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鎖骨很漂亮
你的鎖骨很漂亮
[寒土不凍：媚一下我吧。]
言至看到這條消息，本想忽略，他冷漠地退出去看其他人的消息，沒有一個人！
只好又裝作若無其事，重新點進去他的頁面，轉手就發過去一張今天早上剛拍的照片。
對待金主就是要與他人不同，更別說是一位只粉他、只對他好的超級無敵大粉絲。
直播還是這位粉絲提的意見，言至靠着有一部露面的小配角，吸了幾百個粉絲。那幾天電視劇播的火熱，他趁熱打鐵每天都在發自拍，評論區活躍的那幾個ID他都記住了，天天在花樣誇他。
他當時以為能小火一波，結果沒多久熱度下去了，他熱鬧的評論區變成了只有一人的冰川。
這個一路跟随過來，ID也是多年未變化，言至心情低落的時候就會看和他的聊天記錄。
他們認識的第一條消息，就是一個紅包，言至本來不想點，收下了以後會是他的黑料，那天他交完房租還剩七十，窮的叮當響。
明天會發工資，但今晚想要吃宵夜，常吃的那一家，八十起送。
最後的錢，他不想換店，萬一不好吃那就會導致幾晚都睡不着。
大晚上的，他也不能讓人起來，提前一晚發工資，所以把主意打在了這個陌生人的紅包上。
淩晨兩點三十八分，經過內心的幾番拉扯，決定留下這個黑料。
閉着眼睛點開了這個紅包，不看就當不是他做的。
五百二的金額不大，但有特殊含義。
言至只提現了二十塊，還剩下五百重新發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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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情緒占據着他的腦子，明知道這樣不對，肚子又一直發聲。
随後發了一張沒有人見過的照片，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就當做他們在做交換，出賣色相換來的錢，不算騙。
付款成功後，言至收到了“債主”的消息。
怕被人叫還錢，言至都不敢看，他站在窗戶邊盯着下面的環境，查一個的地址很簡單，時刻觀察比較安全。
就算要死也不能是餓死！
[寒土不動：心意我收到了，錢你收着吧，一天只能發一個，明天我會在同一時間給你。]
一天五百，只需要六天，言至就可以不用擔心沒地方住，沒飯吃了，他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暫時死不了，言至的狀态又活了。
變成了歡樂的小金銀花，他舉手投足都透露着喜悅，小聲哼着歌拆開包裝，食物的香氣直往鼻子裏鑽。
碰到賞飯吃的貴人了！言至為前半個小時的惡意感到愧疚，對方大概是一個愛做善事的人吧。
既然他人這麽好，言至保持沉默，繼續甩過去一張，來自方宛安沒有睡醒的偷拍，。
他存了這麽多的照片，終于有了用處，灰暗的交易在今晚開啓，保持多年。
言至在明處提供美景，對方在暗處提供錢財，雙方都不吃虧。
也就是他人品好，才能遇到這種好事。
言至從上往下直接翻到最新消息，對方成功收到，查閱後并點評了。心急想要觀看，每次給他發了照片後，總會有些緊張，他猜測大概是因為只有一個人問，所以會格外在意。
看完成功揚起嘴角，這也是言至會滿足他要求的原因，[寒土不動：寶寶真好看，你的鎖骨很漂亮，下次拍給我看。]
他會放大每一個細節，這讓言至感到自己身上的，一點一滴都有人在乎。
對方不是普通粉絲，他也不是擁有很多粉絲需要讨好的人，私發照片是萦繞他們之間，畸形的愛。
言至享受被追捧的感覺，而對方似乎更喜歡視覺上的盛宴，衣服越往下，态度越熱烈。
他早就拿捏住對方了，區區一個變/态，還是一個顏值帥氣的。
有一個死忠粉就要留住，不然言至無聊的時候，都沒有人可以去傾述。
[一口吃土：看看你的。]等價交換，言至今日不收禮，于是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
[寒土不動：剛跑完步。]
言至以為會是光着上身的，皮膚上有一層薄汗的誘人□□，興致沖沖點開還沒加載出來的圖片，失望退出去。
從頭頂往下拍，什麽都看不到，只能看見他柔順的發絲，還有放大五官的醜臉。
言至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前教給他的拍照技巧，全部都忘記了！
要狠狠批鬥，言至表情沉重，一言不發在屏幕上敲了一大段字，确認了一遍是否有錯別字，沒發現後才點擊發送。
他懷疑對方就是一條高級的魚，記憶只有七天，安分幾天就會來惹他生氣。
[一口吃土：我說過很多遍，不能把手機拿這麽高！會把你拍的很醜，你自己看看這好看嗎？！]
言至無法忍受，直接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每次被罵接的特別快，他都懷疑對方有什麽怪癖。
“把攝像頭正對着你的胸口。”言至臉離得很近，仿佛這樣他就更靠近鏡頭裏的人。
對面的人呆愣一秒，然後往裏傾斜四十五度角，“這樣嗎？”
“慕寒，你聽不懂我的話是嗎？”言至對他的腿不感興趣，換一方面來說，他也是有能力的，能把整個人塞進屏幕裏。
這些角度都是慕寒精心試驗出來的，就為了這一刻，“我知道，你把手機拿遠點。”
離太近，看不清臉。
言至對于慕寒交換的圖片感到失望，完全屬于他吃大虧，“你重新拍照。”
“等一會，你把後面的窗簾拉上吧。”慕寒眼尖，瞟到了對面的燈還是亮的。
言至站起來轉身拉窗簾的動作，都被立在桌上的手機，傳送到另外一個人眼中。
等人重新坐在前面，慕寒為了讓言至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手酸了也不放下，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臉，還有最被喜歡的胸肌，“吃飯了嗎？”
“很飽。”言至的視線自然在對方精心設計過的地方上，他吞咽幾次，喉嚨幹澀道。
“看看肚子，有沒有鼓起來。”慕寒對着鏡頭淺淺笑道。
言至撩起衣服在肚皮上拍了幾下，清脆的響聲倆人都聽到了，“看看你的腹肌。”
慕寒想要把鏡頭往下，一晃而過的小腹，“給你看後背，最近在練背肌。”
“挂了。”飽眼福成功的人，手多餘地搭在額頭上。
慕寒還沒說出拒絕的話，就先被挂斷，不過他看到了言至向上的眉間，他在笑。
言至躲在被窩裏偷偷看慕寒剛發來的消息，視頻的時候不給看，結束了就立馬湊上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嫉妒照片裏的形狀。
慕寒成了最有效的安眠藥，言至單是握着就睡着了。
自從有了放棄的想法，言至已經把演戲當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當初簽約的合同已經到時間了，公司本來就是跨行發展，既然不好那也就沒有挽救的必要，更別說連本人都不在意，到期解約雙方都很爽快。
方宛安曾經還和言至吐槽，他就沒見過有人五年都沒有出人頭地。
言至對比他人，他的事業運确實太不好了，更別說還有大樹靠着，而他真的就一點成績都沒有混出來。
身邊的經紀人，言至怕跟着自己餓扁了，所以拒絕了跟着一起混，一個人去單打獨鬥。
言至放過了別人，自己勉強生存，爆紅的時間還長，他可以浪費時間鑽研，但不能阻擋別人的步伐。
方宛安知道這個事後罵他傻，好心人也不是他這樣當的，為了別人放棄自己。
言至坐在他身邊忽然就記起了這件事，可能是因為剛才經過了他前公司吧。
為了看到好風景，他把玻璃擦的反光，然後發現髒的是外面。
他不敢把手伸到外面去擦，于是閉上眼休息。
化妝師戴着口罩，敬業的為每個人做造型，早在方宛安說有臺詞的時候，言至就在疑惑，喪屍還會說話嗎？直到現在他明白了，原來是即将變成前的挨打。
畫完特效妝的兩個人，都認不出對方原本的模樣，言至輕輕戳了一下被“打腫”的臉頰，沒有溫度的柔軟。
他再好奇地湊到方宛安前，脖子被撕咬的痕跡很明顯，一摸都掉色，“有點好玩。”
“被打肯定好玩，下次我絕對不會接這樣的本。”方宛安白了鏡子裏的醜人一眼，吞咽難受的脖子使他微擡下巴。
五句臺詞有四句都是，被人毆打的時候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