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嬌嬌
第七章 宋嬌嬌
齊垣不想回答他無聊的問題，只要靳越不信，再多的解釋都時徒勞。
“他憑什麽覺得我們會分手？”靳越沉聲道，“齊垣，你這輩子除了我，我不允許你和任何人在一起。”
齊垣直接笑死，你不允許算個屁。
靳越懶得周旋将他壓在身下。
因為白天欠的，總要還。
齊垣耐着性子解開扣子：“吃飽就滾回去，明天早上拍戲。”
“老婆——”
靳越将他翻過身，一只手壓在他的後背。
齊垣心裏一緊，怎麽進展這麽快？
靳越的手，暴躁地伸進他衣服的……
口袋裏……
齊垣：？
靳越自顧摸出他的手機，手指流暢得在屏幕上滑動嘴裏念叨着：“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齊垣聞言立刻手機奪回來扔在一旁：“拉不拉回來看你表現。”
“什麽表現？”靳越翛然道：“在床上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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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助理斷幹淨時候，你就出來了。”
靳越臉色變了變，又笑着說：“老婆， 到底時你無緣無故吃醋還是我真的和他不清不楚，你真的很有參考性。”
“要做抓緊，一會滾回去。”齊垣面不改色道。
——
劇組營造出一種求生迫在眉睫的氣氛。
淩晨全劇組被叫起來開始拍攝。
天氣是強勁的蒼涼感，此刻冷飕飕的。
齊垣頂着濃重的黑眼圈，作息暫時也沒改過來，一睜眼就下樓。靳越蹲着點跟他下樓，但這人截然相反，從頭到腳都是神采飛揚的感覺，彷佛被徹底洗滌的舒暢感。
靳越神不知鬼不覺挪到齊垣身旁，天光昏暗，根本沒人注意到兩人。即使注意到也沒什麽，今天主要是兩人的主角戲，磨合一下十分合理。
“早飯吃了嗎？”
齊垣手裏多了一塊熱乎的三明治。
齊垣知道這是靳越親手做的。這也是劇組唯一人性化的地方，劇組有單獨的廚房不用他們吃大鍋飯。當然不是一人一間，按樓層分，劇組裏助理藝人總共就三十幾個，四五個人一間還是有的。
雖然靳越比齊垣小，但自打兩人同居後，一日三餐靳越全包了，齊垣幾乎沒做過飯，哪怕是靳越出國這段時間，也給他請了保姆負責餐食。
齊垣自然不會拒絕免費的早餐，拿過來随便對付幾口。
“腰好點了嗎？”
齊垣差點被這句話嗆死，咽下去嘴裏的東西嗤笑一聲：“靳越，你不行。”
靳越臉黑下去一大半：“有本事你在床上也這麽說。”
靳越不是要嘲笑齊垣，而是這人昨晚真的說自己的腰要斷了。
“你倆在那講什麽悄悄話呢？趕緊去換戲服準備開拍。”李歡聲音傳來，“燈光師，趕緊準備好道具。”
為了營造貧困感，戲服很薄，準确來說，破爛不堪。
齊垣的頭發塑造成雜亂的雞窩，靳越也不例外，這個片段是主角靳越飾演的男一龐晔和男三南陽在山裏荒野求生被貧困小村救濟的片段，是整個小村的開端。
齊垣進到化妝間看到了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守在他的座椅旁邊，是羅珊很傲早之前給他安排的助理，因為事情不是很多，羅珊沒怎麽讓林慧跟着她，都是她本人在親力親為。
林慧見到他輕聲道：“齊哥，羅姐最近有事來不了，讓我來跟着你。她說有事再找她。”
看樣子是臨危受命，行李還堆在化妝間的角落等待發落。
齊垣應一聲：“麻煩你了，早飯還沒吃吧？”
齊垣很大方将手裏早就被切成兩半的三明治遞給她，雖然這本該是做這個三明治廚子的，雖然那個廚子還沒吃，但齊垣主打一個大方，照顧女孩子。
因為是公用的化妝間，好幾個藝人帶着助理在裏面整理，幾個助理不禁露出豔羨的目光。
“別看，我也沒得吃。”演男四的小生道。
清脆爽朗的聲音是少年獨有的氣息。
一句話逗得化妝間裏的人笑起來。
靳越的目光在林慧手裏的東西上掃一眼，拎着劇本落落大方坐到齊垣身邊，“齊老師，一會多多擔待。”
齊老師？
齊垣嘴角抽搐。
職場PLAY？
林慧自然認得靳越，對他笑了下以示禮貌。
她早就聽說齊垣有男朋友了。想來應該是面前這位了，光是這人看齊垣的眼神就和別人不一樣。很容易看出來了。
前幾天下完雪，這個地區就回溫了，雖然寒意侵襲，也沒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齊垣和靳越是這場的主演，最先打理好往外走，這裏風不大，但是該有的寒意還是有，齊垣咬咬牙一聲不吭。
靳越幾乎是面不改色了。
他們前一腳剛走，裏面就穿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導演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大清早來就算了，穿這麽薄！他要凍死老子啊！”
齊垣停了下腳，側目看了幾眼，是這部劇的男三。
“笑死了。”一個高挑的女聲反駁道：“這就要你命了？那我們國家登山的，南北極考察的都不活了？出生入死的都不活了？一點苦不能吃，來參加幹嘛？”
這是宋嬌嬌的聲音，是這個劇組唯一的女演員，齊垣對這個女生印象深刻。
并對這麽一個女孩子出現在這個劇本中并不意外。
從演藝圈基本的來說，宋嬌嬌和靳越演技相當，倘若靳越是影帝，影後就非她不可。而齊垣，不——整個演藝圈對她都是刮目相看，她是一個極其要強的女孩子，是要強而絕不是強勢。
她主攻就是荒野求生的節目，在困苦環境中被挖掘，最惡劣甚至在北極荒野求生，那一期兩只手被凍得潰爛，都一聲不吭繼續，整個劇組最後就剩下她一個人，屏幕前的觀衆都泫然欲泣。
宋嬌嬌被稱為鋼鐵般的女人。
裏面的男生被說得面色羞紅，不再吭聲。
宋嬌嬌說完就從裏面大步走出來，她是穿的最薄的那一個，黑色的旗袍氣場壓人，走路都帶風，她主演的是到村裏考察的女幹部。
從化妝間裏出來，一陣風刮過，她沒打一個顫，反而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齊垣都佩服的五體投入。
“你知道她為什麽能吃苦嗎？”靳越在一旁出聲。
齊垣狐疑看着他。
“因為他的父親，凍死在了北極考察任務中，在死之前，他父親就因為環境的艱巨失去了手臂。”
齊垣驚詫至極，靳越繼續道：“她母親，在邊防戍守十年，十三年前因為我國領土被侵犯，慘死在亂賊手下。”
“她出生在軍家，她爺爺那一輩就是國家的人，現在除了她哥哥全部化為國魂，包括她雙胞胎姐姐。”
靳越語氣都帶有一絲顫抖。
齊垣很少見到他這樣，長長呼出一口氣。
一群人換完衣服陸陸續續抵達，齊垣發現導演穿着白色的T恤，兩只有力的胳膊完**露在外面。
祁言小聲對他解釋：“ 剛才幾個群藝人說太冷了，受不了，李導就把衣服脫了，說陪着你們拍一整個片段。”
黑漆漆的環境中，光源之來自劇組的燈光師，是那種天光初露的光，暈黃的落下來。
南陽與龐晔剛從山溝爬出來，正巧遇到上山打柴的少年，通過少年了解山裏的情況。
少年是本劇的男四，也是重要人物，是南陽在村子裏的線人。
他的身上還要背着一個巨大的籮筐，三四十斤的東西，一場大概一個小時。
齊垣說不上來的心疼，似乎能在這人身上看到當年靳越的影子。
當年的靳越也是這麽在娛樂圈摸爬打滾……
靳越見他眼睛一直打轉在這個好看的男生身上，不滿意皺着眉頭：“齊垣，我還在你旁邊，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看？”
“……”
當年靳越，活該。
多虧靳越宋嬌嬌幾人給力，寒風中一群人在外面熬了四十多分鐘就回來了，不少人露出驚訝的目光。
拍完，齊垣松了一口氣對靳越道：“說真的，靳越，第一次和你對戲，真有點接不住。”
齊垣以為只要和靳越夠熟悉，兩人對手戲就一定很簡單，其實錯了，演戲和生活還是有區別的。
“靳越說到底場面接的多，你接不住也正常。”李歡悠悠道：“你要是這次能和他磨合，受益會是相當的，說不定，下部劇，還能給你留個位置，後期我跟靳越還是會常合作的。”
靳越倒不以為然：“他心情好就行了，沒必要磨合那麽多。”
齊垣心裏一陣暖意，嘴上還是硬道：“小孩子思想。”
李歡對靳越樂呵道：“拍了這麽多戲，還第一次見你小子這麽維護人。”
一切結束後，天只是蒙蒙亮，一群人都回房間補回籠覺，齊垣被靳越扯進他的房間，進門就被地在牆上：“老婆，我就維護過你一個，誇誇。”
齊垣沒心情跟他掰扯人，推開他躺到床上：“我現在困死了。”
剛鑽進被子裏，敲門聲讓他渾身一震。
“靳哥，是我。”
外面柔柔的聲音徐徐傳進來。
靳越對上齊垣審視的目光。
一臉無辜：“我不知道。”
“哦。”齊垣扯上被子。
他現在又累又困，沒心情再料理靳越。
靳越揉了揉他的頭發。
“靳哥，你在嗎？”外面的人沒得到回應，有問一聲。
齊垣閉着眼，卻在門開開那一刻睡意全無。
開門關門聲都很小，他蹑手蹑腳下了床耳朵貼着門。
靳越沒把帶走，就在門口。
他能聽得清外面說什麽。
外面是有寒意的，許未打了個哆嗦，怎麽也沒想到靳越把他領到了外面，他趁着開門時往裏面瞄了一眼，只看到被子裏有人。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許未盡量讓自己看了起來沒那麽落寞，“我記得你早上沒吃飯，給您帶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