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麽您請。”聶珏跟在她們身後。

等到贏夫人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的是一間華麗的廂房。房內有兩個美麗的女子，身着她從未見過的衣服。

那兩人看着她說“夫人您醒了，聶珏大然吩咐︰對您以禮待之，不得為難。特吩咐我二人前來照顧您。”她愣了一會然後便問“請問這裏是…”

那侍女趕忙回答“聶珏大人吩咐，您無需知道此處是哪裏。只望您好好在這裏生活。”

“那我能見冰瀾嗎？”兩個侍女不知如何回答，這時門外的腳步聲。讓她們趕緊侍立兩旁，等那人入內。

待門開之後，兩個侍女立即說“聶珏大人。”聶珏示意二人下去。

對着面前的老人說“我這就帶你去見冰瀾大人。與此同時，還希望您能夠讓她告知我們冰火大人現在身在何處。”贏夫人不明其意，只跟着他離去。

一路走着，這裏的景象讓人驚嘆。金色的樹叢，銀色的花朵。碧藍的天空，恍若仙境。讓人驚嘆。那人帶着贏夫人越走越遠，越走越暗。走在這條她不知終點的路上，在黑暗的深處。有一扇大門。門上畫着各種各樣的印記。

她看不懂那些，現在她只想見到冰瀾。那個勝似自己女兒的女子。

縱使萬死，受難一人。願以此魂，換你平安。

第十九曲 縱使萬死，受難一人。

當她推開大門，看着空無一人的房中。當她找到那人身影時，此刻她的心都快碎了。

淚不由自主的留了下來，還在發呆之際聽到聶珏在自己的耳邊說“她視你如母，任我們怎樣鞭打，怎樣摧殘。交換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您不得受到任何傷害。”

聶珏看着她悲痛欲絕的樣子随後又說“只要她能說出冰火大人的下落，我們便可放開她。你想想一個女子，還能承受多大的罪呢。”說完便退下了，房內只剩下她們。

看着面前的人，眼前的景象遠超過比她想象的。冰瀾上身被綁在木柱上，下身跪在地上。身上纏着一條帶着尖刺的鞭繩，尖刺紮入她的身體，滿身的血跡。曾經雪白的肌膚，如今已經被弄得遍體鱗傷，被自己的鮮血所沾染。

她默默地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為什麽，為什麽，你只是一個女子。為何他們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你。”她不懂，她永遠不會懂他們，即使撫養了他們三十多年，陪在她們身邊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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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的走上前，看到那人的目光冰冷刺骨。剎那間她知道此刻在這裏受苦受罪的人，到底是誰。

她跑上前淚流滿面的看着她“你何苦要這樣。”

她抱着他在他的耳邊聲喚了一聲“冰火。”是啊，所有人都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只因為他們不了解他，而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直培養了他們将盡四十年的人。

冰火望着她，苦苦冷笑出來。看着淚流滿面的她“你別哭了，只要她沒事，我怎樣都無所謂了。”

冰火仰望天空。此刻她才發現這裏是一座塔，而他就在塔的正中間。明明天空那麽藍，可是他這裏卻沒有絲毫的陽光。

她聽到他說“小冰希望你能安全，既然聶珏答應了要護你安全。你就不會有事。我是多麽希望你們當年沒有救下我們，這樣你們就不會被牽連。而我們也可以被掩埋在大雪之中。”她看着滿身傷痕的他，這是她視如己出的孩子。是她費盡一生，養育了三十多年的孩子。

冰火看着她的臉說“你放心，時間就快到了，你只要安全的待在那裏就好。”

“為何，為何要弄到這樣的地步。”

他微微一笑“你不懂，你是小冰的軟肋。只有我在這裏，才能換得她的安全，只要時間一到。這裏的廢物就別想活着出去。一會聶珏要是問你，你就說︰答應過我護你平安。”冰火沒再看她。

待她走遠後，冰火在心裏說“你只要記得，保你自己安好，便是讓小冰安心。若小冰活着我也活着，若是小冰出了什麽事情，我便再無留戀。也可立即自盡在這裏。”她聽到了，她聽到如此決絕的話語，只求保得那人平安。

贏夫人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再一次将頭仰望天空。仰望一片漆黑的塔頂，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裏存在着什麽。

聶珏一直等待在門外，等待着贏夫人能夠給他的消息。看到贏夫人出來，聶珏立刻迎了上去。

扶着她說“不知冰瀾大人是怎樣考慮的。”

贏夫人看了看他只回答說“冰瀾說你答應護我平安，便不會食言。”

聶珏向贏夫人行禮“是，冰瀾大人的吩咐，我定會完成。”聶珏找來剛剛在房間裏服侍她的兩個侍女，帶她回去，好生照料。

回去的路上，贏夫人變着法的向她們打聽這裏的事情，可是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個“等待冰火大人回來，所有的一切便迎刃而解。其它的我們都無法告知，還望夫人不要為難我二人。”

聽到她們這樣回答，她也不再追究什麽。晚上贏夫人想着自己已經活的太久了，是不是自己死在這裏，冰瀾她們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顧念，可以放開一切，反抗現在。可是無奈的是她被看得死死的，屋子裏除了一張床，一套桌椅，連怎麽死。都無法實現。

晚間聶珏親自将晚膳送到贏夫人的房間，坐下看着她吃下。

等她吃完他笑着看着她說“我想二位大人應該很後悔自己醒過來吧。要不然現在就不會受這麽多的罪了。”

贏夫人站起身怒視着他“為什麽，為什麽。冰瀾只是一介弱女子，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聶珏看着她動氣的模樣。

自己拿起桌上的杯子，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将杯子握在手中，凝視着杯中茶水冒出的熱氣“弱女子。若她真的是弱女子。我又何必如此為難她，只可惜我想憐香惜玉。那人卻不滿足我。”

贏夫人誤以為他知道了那人是冰火，卻又聽到他說“冰瀾大人是引出冰火大人的最好籌碼。既然她不肯說，我便不再為難她。我會在這裏等着他出現。”便吩咐下人仔細看着她，轉身離開。

贏夫人松了一口氣。至少此刻他不知道面前受罪的人到底是誰。可眼中卻流出了淚水，他們的世界我不懂，永遠都不會懂。

第二十曲 願以此魂，換你平安。

聶珏當日将冰瀾送入這裏後就再也沒來過這裏，只吩咐人“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問出冰火大人的下落。”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裏，來這裏見冰瀾。當他看到冰瀾的時候，只覺得的确下手有點重。

聶珏蹲下身，捏起冰瀾的下巴。直視着她“我不想傷害你，你知不知道。讓你說出他的下落有這麽難嗎。你可知道我再繼續審下去，你又要回到曾經的模樣了。”他松開手等着她的回答。

他聽到冰瀾說“願以此魂，換她平安。”至此便再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轉身離去的聶珏對着身後的人說“此魂是嗎，我成全你。”

冰瀾冷冷的笑了出來在心裏說“到底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你卻不肯告訴我那晚，我封印你力量時，我的失敗。”低下頭兩眼含淚，卻沒有滴落，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冰瀾，正在趕往這裏。

他更知道明晚聶珏要怎麽對付自己。

聶珏舉着酒杯，看着天上碩大無比圓滿的月亮。仿佛唾手可得，可是想想自己曾經唾手可得的力量，現在就在自己眼前，卻是如此困難。

正在此刻身後有人說“聶珏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不知您是否要親自前去。”聶珏沒有說話，起身一步步想外走去。

冰瀾此刻被綁在月下法陣中的木樁上，數日來的酷刑，讓她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聶珏一步步走向她“我最後問你一次，我給你機會。現在我求你，求你珍惜。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冰瀾看向他眼神無比冰冷，而聶珏卻覺得這眼神似曾相識。

聶珏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冰瀾的回答，回頭閉上雙眼說了一句“開始吧。”慢慢向下走去。被帶過來的贏夫人不懂其意，只是直覺告訴她。這是聶珏最後的手段，無論成與敗，冰火都可能為此喪命。

月亮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原本漂浮在暗夜中的星辰，緩緩移動。所有星星将冰瀾圍住，冰瀾死死的咬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聶珏看着她的魂魄正在從她的體內慢慢抽離，背轉過身“冰瀾大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見她依舊沒有聲音。

聶珏狠下心右手向下一揮，。看着冰瀾一點點消失，他只聽到贏夫人哀嚎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聲音“聶珏，你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