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苦
沈清眠一直以為陳幽是個冷靜自持的人,而且還極端自律。
未想到他如此沉迷于和她的歡愛,她身體恢複的極快,沒過幾天,陳幽又想和她做“快樂的事”。
沈清眠沒有拒絕,那日她意識模糊着,沒怎麽好好摸他那一雙美腿,正好借這個機會再回味回味。二是想試試上床能不能再增加好感度。
她後來特別後悔這麽輕易就松口,自從她放任了他的行為後,連着幾天,她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沒有耕不壞的地,只要累死的牛,這句話在陳幽身上,完全不成立。
每每沈清眠精疲力盡了,陳幽還精神奕奕。
倆人在床上厮混了小半個月,沈清眠的好感度沒有半點上升,她心情相當複雜。
……
這日,沈清眠疲倦地從床上醒來,看到陳幽正坐在床頭看她,那雙眼仿佛浸染了陽光,明亮而又耀眼。
他朝她笑笑,道:“我讓孫嫂回老家了。”
屋子裏只剩下他倆了,沒有礙眼的第三者。
“回去幹嘛?”沈清眠有些奇怪。
陳幽神色淡淡,“她回去了,你就不用成天待在房間裏了,我知道你臉皮子薄,不想讓孫嫂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跡。”
沈清眠瞪了他一眼,“我是沒有力氣,”她又道,“讓孫嫂留下吧,家裏離不開她。”
“她已經離開好幾天了。”陳幽平靜地陳述着這個事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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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我也能把這個家維持的很好。”
沈清眠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坦然的模樣,“你也不嫌累,把孫嫂找回來吧,你還要上班上課呢。”
“公司裏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在家裏辦公。大學的課程,我已經讀完了,”陳幽目光如網,牢牢地把她鎖定在自己的視野之內,“我可以好好陪你了,終于。”
原來快刷滿好感度的陳幽是這個樣子,獨占欲強的吓人。
沈清眠被他看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轉移了視線,“那随你吧。”
陳幽的額發遮住了眼眸,道,“清眠,你是不是不開心?”
“有一點,”沈清眠如實道,“我不喜歡別人先斬後奏,掌控權完全不在我手裏。”
陳幽說:“以後不會了。”
“嗯。”
她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沈清眠扭過頭掃了一眼,是南寒,瞬間就沒有想接的欲望了。
南寒這個名字至始至終都是和殺意值有聯系的,陳幽還在自己身邊,不知道接了之後,那停留在85的殺意值會不會上升。
但不接倒顯得她做賊心虛了。
沈清眠神态自若地拿起了手機,不下心開了個外放。沒有特地把它給關了,會顯得欲蓋彌彰。
“南寒?”
“清清,你明天有空嗎?”
沈清眠想也不想地拒絕道,“沒空。”
南寒語氣遺憾,“我發現了特別符合你口味的一家店,想帶你去嘗嘗,”他複又問,“你什麽時候有空?”
沈清眠注意着陳幽的臉色,見他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保險起見,還是拒絕為上,就看到陳幽比了個三。
她眨了眨眼睛,是她想得那個意思嗎?陳幽同意她去,那麽大方?
她無聲确認道:“三天後?”
陳幽輕輕點頭。
得了陳幽的同意,沈清眠盡管心裏略有些不情願,她還是回答道,“三天後吧。”
南寒爽朗的笑意透過手機傳到了沈清眠的耳裏,道了聲沒問題,随即報了個地址過來,又和她約好了具體時間。
陳幽在旁邊靜靜地聽着,垂下眸子不做聲。
在陳幽旁邊和南寒打電話,沈清眠心裏壓力還挺大的,不欲和南寒多談,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把電話給挂了。
“三天後,我和你一起去赴約吧,”陳幽開口道,笑容真摯,“感謝他以前對你的照顧。”
是去宣誓主權的吧,沈清眠當做不知道他目的的樣子,擡眼看他,“其實我不太樂意去的。”她表明自己的立場。
陳幽道:“我明白的。”
他看得出來,沈清眠有些煩接到南寒的電話。
南寒和沈清眠的那些事,陳幽心下都了然。
只是有一點他尤為在意,沈清眠性子涼薄,有些游離在世界之外,對其他人和事都是一種不在意的态度,抱着游戲人生的心态。但他感受得到,沈清眠隐隐有些怕南寒。這間接表明了沈清眠是把南寒放在心裏的,無論是以何種态度,他都很不開心。
除此之外,陳幽感受到南寒對沈清眠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深刻的多。
當年他給南寒下了多大的絆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時候南寒內外交困,幾乎沒有反擊之力。然而南寒熬過來了,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陳幽關注過南寒處理事情的手段,和他的風格幾乎同出一轍。斬草除根,不給對手一點後路可退。冷血無情,對眼淚這脆弱的玩意兒嗤之以鼻,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南寒從困境裏走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沈清眠,其中的意外不言而喻。
念念不忘了三年,卻一直沒有去找沈清眠。
本質上來說,他倆是同一種人,是最耐心、冷靜的獵手,喜歡剔除不可控的因素,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耐心雌伏着,算好了勝率再出手,一擊必中,正中紅心。
所以失敗?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這一次被他搶先了呢。
怕是南寒一直沒防備着他吧,姐姐和弟弟,又能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而他防備着所有人,這兩年雖不在她的身邊,一舉一動卻是在掌握中的。
……
沈清眠想起三天後要去赴約,就跟陳幽道,“這幾天我們分開睡吧。”
“為什麽?”陳幽問。
沈清眠瞥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指了指脖子,“我不想留着這些痕跡,出去讓別人看笑話。”
“好。”
沈清眠意外他答應的幹脆,這樣最好了。
“姐姐!”陳幽垂着眸子,叫了聲她的名字。
沈清眠身子一抖,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我們來做吧。”
沈清眠睜大了眼睛,“現在是白天,昨天晚上,我很累了,我想要休息。”
陳幽唇紅齒白,純良地笑笑,“你有三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他滾燙的胸膛貼在沈清眠的身上,一陣陣熱意透過那層薄薄的衣服傳達到了她的肌膚上,暧昧的氣息如一張網,包圍了沈清眠。
“我很累了,”沈清眠掙脫了半天,那點力氣就好像在給陳幽撓癢癢,她欲哭無淚,“我懷疑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體。”
陳幽低頭親吻着她的後頸,“清眠,我只喜歡你,喜歡你有趣的靈魂,與我契合的身體,你的全部我都喜歡,”他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帶着虔誠的意味,“你乖一點,我忍了太久了,以後就會好的,”他咬了咬她的耳垂,眸子有一團糾纏不清的濃墨,“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沈清眠在內心咆哮,他每次都是這麽說的,每次都沒有實現。
倆人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沈清眠本就有些受不了了。耳垂是她的敏感點,當陳幽碰了它之後,她的身體立馬就軟了下來。
……
“南寒說他到地方了,”沈清眠扭頭對在沉穩開車的陳幽道,她輕聲問,“我們還要多久才到?”
今天路上有些堵,眼看就要到約定時間了,她是不能及時趕到了,就事先給南寒打了個電話。
陳幽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着前方,“再過五分鐘左右,我們就到停車場了。”
沈清眠應了聲,對電話那頭的南寒道,“我們馬上就過來了,你再坐一會兒。”
她在去之前,私下裏跟南寒溝通過,說是要和陳幽一起赴約,南寒欣然答應了。
到了停車場,沈清眠開了車門就要出去。
“等等,”陳幽道,“後備箱裏有傘,你在這兒坐一會,我去拿。”
來的時候天氣陰陰的,半個小時後這秋雨就落了下來。
沈清眠往外看去,這雨蒙蒙的,一點都不大,笑了笑,“就幾步距離,淋不濕的,不用那麽麻煩的。”
這雨沒有下大的趨勢,估計一會兒就停了。
她率先沖進了雨簾,跑了幾步就到了門口。
陳幽垂下了眼簾,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抓着方向盤,幾乎泛白。
就那麽迫不及待和南寒見面嗎?
……
“我們進去吧。”沈清眠在門口等來了慢吞吞走來的陳幽。
陳幽淡淡地應了聲,走過去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自他和她真正确定了關系之後,他碰到她的皮膚就不再有癢意,也不再有痛覺,兩個人可以像正常的情侶一樣牽手,擁抱,親吻,不用擔心會發生擦槍走火的事情。
南寒遠遠的就看到沈清眠和陳幽走了過來,視線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停了一瞬,若無其事地移開,道:“快坐下吧。”
陳幽率先替沈清眠拉開了椅子,待她坐下後,他在她旁邊挑了張椅子入座。
“路上有點堵車,”沈清眠臉上挂着招牌的笑容,“讓你久等了。”
南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附近在修路,其他車都一股腦往途經這家餐廳的路開,堵車難免的。”
“難怪呢。”今天會堵得那麽厲害。
南寒看了陳幽一眼,“這位是清清的弟弟吧,長得真俊。”
清清?真不想在別的男人口中聽到如此甜膩的稱呼。
陳幽極快的皺起了眉頭,一瞬又松開,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是男朋友。”
“男朋友?”南寒放下了水杯,直接看向沈清眠。
沈清眠對上了他問詢的眼神,無比坦然,“我和陳幽前不久在一起了。”
南寒輪廓分明的五官一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半秒就恢複了正常,眼裏滿是陽光的笑意,“恭喜了,郎才女貌,很配。”
“自然,”陳幽淡淡道,“今天跟着清眠起過來,是想感謝你以前對她的照顧。”俨然是兩者同心的樣子。
南寒低頭喝了口水,垂下的眸子遮住了他沉沉的眼色,他語調誠懇,“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
又掀起眼皮飛快地打量了他一眼,高挑挺拔,氣質卓越,是個青年才俊。
他自然是知道沈清眠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她偶爾會說起這個弟弟,臉上帶有慈愛的笑容,他不怕她會對陳幽起別樣的心思。
那只是她的弟弟而已。
至于陳幽,他防備過一段時間。
他倆雖以姐弟相稱,可實際年紀相差不大。沈清眠對人有無窮的吸引力,難免陳幽會她産生不現實的幻想。
所以,他關注過陳幽一些時間。
知道這個弟弟在上大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家,一心撲在事業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就漸漸放下了對其的忌憚之心。不過是一個有幹勁的年輕人而已,有了事業就忽視了沈清眠,想來對他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現在看來,是他小看陳幽,其心性比自己想象中堅韌、隐忍。
他喝了口水,略有些浮躁的心冷靜了下來。
在一起又如何,得到了不一定守得住啊!
陳幽在心裏冷笑,這個南寒不愧是個演戲的。從表情到言語之間,都是對自己和清眠戀情的真摯祝福,他竟然瞧不出一絲嫉妒。
那笑容也着實礙眼,陽光開朗,渾身散發着溫暖和曦的光芒,讓別人主動放下心防,他這樣裝不累嗎?陳幽想。
兩個人說話和和氣氣的,沈清眠卻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滞,“咱們點菜吧,”她拿起了菜單,“南寒,這是你的店,可得好好推薦幾道菜。
南寒說:“這道粉絲蝦就不錯,還有……”
“可以點一道紅燒肉,清眠愛吃……”陳幽道。
原本暗潮洶湧的氛圍,立馬變得一片平靜,看起來其樂融融。
點完菜後,陳幽和南寒聊了起來,聊公司上的事兒。
沈清眠樂得自在,只要不扯上她就行了,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發呆,一邊等待上菜。
到底是南寒開的店,不到十分鐘,點的菜就上齊了,速度快的驚人。
“我記得清清喜歡吃魚,這道菜酸菜魚可以嘗嘗。”南寒溫和道,語氣親昵。
沈清眠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陳幽一眼,見他現在挺正常的樣子,鎮定自若地夾起了片魚肉,食不知味的嘗了嘗,道:“味道很好,”随即,她夾了塊魚肉放到了陳幽的碗裏,“你嘗嘗看。”
陳幽眼角挑起了一抹笑意,“好。”
南寒:……
“清清,你真的不打算演戲了嗎?”
沈清眠遲疑了一瞬,道,“又有點想了。”
“我可以幫你,”南寒态度真誠,“你不去演戲,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可惜了。”
陳幽撫摸着冰涼的杯壁,他記得沈清眠也說過這樣的話:不去演戲,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
真是該死的有默契呢!人是不是會更喜歡和心有靈犀的人在一起?
他看了眼和南寒相談甚歡地沈清眠一眼,她看起來很高興啊!
【殺意值加一點。】
沈清眠心一凜,頓時興趣缺缺地道,“算了,現在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我暫時不想改變。”
南寒也沒有繼續游說她重新進入娛樂圈,只是道,“你若是改變主意了,可以打我電話。”
“太麻煩你了。”
南寒眉眼間皆是笑意,“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怎麽可能是麻煩呢,不想着法子叫她出來,怎麽可能有機會見到她,從陳幽的手裏奪回她。
南寒疑惑的看了沈清眠,敏感地察覺到沈清眠相比之前的灑脫,顯得格外拘束和放不開,仿佛被人掌控了一般。
難道,南寒看了坐在旁邊的陳幽一眼,一個猜測油然而生。
他見她杯裏的水沒剩多少,南寒喚來了服務員,叫其為沈清眠添了些水。
那個服務員為沈清眠倒了些水後,收回來的時候沒拿穩茶壺,撒了一些水在陳幽的身上,白色的衣服濕了一大塊,浸染出了淺褐色的痕跡。
服務員飛快地放下了茶壺,慌張的抽出幾張紙,連聲說着對不起,就要往陳幽身上擦。
沈清眠抓住了服務員的手,“我來吧,”她聲音溫柔,“你拿塊布過來,把桌子擦一下。”
服務員朝她感激的笑笑,又怯怯地看了眼那位臉上似結滿了冰霜的男士一眼,“實在是對不起了。”
陳幽淡淡道,“就按照清眠說的做。”
他擰了擰衣服,自己也抽了幾張紙出來,随後用紙巾吸收着着茶水,沈清眠也過來替他細致的擦拭着。
“還不快去,”在自己的店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南寒臉上過意不去,聲音比以前重了幾分,又道,“把你們店長叫過來。”
服務生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千萬不要找店長投訴,求求你了。”她看起來并不知道他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見她這般誠惶誠恐,南寒心軟了半分,恢複了往日的溫和模樣,“放心,他不會為難你的,我找他有別的事情。”
服務員将信将疑,道,“謝謝你了,我這就把店長找來。”就急急忙忙朝過道上方走去。
南寒替服務員向陳幽道了聲歉,又道,“我待會兒找店長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幹淨的衣服,”他頓了頓,“這家店剛開,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以後會抽個時間統一培訓服務員的。”
“不關你的事。”陳幽盯着那塊礙眼的水漬,嘴角勾出玩味的弧度,“有些意外難免的。”
而有些意外,卻是可以人為制造的。
南寒說:“你能理解就好。”
店長很快就過來了,對南寒畢恭畢敬道:“老板。”他是知道南寒的。
南寒言簡意赅,“有幹淨的衣服嗎?”
店長是個會看眼色的,一見陳幽衣服上的水漬,就明白了老板需要什麽,“有有有,我帶這位先生去我的休息室?”他問南寒。
南寒看向陳幽,“你看如何?”
“嗯,我去換身衣服。”他深深地看了南寒一眼,随後起身。
……
待陳幽一走,南寒神色有些許凝重,“清清,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老實告訴我,陳幽對你好不好。”
“他對我很好,什麽都順着我。”沈清眠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
南寒垂下眼簾,“我覺得你有些怕他,這不應該是情侶間該有的反應。”
她怕的哪是他,而是南寒啊。生怕其做出什麽舉動,提高了陳幽對她的殺意值。
幸好,今天只提高了一點殺意值,以往都是五點十點的往上加。
想到此,她問系統,【現在是多少殺意值?多少好感度?】
【經過宿主前段時間的努力,殺意值和好感度分別達到了86,90。】
她忽的想到現在殺意值是一點一點的上升,而好感度卻依舊是五點,十點的上升,是不是代表現在獲得殺意值的難度提高了。
她福至心靈,聲音苦澀,“你多想了,他真的對我很好。”
這也算是大實話,除了在床上動作兇狠之外。
南寒看她的表情明顯不是這麽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
沈清眠飛快地否定,“沒有的事情,我們是,”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情投意合。”
在南寒看來,她有些欲蓋彌彰了,他沒有多問下去,“那就當我多想了,若是你想向我傾訴,或者需要幫助,可以打我電話,我永遠都站在你身邊。”
沈清眠低垂着頭,睫毛微微顫抖着,燈光下閃爍着淺金色的光暈,看起來相當可憐,“我和他不會有事的,真的。”
這麽多年了,演技依舊那麽棒,她默默給自己一個贊。
她不斷地重申着,似乎是在努力說服自己,南寒更加确定陳幽是強迫她當其女友的。
“你過得好再好不過了,我替你高興,”南寒笑着給她夾了一塊排骨,“這個排骨也挺好吃的,你嘗嘗。”
高興個鬼哦!
關于南寒的話,沈清眠半句不信。
她朝他感激地笑笑,“謝謝你有這份心。”
“我們是朋友,用不着客氣。”
南寒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眼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幽光。
這個陳幽,到底是小看了。
他得好好查查,這幾年陳幽做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