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無限流之主4
第50章無限流之主4
“啊!”
身體赫然騰空, 手中勒緊的繩子一松,席妄慌張的抱緊了男人的脖子,滿眼驚惶。
直到被一把帶到床上, 他才略微松了口氣,那股子傲氣瞬間支楞起來。
一腳踹向以下犯上的臭狗, 嘴裏罵着:“壞狗!誰允許你上我床的,下去!”
祝九把人抱上床, 他雙腿微屈, 單手繞到頸後解開皮項圈, 胡亂的丢到席妄身上。
他抱着臂, 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少爺,鳳眸清淩淩的凝着他,斜飛的眉皺了起來,流露出幾分恹恹的倦怠。
“就知道吃醋。”一天天的。
他擡手拍了拍小少爺的軟屁股,比起教訓,又輕又響的動作玩鬧的成分居多。
席妄雙目圓瞪,正要反抗, 就見祝九鳳眸一掃,冷冷的問:“能不能睡覺?”
他态度算不上冷硬, 但感受過他耐心、溫柔的小少爺立刻就感受到了區別, 他憋着氣,惱怒的踹向祝九, 坐起身又推又搡。
“我睡不睡覺關你這只臭狗什麽事!我才是主人!”
“我不許你上床,給我下去!下去!”
他推不動祝九,反而被祝九撈進了懷裏。
祝九揉了揉眉心, 頓時有種帶小孩的感覺。
語氣軟了軟:“好了,別鬧了, 乖乖睡覺。”
“你睡地毯!”他态度一軟,席妄立刻嚣張起來。
他指着地毯,又從邊上拿起那個項圈,非要給祝九戴上。
祝九垂着眸,看着小少爺把黑色的皮質項圈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連狗繩都沒少,一手拽着狗繩,一頭連着項圈,得意的翹起唇角,就像是獲得了很大的勝利,态度趾高氣揚的。
“還不快下去!髒狗狗,以下犯上的壞狗!”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睡呢!”
別晚上又變成兔子先生求着哭着往他懷裏鑽。
祝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從善如流的下了床。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不見要睡的模樣,只是這樣的姿勢,比少年躺着還要高一頭。
少年躺在床上,一手拽着繩子,一翻身就能看到祝九坐在旁邊,他眼眸微垂,睫羽卷翹得令人羨慕。
面上落下層層陰霾,深邃的眉眼漂亮濃烈的不可思議。
就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安靜下來時格外有沖擊性。
他又總是慵懶倦怠的沉默模樣,自有一分頹靡厭世的氣質,像是經歷過很多的強者,充滿了故事性,令人不自覺想要探究。
席妄忍不住屏住呼吸,嚣張跋扈的小少爺不肯承認自己被祝九驚豔到了。
他輕哼一聲,伸手像是訓狗狗一樣對祝九開口:“握手。”
祝九:?
他睜開眼,不知道小少爺又要玩什麽,遲疑的伸手搭上去。
就見小少爺不睡覺,抓着他的手上下晃了晃,又摸了摸他的頭,俨然當狗一樣訓。
“好乖好乖。”
“握手。”
祝九:……
陪小少爺玩了一會握手游戲,席妄終于耐不住困倦,抱着枕頭閉上眼睛睡覺。
他困得不行,閉着眼小嘴微張,呼呼的吹氣,臉上透着驕縱的粉,安靜下來時就像是一個小天使。
實際上是揮舞着尾巴到處惹是生非的小惡魔,非要老虎屁股薅毛。
确認小少爺睡着了,祝九站起來,筆直的身體晃都沒晃一下,利索的爬上了床。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氣息,少年無意識間直往他懷裏鑽,嬌嬌老婆滾到懷裏,祝九長臂一伸,下巴在少年頭頂蹭了蹭。
總算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覺了。
祝九抱着嬌嬌寶,任由少年在自己懷裏鑽來鑽去,把白軟的腿搭在自己身上。
一夜過去,安睡的少年睫羽顫了顫,入眼是祝九細膩漂亮的側臉。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下一秒他一把推開祝九猛然坐起身,頓時覺得自己腰酸背痛,手下的觸感也與平常截然不同。
席妄不可置信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毯上,看着閉着眼睡覺的祝九頓時氣意上頭,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他氣急敗壞的指責:“是不是你!誰允許你把我搬到地上的!”
就是他把小少爺搬下來的祝九裝模作樣睜開眼,面不改色回答:“您說錯了,分明是您半夜自己滾下來的。”
席妄不相信,他這麽多年都沒滾下來。
但是祝九說得信誓旦旦,整理自己被蹭淩亂的衣服,指着一塊濕意指控:“這就是證據!”
席妄半夜叼着他的衣領狠狠的磨牙,一邊磨牙一邊控訴祝九只知道那只蠢兔子。
是以祝九面不改色,故意不說怎麽弄的。
席妄還以為自己睡覺流口水,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偏頭就着模糊的器具倒影打量自己。
确定沒有影響到他的形象,他這才松了口氣,随即理不直氣也壯,惡聲惡氣的指控:“那你不能把我搬上去?”
祝九表示:“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
“誰、誰喜歡了!”
污蔑!這是污蔑!
席妄氣得要死,冷着臉訓斥:“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把我抱去洗漱!”
髒死了!
他才不是自己要睡地毯的!
小少爺大早上花兩個小時洗澡,把自己打理得香噴噴,從頭發絲精致到腳趾。
仿佛早上的狼狽不存在,昂首挺胸的一臉傲氣。
他拄着金絲手杖,上面漂亮的金絲雀半折着翅膀,被他握在手中把玩。
他高坐王座,俯視着自己的王國,突然眼睛一轉,興致勃勃的提議:“好無聊啊,要不抓幾個人玩家來玩好啦!”
他覺得自己主意真不錯,自顧自的拍了拍手,給自己鼓掌。
笑得分外惡劣:“就讓他們來玩對抗賽。”
他有了主意,手指在空中繞着畫圈圈,一條條線條從他指尖流出,逐漸在大廳中間勾勒出一個競技場迷宮。
挑選幾個将要進副本的玩家丢進去,再把兵甲怪丢進去幾個。
變得小小的玩家困束在副本裏,滿臉嚴肅的分析着規則,拼命從兵甲怪的手下逃脫。
卻不知道,副本之外,一雙琥珀眼正饒有興趣的盯着他們看。
無論玩家還是怪物,在他手下都如同玩具,席妄一邊低念着規則一邊搭建副本。
猝然,他目光瞥到了祝九,戲谑的彎了彎唇角。
“我親愛的管家,這游戲太無聊的點,不如你進去增加一點樂趣?”
他扯了一下手上的狗繩,恣意的挑起眉眼,惡劣的指示。
“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卧底進去,在他們即将成功的時候,殺了他們!”
祝九還來不及拒絕,他身子一矮,瞬間變成只有巴掌大的小人被投入副本之中。
變成小人的祝九看起來也有旁人不同,精致又帥氣,席妄撐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玩具丢進了副本裏。
副本裏的玩家很快就接納了祝九的存在,他們彼此懷疑又不得不相互信任。
祝九在其中格外突出,他寡言少語,眉宇間挂着興致索然。
玩家們要對抗兵甲怪守護城堡,努力的小人狼狽的在兵甲怪中逃竄。
席妄看得興致勃勃,一邊咀嚼着小餅幹一邊看大戲。
可看着看着,他臉色大變。
在看到祝九猝然出手救下一個女性玩家,那個女性玩家本能的用感激的目光看向祝九。
那仿佛救世主般得救的眼神,看得席妄心裏不停冒酸水,惡毒的想法如同岩漿、硫酸不住的翻湧而出。
下一秒,兵甲怪拔出大劍,幹淨利落的将女玩家斬殺。
席妄面露得意,緊接着他面色一沉,發現祝九并沒有如他所願與玩家保持距離。
他話語簡短,卻在短短時間成為了玩家們的主心骨,在他的帶領下,玩家守住堡壘獲得勝利。
系統通關的通告震響副本的同時,席妄勃然大怒。
他一把将差點卷進其他副本的祝九捉了出來,雙眼猩紅暗沉。
“你在幹什麽?!我說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你是聽不懂話嗎?”
席妄發了好一通脾氣,心裏想到剛才隐隐後怕。
如果祝九真的通關被卷進其他副本了,就算是席妄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造了多少副本出來。
一個一個找,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他就知道!
祝九從來只是表面順從,這次跑掉,肯定就再也不回來了!
席妄氣炸了,他又氣又委屈,眉眼驚惶不解:“你不要那只蠢兔子了嗎?”
那只蠢兔子他不是最在意了嗎?
祝九就不怕他跑了之後,他把那只蠢兔子撕了?
祝九漫不經心的撫了撫衣角,語氣淡淡:“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希望什麽?
席妄定定的看着祝九,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一直在要求祝九不要喜歡那只蠢兔子了。
可、可……
不是這樣!
他是、他是……
他明明是……
席妄不肯承認自己為什麽非要和那只蠢兔子比,他眉眼慌亂迷茫,只知道一味的用嚣張氣焰掩蓋自己的弱氣。
他惡聲惡氣得耍賴:“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一點都沒理解我的意思!”
“誰允許你亂猜我的想法了!壞狗!”
祝九定定的注視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直把席妄看得心虛,仿佛被看透了想法,撐着色厲內荏的質問:“你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他面上惡劣,實際眼睛都紅了,又兇又可憐的看着祝九。
祝九心下嘆氣,也跟着心軟了。
想着不急于這一時,逼急了他也心疼,祝九便開口:“嗯,我不會走的。”
“我家先生還在這裏。”
他說得意味不明,含糊掉哪個先生。
席妄卻覺得心髒悶痛,不住的在心裏罵:臭狗!壞狗!
心裏就只有那只蠢兔子!!!
夜裏,祝九被趕出了房間,又回到了自己樓梯下的管家房裏。
懷裏鑽進一只只穿着襯衫的小兔子,小兔子晃着耳朵,可憐巴巴的往他懷裏躲。
柔和青澀的眉眼像是将開未開的花骨朵,唇角往下一撇,滿臉委屈。
祝九将光溜溜的長腿往腰上一盤,憐愛的親了親小兔子的眼尾,抱着兔子先生寵着哄着溫柔親親。
“寶貝怎麽這麽委屈?又不開心了?”
剛才不還挺好的嗎?善變的小寶貝。
“嗯……”兔子先生揪着祝九肩膀上的衣服,手指攥得緊緊的,含含糊糊的眼中溢出了眼淚。
可憐巴巴的。
手指間的戒指流動着光澤,松松垮垮的在指間閃爍着銀色。
“先生,我好怕呀……”
兔子先生攥着男人的襯衫領子,男人剛脫了外衣,襯衫微敞,露出鎖骨與大片的肌膚。
少年手指一攥,咬着唇嬌嬌怯怯的直往他懷裏鑽,嗓音委屈:“這裏好吓人,如果先生不在,我會死掉的!”
兔子先生悶聲直掉眼淚,眼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手指揉着眼睛,把眼眶都揉紅了。
“不想和先生分開,好可怕,我真的會死掉的,一定會死掉的……”
他委屈又不安,倔犟執拗的擡眸看向男人,眼中滿是忐忑與不安的情愫,怯怯的抽動着鼻子,鼻頭都哭紅了。
稚嫩細膩的小臉上緋紅一片,滿是被摩擦出來的痕跡。
少年的皮膚太嫩了些,手指拂過都會紅,揉眼淚時皮膚更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擡眼看過來的目光,祝九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溫柔的以唇抿去眼角溢出來的淚珠,他雙手環抱住小兔子,低聲的哄:“不會的,不會死掉的。”
“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寶貝,別怕。”
大掌在背脊處不住滑動,祝九言語耐心,一聲一聲的保證輕哄,溫柔的吻落在側臉。
掉落的眼淚落在唇間,鹹得令人心疼。
感受到祝九的溫柔與愛護之意,兔子先生抽了抽鼻子,被哄了好久,這才終于不掉眼淚了。
只是眼眶紅紅的,嗓子都有些啞,悶不吭聲的将小臉埋進祝九的懷裏,不住的深深呼吸。
憋得緋色從耳垂一直漫進衣領下,背後潮濕濕得直冒汗。
祝九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背,怕他默不作聲的又在哭,手指掐着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果然見少年滿眼水霧,面上潮/紅一片。
祝九垂眸,上挑的鳳眸狹長又淡漠,模糊不清的神采叫人探不清情緒,此刻流露出的心疼似一片薄雲般飄過。
他手指不住的摩挲着少年的下巴,思索片刻,低頭吻了吻少年的唇,順着唇角又親了親下巴。
逐漸把住少年的腰肢,将腿擡了擡,順勢親到了少年的脖頸間。
暧/昧溫存的吻落在敏/感處,兔子先生攥着他的頭發,被捧着比祝九還高一頭,抱着埋首在自己肩頸間的男人,無意識的又抽了抽鼻子。
他鼻尖俏紅,雙眼含淚,模樣十分可憐。
在祝九的撫/慰下,又多添了些不明意味,眼尾飛起一抹難/耐的豔麗。
他咬着唇,感受着溫柔細密的吻,被伺候得十分舒服,愉悅的眯起眼睛,嗓音也軟得不行,嬌嬌氣氣。
“先生,你會喜歡殿下嗎?”兔子先生揪着男人的頭發,手指插/入發間,像是摸狗狗一樣。
祝九親了親精致的鎖骨,嗓音漫不經心:“我喜歡寶貝。”
那就是不喜歡了。
兔子先生扁了扁嘴,語氣疑惑:“為什麽不喜歡呀。”
“人家有好大的房子,對先生也好……”
他正要細數對方的好,卻見祝九擡頭,眼神頗為玩味的上下打量他一翻,懲戒般掐了把他的腰。
“寶貝什麽時候這麽喜歡他了?不吃醋?”
小少爺可吃兔子先生的醋了。
兔子先生被掐得一個哆嗦,腰瞬間就軟了,若非背後有只手撐着脊背,只怕早軟軟倒下去了。
他含糊的驚叫一聲,抿着嘴不說話,小模樣似乎還有些不服氣。
祝九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披着兔子先生的皮過來明裏暗裏撒嬌。
他掐了掐兔子先生的小臉,鳳眸微斂起,認真的掐着他的下巴叫他看着自己,漫不經心的眸子裏下滿是認真。
“寶貝,沒有人會喜歡一個貶低你、打壓你、欺負你的人。”
“……”兔子先生張了張嘴。
不等他反駁,祝九垂眸繼續說道:“對一個人好,不是貶低、打壓,然後得意洋洋的施舍愛意。不平等的愛換不來真情,口是心非的傲氣也不會等來別人耐心的揣測理解。”
小少爺自認為是世界之主,嬌慣嚣張,只會怎麽開心怎麽來,惡劣又善變,所做的事與惡魔無異。
是被血肉、金銀嬌生慣養出來的,開在惡意之上的惡之花。
但祝九并沒有否認他,他沒有人教,那祝九來教。
他垂眸,神情認真的與兔子先生對視,一手支撐般覆着在他的脊背上,嗓音緩慢輕柔。
“寶貝,我之前教你想要什麽要直說,現在我教你,喜歡一個人,別去貶低他,別自以為是。”
“對一個人好,不是看你要什麽,而是看對方想要什麽。”
兔子先生似懂非懂,眉眼懵懂茫然。
他眨了眨眼,面上滿是迷茫不解,手指下意識的抓着祝九,嗓音遲疑:“可是……”
可是他高傲慣了,盛氣淩人慣了,他有自己的傲氣,他憑什麽去遷就祝九?憑什麽要低下高傲的頭顱?
席妄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愛祝九,喜歡心裏有別人的祝九。
不願意承認自己在祝九心中無足輕重,不願意承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強迫得來的。
不……
是偷來的。
從兔子先生那裏偷來的。
席妄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疼,難以言喻的羞恥如烈火,在心間火辣辣的灼燒。
他面上泛起難堪的緋色,咬着唇眼中漫出水霧,不自覺的低下頭。
他貪戀祝九的溫柔,不敢暴露出一點,手指無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衣領,指尖掐出用力到極致的白。
溫暖的手在他面上一下一下的撫摸,席妄閉了閉眼,鼻音很重的抽了抽鼻子,又像是要哭了。
“你永遠不會喜歡他了。”席妄說。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過分了。
但是他做不到低頭,灰心喪氣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徹底讨厭了。
此刻的他,兔耳朵失落的垂着,就連兔球球都顯得灰心喪氣。
整個人像是打焉的草,恹恹不快的垂着眼。
祝九抽出兩張柔軟的紙巾,疊在一起覆到小兔子的鼻子上:“哼一下。”
席妄“哼”了一聲,祝九毫不嫌棄的拿紙巾給他擦鼻涕。
把他往腿上抱了抱,用被子把光溜溜的腿裹起來,态度自然得像是對待一個小寶寶。
安撫般揉了揉耳朵尖尖,把胖耳朵從眼前挪開,和頭發一起攏到耳邊。
祝九見不得精神的小寶貝垂頭喪氣的,他思索一瞬,不動聲色的教他:“喜歡與不喜歡不是一定的,笨寶。”
“有些人之前是死對頭,後面還能變成愛侶。有些人不死不休,相殺的同時亦能相愛。”
席妄思索了一下,眼睛跟着亮了起來,像是見到光明一般:“真的嗎?”
“真的。”祝九鼓勵般笑笑,又不動聲色的幫小寶貝找補:“不過我不喜歡他,你才開心吧?”
“小笨蛋,還關心情敵了,想讓你家先生找小三?”
他捏了捏小兔子的粉鼻子,小兔子皺了皺鼻子,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他才不當小三!
要當、要當也要當正室!
不過祝九提醒他了,只要鋤頭揮得好,不愁牆角挖不倒!
席妄頓時一臉乖巧,軟軟糯糯的露出笑容:“才不會有情敵呢!先生最喜歡我啦~”
那只蠢兔子就是他一個分身,早被他回收吞了。
他就是那只兔子,祝九要有老婆那也只能是他!
祝九喜歡那只兔子,就是喜歡他。
披着兔子先生的身份,席妄抱着祝九的胳膊,讨好般舔了舔他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那先生現在想要什麽?”
他要打探情報,然後讓祝九喜歡上他!
祝九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提起精神,無奈的寵溺輕笑,手指撓了撓兔耳朵根。
“好寶寶。”
含糊的贊揚藏在了唇齒相接的時刻,祝九眸子微晲,看着少年在自己懷裏被親得意/亂/情/迷,俨然忘記今夕何夕的模樣。
愉悅的輕笑出聲,短促的一聲幾乎微不可聞。
祝九心想,光靠這小笨寶的努力,想成功光放水可不行。
那外面看不到盡頭的水池,可不就是他放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