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苦

今天陳幽很早就回家了,沈清眠還在睡午覺,睡眼朦胧間看到有個人影在自己床頭,她驀然清醒了過來,驚呼了一聲。

就聽到上頭傳來了熟悉的嗓音,“是我。

沈清眠也看清了來人,于是就躺在被窩裏沒有動,懶洋洋地道,“來房間找我有事嗎?”

陳幽只是坐着,一雙眸子黑沉沉地看她,半天沒有說話。

她別過了臉,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壓迫感。

正打算開口打破這沉悶的平靜,就聽到陳幽道:“吵醒你了,今天忽然很想見到你,就提早下班了。”聲音平靜無波。

沈清眠笑着道,“當老板真好,可以随時翹班。”

“是啊,當老板很好,”陳幽也跟着她笑了起來,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你再睡會兒,我去接個電話。”

話落,他朝門外走去。

沈清眠的臉戀戀不舍的蹭了蹭枕頭,睡不着了,也該起床了。

……

晚飯是陳幽做的,他搞了個燭光晚餐出來,都是沈清眠喜歡的菜,還擺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沈清眠看了看晚餐,又看了看陳幽,驚奇地問,“陳幽,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她算了算,今天并不是多少特別的日子。

“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陳幽微笑道。

“怎麽特殊?”沈清眠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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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幽賣着關子,“你以後會知道的。”

沈清眠更好奇了,面上卻不甚在意,“那就以後再說吧,我也不是很好奇。”

陳幽往沈清眠的杯子裏倒了些紅酒,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些。

“這酒好。”沈清眠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獨屬于紅酒的醇香味就飄到了鼻尖。

“你喜歡的話,今晚可以多喝點,”陳幽拿起了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沈清眠的杯子,兩者相撞發出清越的碰撞聲,眼中帶笑,“敬今晚。”

今晚到底是個什麽特殊的日子?沈清眠覺得莫名其妙,她還是跟着說道,“敬今晚。”

她淺淺地喝了一口,甘甜醇香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來,味道很好,一點也不辣,她又喝了一口。

陳幽見她喜歡,又給她倒了些酒。

倆人随意聊着天,在暖色的燭光下,畫面溫馨。

“今天怎麽突然想出去了?”陳幽喝了口湯。

他問得漫不經心,沈清眠可不敢随便答,就說起了她欠南寒一頓飯的事情,“我們好幾年沒聯系了,今天南寒打電話過來,就想着擇日不如撞日,早點還了這個人情,心裏就不會記挂着這件事了。”

“是該好好謝謝人家,以後他再約你的話,把我也叫上,”他通情達理道,“幫我女朋友擋了酒,我得當面謝謝他。”

沈清眠點頭,“随緣吧,我和他其實也不太熟。”

她夾了塊魚肉,贊賞道,“陳幽,我發現你廚藝越來越好了,這魚和我今天在那家店吃的味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該不會特地去為我學了吧。”

陳幽笑了笑,不語。

“真的?”沈清眠見他默認了,心頭發熱,“陳幽,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陳幽眼含深意地看她,“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一切都好。”

“你這麽好,我怎麽舍得離開,”可是她更熱愛生命,沈清眠嘴角微彎,她想起了陳幽中午打來的那通電話,“你,是不是中午看到我和南寒在那家店吃飯了。”

陳幽承認,“看到了。”

沈清眠松了口氣,看來陳幽并沒有在自己的手機上動手腳,他沒那麽變态就好,“你看到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裏,”随即笑嘻嘻地道,“是不放心我嗎?”

她在心裏再一次提醒自己,現在千萬不能欺騙他。

“嗯,不放心,”陳幽又承認了,“你太好了,那麽多人喜歡你,怕別人會把你拐跑,”他看着她,沉沉的情緒在眸子裏翻騰,“有時候真想把你關到房子裏,只給我一個人看。”

他說這話時有股認真勁兒,沈清眠沒有從裏面聽出一點玩笑的意思,不禁打了個寒噤,安撫道,“我又不傻,放着那麽好的你不要,跟別人走?”

陳幽淡淡的應了聲。

這酒偏甜,味道也柔和,沈清眠一時貪杯,喝了不少。

飯後,這酒的後勁就體現出來了,她整個人都有些飄,便對陳幽說,“我有些醉了,回房間了。”

“去吧,”陳幽站起身來,“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

沈清眠草草地洗了個澡,腦袋暈乎地厲害,強忍着暈乎乎的感覺把頭發勉強給吹幹了。

正要往床上躺,她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知道外面是陳幽,她聲音軟綿綿地道,“馬上過來。”

随後,她腳步虛浮地朝房門走去。

不管沈清眠有沒有喝醉,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晚上或者白天來敲她的房門,她都是不會去開的。

可是那個人是陳幽,患有怪疾的陳幽。即使他對她有什麽想法,也不能真正付諸行動。

因此沈清眠毫無防備之心的把門給打開了,親手把一只野獸放了進來。

她眼神迷蒙,看着陳幽穿着睡袍,黑發未幹,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那雙清冷的眸子看着她。她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傻乎乎地問道,“有急事。”

“進去。”他盯着她的臉一會兒,淡淡道。

沈清眠往後退了一步,讓陳幽走了進來,等他進來後,就把門關上了。

她正轉身,發現陳幽就站在她身後,上前一步,一只手抵在門上,寬闊的胸膛擋在她眼前,讓她寸步難行。

“你在幹什麽呢?”沈清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混着他原本就有的好聞氣息,籠罩在了沈清眠身上,她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

陳幽一字一句說的緩慢:“我想要你。”

沈清眠腦袋暈乎着,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方面,道:“我在呢,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陳幽輕笑,他盯着她白嫩耳垂那顆妖冶的紅痣,俯身舔了舔,又輕咬了一口,暧昧道,“想和你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沈清眠感受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當濕潤溫暖的舌頭舔舐着她的耳垂,身子一僵,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

“你……你不疼?”沈清眠大腦有些當機了。

當碰到沈清眠的皮膚時,陳幽胸腔中的那簇火就燒了起來,很快就燒變了全身,他呼吸重了些,“不疼,只要是碰到你,就一點也不疼。”

沈清眠現下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那你上次碰到我,怎麽會疼的去上廁所?”

陳幽擡眼看她,聲音隐忍,身體幾乎緊貼着她,“感受到了嗎?我下面的疼痛。”因為她,疼的都要爆炸了。

饒是沈清眠有些醉酒,感受到有堅硬的東西抵着她的大腿,也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所以陳幽的病一遇到她就會變異,把疼痛轉換成了不可描述的疼痛。

這……這簡直就是肉文女主的标配啊!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很陳幽走到這一步,因為陳幽的病,壓根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這會兒沈清眠被吓得酒醒了大半,她嘗試着推開他,他的身體如磐石般一動不動的,沒有移動半分。

她擡頭看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迷茫,磕磕巴巴道,“我還沒準備好。”

“可是我等不及了。”陳幽聲音喑啞,手上沒有動作,并沒有勉強她,只是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這是标準答案,沈清眠都不用經過大腦思考,張口就來。

陳幽看着她,炙熱的視線掃過她的臉,看着她迷離的眸子,殷紅的唇,緩緩道,“和喜歡的人,做一些快樂的事情,不好嗎?”

沈清眠:“……好。”

她答應了,陳幽的病在她身上不成立,那麽她和他遲早都會在床上确定關系的。既然躲不開,那麽趁着她現在意識模糊,早點來這麽一刀吧。

要是清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會笑場。

“我怕疼,你待會兒溫柔點。”沈清眠幾輩子都沒有實戰經驗,年少有好奇心時看過幾本書,知道第一次好像基本都會疼上一疼。

得了沈清眠的同意,陳幽不再隐忍,吮住了她的唇,果然像他想象般柔軟,就好似Q彈的果凍,他不滿足于此,舌尖靈活地撬開了她的貝齒,狠狠地和她的舌頭糾纏了起來。

他沒有經驗,憑着自己的一股子狠勁,勾着她的柔軟的小舌和他共舞,帶有濃濃的占有欲。

沈清眠被他又急又狠的吻,親的七葷八素,有些呼吸不過來。

良久,陳幽終于放過了她的唇,沈清眠小口小口地喘着氣。

他看着她迷離的眼睛,被他吻得濕漉紅豔的唇,以及那顆耳垂上那顆勾人的紅痣,複又親了上去。

沈清眠感受到溫暖的軟舌帶着粗糙感,細細地舔吻着她的耳朵,一陣莫名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

她的身子軟了下來,陳幽一把抓住了她的細軟的腰。

她眼神中帶有些迷茫和不可置信,她好像被勾出了一點欲望。

兩人貼的極近,暧昧潮濕的氣息在倆人之間蔓延開來。

一番動作之後,沈清眠的睡衣敞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以及一大片白嫩的皮膚。

他俯身低頭在鎖骨上咬了一口,沈清眠一聲媚吟,幾乎感受不到疼痛,身體酥軟的更厲害了。

陳幽的手伸了進去,輕撫着她的背,那觸感如絲綢般順滑,他有些沉迷。

見她沒有抗拒自己的親近,動作便帶了幾分激烈。

沈清眠腦子一片恍惚,下意識地把手伸向了他的大腿,她觊觎了好久的大長腿,胡亂地摸着,肌肉勻稱有彈性,果然不錯。

陳幽看向她,道:“我們去床上。”

陳幽眼底卷起了風暴,只需要一個指令,就能瞬間把人給吞沒。

“好。”沈清眠也有些情動。

陳幽一把抱起了沈清眠往床上走去,沈清眠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忐忑,只道:“待會兒動作溫柔點。”聲音嬌軟,眸子裏水波蕩漾,臉頰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紅。

“我盡量。”陳幽一遇到沈清眠就失控,惡狼遇到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獵物,怎麽可能溫柔。

沈清眠當他是答應了。

……

暧昧的喘息和細碎的媚吟聲在這昏暗的室內,響了一夜。

這一夜,對于沈清眠來說是混雜着疼痛與快感,瘋狂而又迷亂的。

這個陳幽到了床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初始動作算得上溫柔小意,之後就粗暴了起來。無論她耍橫還是求饒,哭的嗓子都啞了,他就是不放過她,毫無章法、一個勁兒的猛幹。

堅挺勃發,不止疲倦地運動着。

沈清眠累得暈了過去,只記得那一刻陳幽的那物還放在自己體內。

……

沈清眠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渾身酸軟地厲害,掀開被子看到身上都是陳幽留下的齒痕紅印。

想起昨晚那瘋狂的一夜,沈清眠臉紅了紅,心裏又徒然生出一股子怒氣。

明明說好要溫柔對她,到最後怎麽會激烈到地步,她幾乎承受不住了,陳幽也沒有待她溫柔半分。

【好感度加十。】系統提示音傳來。

沈清眠那股子郁悶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一夜換十點好感度,怎麽算也不是虧本的買賣。

她身上換了新的睡衣,那股子粘膩勁兒不見了,看來在她睡着的時候,陳幽幫她清洗過了。

床單也是新換上去的,散發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幹燥舒适。

算他還有良心。

昨天長時間的運動,消耗了沈清眠大量的體力,這會兒肚子咕咕叫起來了。

沈清眠掀開了被子,拖着酸軟的腿下了床,剛下地的時候腿一軟,險些摔去。

她在心裏暗暗罵了罪魁禍首幾句,揉了揉酸軟的腰,慢悠悠地朝洗手間走去。

剛在床邊坐下,她看到陳幽進了房間,精神奕奕的,眼底都沒有一點暗色,他手裏拿了碗粥,臉上是讨好的笑容,“姐姐,餓了吧。”

一聽這聲姐姐,沈清眠禁不住腿軟,臉微微發紅。

昨晚倆人的運動進行到一半,陳幽忽的叫了聲姐姐,她下意識的應着,他的動作便變得又狠又疾起來,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像是要把她釘死在床上。

她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又有些委屈,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要溫柔的對待她,最後卻……她道,“別叫我姐姐,你這個騙子。”

陳幽從善如流,把粥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清眠,喝粥吧。”

這一夜之間,倆人的關系變得更親密了,沈清眠有些不适應,道,“我待會兒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待一會兒。”

陳幽知道自己做狠了,沈清眠心裏還有氣,就沒有去她眼前礙眼。

他低聲道,聲音溫柔,全然沒有昨晚的狠厲,“好,今天你就在床上休息吧,晚飯我都會端過來的。”

沈清眠有氣無力地應了聲,随後陳幽就走了。

看着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清眠一陣納悶,她也沒說什麽重話啊。

沈清眠喝了粥後,又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時,天色昏暗,她稍稍恢複了力氣,穿好衣服朝門外走去,手剛碰到門把手,又收了回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上的痕跡。

這麽走出去,孫嫂看到了不知會怎麽想。

她這個人到底還是臉皮子薄,又退了回來,窩在了靠近陽臺的沙發上,給陳幽發了短信,“我餓了。”

沒過幾分鐘,陳幽就走了進來,把一樣樣飯菜都擺在了桌上,“可以過來吃飯了。”

沈清眠“哦”了一聲,起身桌邊走去,沒看陳幽一眼。

陳幽在旁邊坐了下來,“你還在生氣?”

“我難道不該生氣,”沈清眠氣笑了,“你這個大屁眼子,明明說好溫柔的對我,你說你溫柔在哪裏。”

“你太誘人了,我控制不住自己。”陳幽低聲道,舔了舔略顯幹燥的唇角。

沈清眠筷子險些拿不穩,“難道還是我的錯?”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自以為很有威懾力的一眼,在陳幽眼裏軟綿綿的。

他看着沈清眠眼眶裏還泛着水霧,瑩白的肌膚上還留有昨晚的痕跡,身體又燥熱了起來,他垂眸低聲道,“姐姐,你別勾引我。”

沈清眠瞪大了眼睛,“我……我勾引你。”

陳幽擡眼看她,“我給孫嫂放了幾天假,你不必窩在室內。”

他知道她這個人看似随意潇灑,內裏卻是個羞澀的,臉皮子薄的很。

沈清眠見他又露出如昨晚般充滿熱意的眼神,好似要把她穿的衣服用眼神一寸寸扒光,沈清眠燥得厲害,立馬就慫了,“行行行,你說的都對,”她不敢看他,“你……你出去吧,我吃好了自己會端出去的。”

陳幽伸手,輕撫着沈清眠松軟的頭發,深情道:“你像這樣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我一直很乖啊。”在沒刷滿好感度之前,沈清眠又有些好奇,“我不乖的話,會怎樣?”

話一說出口,沈清眠就覺得這個問題多問了,陳幽肯定會殺了她的,毋庸置疑。

陳幽眼裏含笑,聲音很輕,“你不乖,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的。”

怎麽可能呢!沈清眠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要是她瘋狂作死,他遲早會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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