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說清

第二十八章  說清

溫訣從背後把他圈住,下巴抵在肩頸上,溫熱的呼吸在脖頸蔓延:“親愛的,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想我嗎?”酥酥麻麻的聲音浸透盛意心髒。

“會。”

這不是簡單的情調,盛意說的真情實意,以至于身後的人都愣一下。

盛意笑着說:“你想我嗎?”

這才聽出了幾分不正經和玩笑意味。

“當然會,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溫訣手部用力打拳把人壓倒身下,對着對方深邃的眸子,從額頭向下吻。

“好好的酒店不開回來做?”在溫訣啃到他脖子時,他仰起頭,後背抵在床頭櫃上,溫訣的手在他的腰間游走。

“在家更放松一點。”

家?這可算不上。

“親愛的,難受嗎?”溫訣惡趣味地在他腰肢上掐一把。

盛意眼尾泛紅臉頰暈染,在急急忙忙的換氣裏聲音發飄:“沒有……挺舒服的,就是你慢一點。”

溫訣在某些地方會透露出急躁,但也會因為盛意一兩句忍着等盛意給他順毛,就比如現在這樣。

可今天沒有,溫訣那股疲憊勁倏地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忤逆的粗暴。

盛意被折騰得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輕一點,我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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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嘗試幾次就不會了。”溫訣沒有停下的意思。

後面的事,在那種欲蓋彌彰的舒适感湮滅了,盛意隐隐記得就是他們進了不下三次浴室。

他認識溫訣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這麽無法克制進行索取。

等他從床上起來,已經是正午的事,溫訣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別墅了,只有短短的信息是溫訣告訴他廚房裏有他做好的吃的,在微波爐裏熱着。

盛意端着粥坐在餐廳裏一口一口往嘴裏送,簡單回了溫訣信息就說自己回公司去忙了。

溫訣沒回,應該是公司那邊在忙沒騰開時間,相處不到一天他就看到溫訣三番五次在角落裏被公司的電話催。

企業越做越大,忙點應該的。

盛意回去,齊垣就喜笑顏開歡迎他。

想來也是溫訣那邊讓利了。

徐振還是那股哥們給他一拳:“可以啊,不愧是一家的出售就是大方,九城啊!整整九成!”

盛意愣一下:“多少?”

“九成啊,怎麽了?”徐振看着他古怪的樣子問。

盛意心髒觸到某一塊柔軟地帶,插在口袋裏的手顫一下。

“沒事。”

“哦,我還以為他給多了!”徐振笑道:“盛特助,你的家庭地位可以啊!”

“嗯,齊總,我還有點事情問你。”盛意瞥一眼徐振。

徐振立刻會意:“大工程,齊總,我先走了啊。”說罷不忘貼心帶上門。

齊垣看着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悅還一臉消沉的模樣笑道:“怎麽了,喜極而悲?”

盛意做賊心虛往門口撇一眼,确保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說:“我問你個事啊,當然,這個和工作無關。”

“你問。”

“你會對——”盛意有點牙疼,一時羞于去形容他和溫訣的關系。

“直說呗。”

“就是你對你的床伴——”

“等等等等!停!”齊垣立刻吃驚打斷他:“你說床伴?”

“昂。”

“首先,我不需要床伴,第二,你別告訴我你和溫訣只是炮/友的關系。”

盛意對炮/友這個詞十分不滿意:“不是炮/友,沒你說的那麽難聽,就是普通的床伴。”

齊垣心想,這有區別嗎?上個床還說那麽好聽。

“不能吧,能讓九成了還普通床伴的關系呢,誰會那麽傻花那麽多錢去養一個人床伴。兩個億的合作開玩笑呢你。”

“但是我們除了有事見個面,的确沒有感——多少?!”

“兩個億啊。”

盛意腦子飛速運轉也沒想到億怎麽去衡量,更沒法去估測溫訣願意給他兩個億的行為算什麽,說話不斷卡殼:“兩個億……兩個億,他給我兩個億啊……”

齊垣直接點明他心裏所想:“你覺得自己和溫訣只是床伴,可你對他有想法不想只是這種關系,但是你覺的兩個各取所需的

——床伴不會有什麽純粹的感情,同時你對溫訣更沒信心,對嗎?”

“嗯,是這樣。”

“所以,你現在給了自己兩條路,一是直接捅破這層關系,但是你怕溫訣只是純粹的交易;二,立刻結束這段關系,但是你又舍不得,所以很糾結。”

盛糾結心思被戳破恹恹點頭:“昂。”

齊垣在太陽穴上點點:“那你可能會需要去看看腦科。”

盛意:“?”

“我沒跟你開玩笑。”盛意白他一眼。

“我也沒開玩笑,你在質疑給你砸兩個億的男人什麽?”

盛意:“他不缺錢。”

“但他不是沒腦子,更不是人傻錢多。”

“他是……”

齊垣:“……”

“這個我沒法給你支招,感情這玩意說不明,你覺得他喜歡你就試試,反正你們這個關系,說破沒感覺不能在一起肯定散,不說破也總有一天會散,但是一旦他對你有感覺,你再嘗試一下,就能有個續集。總的來說,就是你想不想維持現在關系的問題。”齊垣一邊低頭回着祁言的消息。

盛意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繼續維持着吧。”齊垣淡淡說。

盛意:“……”

祁言推門進來就看到盛意愁眉苦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試探性開口:“你倆要不算了?”

盛意優雅回了個“滾”字揚長而去。

齊垣示意祁言坐下說話,給他遞了杯水。

祁言眯起眼睛笑着說:“哥哥,一會要一起吃個飯嗎?”

齊垣手一僵,尴尬“啧”一聲:“今天不行,約了人。”

“沒關系,可以下次。”

齊垣腦子來回打轉,半天道:“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吧,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祁言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的。”

祁言又問:“那我可以問去見誰嗎?”

齊垣心虛抿一口茶是自己鎮定下來說:“沈蘭。”

意料之中,祁言原本熠熠生輝的臉色瞬間黑下來“哦”一聲。

反差萌得抓人心,齊垣笑一聲:“這不是帶你一起去嘛,別苦着臉了啊。”

祁言不為所動繼續“哦”一聲,整得齊垣些許無奈,但也犯不着去哄。

約定的地方是沈蘭定的,齊垣收到地址時候剛整理好資料,祁言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陪他看資料,他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看着沙發那傾斜的人影:“走啦,辛苦你一天了。”

祁言合上文件,想到一會去見誰就臉色不大好,只是淡淡點頭。

兩人一打開門,盛意就頂着入黨的眼神和他們打個對臉。

齊垣:“?”

盛意铿锵有力:“我想明白了。”

祁言:“想明白就好,你讓讓我們要出去了”

“聽我說。”盛意一臉認真最後看着齊垣。

“你說。”

盛意又珍重點頭開始自己的發言:“我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齊垣:“???”

“我要認真處理一下這件事。”盛意說。

祁言歪着腦子:“哦,你想怎麽處理?現在是這麽說,過幾天還是一樣的打退堂鼓?”

祁言對自己這個純情哥們知根知底。

盛意最初遇到溫訣是在一次飯局上,那時候他正火熱,但還沒拿到影帝,被導演陰了一把,那導演也是個變态,想潛規則盛意,灌了不少酒,也不知道裏面加了什麽還是盛意自己定力不行,第二天再醒來時候就和同在一家酒店的溫訣滾到了一起。

也許是惦記自己是個公衆人物的身份,純情的盛意立刻三百九叩哭着鬧着要負責,渾渾噩噩以盛意自己口中的“床伴”關系過活了三年。

誰知道,這三年裏兩人的相處超乎人的想象,溫訣做什麽都很出色,無論是情緒價值還是物質生活都面面俱到,祁言都懷疑是不是盛意早就看到了溫訣的潛力拼命把人扣了下來。

悲催又操蛋的是——盛意自己掉裏面了,在溫訣的溫柔鄉裏不攻自破,動不動喝酒拉着他就苦訴衷腸罵溫訣是個混蛋。

齊垣說的道理盛意也都懂,先是信誓旦旦要斷幹淨,和溫訣吃頓飯把這想法和腦子全吃了;後是要嘗試兩人相處,第二天就看到溫訣和別人約在一起把這想法毀屍滅跡了。

盛意的退堂鼓不僅感動了蒼天大地,更堅定了他再提這事祁言把他埋掉的決心。

盛意抓着手機的手都在抖:“我叫他回去了,今天肯定說清楚的。”

祁言難得挑眉看着他:“确定把事情說開?”

盛意:“不然呢?”

齊垣好笑道:“那行,這幾天你公司事情你不用忙活了,先事情處理好,等你好消息。”一邊領着祁言往外走。

“行,你們去幹嘛啊?”

齊垣本想說去約個人吃飯,祁言臉色臭得很回頭回答盛意:“關你屁事。”

盛意:“……”

盛意翻了個白眼,心裏想,脾氣這麽臭,活該被唐琛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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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坐在餐廳窗口的地方,他特意挑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一遍局促看着手機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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