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不知道這雙笛一起吹響的時候,能有多好聽啊。”
想了一會又說“你的手藝會不會影響音質。”
冰火哭的心都有,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自己也是為了她。小冰生氣了,哄不了啊。
“那我們試試看如何。”
“可是你這個樣子,還能吹起來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冰火慢慢坐起來,從她的手中接過豎笛。看着自己曾經一起譜的曲譜。浮生夢魇,同奏出來。聲音傳到了城鎮中的每一個角落。宛若天籁的笛聲,将每一個好夢,送入他們的睡夢之中。
冰瀾和冰火相視而笑。
可是他們明明都知道的答案,卻為了讓對方安心。誰都沒有說,都迷糊的囫囵過去。
冰瀾依舊是最晚起床的那個,看着已經坐在床邊的冰火,揉着眼睛問“好些了嗎。”
冰火直視着她在心裏說“好多了,已經無需擔心。”冰瀾看着冰火的随意淡然。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死者已矣,本願逍遙。狂風暴雨,微軀何從。
第十七曲 死者已矣,本願逍遙
冰瀾二人已經年近四十,而日漸年邁的贏宏二老注定無法與他們一樣。
天很陰沉,讓人感到窒息。冰瀾只問“昨夜…星星的移動已經說明,有些東西正在迅速的流動。那我們…”
冰火輕聲在她耳邊回答“萬事有我,你無須擔心。”然而他們知道狂風暴雨,正在醞釀。以此微軀,縱使化成飛灰,也要竭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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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見贏宏,他們知道今日就是贏宏的大限。贏宏夫婦相愛數載,對他們又有恩情在。冰火雖然無情,冰瀾的心地善良是她的致命傷。所以她極少露出冰冷模樣,只因為冰瀾真的變得冷漠時,做事更加無情。
贏夫人看到冰火二人過來,坐到一旁。贏宏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
冰瀾明白他的意思“你且放心去吧,我們會照顧好她。”
冰火對他說“待你大去之後,我會将你的骨灰安放靜處,你且放心。”
贏宏知道冰火極少開口,但是開口說過的話,必然能夠做到。六十八歲的贏宏在他們的注視下,在關愛他的目光下。緩慢的閉上了雙眼。
冰火将他安放在最安靜的漾山中。那裏安靜,少有人去。贏夫人很是滿意,想着在這安靜的大山中長眠也是一件幸事。冰瀾扶着年邁的她,一步步走回去。自從那次溫芷灌酒給冰瀾,已經五六年沒有見過溫芷和溫雅。只聽說溫雅受皇上青睐正在都城之中忙碌,甚少回家。
而溫芷也已嫁人為婦。二人回想起當年的快樂相伴,又想想那日的尴尬。都不由得冷笑出來,而贏夫人從未見過冰瀾露出如此模樣。但是又看到她望着藍天,眼中的悲戚,似乎就連天空都被她的情緒所沾染,露出如此陰暗的天空。
等她們回到家的時候,門口的一輛馬車。上面下來一個人,是他們多年未見的舊友。二人也很禮貌的請他進去坐吧。他們相對而視終于有人開口說“多年未見,你二人風采依舊啊。”
“溫雅大人,您客氣了。”他們不知自己要說什麽。
溫雅無言的站起身走向窗邊,看着陰暗的天空對冰火說“火紅兄,皇上想讓我勸你進宮去輔佐他。”冰火看着他在紙上寫“世上本無火紅,一直都是冰火。皇帝已是垂暮之年,他讓你來邀我回去,無非是朝中權利渙散,對于新帝登基,并不穩妥。”溫雅看着他寫的東西。
很是吃驚,自己身在廟堂,都沒有他遠在鄉地看的通透。無奈嘆道“果然,你還是你。我們再次見面已經十年。拜你所賜,被迫娶下歌靈公主。”冰瀾聽到後不解的看着冰火。
而冰火微微一笑在心裏說“是他自己願意給自己找麻煩。”天開始下起蒙蒙細雨。
“你的意思是你不回去。”
“我為何要回去。那裏與我毫無絲毫關系。當初去往那裏只是為了滿足贏宏的心願,能夠娶到小冰的交換條件。”
“你…”溫雅還想說什麽,卻覺得空氣冷成了冰,那種寒意。讓人感到疼痛。環顧四周,發現一直坐在那裏品茶的冰瀾。溫雅看着她,看着她的面容身姿遠超十年前最後見過她時,多了些,妖嬈妩媚。讓人迷了心魂。
冰瀾站起身微笑的面對溫雅,那微笑比當年更能魅惑人心。“冰火與我在等待的是另一場戰争,我們不願牽連任何人,還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便轉身離去。
多年沒有見面的舊友,重逢的時間是如此短暫。
另一成戰争,是什麽。是關于什麽。一直迷惑在溫雅的腦子,而他定不會想到。自己已經被牽連其中。
雨夜空中沒有星星,而冰瀾和冰火依舊仰望天空,看着那些只有他們能夠看到的東西。黑白落子,此時與以往不同的,只有此時的棋盤與棋子。
那上面是他們的布局。沒有輸贏,唯有生死。
第十八曲 狂風暴雨,微軀何從。
溫雅走時,冰瀾将一封手書交到他手中。要他在進入都城之後,方可打開。看着面前的手書,溫雅的腦海中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也有一封信是誰交與誰的。看着眼前的手書,眼前恍惚又出現冰瀾的笑顏。溫雅閉上雙眼,搖頭苦笑。原來我還一直愛着她…
回都城的路上。綿延的山勢,烏雲壓着天空。溫雅看看手中的信,還是決定提前打開。
溫雅︰多年來謝謝你與我們相伴為友,我二人身在狂風暴雨中,不願牽連于你。自此之後我們再無相見的必要。願你平安一生,心願所成。冰瀾冰火至上。
簡短的話語讓一直在朝堂翻雲覆雨的溫雅,覺得這可能是與他們最後一次相見。可就在此時,溫雅的轎子緩緩停下。
“怎麽了?為何停轎。”
“大人,這裏…這裏有些不對勁。”溫雅下轎打量着身邊的景色,手中還無意識的捏着冰瀾的手信。
正在他環顧四周的時候,冰瀾的手信就在他的手中燃燒殆盡。
送走溫雅之後,冰瀾去找贏夫人。她此刻正在院中,侍弄花草。自從贏宏走後,她郁郁寡歡。唯有冰瀾能夠哄她開心。
“贏夫人。”她聽到冰瀾的聲音,緩慢的站起身。回過頭看她,這麽多年了她依舊喚自己“贏夫人。”罷了。冰瀾走上前去扶她。
她望着冰瀾看着她手上,自從她與冰火成婚後。一直戴着的手套,不知今日為何拿了下來。“怎麽了,有什麽事嗎。”冰瀾将她扶到花園石凳上,讓她坐下。随後冰瀾蹲下身子,握着她的雙手。此時她感覺到了冰瀾的體溫,仿若千年玄冰。雙手的溫度甚至比死人還要冷上千百倍。
她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雙手,詫異的看着冰瀾。
冰瀾慢慢站起身,多年沒有露出的溫柔目光看着她“我…可能要離開了,因為我不想牽連您。我已經拖了許久,怕若是再拖下去。便會牽連到您。所以…”
她看着冰瀾的神情只說“我已是孤家寡人,除了你們這世上,再沒有任何東西與我有關。不怕被你牽連,只想明白你和冰火究竟是…”冰瀾剛想說話。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是冰火。便知道自己現在離開已經晚了,便迅速轉過身護在贏夫人身前。
那人向冰瀾行禮擡起頭看着她“力量的繼承者,原本不應該存在,早已被毀的連骨頭都不剩的人。”“你…”“
溫雅是嗎。真是一個傻瓜竟然會對你有感情。”
冰瀾看着他問“他人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冰瀾大人請放心,人畢竟是朝中大臣。我等并未為難他,畢竟我們的戰争與人類無關。”
冰瀾眯起眼睛看着他說“可我身後的這人,也是人類。你現在的意思不是要為難她嗎。”
“只需要您跟我們走即可,至于那人怎樣我們自然無所謂。”贏夫人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
只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冰瀾,只是心裏感覺她要走,要離開自己。沒有絲毫猶豫,冰瀾寒冷刺骨的手讓她不敢觸碰。
所以緊緊地拉住冰瀾的衣袖,冰瀾看着她在自己的的心裏說“你可知道我有多麽不願被你所救。你可知道我此刻有多麽不願牽連你。”她聽到了剛剛冰瀾所說的話。只是她沒有張嘴。可是那聲音卻傳進了自己的耳中。
冰瀾轉頭看向那人“聶珏大人,我自願和您回去。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必要牽連旁人。”
“在下明白您請。”冰瀾攙扶贏夫人慢慢向前走去。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請問不知冰火大人此刻身在何處。”
“前些日子,冰火留書。有事外出,數日歸來。”
“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