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奪愛

第五章奪愛

25

餘波在結束完董愛玲的專訪後特地跑了趟派出所,原本想再詢問一下是否有李小花的消息,誰知到了派出所一問才知案子昨夜已經告破了,警方不僅抓到了兇手還在後山挖到了被埋在地下已化為屍骨的李小花。老汪之前因為李小花的事情和餘波彼此也相互熟識,于是便向他講述了從婷婷失蹤到抓到方大牛夫妻倆的大致經過,最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幫助警方破案的人竟然會是嚴洛一和陳浩,難怪他總覺得這倆人看上去神秘兮兮的,搞了半天原來是專程從江源跑來辦事兒的刑警。出于自身的職業病,餘波對他們此行來清安縣的目的也頗為好奇,只可惜老汪的嘴嚴實得緊,半個字都沒有透漏給他。

不過這次也算托了嚴洛一和陳浩的福,他眼下又有了新的報道可寫,只是不巧今天派出所裏的事務比較多老汪沒閑工夫向他詳說具體的破案細節,但好在他反應快,一拍腦門,嘿,賓館裏不就住着兩個現成的嘛。于是他立即興沖沖地趕回賓館,可誰想剛一走到嚴洛一的房間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打鬥聲,心中暗暗一驚:我去,什麽情況?!這兩人該不會在裏面打架吧?

叩叩...

頂着碰一鼻子灰的覺悟他還是硬着頭皮敲響了房門,反正被罵也好被打也罷,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解這起案子的全部細節,至于顏面自尊什麽的暫且先擱一邊。

少頃,門開了,陳浩一看見餘波便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心想這災星怎麽來了,便冷冷道:“喲,怎麽是你啊?有事兒?”

餘波知道陳浩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一對眼兒立馬慌了神,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呃...我...那個...你們...現在...有空嗎?”其實他原本還想着在一旁幫忙勸個架什麽的,但是看陳浩一臉淡然的模樣貌似也沒想象中吵得那麽兇,難不成是他幻聽?

陳浩擡起手肘頂在門框上,歪着腦袋似笑非笑道:“噢,我們有空沒空得看你有什麽事兒了,說吧,有何貴幹?”

“是...是這樣的,就是你們昨天...那個...就是...”

“啧,把舌頭捋直了說話!”陳浩一臉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而餘波也不知怎的,在陳浩強大的氣場壓制之下他幾乎都快慫成啞巴了,“我...呃...”

“起開!”

就在這時嚴洛一突然從陳浩身後走了過來并一把将他推開,雖然此刻他的臉上還帶着未消的怒氣,但幸好這股怒氣貌似只針對陳浩一人。

“哦,你甭理他,這人就一神經病。”說到神經病三個字的時候嚴洛一刻意加強了語氣順帶還朝陳浩甩了個白眼,甩完後便立即轉過臉對餘波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怎麽了?找我們有事嗎?”

換了個人面對面之後餘波的神情明顯輕松了許多,說起話來也不結巴了:“是這樣,我剛從老汪那兒知道李小花的案子破了,這次多虧有你們倆幫忙。噢,還有婷婷,幸好你們及時救下了她,總之,你們倆真是太厲害了!”

嚴洛一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客氣道:“嗐,沒什麽厲害不厲害的,只不過是順手幫個忙而已。”

“喲,那你這個忙也算是幫大了,我聽老汪說...”

陳浩沒耐心在這兒聽餘波吹一堆的彩虹屁,索性毫不客氣地打斷道:“行了行了,有事說事,別耽誤我補覺。”

“你閉嘴!”嚴洛一直接給了陳浩一記眼刀。

餘波生怕兩人又開始吵起來,于是便立即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陳浩一聽立馬就拍拍屁股走人,搞了半天原來是餘波想寫一篇有關李小花一案的案情報導特地來找他們了解情況的,這他娘的關他鳥事,還不如洗洗睡呢。

眼看陳浩鐵定是不肯幫忙餘波就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嚴洛一身上,嚴洛一念在餘波之前幫過自己的份上倒是爽快地答應了,但前提是他和陳浩的名字不能出現在這篇報導裏,餘波趕緊對天發誓絕對做好保密工作。

兩人談妥之後餘波便帶着嚴洛一去了酒店的咖啡廳,路上他随口問起剛才嚴洛一和陳浩在房間裏為什麽會發生争執,嚴洛一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他這裏有時候會發病,間接性抽風,是老毛病了,沒事的。”

“啊?...看不出你們陳隊還有這樣的隐疾,唉...想必他也挺不容易的。”餘波敬佩之餘深表同情。

嚴洛一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道:“可不嘛,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可別告訴別人啊。”

餘波點頭如搗蒜:“嗯嗯,我懂我懂,那...這病能治好嗎?”

嚴洛一仰天長嘆,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可惜了。”餘波默默在心裏為陳浩點了一根蠟,願他能早日擊敗病魔恢複身心健康。

……

晚上八點,陳浩在睡夢中被嚴洛一叫醒,催他趕緊起來整理行李物品,說八點半的時候林旭會在賓館門口接他們,然後開車送他們去火車站。

陳浩一猜就知道又是餘波主動送來的人情,雖然出于個人的某些原因他很不待見這個人,但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有輛車确實方便許多,反正一上火車大家後會無期,有便宜也是不占白不占。

臨上車前餘波特地出來向嚴洛一他們道別,雖然陳浩對他仍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但自從知曉了對方的隐疾之後餘波看他的眼神倒是多了一份同情,并悄悄告訴嚴洛一他私底下認識很多厲害的老中醫,興許能找到些民間偏方給他治病。嚴洛一乍聽之下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好在他的自控能力尚佳,當下還是給忍住了,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了聲謝謝,最後他一直忍到車子開走才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浩一臉莫名地看着身旁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的嚴洛一,眨巴着眼問道:“你一個人傻樂什麽呢?”

見嚴洛一不鳥他繼續自顧自地傻樂,陳浩不禁嘆了口氣,心想這人別是被餘波那厮放的彩虹屁給吹傻了吧。

陳浩原本以為遠離了餘波耳根子終于能清淨些,誰知一路上林旭也是唠叨個沒完,畢竟他是李小花的表舅而且又和餘波相熟,所以當餘波告訴他這次是多虧嚴洛一和陳浩才抓到兇手的時候對他們也是抱着無比感激的心情。雖說這人死不能複生,但至少能讓李小花的靈魂得以安息,總比被人埋在後山做個孤魂野鬼強。

陳浩并不喜歡參與這種煽情的話題,于是只好窩在一旁假裝自己是空氣,此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他一看來電人是汪琴便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因為能讓這位汪女士打他電話的通常只有兩件事,一件就是逢年過節叫他回家吃飯,另一件就是逼着他去相親。這眼瞅着年夜飯才剛吃完沒多久,剩下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喂。”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接起了電話。

“陳浩你TM混蛋!你丫死去哪兒了?!”女人的叫罵聲頓時令他全身一僵,這聲音很顯然不是他媽汪琴的,而是...

“靠!姓羅的你可真行,居然用我媽手機打我電話!”

“哼!你以為把我拉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做夢!我告訴你...”

挂斷,關機,byebye。

26

火車到達江源火車站的時候已是早上六點,在陳浩的發號施令下小徐天還沒亮就得別逼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踏着黎明的黑暗頂着呼呼的寒風跑來火車站接他的領導班師回朝。

車裏的暖氣令人昏昏欲睡,小徐邊等邊哈欠連連,一雙眼皮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到最後索性徹底合上了。

叩叩叩!...

車窗上傳來的敲擊聲瞬間将小徐從溫暖的回籠覺拽回殘酷的現實中,當看到陳浩頂着一張威嚴的面孔透過車窗正直直地瞪着他的一剎那,竟好似生出一種在陰間看到了閻王的錯覺,當下直接給吓得一激靈。

“喲,抱歉抱歉,我剛才不小心打了個盹,哈哈...”在滿滿的求生欲驅使下他趕緊裝孫子替自己打圓場。

陳浩因為在火車上熬了一宿頗感疲憊,這會兒也懶得花力氣罵人,只是威懾性地斜睨了他一眼,并警告他以後出門別再忘了帶手機,否則後果自負。

小徐趕緊摸了摸口袋,方才驚覺自己出門前把手機忘在了家裏,也難怪陳浩會沖着他臉黑,想必是尋了他半天沒找着給急的,得虧他開的是局裏的車子陳浩還能認出車牌號,要不然他可就真要倒大黴了。

嚴洛一坐在副駕駛上朝小徐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善意的提醒他趕快把嘴邊的哈喇子給擦幹淨,小徐一秒會意,迅速抹了把臉之後問道:“頭兒,咱現在去哪兒啊?”

陳浩朝嚴洛一的方向微微擡了擡下巴,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回複道:“先把這家夥送回去吧。”話一說完便緩緩阖上了眼皮,開始進入閉目養神的模式中。

“得嘞。”

指令一下,小徐立刻精神抖擻地踩下了油門,為自己又一次的大難不死感到無比慶幸,并預感到今天會是個買彩票的好日子。

随後車子開出沒多久聽就陳浩在後頭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這兩天局裏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大事沒有雜事一堆,這不隊裏有好些個都請假了嘛,現在人手只有平時的一半,不過所幸沒發生什麽大案子,大夥兒總算還忙得過來,而且你不在這兩天大部分事情都是路局在頂着倒也一切太平。”

“噢,那就好。”陳浩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這說起路局吧,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呃...不知當講不當講。”

要說打聽八卦秘聞的本事十個菜市場的阿姨媽媽加起來都抵不過小徐一人,說得好聽點叫做“包打聽”,可在陳浩看來他充其量就是個讨人厭的“長舌夫”,每每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有種想抽人的沖動。

“啧,要說就說!別跟我婆婆媽媽的!”陳浩低聲喝道,語氣中沒有絲毫耐心可言。

“嗐,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事,但你們可要保證不能告訴路局是我說的啊,要不然我在他老人家眼裏不就成了個愛嚼舌根的人嘛。”

陳浩聽了這話莫名想笑,暗暗腹诽道:呵,整個西區警局誰不知道就屬你最愛嚼舌根,他就是不報名字老路也能猜到是你好嗎,二貨小老弟。

“行了,趕緊說吧,老路咋的了?”

小徐随即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架勢,說道:“昨個臨下班前我偶然路過路局辦公室門口,你猜怎麽着?我竟然聽見路局在和裏面的人吵架。”

陳浩眉梢一挑,“吵架?和誰?”

“當時門關着我聽不清裏面是誰,不過冒死吵得挺厲害的,後來我因為好奇就躲在外頭等着,結果門一開,你猜我看見誰了?”

陳浩極力克制着自己想掐死這厮的沖動,壓着怒火從喉嚨口憋出一個字:“說!”

“嘿,沒想到是東區的老大,文局。”

陳浩微微眯起眼睛,蹙眉道:“文正道?他來幹嘛?”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門關着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只看見文局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哎喲呵...瞧他那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事實上路展國和文正道之間不睦已久這件事整個警局大多都知道,倒也算不上什麽秘聞,只是平日裏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人怎麽會突然吵起來呢?

陳浩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因為關鍵點并不在于吵架本身,而是在于文正道究竟是為了什麽目的來找路展國,如果是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完全可以在電話裏進行溝通,更何況這兩人就是在電話裏都說不到兩句話,可見互相之間是有多不待見對方。

所以問題也就來了,能讓文正道親自上門找茬的會是什麽事呢?公事?...還是私事?

以陳浩對路展國的了解想必應該是後者居多,因為公事只要公辦即可,只有私事才會需要私底下解決。

私事...呵呵,有意思,這兩人能有什麽私事?陳浩的好奇心此刻正慢慢膨脹起來。

“小嚴,你新來的恐怕還不知道吧,咱們西區二十年前有個響當當的鐵三角組合,那簡直是厲害到全宇宙無敵的地步,凡是到了他們仨手裏的案子就沒有一件破不了的,三天,最多三天,嘿,一抓一個準。”

“是嗎?有這麽厲害?!”嚴洛一故作驚訝般地睜大眼睛,作為嚴峰的兒子聽到有人這麽誇自己的親爹,他這心裏頭自然是美滋滋的。

“那可不,你徐哥我還能騙你不成,這鐵三角的其中一個就是我們路局,另一個就是現在東區的老大文正道。”

“喲,這敢情是我孤陋寡聞了,那...還有一個呢?”嚴洛一暗暗期待着小徐會吹出怎麽的彩虹屁來。

“哦,另一個叫嚴峰。說起這人啊可了不得,想當年號稱“西區豹子頭”,是鐵三角裏最牛掰的一個。”

嚴洛一瞬間一臉“我艹、我驚呆了、我怎麽不知道”的懵逼表情,倒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确實長這麽大這是他頭一次聽聞他親爹嚴峰還有一個如此具“霸氣與土味”于一身的外號,不免讓他感到匪夷所思,這跟他腦海中那個身上永遠貼着“耙耳朵”标簽的親爹還是同一個人嗎?

“真的假的?這人有你說得那麽神嗎?”嚴洛一半信半疑道。

小徐見嚴洛一似乎對他的話有所質疑,于是為了捍衛自己“誠實可信小郎君”的尊嚴他必須得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才行。

“喲呵,要我舉例說明是吧?行啊,小事暫且不提,我就直接跟你講個大的吧。”

嚴洛一嘴角微揚,懷着愉悅的心情等着聽小徐一本正經的講故事。

“想當年咱們江源市的治安并不好,□□勢力橫行,這其中就屬一個叫三海社的勢力最大,主營業務有:黃、賭、毒、買賣軍火、人口販賣,可以說是上天入地無惡不作。但難就難在以當時江源的警力根本無法做到将他們一鍋端,每回辛辛苦苦抓來的也總是些小魚小蝦,而這些小魚小蝦根本就接觸不到三海社的中心成員,反倒是為了抓這些亡命之徒折損了不少警力。為此呢,警方就試着派卧底打入他們內部,可誰知那些派出去的卧底最後都...唉...”

嚴洛一此刻的神情略顯沉重,這一聲嘆息裏也不知包含着多少條英烈的生命。

“可我怎麽從來沒聽過三海社這個名字?”嚴洛一忽然問道。

“哎,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因為這三海社啊,早在十年前就散夥咯。”

“散夥了?莫非是他們起了內讧?”

“哎,你又問到點子上了,但你知道他們是怎麽起內讧的嗎?”

“廢話,我要知道還問你個球啊。”嚴洛一撇了撇嘴,心想這小徐不去天橋底下說書還真是可惜了一個人才。

“哎,莫及,且聽我細細道來。事實上呢,他們起內讧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一個人,這人也不知是靠着什麽厲害的手段,三番五次地攪了他們的買賣不說,嘿,竟然還抓了一個三海社裏的核心成員,不過可惜的是警方因證據不足讓還是讓他給溜了。”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嚴峰?”

小徐打了個響指,“哎,答對了,就是他!”

嚴洛一并沒有為自己答對了而感到高興,反而神情顯得愈發沉重起來,如果真像小徐說得那樣,那麽他父母的死極有可能是遭到了三海社的蓄意報複。

“可惜啊,在三海社還沒有散夥之前嚴峰就因為一起意外事故不幸英年早逝,最終他還是沒能親眼看到三海社從江源徹底消失。”

小徐這頭說得起勁,嚴洛一那頭聽得認真,而陳浩這次卻破天荒地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後頭觀摩着這兩人一唱一和。

其實小徐說的這些事情他在嚴洛一剛入職的第一天就就知道了,因為當時他對嚴洛一的來歷感到很好奇,所以就順便翻查了一下有關他父親嚴峰的資料,并且他已經從路展國口中得知,當年嚴峰能把三海社攪得翻天覆地是因為有個卧底在暗中幫助他,而嚴峰一死這個卧底的身份也就無從知曉了。

當然,有關于卧底的事情目前只有他和路展國知道,其實小徐說的那些原本也不是什麽秘密,既然嚴洛一想聽那早點知道倒也無妨。但就他這一輪細微的觀察下來,嚴洛一似乎對嚴峰的事情并非一無所知,或許是他來了警局之後已經通過自己的方式打聽到了什麽,這讓陳浩心裏頭有些悶悶的,總感覺這小子似乎還有很多事瞞着他。

“自從那之後啊,三海社內部就開起了內讧,有的人懷疑社團裏有警方的卧底,有的人懷疑是社團內部黑吃黑,結果這猜來猜去的相互之間就産生了嫌隙,甚至還動起了手來。”

“那到底是有卧底還是黑吃黑呢?”

“呃...這個嘛,等我打聽到再告訴你啊。”

“……”

“話說這嚴峰一死大家都以為三海社又會開始肆無忌憚,嘿,沒想到居然莫名其妙的散夥了,你說這事兒妖不妖怪。”

嚴洛一扯了扯嘴角,淡然道:“也許是嚴峰在天上向玉皇大帝告了他們一狀,于是玉皇大帝一怒之下便派人把他們給收了。”

小徐聽了呵呵一笑,想不到嚴洛一平時看上去少言寡語的,這一開口倒還帶着幾分幽默感。

“聽說當年咱老局長可是相當器重嚴峰的,鐵三角三人裏也屬他能力最強。唉,可惜天妒英才啊,要是他現在還活着...啧啧啧,恐怕咱們的局長就不是路局咯。”

咚!駕駛座的椅背突然被人從後頭猛地踹了一腳,小徐當即虎軀一震,差點打歪方向盤。

“閉嘴!你TM胡說什麽呢!專心開你的車!”陳浩一聲怒喝吓得小徐當場噤聲,先前說得興起居然忘了還有個鬼見愁坐在後頭。

空氣突然安靜,車廂裏只能聽到空調在呼呼地吹着。

嚴洛一朝後視鏡中的陳浩瞄了一眼,然後默默将頭轉向窗外,任憑朝陽照射在自己臉上的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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