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言言
第三十二章 言言
唐琛的資料齊垣當即交給徐振聯系對方明天來報道。
徐振一大早就領着來報道的男人上樓一邊介紹：“現在秘書部就我一個人，助理組加上你是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最近請假了，另一個——現在在應該在齊總辦公室，你一會就能見到，嗯，他倆的關系你可以自己随便腦補哈哈哈，你懂的。”
一邊的男人面容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聽罷只是官方地點點頭：“我明白。”
辦公室戀情而已。
齊垣無奈看着沙發上的人，坐姿總不規矩，怎麽舒服怎麽來，每天一大早上抱着資料進來，給他帶份早餐，在沙發上摸索出合适的姿勢倒下便不再打擾他。
“坐正了，一會給新助理做個榜樣。”齊垣眼不擡一下。
祁言“嗯？”一聲轉頭問他：“新助理這麽快就上任了？”
“任職周轉不了多久。”
話沒完，徐振在外面敲着門得到他應允便帶人進來了。
唐琛一點也不拘謹，渾身氣質清冷矜貴，也不亂看跟在徐振身後進來，聲音清冷：“齊總好。”
祁言在開門那一瞬間只是幾分好奇去轉回頭想去打量一下是什麽樣的人，可看到那張臉他整個人僵住，血液從指尖開始凝固到心髒透着涼意，他心驚轉過去不讓對方看到他。
倒真如他所願，對方只是跟着徐振徑直走進來。
齊垣站起來平視他露出一個笑：“你好，歡迎你加入我們公司，”隔空他點了一下祁言：“言言。”
祁言吓得背後一涼，始料未及齊垣會這麽突然在別人面前這麽叫他。
“怎麽了？”他磕磕絆絆問，假裝看合同剛注意到辦公室變化似的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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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垣理所當然說：“新同事不打個招呼？”
徐振在一旁震驚瞪大眼睛，這明擺着兩人公開了啊，才兩周！他們公司居然出了兩對基佬！這就是同性之間的魅力嗎！
出于禮貌，唐琛這才側過身尋找在辦公室被他忽略的另外一個人。
當他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時面部輕輕抽/動一下，好在他沒有任何其他誇張的反應，宛如真實見了一個陌生人似的。
祁言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你好，我叫祁言。”
“嗯，唐琛。”
氣息中彌漫着尴尬。
齊垣大步走到祁言身邊晃了晃他的手，祁言更加僵硬，齊垣不緊不慢打趣：“是不是長得和我很像？”
誰像誰，往往邏輯上“像”的那個人，在心裏位置上都要往生疏上靠。
徐振一撮下巴：“哎呦我去，還真別說，真別說！”他繞着唐琛轉一圈從頭打量到腳：“确實像，特別是五官！像極了！”
祁言垂着眼：“确實有一點。”
他的有一點是實事求是，只要他和齊垣相處久一點就能立刻抓到他的唐琛的不同，差距極多又很大。也就造就了他真的無法把兩人融合的現狀。
針對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心裏徐振覺得不大禮貌改口：“确實只是一點，細看還是不一樣！”
齊垣仔細看了一眼唐琛的反應，這人不茍言笑保持着一本正經，他心中明了，眸子瞬間一明一暗，又松開祁言問：“徐振，助理空辦公室還有嗎？”
“哎呦，忘了！現在這層的助理辦公室沒了，要不我再讓人在樓下單修一間？”
齊垣搖搖頭：“不了，在樓下太麻煩了，我記得言言辦公室比較大裏面再往裏面放張桌子吧，離我也近什麽事都比較方便。”又深感歉意對唐琛說：“放心，他一般都在我這，所以對你不會造成什麽大影響，如果你後面不适應，我就把他桌子搬來我辦公室。”
齊垣的話裏每一處都透露出對祁言的偏愛，聽得徐振一陣牙酸：“啧，知道了知道了，唐助理今天剛來您就塞人家一嘴狗糧，齊總不厚道了啊！”
齊垣笑笑示意祁言坐下：“那你先帶唐助理去對接一下，把辦公桌搬進去，再給人說一下最近的工作，之前唐助理是做這一行的也是個前輩，下面的合作肯定能幫上很大忙！”
“言重了。”唐琛淡淡說。
等兩人從辦公室出去，祁言才回魂抿唇看着齊垣想從他的眼裏打探點什麽，齊垣只是笑吟吟問：“想搬來嗎？”
祁言支吾片刻：“不了，被人會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你和別人一個辦公室不是才不公嗎？”
祁言擰下眉，齊垣用“別人”去形容唐琛的确讓他心底難過。
“不是，如果我是靠關系坐上這個位置肯定會引來其他人的不滿。”
齊垣笑着：“什麽關系？”
齊垣的話弄得祁言心髒都亂掉分寸，他實在接不下來，他沒法去正面承認他和齊垣有什麽關系，至少現在是無法承認的。
“祁言，你是不是之前問我對你是神感覺嗎？”齊垣說：“我想問現在已經有答案了。”
祁言眼神閃躲：“我——太突然了，我想緩一下可以嗎？”
齊垣眯着眼看他：“很突然嗎？”
“嗯，有點太驚喜我有點接受不來，我先緩一下好嗎？”
“哥哥”哪個稱呼現在被祁言連環掐掉，齊垣的眸子黯淡些：“沒事，你先緩緩，我不為難你，如果你中途反悔……”
後面齊垣沒繼續說下去反而讓祁言愧疚心慌。
中途反悔後是我會難過還是沒關系？
他只知道，在看到唐琛那一刻他規劃的一切紊亂了，再次脫軌，不知往哪延伸。更強烈的是他要辜負另一個他主動招惹的人了。
無論哪一種，再開場和退場都不光彩更透着難堪。
“沒事，你要不去看一下徐振那邊怎麽給你安排嗎？你東西還在那。”
祁言立刻搖頭：“沒多少東西，只有公司原本的東西，其他的我沒動多少地盤，随他怎麽安排。”
齊垣了然“哦”一聲。
祁言再也沒了最初的狀态，坐立難安，那種慵懶的姿态被正襟危坐完全取代。
中間徐振回來一趟向齊垣報備把和李氏的合作安排給唐琛參謀了，祁言豎起耳朵聽。徐振又告訴他他的桌子被安排到了西牆角，唐琛的在左角落，這樣安排也不會礙到對方事，畫上一條完美的銀河。
他不知道齊垣是不是知道點什麽，早在齊垣問他唐琛是不是很想的時候心裏好像就有了端倪，可兩個沒有什麽關聯的人怎麽回去有任何的懷疑。
事情一旦冒頭就會無邊界發展下去，他必須做好一切的準備防止未然。
臨近下班時候齊垣說：“言言，你和盛意入職時候大家都認識，今天唐助理新人入職，起碼有點儀式感吧，大家一起去聚聚吧。”
接二連三這種心髒的狂跳。 如果不是确保兩人不認識，他們的關系不為人知，祁言都懷疑提齊垣在故意整他。
他開口想拒絕，齊垣堵住他的話：“你必須去啊，你們現在都是助理組的，何況他和你在一個辦公室，你今晚也沒什麽事，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最後，祁言只能僵硬點頭。
徐振和唐琛那邊，齊垣聯系到兩人今晚沒事能出來聚，徐振是很樂意的，唐琛那邊估計則是新入職沒好意思拒絕。
齊垣是把唐琛拉進助理問的，盛意在裏面矛頭也要去。
盛意：我也去，吃個飯時間還是有的，但是我要帶個人，不是橫空出世的，下個合作方不介意吧。
祁言看着手機翻白眼，想帶溫訣就直說争什麽合作方這門子客套話。
齊垣一個字一個敲：當然不介意，唐助理是你選過來的，來吃個飯應該的。
齊垣這話說得沒錯，可盛意總覺得有偏差。
祁言黑着臉，他就說唐琛怎麽會空降在這，全是盛意搞的鬼，可他在此刻沒法說出一句憤懑的話。盛意找來了耗盡全部力氣擺脫、而他卻奮力要留下的人。
盛意像是能感知他的想法一樣，但是對齊垣這種揭鍋底的行為感到無語在群裏冒出一排省略號。
齊垣在下面開始艾特唐琛：唐助理，和我們一起走還是跟着徐振一起？
唐琛直接拒絕了：給我地址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
齊垣尊重對方的那意思沒強求，和祁言商讨好去哪個餐廳報了名字給盛意和唐琛。
幾個人很快聚集到一起。
盛意和溫訣更是明晃晃牽着手進來，徐振覺得自己多餘再加上自來熟拉着唐琛一頓嚎叫：“殺狗了！我們為什麽要跟兩對情侶出來吃飯？！”
盛意坐下一臉疑惑：“哪來兩對？”
唐琛冷着臉不想理徐振分毫不影響這人情緒的外放，盛意後知後覺徐振說的貌似是齊垣和祁言。
？？？
徐振聲情并茂指着祁言：“他！他搔首弄姿把齊總拿下了！齊總還喊他言言，弄得我和唐助理吃了一嘴惡心的狗糧！”
毫無征兆的怒吼，內容讓齊垣僵在原地。
祁言捏着筷子像否認更恨不得把徐振嘴巴封起來，但看到唐琛僵硬透露出驚慌的神情他又改變了想法，淡淡“哦”一聲不忘補上一句：“你單身怪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