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戒指

第二十七章 戒指

“你上一次也是這麽說的,和他們合作虧太多了,上次那個投資還讓了塊地皮。”溫訣不滿道。

盛意看着這個委屈的小財迷蠱惑道:“我問你,你賺錢是幹嘛的?”

“給你花啊。”

“給我花錢是為了什麽?”

“讓你開心。”

盛意順勢往他身上一坐:“我現在就很開心,這錢不就花得很值嗎?”

溫訣:“……”

我把老婆當塊寶,老婆把我當傻狍。

“盛意。”溫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盛意輕“嘶”一聲拖着腔調:“幹嘛?”

“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陷入危機了。”

盛意:“?”

“你自己說,除了有事找我幫忙,從你退圈,再去做經紀人再進公司,到現在,你陪過我嗎?”

“今天不是回來陪你了嘛。”

溫訣神色冷淡:“不是這個合作你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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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眸光凝滞一下,的确,如果不是這個合作他壓根不會回來。

客廳的氣氛倏地冷了下來,盛意坐到一邊淡淡說:“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

溫訣目光頓在原處,他收起那副僞裝的虛情假意,看着盛意:“說吧,陪我兩天,讓利多少?”

“八成。”

這種讓利,等于白幹。

盛意心裏沒底:“當然,我知道的,我不值這個價——”

“成交!”

“你确定?”

溫訣叼了根煙淡淡說:“你知道的,我不缺錢。”

不是樂意給,而是從來不缺錢。

溫訣對枕邊人出手向來大方。

“行,地方你定。”

說完,盛意便去樓上換衣服。

溫訣的別墅他備了他單獨的房間,衣物打理得有序不亂,即使他們根本不常來這裏。當然,來這裏的事情也都很純粹,要麽他有事需要溫訣,要麽是溫訣想做/愛需要他。

這種關系很微妙,他們可以在別人面前很恩愛,煲一整天電話粥,但見了面也能一句話沒有。兩人之間只有利益、欲望,既純粹又糜爛腐朽散發着雜亂的氣味。

要問盛意有沒有認真時候,其實也有,但那個念頭出現的下一刻,那種想要私定終生的念頭就會迎來重重一擊。

他清晰記得上一次和溫訣溫存的第二天,兩人難免在這種事情後還有點情調,他精心挑了一條領帶送給對方。而溫訣和另一個人私約在餐廳,場景溫柔和煦,兩人一颦一笑都像剛出爐的熱鐵烙印在他的腦子裏。他告訴自己,溫訣帶給他的他很享受,就不要破壞這種現狀,維持現有的平衡就好。以至于昨天徐振說溫訣會有自己的家庭那一刻,他心髒只是促狹地一痛便草草了情了。

盛意覺得兩人只且只能适合坐床伴,從他喝酒後上頭和溫訣滾到一起開始,就是這樣了。除此之外就是各取所需,溫訣需要他這個人——不包括他的心,他也需要溫訣給他的便捷。這種不溫不火的關系整整持續了三年,下面也不會再有任何變動。

盛意扭上扣子的手不禁攥緊。

他之所以能不慌不忙是因為溫訣說過在五年之內自己不會結婚,于是他也敢和這個人厮混下去,即使沒有感情,這個人偶爾的情調、少數的甜言蜜語都讓他很享受。

盛意站在窗口點燃一根香煙。

經徐振昨天的提醒,他的确應該為自己後路想想了。

別墅的風景的确不錯,打開窗是就是田園風景,盛意覺得這個太燒錢了,他們也不常來,很浪費。溫訣說這裏他可以随時來住,盛意早就忽略了,別墅鑰匙他也有,卻除了有事從未來過,因為沒有來這裏的理由,溫訣回來也不大可能,總之是限制在這裏了。

盛意在樓上呆的有點久,溫訣等得沒了耐心。

敲門的聲音還算溫柔:“還沒換好嗎?”大概是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氛圍。

溫訣事實上是個很有風度很有情調的,不會暴躁地發脾氣,會在約會時侯準備小驚喜,哪哪他們好像合得來,又哪哪都不對勁。

拉開門,溫訣就站在門口安靜等他,見到他出來收起手機說:“走了。”

盛意沒弄明白溫訣花八成約他兩天的意義在什麽地方,這個人一不全是饞他身子,二他什麽也無法帶給對方,但溫訣願意既浪費金錢又浪費金錢在他身上。

溫訣的情調就在于每次他們——稱不上約會的約會地方都彌漫着浪漫甚至暧昧的氣息。

餐廳特意包場,玫瑰花鋪了一地,裏面橘色燈光溫柔,一腳踏進去時候牆壁上的古式時鐘“叮鈴鈴”的音樂奏響。

催促不是溫訣不耐煩,而是他們可以踩着520這個點進到餐廳。

盛意吐出一口氣笑着看他:“嗯,很浪漫。”

從進門,溫訣就捏着他指尖把玩着,此刻目光才從他手指往上移,聲音低沉又迷離落下來:“喜歡嗎?”

盛意被那灼熱的目光燙了下心口,別開眼睛說:“很喜歡。”

“嗯。”

面對面坐下,溫訣示意服務員遞來一個盒子,推到盛意面前:“打開看看。”

黑色鑲鑽的毛絨盒子,只是包裝就看起來價值不菲。

大概率是塊表。

盛意擰了下眉,溫訣送過的禮物大大小小不少,從來沒重複過,圖的就是新鮮感,也給他留有期待。現在看來,對方在他身上的心思的确流失殆盡了。

他自嘲笑一下:“吃完再說吧,禮物不急。”

“之前不都是先拆禮物的嘛。”溫訣說。

他的臉色看不來好壞,語氣倒是帶一點煩躁。

他想再說什麽,溫訣撐着桌子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在接吻這一塊,溫訣的技巧很迷人,既強勢霸道又粘膩溫柔,舌尖輕易撬開他的貝齒,越過桌子,手支撐住他的背脊。

“閉眼,換氣。”

空氣中的銀絲在對方灼熱的目光怼過來時候斷掉收回在唇角,帶着絲絲涼意,溫訣再以讓他沉淪的方式吻過來,手從背脊移到後頸,溫熱的觸感,讓他燥熱起來,盛意眼尾帶着濕意。

桌上的禮盒被溫訣暴躁一手打開,盛意的中指上傳來涼意從指腹到指根,在對方脫離開雙唇時盛意腦子裏恍惚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他難以置信去驗證心裏的瘋狂猜想,他節骨分明的手上,中指帶着一枚做工精細的戒指,指圈大小十分完美。

“親愛的,這個禮物喜歡嗎?”

盛意指尖發抖,靜靜看了幾秒,摘掉戒指放進盒子裏安靜合上。

溫訣擰下眉,又快速恢複那一貫的态度:“不喜歡嗎?”

“不合适。”

“什麽意思?”

盛意露出得體的笑:“戒指意義比較重,不能亂送,以後送給喜歡諵凮的人吧。”

“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送誰不都一樣嘛。”

盛意面部繃緊,心裏那種烈火被瞬間澆滅:“嗯,可以送我別的,戒指就算了。”

他還以為……

誰會對床伴産生認真的感情啊。

溫訣“哦。”一聲,讓服務員把東西取走:“那明天再送你別的吧。”

盛意心髒被鈍刀一下一下劈着,死不透但生不如死。

“你覺得我們能這樣下去多久?”盛意突然問。

溫訣漫不經心道:“在我結婚之前應該都可以。”他又認真問盛意:“你膩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在我身上浪費這麽多錢和時間不值得。”

“不叫浪費,你在我這值這麽多。當然,如果你哪天覺得這樣沒有意思了,不能接受了,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纏着你。我們遇到就是巧合,膩了也正常。”溫訣說得雲淡風輕。

盛意接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問:“你會去和一個床伴認真談一段感情嗎?”

“是我這樣給你壓力了嗎?”溫訣眯下眼睛:“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不會去要求感情上的相處。各取所需罷了。”

盛意僵硬捏着叉子:“嗯,那就行,吃飯吧,餓一天了。”

溫訣靜靜看着他,始終沒動餐具,盛意疑惑看着他:“你不吃?”

溫訣:“不餓。”

“哦。”

男人多數時候是下半身動物,盛意本以為溫訣會去開個房,兩人——算不上幹柴烈火,觸碰時候還是會尴尬收斂——但最起碼會有一夜春宵,最後都沒有。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一旦談到這段關系的敏感部分都透着滿滿的失望,當然,也可能是盛意一個人的失望。

溫訣安靜開車帶他回了別墅,看起來恹恹疲憊。

溫訣在玄關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先去洗澡,今晚一起睡吧。”

“嗯。”

很多時候兩人的交流都要只用“嗯”“哦”“知道了”。

也有例外——

盛意自己房間裏有浴室,等他沖完去溫訣房間時候,這人已經換好睡衣坐在床上了,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面色清冷大概是在處理公司的事,見到他合上了筆記本,伸手示意他過去。

灰色的睡衣是那種薄薄的冰絲的,什麽動作都可以隐隐勾勒出布料下面緊致的肌肉和絕美的身型,溫訣頂端的扣子慵懶耷拉開,能看到突出的鎖骨。

不得不說,是個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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