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期徒刑

第八章 有期徒刑

“許未,”靳越嗤笑一聲,“你似乎沒搞懂一件事情。”

許未發愣一瞬間。

“我現在人在國內,你最好乖一點,一旦惹到齊垣,我不會手下留情。”靳越冷冷道,“你不過是個眼線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齊垣趴在門上皺着眉,許未的話他聽清了,靳越說話聲音放清了很多,傳進來只是模糊音。

齊垣皺着眉頭,狗男人說了什麽我不能聽的?

“可是,阿姨那邊——”

靳越幾乎是立刻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把話咽下去,許未瞪大眼睛,見到靳越發怒的樣子,許未突然笑起來:“你怕他聽到?”眼角那幾顆淚亮得刺眼。

許未的眼淚從始至終在靳越這裏都一文不值。

只是他自以為是的覺得弱者就該被同情。

靳越憎惡地松手,像是碰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你最好以後別在這礙眼。”

“不可能的!靳哥,只要有我,你就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看看我不行嗎?”許未像是一只惡魔,眼裏都是滲人的黯淡。

靳越只覺得惡心:“喜歡一個有夫之夫,插足別人的感情,我應該誇你偉大嗎?”

許未被狠狠錘了一腦子,渾身血液被按下暫停鍵。

“可是如果當年你沒走的話,齊垣才是那個第三者!”

靳越額頭剎那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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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垣是他的底線,他見不得齊垣被诋毀。

“靳哥,你如果再對不起我,我就讓齊垣和我一樣。”許未丢下這句話,将手裏的餐盒塞到他手裏轉頭就走。

外面安靜了好一會,齊垣聽到逼近的腳步聲,立刻縮到被窩。

他聽到靳越沉悶的喘氣聲,緊接着是什麽被丢進了垃圾桶的聲音,又換上拖鞋,發出踢踏聲。

齊垣神經繃緊。

假寐的眼皮下,閃過一道重影,身邊塌陷一塊,熟悉的氣息蹭到他的鼻尖。

靳越掀開被子一角鑽進來将他摟進懷裏。

抱着他的時候長長嘆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模樣讓齊垣心裏一揪。

“出什麽事了?”

靳越低頭對上他的眼睛,擠出燦爛的笑容:“我把你吵醒了?沒什麽事,就是好久沒抱着你睡了。”

齊垣不信但也懶得再過問。

他們似乎很久沒有相擁而眠了,齊垣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小憩。猶如倦鳥歸林。

他們拍攝幾天,還算一帆風順,除了要克服戶外環境,沒什麽難題。

齊垣也有些天沒見着許未在眼前晃悠,而祁言就礙到靳越的眼了。

靳越擰着眉壓下聲音,對坐在兩人中間的祁言十分不滿:“祁言,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一個小輩,你別天天在我們這晃悠,沒事多寫寫劇本。”

祁言回以冷眼:“ 關你屁事。”

“我再說一遍,齊垣是我老婆,你別惦記有夫之夫。”

“我呸,你倆領證了嗎就你老婆?說不定齊哥哥哪天跟我跑了呢?對吧齊哥哥。”

靳越差點一口氣過去:“你別這麽惡心叫他!”

李歡見三個人聊得甚歡,挪屁股坐過來:“最近感覺拍攝怎麽樣啊?小齊感覺進步不少,有繼續合作的意願嗎?”

“這個行程暫時不清楚,還得看羅姐安排。”

李歡頓一下,半天才若有所思:“行,哪天羅珊那邊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來我這,我随時歡迎。”

羅姐那邊混不下去?

齊垣擰着眉覺得話裏有話:“李導,你是不是知道羅姐最近在幹嘛?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齊垣突然覺得幾分心慌。

他很少過問羅珊的事情,除了公共信息他真的是一無所知。羅珊是個很獨立有主見的人,什麽事都是獨善其身,除去工作上的事情,他們很少有交情。

李歡幹咳一聲,掩掉所有情緒:“羅珊什麽能力你不知道嗎?她能有什麽事,不要亂擔心,她最近就是回家一趟,順便逃脫我這艱苦的劇組。”

靳越也開口:“你擔心你經紀人正常,但也不要想太多,無中生有了。”

齊垣沒吭聲,就是有點心慌。

他覺得兩個人相處久了,似乎就會有共鳴,他也不希望羅珊出事,但又揣揣不安。

晚間拍攝結束,靳越提出陪他去散散心,齊垣一口回絕,而是直接撥了羅珊的視頻電話。

“放輕松,你經紀人就是出去了一趟,你別整的她要死要活似的。”靳越大區道。

齊垣板着臉:“靳越,羅姐她不一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她真的不普通,我害怕她會出什麽事。”

靳越安靜地聽他說完繼續安慰他:“好了好了,知道你擔心她。”

齊垣撥打的視頻直到快自動挂斷時候對面才接通。

羅珊剛洗完澡穿着浴袍,将手機放在了沙發上,擦着頭發。

似乎被齊垣突如其來的電話整蒙了:“給我打電話幹嘛?你們現在不忙了啊,劇組環境不适合?那也不不能棄權,都開機了,也就幾個月,熬一熬就過去了啊。喲,和你家那位住一起啦。”

“你最近有時間來劇組嗎?”齊垣避開她的話。

羅珊皺眉:“叫我去幹嘛?最近不行,我暫時公司有點事情回不去,你那邊出什麽事了?”

齊垣抿唇輕聲道:“沒什麽事,你不在有點不習慣。”

“這有啥不習慣的,靳越不是在嗎?你要有什麽事情找他或者林慧解決都行啊。”

“行吧,那你那先忙你那邊的事情。”

“你在劇組那邊感覺怎麽樣啊?要你不要考慮李導繼續合作下去?這次後門能開。”

齊垣搖了搖頭。

齊垣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簡單聊了幾句就說要忙挂了電話,安靜撸了下思路擡擡頭看靳越:“不對勁。”

“怎麽了?”靳越關掉不知和誰聊天的界面,輕輕拍了他的背:“你是不是最近太緊張過于敏感了?”

“靳越,今天李導說得是羅姐回家了,可羅姐說自己在公司。”

“這有什麽的,羅姐也說了公司遇到了點事情,李導那樣說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誰做生意還沒點小風波,何況是羅姐這種幹練的人。老婆,別再杞人憂天了,吃點水果。”

靳越撈來水果切耐心地喂道他嘴裏。

齊垣繞開他的叉來的水果在他唇上吻了吻:“乖,你去查查。”

靳越眸子漆黑,也沒料到齊垣會這麽要求,目光在空中懸着,最後無可奈何:“好,我找人查一下。”

劇組明确不允許拍攝期間離開劇組,齊垣起初并不覺有什麽,在劇組待了快兩個星期了也沒感覺什麽不妥,現在羅珊在外面的情況他并不清楚反而讓他焦急起來。

有那麽一刻他懷疑這個規矩是為了他設定的,可理由是什麽呢,難道是因為羅珊?雖然聽起來十分荒誕,齊垣并不排除其中的可能性,憑羅珊和導演的交情還真能,可羅珊有什麽要刻意瞞着他的?甚是蹊跷。

平時拍攝還是較為緊張,三天過去靳越把他叫到了房間,神神秘秘關上門,齊垣心靈感應似的問羅姐那邊有消息了?””

“嗯。”

靳越将手裏的一沓文件遞給他,垂下眸子:“你說的沒錯,羅姐那邊出事了。并且……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齊垣後槽牙咬緊,他并不覺得驚訝。只是有些嘲諷,她經紀人出事了所有人都清楚,只有他不知道。

靳越繼續解釋道:“這次羅姐那邊是不小的事,我沒直接告訴你,因為你對羅姐了解太少了,我直接說出來你可能不會明白。這一沓是羅姐所有的信息,我整理過了,你先捋一下思路。”

齊垣看完只覺得頭暈目眩。

他怎麽也想不道他怎麽遇到的羅珊。

羅珊可謂是是天驕之子,全國首富。18歲生父去世,20歲接手親生父親的全國頂尖企業,25歲吞并自己母親的産業,這次被自己生母和繼父下黑手,僞造了偷稅漏稅挪用公款的證據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僞造的證據法院查不到嗎?”齊垣屏住呼吸。

“她繼父早就做好一切資料,并且那筆贓款的确進了羅珊的賬戶裏,但是彙款羅珊交給了最信任的人,可惜那個人和他親生母親暗送秋波,早就計劃好了要把她搞下水。并且這三人親手指認的羅姐,在法律層面已經證據确鑿了,羅姐很難翻身。”

“法院那邊怎麽處理?”齊垣整個人僵住。

靳越把他抱進懷裏:“資金太大了,但是好在羅姐不知道那筆錢沒動,全部返還了,但是五年有期徒刑肯定躲不掉。”

齊垣腦子亂的像鍋粥,羅珊的身份已經讓他夠頭疼了,再加上這麽嚴重的事情,一陣頭皮發麻。

他後知後覺,羅珊最起碼一個月之前就出事了,就在靳越回國那段時間。所以她将盛意祁言李歡介紹給他認識,就是怕她自己進去之後他回跟着受損。

齊垣第一次覺得世界這麽複雜,他木讷地發問:“沒有其他辦法幫羅姐了?就這麽讓她白白背上罪名?”

“齊垣,這種事情,我們其他人都沒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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