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雷

第059章 打雷

想要破壞她, 想看她哭。卻又憐愛她,心疼她。虞聽盯着畫面中的女人看,欲望被挑起, 但更多的事情應該由虞聽親手開發,現在隔着屏幕只适合淺嘗辄止, 不要繼續。

虞聽對這種事情居然也有掌控欲。

“好了,寶貝,摘下來。”

羞恥的女人當然想摘, 得到被放過的指令之後立馬撐起身扭過頭把尾巴取了下來放進盒子裏。她仍是那一副紅潤潮濕的樣子,帶着我見猶憐的媚态。像被逼迫了什麽, 讓人心軟疼惜, 想要撫摸她、擁抱她親吻她。這欲望無比濃烈。

“寶貝, 好想親你。”

虞聽遵從本心地說了,嗓音飽含着欲蓋彌彰的疼惜,她哄她擡頭看看自己,繼續又說:“好想抱抱你……”

達到目的前後都會溫柔地哄哄對方,這是虞聽慣用的手段,被哄着, 她的話卻不能全信的。又有不同的是,虞聽現在并沒有被完全滿足。

她的眼神仍然具有侵略性, 冉伶有些不敢和她對視,垂着眼簾,不知廉恥地打字問:【聽聽喜歡嗎?】

第一次做了這樣的事, 對她的沖擊無疑是很大的。甚至會産生一些自我厭棄的情緒,想要從虞聽身上獲取安全感。

虞聽看穿了她, 立刻說:“寶貝在不安什麽?當然很喜歡,很可愛。”

“但是.......”虞聽頓了一下, 問:“伶姐姐是從哪兒學的?是誰教你的麽?”

旺盛的占有欲作祟,她不希望冉伶是因為誰才有的類似經驗。

被她注視着的冉伶馬上搖頭:【沒有人教,在網上搜着學的。覺得聽聽會喜歡】

沒多想,一着急就把這話給發了出去。

卻變向承認了某些事情,虞聽“啊”了一聲,輕笑:“所以真的就是為了勾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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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伶感到羞恥,又沒辦法反駁她的話。

“為什麽選了狐貍?”虞聽又問。

“伶姐姐不是最喜歡貓貓?”她眼中帶着別樣的笑意,似乎把冉伶的心機全都給看穿了。

自古都是狐貍比貓誘人啊,天生的媚骨。

冉伶抿着唇不吭聲。

她臉上的溫度遲遲都沒有褪去,讓人看着心生憐愛。她不想回答虞聽這種會讓她很羞恥的問題,虞聽倒是變得善解人意起來,沒有繼續逼問。

她知道今天她的寶貝已經夠羞恥了,到底是狐貍更誘人還是貓貓更可愛,這些問題可以等她們見了面在一起探索。

虞聽暫且放過她,把欲望隐藏,洋裝溫柔耐心的伴侶,陪着她閑聊一些別的話題。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十點半。視頻對面的冉伶從床上爬起來給手機插上了充電線。手機已經聊到沒電了,虞聽原先半濕的長發也差不多幹透,時間已經不早。

冉伶知道虞聽第二天還有工作得早起,提出要睡覺,虞聽“嗯”了一聲:“今晚不挂斷話,想和你連睡。”

虞聽主動提出這樣黏人的要求,平時冉伶歡喜都來不及,此刻卻流露出了為難神色,一閃而過。

虞聽注意到了,沉靜等她表達。

冉伶打字說:【我得先去一趟衛生間洗漱,我不挂的,聽聽先睡好不好?】

聽她是這樣的顧慮,虞聽放下了疑心,神情舒緩,說:“好,伶姐姐快去。”

冉伶把手機架好,起身離開虞聽的視野。

冉伶走得飛快,帶走了那條尾巴。進衣帽間找新的睡裙和內褲。

異樣的泥濘感在一開始在聽聽面前戴尾巴的時候就産生了,又在後續的視頻通話聽聽對她的逗弄中持續泛濫,好難忍耐。但是聽聽陪她聊天的興致很高,她為了不讓她掃興一直忍耐着,忍到現在。

冉伶不明白為什麽光是聽她講話都會這麽有感覺,她說“好想親你、好想抱你”的時候,冉伶控制不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收緊了雙腿。

一定是排卵期到了的緣故……

在浴室裏呆了快半個小時,冉伶才換了一身睡裙出來。

虞聽沒有聽她的先睡去,把手機架在了床頭櫃上,腿上放着電腦正處理工作,聽到動靜回頭瞥一眼,看到冉伶回來,把腿上的電腦辦到一邊。

不是洗過澡了麽?為什麽呆了這麽久?

虞聽只是隔着屏幕看她,卻能猜到些什麽。冉伶的臉紅得太不自然,呼吸不也不大平穩,帶着一股異樣的局促。

虞聽心中暗流湧動,面上卻不動聲色。

正好手上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虞聽握着手機躺下來,又跟冉伶聊了一會兒,關上了燈。

兩人都陷入了昏暗中,只有手機還開着散發着微弱的光。彼此的臉近在咫尺,冉伶含情脈脈地盯着虞聽看,誰也舍不得閉眼。

将人哄睡了,虞聽卻仍然在黑暗中注視着她朦胧的睡顏,想要占有的欲望又開始滋長、蔓延。

甚至被帶到了夢裏。

夢境混沌又虛幻,陷入夢裏的人察覺不出半點不合理的異樣。

就譬如說冉伶為什麽會來到了帝都,為什麽會有虞聽酒店房間的房卡。

她一步一步走向床鋪,身後垂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步伐輕緩,不疾不徐。她半點沒了平日裏見到虞聽時所表露出的激動和雀躍,反而游刃有餘。

她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垂眼看着睡在床上的虞聽,眼裏顯出了幾分冷豔。

爬上床,跨坐在虞聽腰上,尾巴一晃一晃的,輕掃着虞聽的大腿。

……

熱汗淋漓地醒來,枕邊的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酒店的房間空蕩又陌生,不存在半點冉伶的氣息。

冉伶進了她的夢裏,卻不在她的身邊。

虞聽坐在床上喘着氣,忍受着這致命的空虛感。她從來沒有這麽渴望過一個人——冉伶為什麽不在她身邊?虞聽怄氣一般的想。

她知道是自己沒允許她跟來。偏偏是這樣,虞聽更不好受。

此時天已經全亮,卻不過六點而已,還很早,但虞聽沒了睡意,給手機充上電後進衛生間洗澡,沖掉滿身的躁意。

【早安,醒了記得下樓去吃早餐,一天要吃三次藥,不要忘記了】

八點鐘,虞聽給冉伶發了今天的第一條消息。

冉伶還沒有睡醒,對話框靜悄悄的。一直到八點半,冉伶才給她回來消息,閑聊幾句之後虞聽表示要開始工作,她們很自然地結束了話題。

昨晚雲城下了一整夜的小雨,早上的空氣濕涼又清新,還混雜着馥郁的花香,打開窗在床上就能嗅到,冉伶格外喜歡。

她不像虞聽,雖然愛玩兒但也會努力工作,久不久便要去哪兒出差一趟。她懶散慣了,長年累月下來骨頭都變軟,事情做一會兒就會沒力氣。

今天也不想做些什麽正經事,冉伶在衣帽間裏挑了件素色垂墜感的長裙換上,在鏡子面前很簡單地打扮了一番,她去花園裏散步。

走累了便靠在躺椅上閉着眼感受晨間的席席涼風,在院子裏一直呆到宋姨提醒她吃藥,她才慢悠悠地起身回屋。

藥不好吃,吃了這麽多年冉伶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吞藥以後喉間的惡心要緩好一陣才能壓下去。

宋姨懂得她,拿了幾塊蜜餞給她,對她說:“小伶今天氣色好多了。”

冉伶沒表态,或許淺淺地勾了下唇。手機消息響了響,她低頭看手機。

裴鴉:【身體怎麽樣了】

冉伶說:【好多了】

裴鴉:【你的魚呢?】

冉伶:【去出差了】

裴鴉:【你才剛出院,她就去出差?】

冉伶也抱怨:【是有一點過分,昨天一整天都沒給我發消息】

裴鴉:【好不像話,丢掉算了】

冉伶笑了笑,溫柔依舊:【但我覺得,她今天會很乖】

裴鴉:【哦?】

*

虞聽忙完一陣,到了午休吃飯的時間,拿出手機來看,置頂靜悄悄的。她和冉伶的聊天記錄依然停留在早上。

和昨天一樣,在虞聽說出要工作之後冉伶便不會再打擾她,會一直等到晚上,猜測虞聽或許不再忙碌了才發消息。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體貼嗎?

有時候真是覺得冉伶矛盾。

虞聽打開定位來看,她還在家。

整日的呆在家裏,她哪兒也不去,她這一天都會做些什麽?

分着神,虞聽掃了眼身旁的助理,見她握着手機正對屏幕輕喚着誰的名字,不像是人名。虞聽問:“蘭助理在做什麽”

助理看了虞聽一眼,連忙把監控畫面關掉:“噢。虞總,雲城打雷了,我家貓一個人在家,我在用監控看她,怕她害怕,叫叫她。”

“是打擾到您了嗎?抱歉,我......”

“沒關系,現在是休息時間。”虞聽捕捉到重要信息:“雲城打雷了?”

助理說:“是的,剛才朋友給我發消息,說雷聲很大,斷斷續續的。”

得到這個消息,虞聽心中湧上了一股道不明的情緒。

之所以說她矛盾,是因為冉伶平日裏很愛跟自己分享一些小事,借機來跟展開話題。如今家裏打雷了卻不跟她說一聲。家裏打雷了,虞聽卻不知道。

虞聽分不清自己對哪一個問題情緒更大一些,點進冉伶的對話框,發了一句顯得很無厘頭的話【怕打雷麽?】

聊天框頂上立刻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果然說:【怕的】

在打雷,她怕打雷,虞聽的心情卻莫名愉悅起來,走到一邊,給她發了句語音,柔聲說:“不要怕。”

點進某音樂軟件,戴上耳機,虞聽選了首自己喜歡的歌,把一起聽的鏈接發給了她。

虞聽:【聽歌就聽不到了】

冉伶:【嗯】

冉伶又說:【好想聽聽】

好想聽聽。

盯着這句話看,虞聽無可避免地想到昨夜在會所時也收到了她這樣的消息。昨天她很破碎,因為虞聽不在身邊,她就難受得一整天不吃不喝,買了那種東西,躺在床上脆弱地研究怎麽才能吸引虞聽的注意。

今天呢?

沒給虞聽發消息的一上午,她都做了些什麽?

流暢舒緩的前奏在虞聽耳中響起,空靈的潮水感讓人仿佛置身大海。虞聽很喜歡這首歌,覺得冉伶也一定會喜歡。

發消息問她:【早上吃藥了麽?】

冉伶也正等着她的消息,馬上應了:【吃了的】

虞聽又問:【今天有沒有難受?】

冉伶說:【不難受】

虞聽:【上午都幹了些什麽?】

冉伶苦惱:【好像什麽也沒幹】

明明得到了回答,虞聽心中的焦渴卻沒得到緩解。她想,她或許也應該在房間、家裏、院子都裝上監控,就像主人對貓貓,時刻掌握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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