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誘哄
第058章 誘哄
冉伶:【聽聽等一下, 我先去換一件衣服】
虞聽:【好】
身上穿的确實不适合下樓見宋姨,現在什麽也比不上她去填飽肚子更重要。
大約五分鐘後,冉的消息再一次發過來:【好了】
得到她的回答, 虞聽立刻給她将視頻撥了過去。
此時的冉伶坐在床邊,身上穿了一件棉質的長袖睡衣, 虞聽聽到了淅瀝的雨聲,才知道雲城下雨了。
對着鏡頭,冉伶發現自己的劉海有些亂, 擡手捋了捋。虞聽坐在車後座,光線很暗, 只有時不時的路燈照射進來。勉強可以看清她優越的五官和輪廓, 她一身的黑, 這張臉因朦胧而顯得更柔和。
冉伶抿着唇,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含雀躍。
此時冉伶是幹淨的素顏,只塗了一點唇膏,比照片裏臉紅的樣子要蒼白,這副表情顯得她更加溫柔純情, 很乖。跟剛才給虞聽發的“床照”形成了巨大反差。
又變成了虞聽所熟知的知性溫婉的女人。
平時那麽容易害羞的一個人,敢拍那樣的照片, 還敢發給虞聽看……想像着那畫面,虞聽又有些躁動。
凝了凝神,暫時把照片的事抛到腦後, 虞聽對她輕聲說:“我剛才發消息讓宋姨熱飯了,現在應該熱得差不多了, 快下去吃。”
冉伶很聽話,握着手機起身下樓, 像是舍不得虞聽離開她的視線,總還盯着手機看。
虞聽注視着屏幕,糾正她:“走路要看路,先不要看手機。”
冉伶眨了眨眼,眼裏浮出一點笑意,随即垂下眼簾,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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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将熱好了的飯菜重新擺到餐桌上,都是不久前做的晚餐,剛做不久,冉伶沒下來吃,就放涼了。
冉伶把手機放在支架上,正對着自己,順帶暴露了半桌子的菜。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還不足以到酒店,虞聽還在車上,做出放松的姿勢斜靠着,手背撐着臉,見冉伶還盯着自己看,蹙了蹙眉,出聲催促:“快吃。”
好~
聽聽好嚴肅。
冉伶竊笑。
拿起筷子伸手夾菜,在虞聽的注視下夾了一塊排骨。虞聽并沒有要挂斷電話的意思,繼續監督她吃飯。
冉伶吃飯很斯文,格外婉順。被虞聽一瞬不離地注視着有些緊張,從而顯得她更加乖巧。光是讓人看着就很想投喂。
虞聽忍不住說:“再吃一塊排骨。”
冉伶小小地怔了怔,很是配合,馬上夾了一塊排骨吃掉。
像是在隔空投喂,虞聽愉悅地彎了彎唇。
見她吃得多了,身體得到補充,虞聽總算放心一些,表情也逐漸柔和下去。
冉伶吃下了半碗飯和許多的肉菜,她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給虞聽做了個吃飽了的手勢。
虞聽又哄着她:“再吃一片牛肉。”
冉伶有點點為難,更多的是甜蜜的苦惱。還是又再吃了一片牛肉,吃掉後撒嬌地看着虞聽,表達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飯量還是有些小,但也怕她一下子吃太多又會想吐,虞聽沒有再逼她,誇了句:“乖。”
像在誇小朋友,但語氣和眼神更像在誇小寵物……冉伶總歸是受用的。
此時正好到了酒店,車子開進停車場裏,虞聽往窗外看了眼,對着屏幕裏的冉伶說:“我到酒店了,先挂了?”
冉伶立刻蹙起眉頭,不太情願,十分不舍,還有點受傷。
她不想挂掉。
這樣會讓她有一種被欺騙、被利用了的感覺。
她會覺得聽聽很壞,根本不是真心想見她,打電話就只是為了哄她吃飯而已,像為了完成任務一樣。
吃完飯冉伶餓不死了,她就又可以放下心不管她了。
她不想聽聽和從前一樣,達到了目的就随意抛下她。
虞聽當然也看出來她眼中的不舍和幽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然後生氣,繼續跟虞聽鬧脾氣,第二天繼續不吃不喝,讓虞聽心疼。
好嬌氣。
虞聽無奈一笑:“手機沒電了寶貝。”
冉伶不太相信她。聽聽很愛随便扯借口,根本不走心。
“真的啊。”虞聽截了個圖給她發過去,“等我回酒店充好電再給你打,嗯?”
只見屏幕裏的女人認真點進虞聽發的截圖裏看了眼左上角的電量标識,虞聽的手機電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三,她這才相信。
沒電了可不行,一邊充電一邊打視頻手機容易發熱,會有爆炸的風險。
好吧。她沖虞聽點了點頭。
虞聽勾起唇角,挂斷前說:“好了,在客廳裏散散步消消食?待會兒我找你。”
挂斷視頻電話,霍蘇予的消息轟炸格外醒目。
虞聽等電梯的時候粗略地看了眼,大概就是“質問”她為什麽忽然走掉了,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之類的。虞聽沒什麽興致去跟她解釋哄她開心,對于沒興趣的人,她大多都會選擇“已讀不回”。
她向來對所有事物有恃無恐。
知道她聒噪,暫且,虞聽給霍蘇予開了個免打擾。
冉伶在等待,不想讓她等太久。回房間給手機充上電後虞聽便進浴室洗澡,換了酒店的睡袍出來,把長發吹了個五六分幹。不到一個小時,手機已經充滿電了。
這空白的一個小時裏冉伶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不過并非催促。她站在房間的陽臺,對着後院的花園,給虞聽拍了雨後的紫色花叢。
擁有藝術細胞的人攝影技術也比普通人要好得多——紫色的花海被雨水浸濕,濕淋淋地嬌豔着。空氣濕潤,畫面霧蒙蒙一片,它們就在那裏,靜谧又迷人,散發着參雜着雨水味道的馨香。
冉伶:【給聽聽看】
冉伶:【她們好漂亮】
冉伶:【要是聽聽能親眼見到就好了】
花叢、冉伶。這兩個詞連接在一起擁有着動人心魄的魔力。虞聽無可避免地被吸引——盯着這張照片看,腦海中竟然會浮現出冉伶站在雨中的身姿和她如同花瓣一般濕潤的眼睛,虞聽的心忽然緊迫起來,忽然有些急不可耐。
是幹渴。
沒有打字回複她,虞聽立刻點開視頻通話,冉伶沒有讓她忽然悸動的心漂浮多久,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将她的電話接通了。
冉伶已經回到了床上,房間裏開着燈,她靠坐在床頭,舉着手機正對自己的臉,她的面龐一如既往。
俏麗溫柔,白靜細膩。眼神好純淨,又帶着些許媚氣。
沉默相視,冉伶沒有看出虞聽的異樣,虞聽沉下氣,問:“外面冷不冷?關窗戶了嗎?”
冉伶搖頭:【不冷,關窗了】②
“好,病才剛好,不要到外面淋浴,不要感冒。”
不去了。冉伶用口型告訴她。
【聽聽頭發沒有吹幹。】冉伶十分細心,提醒她。
“嗯,不急,等一會兒再吹。”
冉伶不太贊同,這樣子容易頭疼。而且聽聽明天還要工作……她垂眸打字,語重心長地要哄虞聽先去吹頭發,沒想到虞聽跟她算起了賬:“伶姐姐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剛剛的尾巴?”
“伶姐姐是背着我把貓接回家了?”
冉伶一怔,打字的手頓住,臉倏地一下紅了。看到虞聽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用手擋住攝像頭,逃避她灼灼的目光。
伶姐姐在畫面裏消失了,這讓虞聽不太滿意。
“別擋住攝像頭,寶貝。”
虞聽知道什麽方法能哄她:“知道嗎?我被你可愛到了。”
可愛到了——是指什麽?是指現在害羞的冉伶,還是有尾巴的冉伶?
縱然羞恥感萬分,冉伶也抵抗不了虞聽溫柔的誇贊,她從來都不舍得拒絕聽聽的,從小到大都是。
磨磨蹭蹭地把手指拿開,一片黑乎乎的畫面又恢複了光明。
畫面中,冉伶趴在床上,半邊臉都埋進了被子裏,裸露在外的耳朵紅透了,一只手扶着手機,一只手揪緊了床單。
很顯然,她做不到那麽放開,正為自己給虞聽發那種照片而感到羞憤欲死。
她好想把聽聽的記憶消除掉。
可冉伶或許不知道,她越是露出這樣嬌羞的姿态,就越能勾起虞聽的興致。惡劣的女人就喜歡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措。
她都壞成那樣了,又怎麽可能讓自己吃虧,冉伶招惹她,她被釣着了,勢必是要被她纏着不放的。
虞聽笑意更深,狡猾地選擇安撫、誘哄。這是她為從冉伶身上達到目的常用的手段,輕車熟路了。
“撤回得好快,我都沒看清楚,但是真的很可愛……”
“好像是粉色的尾巴,是狐貍嗎?還是貓貓?”
“伶姐姐是狐貍還是貓貓?”
是狐貍……還是貓?都是很可愛的小動物。
冉伶覺得有些缺氧,大腦暈乎乎的。她回答不了虞聽這種過分暧昧的問題,悶着不吭聲。
虞聽繼續說:“尾巴放到哪裏去了?還有剛才那條睡裙,很漂亮,再給我看一次,好不好?”
“……”
冉伶躲着不看她,虞聽壓着聲線輕聲說:“不可以嗎?我很想你,剛才在洗澡,滿腦子都是你。”
冉伶呼吸一顫,忍不住擡頭去看虞聽的臉。
女人靠坐在床頭,濃密的長發半濕着披灑在肩上,浴袍松垮,露出了大片性感的鎖骨。
她直勾勾盯着屏幕,眼神晦暗,眼裏藏着欲望,這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迷人的張力,還對冉伶說“滿腦子都是你”,這種話。
怎麽可能逃得過她……
冉伶受不了,給虞聽打字說:【那我再給聽聽發一次】
給她發那張撤回的圖片嗎?
“不要。”
虞聽一口否決了。她怎麽可能會滿足于此。
“照片已經看過了,伶姐姐不是就在我面前嗎?”
“就對着視頻,重新穿上,給我看尾巴。”
“……”對着視頻,在她面前……
這顯然超出了冉伶的接受範圍,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在她的認知中,這種事是不可以的,很罪惡……
可虞聽磁性溫柔的嗓音一次次透過手機的聽筒傳來,她知道她在動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瓦解、順從。
“沒事的寶貝,我們是戀人。不是嗎?”
一句話就把冉伶的羞恥心和所謂底線給擊碎了。
她們是戀人,她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聽聽看她是很正常的……
她終究經受不住這樣的悸動,開始翻找,那條尾巴就被她放在床頭櫃裏,重新拆開包裝,乖乖地展示給虞聽看。
一條毛茸茸的白粉相間的尾巴,跟虞聽想像中的款式一樣。冉伶她剛才戴上去了——這樣的事實讓虞聽難以置信。
她是怎麽做的?
冉伶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獨自在家,獨自一人,蜷縮在床上,自己一個人探索。
該說冉伶打破了虞聽對她純情的認知嗎?并沒有,她依舊很純,她就像初化人形的小動物一樣不谙世事,只為讨好虞聽,懵懵懂懂地做了一些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能讓虞聽被她勾住的伎倆。
“看起來不太像貓,更像是狐貍的尾巴。”虞聽喃喃:“原來伶姐姐是狐貍。”
“很狡猾的……故意勾引我的狐貍。”她将勾引兩個字加重。
冉伶咬住唇,紅着臉把尾巴拿出鏡頭之外。
無法反駁啊,她就是為了勾引聽聽。
就是為了讓聽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啊。就是為了讓聽聽不想做,也分不出精力去做任何事、關注任何人。
只能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看她。
虞聽說:“戴上去。”
她很強勢,語氣不容置喙,有着已經把冉伶歸為自己所有物那樣的理所應當。就是這樣的強勢,冉伶拒絕不了。
她可以為虞聽做任何事,只要虞聽注視着她。
原來冉伶并沒有換衣服,她只是在身上套了一件長袖睡衣,解開睡衣扣子,方才那件緊身的白色的蕾絲睡裙便逐漸展露了出來。
虞聽盯着她的動作,呼吸變重了一些。
她很羞恥地又趴回了床上,一只手舉着手機正對着自己的臉,另一只手拿着尾巴,伸到了後面。
看不到後面的光景,這個角度只能隐約瞧見她被白色絲帶纏繞的一點背脊和腰肢,其他的都被她的手給擋住了,手在找角度,粉色絨毛一顫一顫。
虞聽的注意力集中在冉伶對着鏡頭的臉上,她臉紅得很厲害,就連脖子也未能幸免,整個人像是在被火燒。她不敢看虞聽,呼吸發顫。難耐地蹙着眉頭,渾身散發一股豔冶又青澀的媚氣。
慢慢的,眉頭越來越深,忽地,她咬唇哼出一聲,手失力般放了下來揪住被子,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發絲有些狼狽地擋住了她的耳朵。
只剩陷在被子裏的身體在随着呼吸劇烈起伏,有些無助。
虞聽也難耐,心潮澎湃,“起來讓我看看。”
她嗓音暗啞,勾人心弦。女人聽到了,動了動,豁出去一般拿着手機撐起身子扭腰,攝像頭翻轉,對準了尾巴。
粉白相間的尾巴聳着,塌在兩腿之間,宛如天生屬于冉伶那般自然又魅惑。
可愛的,很适合……
冉伶看得到虞聽那頗有侵略性的眼神,女人像是想将她吞掉。冉伶被她盯得發顫,五秒鐘便已經是極限,攝像頭又被她翻轉過來,她又趴回了床上。
害羞的時候無處可去,只能趴回床上。
過了一會兒,視頻畫面回到她泫然欲泣的臉,眼眶都濕透了,鼻尖也通紅,委屈急了。
虞聽的心髒因她膨脹,又像是要被她泡化。
虞聽垂着眼,擡起手,用指尖隔着屏幕撫摸冉伶的臉頰,嗓子幹啞,輕聲哄:“好了,寶貝,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