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沈樂知當然知道, 普通人強行散盡修為會損傷經脈,在經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即使僥幸沒死, 之後想再重新修煉, 經脈上留下的痕跡也将讓修煉從此變得極其艱難。
但沈樂知卻不知, 自損經脈對於普通修士兇險萬分,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而對於擁有了一半玲珑心的沈樂知來說,玲珑心所帶來的強大的靈氣自行運轉, 以及不由分說不斷吸取周邊靈力的特性。
沈樂知此時強行散盡了修為,造成了經脈的破損。但玲珑心并不會停止, 她的身體會像一個極小容量的杯子, 卻必須承受飛流直下而來的磅礴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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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裝滿了便會溢出,但損傷的經脈被封在內裏,只會越來越膨脹,直到有一天沈樂知的軀體再也無法承受, 爆體而亡。
這也是望汐得知沈樂知強行散盡經脈如此驚駭的緣由。
望汐的靈力游走于沈樂知的經脈之中, 可越是探查越是讓望汐崩潰。
沈樂知修行與學法術本就不久,她天資聰慧, 學得很快,但這散功之法望汐從未教她, 她也不可能之前就去認真學習。
估計是在哪裏看到過,随意記下, 如今胡亂的使用。
經脈裏有好幾處強行撕裂開的痕跡,已經損傷到無法運轉,但玲珑心依舊不知疲倦的在将靈力吸入沈樂知體內。
望汐看向沈樂知, 捏着後者手腕,聲音裏的冰都要破碎了一樣, “你為何要如此?”
沈樂知并不回答,她看向望汐放在桌上的清酒,試圖掙開望汐的手走過去。
或許是望汐此刻太過混亂不已,竟被沈樂知這随意的動作輕易掙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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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知便不再理會她,走到桌邊将那白玉寶壺拿起。
她之所以知曉這壺裏裝的什麽,是因為壺身上篆刻着一個大大的“酒”字,沈樂知拔出壺塞,一股醇香的酒氣便飄散出來。
其實正如望汐所想的,沈樂知昨晚強行散功,損傷的經脈軀體已開始負荷,無力支撐玲珑心的運轉。
她滿臉蒼白,體內積攢的痛苦越發沉重,但她不願再理會,強撐着身軀,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
這酒的味道像是蜜桃,大抵是什麽仙果所釀造,撲鼻而來的蜜甜濃郁香味,随後甜香消散,又有一般菊花的清苦味道融合其中。
最後,濃烈的酒香如噴出的火焰,讓沈樂知還未喝下去便已全身都被這醇厚香甜點燃。
沈樂知還從未喝過修真界的酒,如今第一次見,她算不上開心,但也稍稍驚奇。
她不理會站在一旁的望汐,只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端起杯子,将美酒送入口舌之中。
望汐也走到桌邊坐下,凝眉瞧着沈樂知此刻的模樣,對方一杯杯酒下肚,喝得越發的急,那濃郁的仙酒,本就醉人,如今沈樂知沒了修為,更加抵擋不住。
沈樂知已有些醉了,卻還是不肯停下。人說借酒消愁,原來是這般滋味。
但這愁絲好像也并未消散,沉重的痛苦黏在了她的思緒上,不肯離去。
沈樂知覺得不夠,連杯子都不要了,直接提起酒壺,将整整一壺酒都灌入口中。
透明的酒水從她嘴邊流出,順着她的脖頸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襟,浸濕了她垂落在肩上的墨發。
望汐并未阻止她,只是在她迷蒙的眼神望過來時、嗤笑着說出無情的話語時,斂下了幽冷的目光。
“你們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我只是倒楣來到了這裏,倒楣與你們師徒有了聯系。”
“如今我把你所教的全都還給你,還不夠嗎?”她明明已經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要堅持的直視着望汐。
望汐伸手想将她手中已經空掉的酒壺拿走,但眼前這迷迷糊糊的人,卻突然應激一樣猛的站起了身,把望汐伸過來的手掌狠狠打掉。
沈樂知顫唞着,全身都在抖,不是所謂的生氣,是體內玲珑心在不斷的沖撞她已損傷的經脈。
她從指尖都開始顫唞,那從經脈內傳來的痛,像是附着在靈魂之上,讓沈樂知快要無法掌控自己的軀體。
但也無所謂了。
望汐再度抓住了她,将她整個人抱起,神情冷然,目光凝重。
沈樂知已無力掙紮。
“你怎會不是我的徒兒?”望汐低下的眸光那般暗淡,好似眼前有一團黑色的迷霧。
沈樂知雙眼迷糊,已看不清望汐的神色。
但她聽到了望汐的話,從鼻息中發出了嗤笑。
可惜她此時連聲音都在抖,這嘲諷的笑也因此變得斷斷續續。
望汐抱着她到了醫仙子的醫廬,沈樂知如今的意識已支撐不住了。
她太累了。
從昨日到現在,她實在太累了。
她疼得只是輕哼,因為連大聲痛吟已都無力發出。
“怎麽?人又要死了?仙尊你教徒兒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沈樂知聽到了醫仙子的嘲諷,望汐好像并未反駁,摟住她的雙手竟也在跟着她顫唞。
圍繞在周身的寒冷氣息也動蕩着,不安着,仿佛在為沈樂知擔憂。
可望汐又有什麽好憂心的呢?
對方那般想要她原本的徒兒,沈樂知死了原女主說不定就能回來了。
沈樂知混亂的想着,但其實已無法支撐,在望汐強行撬開她嘴,喂她吃下一顆丹藥後,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她想,再度醒來時,是否就能離開這裏,回到家鄉了呢?
但沈樂知明白那應當是不可能的,在現代她都已經死了,或許這麽久了,連屍骨都被火化了吧。
她早已是一縷沒有根的幽魂,無處可去。
……
游方書院離凡世很近,那條通往凡世的黑河,只要站在游方書院的最上端便能看見。
河中灰蒙蒙的霧色讓人感覺仿若烏雲逼壓到了河面,沉悶又陰郁的感受撲面而來。
但游方書院的景色總是優美秀麗,白霧缭繞的天際,白鶴輕吟,當清晨萬物蘇醒之時,游方書院的山林中,無數的生物緩緩睜開了眼。
生機便也蘇醒了。
沈樂知也在這時醒了過來。
身體的不适感有所緩解,但并未消退,但她依舊未能死去。
“主人,嗚……”哭魂縷在她醒來時立即發出了聲音,本來忍不住要哭,但想到沈樂知的傷,於是立馬又頓住。
“主人,醫仙子說你活不過一年了,她只能緩解你的疼痛。”哭魂縷難受的說着。
連醫仙子都這樣說,那這世間又還有誰能救沈樂知呢?
沈樂知摸了摸它,無奈的笑。
沈樂知當然知道。天地法則,一直都有它的定律。大道本就逆天而行,修士擁有靈根,便已是這條路上的幸運者。
人類一直都要比妖族或是其她非人族更容易修道,也更容易摸到成仙之路。
而擁有了天道的偏愛卻還不知珍惜,強行散去修為,自損經脈之人,自然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連醫仙子這般醫術舉世無雙的醫修,都無法修補這自損的經脈。
不過沈樂知本就不在意,治不好也毫無所謂。
她無聲的安慰了哭魂縷,下床走出了房門。
她忽然想曬曬太陽。
屋子裏好冷,身體也好冷。
難道這會都已經入冬了嗎?
沈樂知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當然知曉這裏為何寒冷。
她推門走出,便見院中桃花古樹下站着一道凄白的身影。那人擡頭望着被桃花古樹遮擋的天際,挺拔的身姿,優雅清冷的神态,漠然恍若霜雪的眼眸。
沈樂知低下頭去,眼簾垂落,忽的又不想曬太陽了。
院子裏有她不想接觸的人,連這院子都變得不好看了。
飄落下的桃花古樹的花瓣,清甜中裹上了那幽冷的雪香,沈樂知撚起不經意間飄到她頭上的粉色花瓣,冷淡的将花随意的丢棄。
她轉身就走,但望汐已然察覺到了她,一個閃身便移到了她身前,伸手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樂知漠然看着,也不掙紮,畢竟對方霸道至極,如今的沈樂知也懶得去理會。
望汐牽着她走入了屋中,從納戒中掏出一顆丹藥喂給了她。
沈樂知被動的咽下,感到一股暖流自丹田處上湧,随後遍布了全身。
方才經脈腫脹的疼痛感竟有所緩解。
醫仙子果真名不虛傳。
但眼前望汐牽住她手腕的五指并未松開,一路将沈樂知拉到了木桌前坐下,慣例的用靈力侵入她的經脈查看。
沈樂知不看她,随意的癱坐在椅子上,頭靠在椅背,擡頭無神的望着房梁。
望汐靈力的侵入一直會讓她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她完全無力反抗的此時,那種感覺更是清晰。
從頭到腳,泛起一陣陣麻意,望汐的靈力鑽入了哪裏,掠過了何處,都會在沈樂知的身體上泛起一陣癢。
以往,那股癢意會被沈樂知壓下,也并不如此刻這樣敏[gǎn]。
沈樂知仰着頭,被動的随望汐如何,哪怕身體本能的因對方的靈力不适應,也并未反抗。
但,那股酥|麻感越來越強烈,與以前所感受過的稍有不同。
究竟哪裏的不同
沈樂知也無法回答。
她只覺望汐侵入而來的靈力猶如一雙手,勾住了她身體的弱點,正輕柔緩慢的撚弄。
沈樂知不想理會,她想站起身,不願再跟望汐接觸,但她猛的站起,又倏然跌坐了回去。
她全身都變得好軟,身體的每一處都好麻。
沈樂知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但眼前的望汐必然是罪魁禍首。
她已懶得與對方争辯什麽,強撐起身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支撐,終於站起了身。
可站起之後搖搖欲墜,更因為猛的一下直立起身軀,只有自身身體能夠承力,讓她一瞬變得更加敏[gǎn],更發麻了。
雙腿軟得不像話,她只走了一步,整條腿便癱軟了下去,整個人猝然向前倒。
沈樂知理所當然的倒入了一個冰雪的氣息中,而觸到對方的那一刻,呼吸間像是染上了奇妙的香味,使得她整個感觀都變得奇怪異常。
全身被望汐碰到的地方,變得極其敏[gǎn],明明只是輕觸到,卻讓她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受。
而更讓沈樂知無措的是,望汐游走於她身體的靈力,也倏然變得強烈起來。
不。
不是望汐的靈力變得強烈了,是沈樂知連身體內裏都變得奇怪了。
她感受着望汐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腰肢,那一處柔軟敏[gǎn]得她幾乎要支撐不住。
她低聲的chuan息着,無力的攀附着望汐,并非是她想,而是只有那股寒冷讓她有片刻的寧靜。
但也僅僅是一息之間。
望汐的靈力開始游走于她全身經脈,她本應該早就熟悉了這些,但此時對方掠過的地方,莫名的幾乎觸到了沈樂知身體的所有敏[gǎn]點。
她甚至壓抑不住的輕哼起來。
她整個牙齒都在抖着,不是疼的,是身體處了一種她難以想像的興奮中。
随着望汐抱住她坐到椅子上,那股冰雪般的靈力對她的侵擾也變得越來越深入,沈樂知已經全身抖得無法控制。
她變得好奇怪好奇怪,明明心理抗拒着被望汐觸碰,但又忽然渴望那如霜的寒冷能貼近地。
↘
再近一些,越過身上那層薄薄的衣杪,貼到她赤luo的肌膚上。用那冰涼的氣息滑過她的身軀,将她包裹其中。
沈樂知全身心都在這樣的渴望與戰栗中無法平靜。
當望汐的靈氣侵入了她的靈臺,那種被對方完全掌控的感覺,讓沈樂知再也承受不住。
她感覺自己一會升上了高空,一會又墜入了深谷。
她的起伏完全不再由自主掌控,望汐移動一寸,她便跟着顫栗一分,全身心都被卷入了其中。
為什麽?
沈樂知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望汐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直到望汐在她的靈臺中戀戀不舍;直到她擡眼看見了望汐幾乎與她一樣嫣紅的眼眸。
對方同樣顫唞着,那雙托住她的手,原來跟她在同樣的頻率顫動;原來望汐的吐息,也與她同樣的熾熱。
猶如冰雪化開,一股股潺潺流水浸染。
沈樂知也終於知道望汐在做着什麽了。
這暧昧又旖旎的氛圍,她身體裏傳來的一陣陣熱潮,望汐在她靈臺中與她交織,糾纏。
沈樂知無法壓抑的shen吟出聲,是靈臺裏,望汐釋放着靈力不斷加深的撚弄。
她的靈識被勾着與望汐交融,明明兩人連過分的接觸都算不上,她的身體卻已然愉悅到了極致。
她的理智不想這樣。
但她此時已剩不下多少理智,她并不知曉這是雙修之法,但她的心在極度的渴望着對方。
沈樂知已情不自禁的将望汐抱住,将臉埋入了後者發間,拼命的吸取着此時那充滿了誘惑的雪香。
那極致的香味,侵入了她,掠奪着她,融合進她的氣息,把她也變為那白雪般潔淨的清雅。
但又有些許不同,冰雪中夾雜着一種清透的苦澀,沈樂知覺得好熟悉,随着望汐呼吸的起伏,沈樂知終於恍然間想起,這是她自己的氣味。
她與望汐融合在了一起,她的身心仿佛也能感受到了對方的愉悅。
她聽到了望汐情難自抑的一聲喟嘆,那一瞬間,沈樂知的身體也恍如體會到了這一刻的美妙。
沈樂知猛的仰起了頭,眼前的一切都天花亂墜般讓人眩暈。她不得不閉上眼,克制着喉間快要溢出,興奮到極致的尖叫。
她嗚咽着,小聲的,斷斷續續,不知是哭泣還是其她。
她已無法再思考,幾乎是快要痙攣般張口咬在了望汐頸間。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但她本來就沒什麽力氣。
她并不知曉,望汐此時其實也不比她好上多少。當她雙唇貼上來之時,那已被沈樂知的氣息染透的冰雪,生出了更強烈的蕩漾。
望汐不能像沈樂知一樣完全的沉溺其中,她侵入沈樂知的靈臺,引誘着對方與她雙修,自然不是因為什麽情愛。
沈樂知強行散功而導致的經脈不可修複,若是普通人大不了從此做一輩子凡人。
但擁有了半顆玲珑心的沈樂知必須将經脈中随時要爆炸的靈力排出,否則便如醫仙子所說,活不過一年了。
這世間已無藥食可救她,唯有玲珑心,唯有同樣擁有半顆玲珑心的望汐。
雙修之法能将兩人的靈識連接,能讓兩人的身心無限趨同。也只有望汐,進入沈樂知靈臺不會遭受到反噬。
但雙修之法特殊的身心交融,哪怕望汐早已做好了準備也差點迷失其中。
她幾乎全身都繃緊了,手指不敢多碰沈樂知一分。
但滿屋萦繞的暧昧氣息,那鑽入她體內獨屬於沈樂知的苦澀藥草香,仿佛一瞬間擊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這場雙修,望汐是主導者,她比沈樂知要清醒許多,她不得不主動的去勾動沈樂知體內過剩的靈力,流轉到自己的身體裏,不斷為沈樂知舒緩經脈的腫脹。
但靈識融合,兩人無限接近的感官,在兩人靈臺之中無盡的糾纏。
她拼命的壓抑,望汐一直是修身養性,霁月光風之人,哪怕因為前世的仇恨産生了欲念,卻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沾染上情yu。
一會如纏綿的細雨将她打濕,一會又如洶湧的海浪讓她搖搖欲墜。
這般磨到了人心骨的滋味讓望汐難以承受。
她壓抑着身體與靈識中的一切,但也還是不夠。
溢出口的喟嘆,是沈樂知難以自抑高仰起脖頸時望汐心間劇烈的動蕩。
她自然知曉沈樂知那般極致的愉悅。
她全都能夠感受到。
一絲一縷,牽動了她的身心。
沈樂知快樂,她便也跟着快樂,沈樂知沉溺,她便能感受到那股強烈到彷如沉入了深潭,窒息般的歡愉。
望汐在這場歡愉中保存着最後一絲理智,她清醒着,痛苦着,又極致快樂的繃緊了身體。
她不想這種時候越界,不想這種時候與沈樂知沉淪。
她清冷的眼染着比沈樂知更深的嫣紅,是求而不得,是壓抑克制。
但沈樂知忽然咬住了她。
那炙熱的雙唇,帶着顫唞,倏地咬住了她頸間的肌膚。
這一息間,望汐所有壓抑的感官都被這一個吻啓動,如大海的潮汐滾滾洶湧奔來。
鋪天蓋地,要望汐再也無處躲避。
她再也無法克制,雙手将沈樂知柔軟的身體緊緊抱入懷中,她chuan息着微微昂首,情不自禁的露出脖頸的肌膚,讓沈樂知對那處的舔咬更加深入。
她鼻息中發出沉重的呼吸,雙修之法遠遠比她想像的還要讓人承受不住。
她因愉悅而戰栗,又因壓抑而痛苦。
平日裏清冷的面容上被染上了薄紅,連肌膚上薄薄的那層霜雪,都抵擋不住這來自靈魂般的熱烈。
望汐也快要意識模糊了,沈樂知此時仿佛在她身上嘗到了什麽甘甜的糖果一樣。
不斷的舔舐着她luo露的頸間。
望汐輕咬住舌尖,牙齒打着顫,甚至想要用這點痛苦來保持自己的理智。
她也快要承受不住這般。
“停下。”望汐壓抑着嗓音,嘶啞的輕喚。
但她說這話的同時,體內的靈力卻不斷勾着沈樂知交融。
她說出口了這話,卻又忽的引導着靈力在沈樂知體內瘋狂蕩漾,使得後者難以忍受的又一口狠狠咬住了她。
牙齒仿佛要撕破她皮膚的疼痛,但在兩人如此敏[gǎn]的情況下,那點疼痛遠遠比不上這一刻從兩人靈臺裏傳來的撼動。
望汐再度無法抑制的喟嘆,而沈樂知坐在她懷中,毫無分寸,肆意妄為的舔咬,全數落在她頸間。
讓望汐一度以為她頸部是否有沈樂知極其喜愛的東西,否則怎會那般忘乎所以的在上面流連忘返。
沈樂知有時用力得好像要将望汐的血肉都撕咬下來,有時又輕柔得仿若小貓般細微的舔舐。
這般反複與不定,撩撥得望汐的呼吸也跟着她變得淩亂不堪。
她握着沈樂知腰肢,指尖用力得幾乎要掐進沈樂知的軟肉裏。可對方的身軀早已軟得像是沒了骨頭,攀附着她時,也無力得像是随時會滑落下去。
望汐不敢用再多的力氣,她逼迫着自己不能沉溺下去,她仰着頭,哪怕沈樂知在她頸間依舊不斷的胡為,望汐也壓抑着chuan息,任由對方如此。
沈樂知體內過剩的靈力被望汐勾走,甚至因為雙修之法的特殊,兩種交融的靈力游遍了沈樂知全身的經脈,短暫的緩解了她的痛苦。
但此時的沈樂知眼裏只有快樂,她嘗遍了望汐的頸間,甘美被她全都舔食,她不再滿足,想要更多。
她的鼻息間早已被兩人的香味迷醉,她終於放棄了望汐那已滿是痕跡的脖頸,擡頭咬在望汐高擡的下颚上。
她感受到對方與她一樣的顫栗,與靈臺裏幾乎同時傳來的撼動。
她的腦海早已一片混亂,身體也早已經受了極致亢奮。
她此刻只想沉淪其中。
沈樂知稍稍擡起了眼,帶着水霧的眼眸落到了望汐顫唞的雙唇上。
她癡迷的盯住了那處,紅得如盛放時的歡笑花般嬌豔。
她靠近了,靠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