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只羊
第41章 四十一只羊
祁漾前一天晚上被陸京遲揉腿揉得慘叫了十五分鐘, 揉到最後差點哭了,指着陸京遲罵王八蛋。
然後第二天一身輕松的醒來時,他又反思了一下。
嗯。
其實也是顆好蛋。
之後陸京遲很信守承諾的兌現了他的願望, 再也沒有提過鍛煉的事情,把秦加一又好奇死了, 在寝室裏堵着他刨根問底。
祁漾:“山人自有妙計。”
秦加一根本不信:“就你?還妙計?我覺得你色誘陸哥的可能性比較大。”
祁漾踢他一腳。
秦加一也不躲,挨踢挨多變成抖M了, 笑道:“我說真的羊, 就咱陸哥那個說一不二的執行力你怎麽說服陸哥不讓你鍛煉的?”
寝室裏今天人多, 聽了秦加一的話都是笑。
紀允:“照你這麽說,咱陸哥那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哪能輕易被色誘?”
老幺:“到底說什麽呢, 說的我都有點好奇了, 羊你和陸哥私底下到底有什麽py交易?”
祁漾:“……”
“秦加一說話你們也信?”
秦加一:“你還小,你不懂,這就是哥們與生俱來的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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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開了電腦插上板子,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秦加一還圍着他不走。
祁漾:“想知道啊?”
秦加一點點頭。
“不告訴你。”
秦加一憤憤的:“我自己問陸哥。”
祁漾已經插着耳機投入到畫畫的海洋中了。
他最近畫稿的任務倒不是很重, 不過馬上就三月了,《1649c》按照計劃三月底要上線連載,祁漾說不激動是假的,每天摸到板子就想多畫兩格。
他戴着耳機, 也沒注意畫了多久,直到他面前放下一塊小蛋糕, 他才驚覺陸京遲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祁漾摘下耳機:“你去外面了?”
蛋糕是他很喜歡吃的那家店, 離學校很遠。
陸京遲:“跟老陳參加了個會議。”
祁漾點點頭, 謝謝還沒來及說,秦加一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搭着陸京遲的肩膀:“陸哥陸哥,來來來,十萬火急。”
祁漾想再踢他一腳:“秦加一你怎麽那麽閑?”
陸京遲走到自己衣櫃前脫外套,淡聲問:“什麽事?”
秦加一拿了個破水瓶當話筒,怼到陸京遲面前假裝采訪:“陸哥,c棟419晚八點檔黃金訪談。”
“第一,羊羊為什麽突然不用鍛煉了?他對你使了什麽陰謀詭計?”
“第二,你這麽縱容他,是不是和他私底下進行了什麽py交易?”
“第三,你為什麽只給他帶小蛋糕?你和他什麽關系?”
宿舍裏其他人都笑瘋了。
紀允從床上探了半個身體出來:“陸哥,這問題我們也想知道。”張臣彥在一邊拼命點頭。
陸京遲挑了下眉,轉頭看向了祁漾。
祁漾罵秦加一:“狗叼門簾全憑一張嘴,哪涼快哪待着去。”
秦加一臉皮練得城牆一樣厚,這種程度不足以撼動他分毫,他直接道:“陸哥你就說吧,是不是他色誘你了?”
紀允:“你們倆不對勁啊,太不對勁了,趕緊從實招來。”
祁漾懶得聽他們一群人胡扯,正打算塞上耳機,就聽到陸京遲輕飄飄說了句:“不算。”
“是我色誘他。”
祁漾瞪大眼睛回頭:“???”
不是,陸京遲??
你這樣一臉嚴肅的開玩笑很容易讓人當真的好不好???
秦加一痛心疾首:“陸哥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可是國家棟梁,怎麽說下海就下海了。”
紀允在床上笑成了傻逼:“所以陸哥你色誘成功了嗎?咱羊羊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張臣彥合理分析:“你們倆誰色誘誰都一樣,反正都是py交易。”
祁漾服了。
他默默轉回身去,身後秦加一還在喋喋不休問些沒營養的話,篤定了祁漾不用鍛煉就是有py交易。
祁漾心想,許願算什麽py交易,還沒見他鍛煉的時候呢。
真要說起來,他那晚被陸京遲監督着跑步,跑完又被陸京遲拉着腿放松肌肉更像py交易吧?
祁漾拿起電容筆又打了個形。
秦加一嚷嚷了大半天,突然眼尖的發現了什麽:“陸哥你兜裏怎麽有大白兔奶糖?”
陸京遲瞥了一眼:“吃。”
秦加一:“我也吃。”
陸京遲轉了個方向:“自己買。”
秦加一敏銳的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情況啊陸哥。”
紀允扒着床上的欄杆:“什麽情況?陸哥還吃奶糖?一看就是別人吃的吧?”
張臣彥:“別人給的還是給別人的?是女孩子吧陸哥?一般女孩子都喜歡這種奶糖。”
秦加一賴在陸京遲旁邊:“你這什麽刻板印象,誰說只有女孩子喜歡奶糖,我也喜歡奶糖,陸哥我喜歡吃大白兔,我特別喜歡。”
張臣彥笑得肩膀都顫了:“你喜歡也沒用呀,陸哥很明顯不是給你吃的。”
秦加一還在問:“給誰的給誰的?”
只有祁漾在座位上愣了一下。
大白兔?
祁漾陡然想起了他生病那次在廚房低血糖差點暈倒的事,陸京遲也給他喂了一顆奶糖,他當時暈暈乎乎的還問了句哪來的糖。
祁漾沒忍住又回了下頭。
就像是有什麽感應一樣,陸京遲也擡起了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不偏不倚的交彙了。
祁漾一頓,忙不疊又轉了回去,他埋頭刷刷刷畫畫,看起來忙極了。
給誰的?總不能是專門給他的吧,他也沒說要吃糖啊。
寝室裏的聲音鬧鬧哄哄,只有角落裏的林骅從始至終沒有出聲,大家都以為他在忙,沒注意到林骅擡眼看了好多回。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氛圍怪異的兩個人,想起了祁漾生日聚餐的那天晚上。
……是他想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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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從參加完那次漫展到現在一次都沒有直播過,又是大半個月的時間,他直播頻率越來越低,粉絲都快揭竿而起了。
他倒也不是不想直播,主要是心虛,去了一次線下差點底褲都掉了,避風頭不直播是他最大的倔強。
在這之前他臭罵過祁漸好多回,祁漸跟他裝可憐,說看在嫂子的面子上饒了她。
祁漾奇了怪了,說跟你嫂子能扯上一毛錢的關系嗎?
祁漸說那就看在陸京遲的面子上。
祁漾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找錯人了,陸京遲在我這沒有面子。
後來還是祁漸答應他給他在wasa超話簽到兩年他才勉強選擇了原諒。
但也就消停了兩天。
這天周末祁漾回了家,正在d站刷網友評論就收到了祁漸的消息。
帥哥:哥,你什麽時候和嫂子奔現啊?
祁漾:?
祁漾:重新組織一次語言再來問我。
帥哥:也沒別的。
帥哥:單純好奇。
祁漾:別管。
帥哥:哥你見過嫂子的樣子嗎?
帥哥:你聽過嫂子的聲音嗎?
帥哥:你就不好奇嗎?
祁漾:?
祁漾:你今天腦子被驢踢了嗎祁漸?
帥哥:沒有哥,我就是單純好奇。
帥哥:你不想奔現嗎?
帥哥:你不想和嫂子牽手親嘴嗎?
祁漾:暫時不想。
帥哥:那你什麽時候想?
祁漾:別管!
他不知道祁漸怎麽突然又開始對latest好奇了,不提還好,一提祁漾就想起上次latest說自己人在江城,還問他要不要見面。
太突然了,祁漾壓根都沒緩沖過這件事,他覺得他還得考慮很久。
管他呢,先考慮着吧。
祁漾關掉祁漸的聊天框,又躺回了床上繼續看d站。
之前關于他的那條熱搜熱度只持續了兩三天,路人看一眼之後可能就忘了,但他的粉絲可一直記着,他的視頻評論區天天都能蓋起各種高樓,祁漾随便一翻就是兩眼一黑。
[咩寶不直播的第十八天,已變成猿猴,在評論區蕩來蕩去]
[死丫頭好狠的心(指指點點)]
[想開點萬一只是被室友撅了下不來床呢]
[下次撅通知一下,我陪一根]
[我也陪一根]
[那我陪兩根]
[你們最好說的是陪一根煙?]
[煙不行啊煙違規]
[不是你們說的更違規吧哈哈哈哈哈哈]
[來遲了那就陪點玩具吧]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後來有人看到室友哥正臉了嗎]
[正臉沒有,好像有人發了張側臉,就在星軌那邊的展區,不過現在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室友,但是有一說一真的帥慘了我的媽媽]
[咩不會已經背着我們悄悄和室友談上了吧??]
[我要發瘋了為什麽不直播為什麽不直播為什麽不直播]
[直播!直播!直播!]
[你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咩的小羊帽子真的經典詠流傳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小草口罩哈哈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
[咩不露臉直播三年了,什麽時候開啓新紀元]
[咩一個人直播三年了,什麽時候開啓新紀元]
[我有一個主意不如咩帶着小羊帽子和小草口罩直播吧]
[我覺得行]
[太行了寶寶就這麽辦]
[咩這段時間肯定在拿小號偷窺評論區]
……
祁漾看完評論就默默把d站關了,心裏想着這段時間暫時都先不直播,等風頭過了再說。
結果晚上他就刷到了祁漸的直播,在線人數十幾萬,他的粉絲全湧到那邊找祁漸答疑解惑去了。
讓祁漸答疑解惑,祁漾只有兩眼再一黑。
他開小號進去看了一會。
[鴨,過年的時候咩帶室友回去了嗎]
[室友真是一米九大奶帥哥嗎]
[室友是江城漫展上星軌展區裏那個帥哥嗎]
[你哥和室友到底有沒有]
[有沒有什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漸:“帶了,不過是我們全家一塊邀請回來的,我哥那幾天和他室友鬧別扭呢,話都不說,你們懂吧。”
祁漾聽得一頭問號,懂吧什麽懂吧????
[懂懂懂,你這樣一說我們就懂了]
[笑死所以室友千裏迢迢到你家是為了哄人啊真的笑死我了]
[他真的我哭死]
[他好愛]
[我早就說室友哥哄人有一套,不僅把人哄好了,還把人哄去了漫展]
[還有還有,那天星軌展區那個個子老高的帥哥到底是不是室友啊??]
[鴨現在就是我在你們家唯一的人脈]
[鴨蛋,現在我們這群人裏可只有你明明白白的見過室友,透個風吧,透個風還是好後米]
祁漸:“這有點難說,我不能說,我說了我哥得把我扔進垃圾桶裏讓我跟着垃圾車去流浪。”
[我又懂了朋友們]
[為什麽不說不是]
[因為就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鴨蛋是懂語言的藝術的 ]
[所以星軌展區那個站在wasa老師身邊的帥哥真是室友???我的媽媽這個世界魔幻了]
[靠怎麽感覺整個互聯網只有我沒見過室友長什麽樣子了]
[這麽說吧,要不是那天星軌展區擋的嚴實,整個展區都得被踏平]
[弱弱說一句我那天其實有去集過郵,然後他超級好脾氣跟我說他不是圈內人,我那個時候太緊張了沒合上就狂說了一堆謝謝走了他媽的,我現在真想扇我自己]
[你們都說這些那我補充一個別的?室友應該是江大的,他在江大很出名]
[我靠??]
[啊???突然解碼???]
[室友哥江大的???]
[那咩咩豈不是也是江大的?]
[江大???]
[如果他真是室友的話,不開玩笑的說他在我們學校是神一般的存在,我那天在星軌展區瞥了一眼還以為看錯了,因為印象裏他的身影貌似一般只會出現在研究院或者各種學術會議上]
[我靠我靠老師你開個直播詳細講講吧]
[太多的我也不好說,也不知道能不能亂說,反正你們猜得很多都沒錯,室友哥是搞科研的,且很牛,他們師門從上到下都是大佬,哪怕不是行業內的人都聽過名字的那種,wasa老師和他一個師門,不過畢業的早]
[至于咩咩的話,室友哥一解碼,咩咩我也知道是誰了,他在美院那邊也很出名,長得巨牛逼]
[其他的細節在咩咩自己爆馬甲之前我就不說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的姑我的姥]
[老師你是真的神]
[老師知道這麽多也是科研圈內人嗎]
[完了,這個互聯網上已經出現了第一個解碼的人,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不用吃空氣飯了]
祁漾看到這裏感覺自己三魂七魄都不在原位了。
其實也不能怪祁漸,江大這麽大,總會有一個圈子的人,何況陸京遲在江大實在不算低調的存在,被解碼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祁漾還是腦袋發暈。
他懵懵的從床上爬起來,去廚房泡了點枸杞喝,喝完又回了房間。
後臺一直在給他彈私信,祁漾完全翻不過來,他趴在床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最後心一橫幹脆關掉手機鑽進被窩裏睡覺去了。
祁漾有點屬鴕鳥,遇到暫時解決不了的事情只喜歡躲,躲幾天就好了。
之後他又回學校上了一段時間課,人有點無精打采,不過幸運的是周五陳北星那節課他沒用坐到第一排當靶子去,也不知道是陳北星當時壓根就是開玩笑還是陸京遲後來又說了什麽,總之祁漾趴在最後一排很清閑。
而秦加一知道自己溜號無望,又乖乖抱着書坐到了他身邊,祁漾當然不歡迎他,邊玩消消樂邊罵他叛徒。
罵得秦加一又坐到陸京遲右邊去了。
還跟陸京遲小人告狀:“陸哥,他罵我。”
陸京遲“嗯”了聲道:“也罵我。”
祁漾:“……”
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我什麽時候罵你了?”
秦加一在那捂着嘴快笑成神經病了,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好笑。
下課以後回了宿舍秦加一又把這事和紀允他們說了一遍,然後紀允他們也開始狂笑。
“陸哥真這麽說的??”
祁漾沉默:“……”
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笑點。
另一邊,江大研究院的會議報告廳,一場跨省學術交流會議剛剛結束。
喻幕從廳內走出來,和身旁的張碩笑道:“聽說陳師兄好久沒和您說過話了?怎麽?還在鬧脾氣?”
張碩聞言也笑了:“他脾氣有多急你又不是沒見識過,當年跟老鄭明火執仗的把老鄭高血壓都氣出來了,也就天意能說他兩句。”
陳北星本科時期就進了鄭寧的組,起初鄭寧覺得這小子天資聰穎,怎麽也得撈到他手底下給他幹活,結果沒幹兩年鄭寧頭發就白了一大片。
他脾氣就夠急了,哪能想到撈回來個比他還急的,師生兩個人誰也不讓誰,辦公室隔三差五就吵得雞飛狗跳。
張碩當時和陳北星關系最好,偶爾能當個和事佬說兩句,但絕大多數時候他沖上去都只有被兩邊扇的份。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院裏給他們組派了個小項目,難做倒是不難做就是繁瑣了點,之前的院長嫌麻煩甩下來的。
鄭寧也是撒了個懶,不想費口舌所以打算随便揪個倒黴蛋接手,然後被陳北星堵在辦公室指着鼻子罵:“你就天生打工的命,這破項目你也接,那院長組裏的人死絕了扔給我們做?你就不知道混個院長當當?”
雖說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但那個時候的鄭寧在業內地位絕對不算低,陳北星一通罵給人氣得半個月沒來辦公室,再後來就給他們鄭老師氣得發憤圖強了。
院長倒是沒當上,一字之差,評了個院士。
喻幕搖頭感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鄭老師的貴人了。”
張碩和喻幕停在不遠處,他問:“想好晚上時間怎麽安排了嗎?出去吃個飯?”
喻幕頓了下,視線看到電梯裏出來的人,擡着下巴示意了下:“您這邊就先算了,下次吧,約了人。”
張碩扭頭看去,發現是陸京遲。
喻幕掩着嘴悄聲道:“小陸幫我跑了六個程序呢。”
張碩震驚:“你哪來的膽子敢用他的得意門生?你不怕他來把我辦公室的門踢爛?”
喻幕拍拍他:“張老師,勇于為科研獻身。”
張碩:“……”
想過獻身,沒想過以這種方式獻身。
陸京遲走了過來,對着張碩點頭:“張老師。”
張碩跑得挺快:“那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很快這裏就只剩下了陸京遲和喻幕。
陸京遲:“師姐。”
喻幕也将近三十了,是個很知性優雅的人,她穿着一件長至小腿的卡其色風衣,用肩膀輕輕碰了他一下,笑着道:“走吧,等久了吧你們。”
陸京遲:“他們也剛到地方。”
他們說的就是周朗孟秋邢雅幾個人,自從讀博讀研以後都成了酒蒙子,用陳北星的話來說就是,科研水平沒多大進步,酒量倒是見長,單拎出去一個個都能喝趴老師。
喻幕:“對了,你這幾次讓我寫to簽的……羊羊同學?”她歪了下頭:“是你的什麽?”
陸京遲默了片刻:“室友。”
喻幕可不信:“室友?不止吧,室友你能情願為了他幫我跑六個程序?還特意來漫展堵我,難道是因為你看到你師姐我特別和藹像你親姐?之前張碩想讓你幫他跑個程序你可不是這态度。 ”
陸京遲:“老陳和張碩最近關系不好,照顧一下老陳面子。”
喻幕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樂道:“你得了吧,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睜着眼睛說瞎話了,快點,別跟我兜彎子了,喜歡他是不是?”
兩個人進了電梯,叮的一聲後。
“很明顯?”陸京遲問。
喻幕:“我一個常年不在江城的人都看出來了,你說呢?”
陸京遲:“嗯,他看不出來。”
喻幕覺得這事實在太樂了:“我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什麽?”
喻幕:“想不到你居然能為感情問題這麽傷神,這太奇怪了,這比T40的光變波段還奇怪,我覺得有你的事情做先例,哪天我研究出伽瑪暴其實就是哥斯拉紅溫狀态下眼睛裏射出來的x激光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陸京遲淡淡道:“沒那麽誇張。”
喻幕肯定道:“有這麽誇張,老鄭之前說你是神仙,咱這苦修圈多少年出不了一個神仙。”
電梯到了一樓,他們并排朝着研究院外走。
喻幕有點忍不住:“要不你把這小朋友一塊帶過來吃飯,好歹讓我瞧一眼。”
陸京遲:“應該不太行。”
喻幕擡眼看他。
“下午把人惹惱了。”
喻幕:“……”
她說:“先問一下。”
陸京遲掏出手機問了句。
陸京遲:出來吃飯嗎?
片刻後。
祁漾:不敢,怕罵到你。
喻幕在旁邊笑了半天,笑得實在受不了了。
“你在咱們師門這麽大的神通,老陳知道你擱外面追人碰一鼻子灰嗎?”
陸京遲頓了會。
“老陳知道你喊他陳師兄,喊張碩張老師嗎?”
喻幕:“……”
“得,還是我自己邀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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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回了那麽一句,回完又有點後悔,好像他很在意一樣。
先不說他根本不在意,就算在意,那也是因為陸京遲先污蔑他。
他什麽時候罵過他?哪只耳朵聽到的?
沒聽到還敢瞎說。
祁漾靠着椅子,手指懸在陸京遲的聊天框上游來蕩去,心想着陸京遲還能放什麽屁。
結果陸京遲沒放,直接給他撥了一個通話過來。
祁漾接了起來:“我罵了你我心裏有愧,我怎麽敢吃你的飯?”
說完片刻後,手機裏傳來一陣很溫柔的女聲:“羊羊?”
祁漾:“……”
完。
怼陸京遲都成條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