男人之間來回移動,有和小林夕關系不錯的都直接開口問兩人是什麽關系了。
“是認識的警視廳搜查一課警官,超優秀,破過不少大案呢,”小林夕像是介紹自己那樣語氣驕傲,舉起手作了個開槍的手勢,還十分專業地用另一只手托在手腕處,頗有些狐假虎威地吓唬隊員們,“所以你們就別想着集訓晚上偷溜出去玩哦,要是被這位警官逮到他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正有此意的某些人:……
松田陣平很想說他的工作不是巡邏,那是警署警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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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前的女高中生背對着炫耀的語氣實在很明顯,他拆穿的話還沒到嘴邊,唇角已經勾起了笑意,看似滿不在意地抓起毛巾遮掩下半張臉。
在小林夕看不到的地方又瞬間換了張面孔,充滿壓迫感和威懾力的臉沉下來,用眼神無聲地向衆人昭示着警告。
隊員們:……更害怕了!
這位警官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要是真做了點什麽感覺會死得很慘!
他們紛紛像被警察訓話般低下頭,連忙往宿舍小跑。小林夕擡腿跟在最後面,卻發現卷毛警官也跟了上來,跟自己并肩跑着。
感受到她疑惑的目光,對方面不改色坦然道:“順路。”
小林夕更加困惑,這條街和他住的公寓分明是反方向,哪裏順路了?
“不是你說的讓我逮人麽,”松田陣平居然也學會了開玩笑,“我先熟悉一下路線,說不定真的能抓住幾個。”
雖然不太可能實現,但小林夕想想那畫面就覺得好笑,很一本正經地囑咐,“那松田警官抓到了千萬不要馬上送回來,先讓他們坐警車溜達兩圈,以後肯定打死都不敢再犯了。”
他們倆一個經理一個警察,跟在一大群高高壯壯的男排隊員後面,活像兩只訓練有素的牧羊犬把羊往栅欄裏趕,愣是搞得他們莫名不敢像以前那樣散漫,整整齊齊列着隊,哪怕聊天都很小聲。
研磨飛速瞥了眼身後的兩人,腦海裏浮現黑尾的話,頓時眼瞳豎起,表情驚恐,很不安地視線四周晃動,去尋找幼馴染的身影。
小黑,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目光交彙時,幼馴染奸笑着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研磨,果然看出來了。”
“……”并不想看出來。
他晃了晃腦袋。算了,和他沒關系,思考這些太麻煩了。
……
隊員們回到了場館內開始練球,而小林夕和松田陣平道別後先去了集訓宿舍,把幾十個水瓶灌滿運動飲料,清點了午餐要用的食材,然後取出裝過玉子燒的便當盒要清洗。
一打開,裏面靜靜躺着一張怪盜金手指的任務條。
她啪地一下就給蓋上了,确認周圍的确一個人都沒有,才皺着眉用筷子夾出這張還沾着玉子燒碎屑的便條。
【偷走東京塔上頭部有金色标記的鯉魚旗,時限48小時。】
小林夕:……
剛說完讓隊員們小心偷溜出去玩被卷毛警官逮住,結果這還沒過二十分鐘,她自己就要那麽幹了。
該不會烏鴉嘴,真的被松田陣平撞見抓住吧!她一下捂住嘴,覺得以後說話要小心點,不能這麽立flag。
鯉魚旗啊……對了,今天是五月三日,日本的五月五日是男孩節,有在家中挂鯉魚旗的習俗,早上晨跑時也見到幾家已經挂起旗子的一戶建呢。
據說今年在東京塔上挂了333面鯉魚旗以慶祝男孩節,不過她上下學都不順路,音駒這邊看不到東京塔,到現在也沒見過是怎樣的。
還特地寫明要偷有金色标記的那面旗子,難道有什麽特殊含義?
小林夕想不通,幹脆不想了,反正金手指每次讓她偷的東西都不是很正經,有積分就行,等到賬了就去兌換弘樹想要的絕版書。
算了算,時限48小時的話,只能是今晚或明晚選擇一天行動。
可今晚有夜間訓練,都答應好要教海學長和山本跳發了,出爾反爾貌似不太好。
那就明晚吧,剛好是集訓的倒數第二天,行程表晚上沒有安排,是自由活動時間,這樣說太累了要早點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小林夕把山雀飯團喊來,先讓雪團子享用一頓面包屑大餐,自己在餐桌邊弓着腰寫預告函。
改變書寫習慣落下最後一筆,她吹了吹未幹的字跡,鄭重地交給了飯團,用指尖戳進肥啾毛乎乎的臉頰揉了揉,“麻煩你啦~”
“啾!”飯團挺起白軟蓬松的胸毛,在窗臺跳了幾下飛走了。
而小林夕因為有一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心虛感,比前一天晚餐多花心思做了點隊員們喜歡吃的菜,夜間訓練說話語氣也放緩溫柔了點。
結果那些家夥如今都被按在地上摩擦習慣了,稍微對他們好點反而不适應,除了耐操練的山本猛虎還一臉害羞蕩漾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其他人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連研磨都抱着水瓶後退半步。
黑尾更是抱着雙臂遲疑地看她,“……明天該不會有什麽臨時雙倍訓練量的驚喜吧?”
小林夕:……
對你們好點居然被懷疑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就那麽脆弱嗎?!
——
另一邊,山雀飯團信心滿滿地背着信封飛去警視廳。
當然,就連經過專業訓練的信鴿偶爾都會迷路,它畢竟是半路出家的無編制郵差小鳥,要想心無旁骛地抵達目的地不太可能,難免會開點小差。
包括但不僅限于和站在電線上的野鴿子聊天、圍觀垃圾處理點的野貓和烏鴉打架,以及幫眼睛不好使的老婆婆撿起五百元硬幣偷偷放回口袋等。
不過它牢記自己的使命,無論幹什麽都矜矜業業地護着信封,并在規定時間內送達。
只是今天出了點意外。
飛到警視廳附近的街區時,飯團忽然看到有幾個小學男生正嘻嘻哈哈地在用彈弓打麻雀,毛團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沖過去啄他們的手保護同類。
但它實在太小只了,哪怕對手是小學生也沒太大殺傷力,唯一的優勢就是靈活速度快,僅僅能做到把人啄跑的程度。
結果在其中一個小學生邊逃跑邊反擊時,飯團避開了彈弓發射出來的石子,可身後目标更大的信封卻被打掉了。
信封随着石子的重量一下擊落在地,恰好掉進了路邊的一個水窪裏。
飯團:!!!
盡管它立刻進行補救,麻雀們也過來一起幫忙把信封從水裏叼了出來,可這濕漉漉還不停往下滴水的東西怎麽送到搜查二課啊?
麻雀們出主意,最近很溫暖,快到中午的太陽很猛,只要找個光照充足的地方曬個半小時就能幹啦!
飯團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選中了警視廳庭院裏的一棵樹,準備把信封蓋在樹冠上晾一會兒。
突然刮過一陣大風,它嬌小的身軀在風中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信封再一次不見了。
它撲扇着翅膀找了半天,終于在樹枝密集的微小縫隙中看到被卡在枝葉間的淺藍色信封。可即便它能鑽進去,信封也被牢牢卡住出不來,要是再用力很可能會被撕碎,僅憑小山雀的力量無法掰開樹枝。
當飯團十分挫敗地趴在圍牆上,連腦袋上那一撮淺灰色的呆毛都有些黯淡無光時,它眼尖地看到了馬路對面正在等紅綠燈的某個身影。
黑發自然卷、墨鏡、西裝,正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插兜邁着長腿走過斑馬線,直奔警視廳大門。
——這是個好人。
被小林夕灌輸了這種思想的飯團連忙飛過去攔住了警官先生,焦急地在卷毛腦袋邊上繞了幾圈,咬住男人的衣領往庭院走。
晨跑完回去沖澡換了套衣服來打卡上班的松田陣平:?
什麽展開,這不是怪盜辛迪瑞拉的那只山雀麽。
他站在那棵樹底下,仰頭望着繁密的枝葉,又低頭去看方才手舞足蹈暗示一番、此刻蹲在手背上的毛團子,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感到荒唐:“……怪盜辛迪瑞拉的預告函卡在樹上,你想讓我去取?”
山雀跟聽懂了似的拼命點着腦袋,讓他對鳥類的智商倍感神奇。
不是說鳥類智商與大腦占身體的比重有關麽,這腦袋還沒螺帽大,也能聽懂人話?
但他是拆卸專家,對動物構造解剖沒興趣,對幫助女怪盜的山雀就更沒興趣了,又不關搜查一課的事,為什麽要大清早地爬樹。
他看上去是很樂于助人的樣子嗎?頂多幫忙喊一聲中森警官吧,但那樣又要被後者纏上了,好麻煩。
因此松田陣平聳聳肩,伸手不輕不重地戳着肥啾腦袋,有些欺負小家夥的意味,挑眉壞笑。
“憑什麽。”
被他指尖鎮壓,毛茸茸的飯團渾身打顫,瞅着他的黑豆眼裏幾乎沁出了淚水,可憐巴巴的看上去更呆萌了。
然後像是下定決定一般,從蓬松的胸毛裏抖出一小塊早上吃剩的面包渣。
小表情像是在說“這是我全部的家當,再多沒有了”。
“……”松田陣平無語到忍不住低笑,把面包渣塞回小鳥胸口,“誰要你的口糧啊!”
可面對毛團子失落的小眼神,他還是啧了一聲,“僅此一次啊。”
從前萩原研二評價說“小陣平吃軟不吃硬”的時候他還當成耳旁風,但最近老有種被拿捏的感覺,現在怎麽連只肥嘟嘟的鳥都能使喚他了。
可能是随身攜帶口糧這點讓松田陣平想起了早上的玉子燒,會掏出意想不到東西塞給他這種事也莫名神似。
比如小林夕的黑卡、投喂和鈔票……
松田陣平連警校的圍牆都翻過,這種高度的樹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西裝外套都不需要脫,原地輕松跳起抓住一根較粗的樹枝,皮鞋踩着樹幹翻上去,如履平地。
重複幾次以上操作後,他扒開樹枝,透過依稀的光線捏住濕噠噠的預告函一角,從高處一躍而下,随着紛紛樹葉落地時把路過的伊達航吓了一條。
班長原本還沒怎麽睡醒,結果樹上突然下來個人,一下子瞪大雙眼睡意全消,等看清對方是誰後才松口氣,“什麽嘛,是松田啊,不是都跟你說不要在樹上睡覺了麽。”
松田陣平抖落着肩膀上的葉子,抓了抓頭發,睜着半月眼吐槽,“就算是我也不會在樹上睡一夜的啊班長。”
他舉着信封想要找山雀,卻發現早已不見雪團子的蹤跡,可能是覺得警官先生拿到手任務就完成了?
瞥向手裏不知道遭遇了什麽的預告函,松田陣平果斷遞給了伊達航,拜托對方幫忙轉交給搜查二課,他可不想再被稱為“辛迪瑞拉選中的男人”。
伊達航露出新奇的眼神,盡管一口應下,可一想到幾乎每次都是同期收到預告函,就連他都有點相信女怪盜是真的有所偏愛了,打趣道:“松田你真的對抓捕辛迪瑞拉不感興趣?你就不好奇她的真面目是什麽嗎?”
畢竟她雖然是怪盜,可也幫了警方不少忙啊。
“就算她其實是個有女裝癖的男人也跟我沒關系,比起那個我更想知道食堂今天的午飯是什麽。”
松田陣平擺擺手,上次的煙霧彈核心基本研究得差不多了,理論他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但日本現有的技術完全不足以制造或重新組裝。不過他本來就只是自娛自樂,拆開搞懂後就滿足了,也不準備上報之類的。
聽了這話,伊達航大笑一聲,攬住他的肩膀,“那你估計沒機會知道了,高木剛才給我發消息說又有案子了,大概這幾天連飯都來不及吃吧。”
松田陣平:……
這個鎮子果然不一般。
而再一次收到怪盜辛迪瑞拉預告函的中森警官還沒開心幾秒,就被濕透還沾了點泥的信封糊了一手,“???”
打開後,連砰地一聲出現的玫瑰花都是蔫的,扁平的花苞和變深的花瓣似乎在說它走得一點也不安詳。
中森警官顫抖着手抽出那張最重要的紙條,除了“明晚”“埃菲爾鐵塔”“龍”幾個關鍵詞勉強能看清之外,其他的墨跡全部染成了一團。
哪怕是謎語或缺胳膊少腿他們都能盡力猜,這都看不出原型了!
難道辛迪瑞拉要去法國巴黎,邊欣賞埃菲爾鐵塔的美景,邊在一旁的塞納河裏捉龍??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就算真是這樣他們都來不及簽護照趕過去,那邊也不是日本警方的管轄範圍。
中森警官拍案而起:“快,立刻登報,讓怪盜辛迪瑞拉重新送一份沒有污損的預告函過來!”
不得不說這位追捕怪盜基德多年的警部反應非常快,只可惜他算錯了一點。
那就是小林夕正在排球部一起經歷封閉式集訓,不僅要陪練、登記、後勤,還得負責做飯,忙得根本沒有時間看報紙或網絡新聞,其他隊員就更沒可能了。
而這一切的源頭,正為終于完成了任務而感到慶幸,毛團子蹲在河邊堤岸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
“啾~”
——
預告當晚七點,小林夕發揮超常的演技說自己有點累想早點睡覺,讓大家也盡早休息。
然後趁着所有人在餐廳洗碗收拾的時候,從房間的窗戶輕輕鑽了出去,順着她白天提前規劃好的偷溜路線蹑手蹑腳地蹲在地上往前挪,快速翻牆出去。
整個過程都沒人察覺,小林夕聽着宿舍裏同往日一般的歡笑吵鬧聲,安心地變裝成怪盜辛迪瑞拉,穿梭在居住區街道的屋檐間。
趕往東京塔的途中還為她這次預告函寫得挺有水平而暗自興奮,畢竟她也不是米花謎語人,把預告函寫得有逼格這件事對她來說有點難度。
不過如果工藤新一在估計很快就能看懂,東京塔被稱作日本的“埃菲爾鐵塔”,而日本男孩節會挂鯉魚旗的習俗最初來源于華夏“鯉魚躍龍門”這個傳說故事。
啊啊,要是金手指別那麽湊巧挑中集訓這幾天完成任務就好了,她還能去現場踩點布置,不像現在這樣分神乏術,得臨時抱佛腳、随機應變。
不知道這次中森警官安排了多少警力呢?
答案是:沒有。
當辛迪瑞拉坐在某棟樓的天臺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把東京塔周圍的人流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麽也找不到警員們,塔內除了開放到晚上十一點的大瞭望臺和特別瞭望臺有一些游客,好像也沒疑似警員的人影走動。
總不可能那些游客全都是便衣吧,可即使離譜地算上那兩個手握冰淇淋的幼稚園小朋友,加一塊兒也沒幾個人啊。
辛迪瑞拉納悶極了,難道是中森警官化繁為簡,打算不走人海戰術,和她一對一單挑?
除此之外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怪盜辛迪瑞拉糊了QAQ。
啊?盡管知道你們名柯世界尤其是米花鎮案子特別多,什麽都市異聞和怪人也多,但不至于頂流更新換代那麽快吧。
她只是半年多沒出現而已就被大衆所遺忘,中森警官連逮捕她都懶得出動人力物力了?
雖然這樣的确更方便辛迪瑞拉完成任務,可不知怎的超級不甘心啊!
辛迪瑞拉瞬間共情了那些因為接不到通告也沒曝光度而被逐漸淡忘的明星——都沒有警察追趕的怪盜算什麽怪盜啊,那不是降級成小偷了嘛!
想是那麽想,任務還是得完成,否則會被扣積分,令她所剩不多的餘額雪上加霜。
趁着夜色,一襲淺藍長裙的女怪盜輕盈地從東京塔外部一層層躍上,再看一遍果然其他樓層一個人也沒有,十分怨念地嘆了口氣。
不行,回去之後要再跟園子重新确認,她不相信自己那麽快就過氣!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怨念了,因為東京塔外足足挂了333面鯉魚旗,想從其中找出頭部有金色标記的需要每層樓一個個看過去,完全是一項超大工程。
這還完全沒有捷徑,必須親自在茫茫魚海中找,簡直是一場耐心、體力與時間的拉力賽。
在看了兩百面旗子還沒找到目标時,辛迪瑞拉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小蘭,未來為了解開柯南的四位手機密碼證明他是工藤新一,而半夜用窮舉法試了兩千多次,你是怎麽做到的!
另一邊,警視廳搜查一課。
目暮警官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大笑着稱贊:“這次的案件多虧新一你啦,你從美國回來後好像格外靈光了些,是不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啊?越來越像你那個世界推理小說家的老爸啰!”
16歲的工藤新一剛開始正式解決案件、成為獨當一面的偵探不久,還會不好意思地笑着,想到在美國紐約發生的事,眼眸暗了些。
餘光忽然瞥見旁邊辦公桌上的白紙,上面潦草地寫着幾個詞語,好奇地拿起來看,“這是什麽?”
“哦這個啊,是怪盜辛迪瑞拉預告函上的暗號,不過這次送過來時貌似被打濕了,能看清的只有這些,”目暮警官也知道中森搞出來的那些動靜,“搜查二課的中森為了解開暗號都跑來我們課問了,不過他主要是來找松田君的。”
但松田陣平為了辦另一件案子昨天上午出了外勤就沒回來,而怪盜今晚就要行動,時間上估計是來不及了。
怪盜辛迪瑞拉?工藤新一有點印象,前些日子園子還唉聲嘆氣地念叨,說女怪盜那麽久都沒出來活動,那道優雅窈窕的身影真是太令人懷念了。
哦——就是這位怪盜啊。
高中生偵探一揚眉,盯着白紙上零碎的幾個詞語,眸子微動,擡頭問:“那封預告函的原件在哪裏,我可以看看嗎?”
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