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在歌劇院, 他們見到了那位艾琳·艾德勒小姐,這位福爾摩斯唯一敬佩的“那個女士”。

世人的說法很多,不過這個游戲劇本的主筆是工藤優作, 将福爾摩斯和艾德勒的形象塑造成了他與有希子,因此便将兩人之間的情愫描寫成了愛情。

而此次大盜亞森羅賓要偷的便是艾琳晚上演出時,鑲嵌在她脖頸戴着項鏈上的藍寶石希望星辰。

中間還有一個令他們爆笑的游戲環節, 那就是為了貼身保護這位女歌唱家與藍寶石,NPC福爾摩斯要從玩家中挑選合适的群衆演員上臺演出,這便涉及到了每個人的唱歌水平如何。

年齡太小的三小只和弘樹被自動排除, 剩下六個人只能像小雞仔那樣被高大削瘦的偵探先生排成一列,輪流展示歌喉。

輪到滿臉無語的工藤新一時, 小林夕很貼心地捂住了弘樹的耳朵,被弟弟頭頂問號看了一眼。

她用口型回道:你不會想聽的。

然後整個演員休息室回響起了男主角難聽到能令人食不下咽的歌聲,調跑到大西洋去了, 就連自诩不學“無用”的知識、沒什麽歌劇鑒賞能力的福爾摩斯都愣了一下才中止, 犀利點評:“哦,這簡直比我斷了弦的小提琴還要……天賦異禀。”

工藤新一:……

老爸, 你創造出這個情節是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父子倆心有靈犀,看到屏幕裏兒子這怨怼的表情, 控制室內的工藤優作不禁輕笑。

三個女孩子的演唱都沒什麽問題, 三個男生嘛……工藤新一被第一個pass, 孤爪研磨聲音太小了, 服部平次唱歌一股殺氣,全都不行。

最終小蘭擔任劇目中的騎士,園子擔任宮廷畫家, 小林夕則是執事,铠甲禮服燕尾服一套, 穿男裝也相當帥氣灑脫,沒什麽違和感。

至于三個男生擔任宮廷舞會中背景板的千金小姐,是少有的根本不需要開口的角色,砰地一下,三條極有19世紀英國貴族風格的女式長裙便出現在他們身上。

女生們當即笑作一團,小蘭園子長那麽大都沒見過她們青梅竹馬男扮女裝,沒想到竟然在游戲中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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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三人身形都不算高挑壯碩那種,帶着少年人特有的修長清瘦,除了某人,都長得俊秀白淨,眼睛好看睫毛又長,女裝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小蘭很單純地誇贊:“哇,新一好漂亮!”

園子則是調侃般學着那些平時圍着工藤新一的女生們,這家夥老是為此得意忘形,“呀,工藤同學你好美哦,好像一塊可愛的蛋糕~”

關東偵探根本無顏面對喜歡的女生,羞憤地背過身,不服氣地自言自語:“如果是比推理能力,我一定能穿上男裝的!”

而服部平次粗狂地拎着裙子大步走來,豪邁無比地一指自己:“喂,我看起來應該比工藤漂亮吧!”

小林夕:?

幹嘛連這個都要比,贏了是什麽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她看了眼快自閉的孤爪研磨,覺得作為排球部經理應當給隊員一些鼓勵,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誠懇道:“沒事的,你這樣挺好看,像金發美女。”

研磨:……

這是什麽針對社恐的恐怖生存游戲嗎?

小林夕對男人女裝的接受度很高,畢竟看過松田陣平穿章魚貼身小吊帶裙的災難現場後,她看什麽都帶着一種寬容的心。

臨近歌劇開始時,有希子模樣的艾琳·艾德勒戴上了那條華麗奢侈的藍寶石項鏈,款款走上舞臺放聲高歌。

玩家們都是配角,還沒到上場的時候,神情緊張地望着臺上。

忽然,工藤新一與福爾摩斯這對另一種意義上的“父子”異口同聲道:“那塊藍寶石不是真正的希望星辰。”

說完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工藤新一接着推理:“藍寶石在用手觸碰時會有涼意,剛才我讓小蘭幫艾琳戴項鏈,她卻并無這種感覺,我也不認為伯爵會在這種時候把傳家寶放到大盜眼皮子底下。”

服部平次:“你是說,臺上那只是個幌子?”

“對,我想亞森羅賓應該已經看出來,”工藤新一套着小裙子看向福爾摩斯,一臉嚴肅,但周圍的人嚴肅不起來,“而真正的藍寶石,您應該知道在哪兒吧,先生。”

福爾摩斯挑眉:“沒錯,方才伯爵的管家聯系上我,說只能相信我,至于在哪兒……也許你能自己推理出來。”

他們交談時,小林夕緩緩摸上執事服胸前口袋裏的懷表,一掂量,沉甸甸的。

打開後一顆碩大的藍寶石就鑲嵌在指針中央,她啪地就給合上了。

哇,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希望星辰是從大盜亞森羅賓手中,落到了她怪盜辛迪瑞拉的口袋裏啊,簡直難逃被怪盜青睐的命運。

嗯,讓她想想該怎麽栽贓嫁禍給法國大盜好呢?

控制室裏的松田陣平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準在琢磨怎麽捉弄人,因為這笑得和給他套上各類氣球套裝前一模一樣。

果然當游戲進行到後半程,當福爾摩斯說出他講裝有藍寶石的懷表混入小林夕的服裝道具中時,她摸了摸口袋,露出驚詫的表情,“可那塊懷表現在不見了!”

福爾摩斯的本意是要騙過亞森羅賓,首先要騙過自己人,但NPC程序裏大概沒算到,他們其中還有一個“內鬼”在監守自盜。

松田陣平輕輕咂舌:“啧,和那家夥一樣,騙人最拿手。”

他看着屏幕上的玩家們追趕法國大盜直至查理克羅斯車站,跳上火車車廂輪番詢問乘客與乘務員。

什麽都沒偷成功卻被追殺了一路的大盜先生內心是懵逼的,心想福爾摩斯手下的孩子怎麽那麽恐怖,個個都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當他終于有機會伸冤時,卻沒有人相信。

亞森羅賓掃了周圍人一眼,快速開口:“所以希望星辰最後被你們藏在哪裏了?”

沒有人回答,但由于他問得猝不及防,還是有幾人的視線下意識飄往了小林夕所在的方向。

兩人隔着幾米對視,亞森羅賓壓低帽檐笑道:“我嗅到了同類的味道……你們确定,那顆藍寶石不在這位小姐身上了嗎?”

這話說得仿佛恐怖故事裏的情節,叫人細思恐極,唰地一聲,法國大盜消失,他們一回頭,小林夕也跟着不見了。

“去哪兒了?!”

東西偵探對視,一下從窗邊爬上了火車頂部,“找到了!”

呼嘯而過的夜風與火車軌道碰撞行駛聲中,小林夕邊慢慢朝衆人一步步走來,邊脫下演出執事服松手扔掉,指間纏着鏈條,輕巧地勾出懷表打開。

月光下的藍寶石綻放出耀眼光芒,在被濃煙與霧霾籠罩的倫敦,在看不見一顆星星的夜晚,它就像是最純淨的星星給最底層生活的人們帶來一些虛無的希望,宛如站在陰溝裏,也有資格仰望星辰。

小林夕感嘆了一聲真漂亮,把懷表挂在了脖頸上,撩了下披散後随風飄動的長發,沖他們歪頭笑着。

“你不是小林,你究竟是誰!”工藤新一确認了這個事實。

“別這麽兇嘛,好歹我們也是一起完成了這游戲的夥伴啊,剛才不是很開心嘛。”小林夕往前一步,她的虛拟形象逐漸變成了怪盜辛迪瑞拉,身邊閃着加載卡頓的亂碼。

藍寶石襯得她光滑裸露的脖頸愈發白皙美麗,懷表的重量陷在抹胸位置,女怪盜深深向衆人行禮。

“怪盜辛迪瑞拉,藍寶石希望星辰我就代替亞森羅賓收下了。”

控制室裏十分混亂,“警部,發現辛迪瑞拉的蹤跡了,在倫敦舞臺!”

但是,發現了又能怎麽樣,游戲已經進入尾聲,他們總不能順着網線把人揪出來逮捕吧?

搜查二課第一次如此體會到發現了目标卻束手無策的感覺,只能眼睜睜看着女怪盜在屏幕裏挑釁他們。

“搜查二課的警官,感謝你們這麽久都沒找到我,讓本怪盜久違地好好玩了一場呢~”辛迪瑞拉面向天空愉悅地大喊,“現在,游戲該結束了。”

辛迪瑞拉所站車廂哐當一聲與前一節車廂連接處斷開,與軌道摩擦出火花後緩緩減速,距離衆人越來越遠,留女怪盜在寂靜無人的山谷懸崖邊遺世獨立。

服部平次晃着基友:“怎麽辦工藤,我們是不是游戲輸了!”沒把藍寶石拿回來啊!

正這麽說着,一個東西嗖地在眼前閃過,被元太用拍蚊子手法跳起來接住,“是懷表诶!”

研磨貓貓在黑夜中看清了對方動作:“那麽遠……她是扔過來的……”和他們經理的臂力一樣恐怖。

光彥拉住興奮的步美,疑惑道:“既然都要還回來,那為什麽還要偷呢?”

弘樹看着不遠處消失在黑夜中,還堅持不懈朝他們揮手的人,笑道:“可能和她說的一樣,就是想和大家痛快地玩一場吧。”

——

小林夕一睜開眼,就被團團圍在她膠囊艙周圍的警員們吓了一跳。

中森警官抱着雙臂逼近:“你醒了,有什麽感覺?”

“我……應該有什麽感覺?游戲是還沒開始嗎?”小林夕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游戲已經結束了。”

确認小林夕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假,中森警官重重哼了一聲,也沒多解釋,帶着人去調查入侵“繭”程序的來源了。

被朋友們叽叽喳喳地一說,小林夕“才知道”自己被怪盜辛迪瑞拉盜號了,委屈巴巴地問好不好玩。

“好玩是好玩,不過我居然一直沒發現那是怪盜辛迪瑞拉假扮的小夕呢。”園子有些不忿。

工藤新一慢悠悠道:“我倒是很早就察覺出來了。”

園子正想問他什麽時候察覺的,臺上主持人突然說可以去領取游戲中的精彩抓拍回去紀念,這位大小姐立刻沖了過去,“等着,我去拿新一和那個關西小子女裝的照片給小夕當紀念!”

“喂!你個八婆!”

小林夕從始至終都以一種聽不懂他們說什麽的茫然狀态禮貌微笑,不過當瞥見會場一角的某個身影時,她暫時離開了,跳下臺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環臂靠在牆上,眼見她一點點、一點點地靠近自己,像一只橫沖直撞的小動物,然後又在僅僅幾十厘米就撞進他懷裏的時候剎住腳步,晃着微亂的碎發仰起臉看他。

“園子說她沒有猜出是怪盜辛迪瑞拉假扮成了我,”小林夕故意問,“那松田警官呢,你認出來了嗎?”

松田陣平順手從邊上拿起一杯橙汁遞過去,讓女生喘喘氣,稍揚起下巴不和她對視,“怎麽可能認不出來,那個小偷演技那麽拙劣。”

小林夕:???

什麽,你居然說我演技拙劣!可我們明明就是一個人,看出來又沒看出來才合理吧!

她眯起眼很是懷疑,從這邊慢慢走到另一邊去觀察他的表情,“真的嗎,松田警官不會在說大話吹牛皮吧?”

“……當然。”

“那你為什麽不敢和我對視?”

“……”因為,他還在想送禮物的措辭,很怕看到對方期待的眼神就不小心潦草地送出去了。

小林夕食指戳着他的領帶,“松田警官,說話要看着人才禮貌,要不然就顯得超級心虛,就算沒認出來我也不會嘲笑你的,服部同學到最後才認出來呢!”

那個黑皮小鬼都沒見過幾次,怎麽能相提并論。

小林夕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于是道:“那我走了?”

轉身才邁出半步,風衣領被揪住了,像是在無聲表達“不許走”。

小林夕笑眯眯地退一步,往後仰頭,幾乎蹭着對方的西裝外套。由于身高差,她的杏眼恰好對上了松田陣平墨鏡下的青綠眼瞳,調皮地眨了眨。

“老實說吧松田警官,我就是過來向你要禮物的,如果你不想給的話我現在就走啰?”她裝模作樣地舉起電子表,“現在距離零點……你還有三分鐘考慮時間。”

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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