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六千字章）
第三十二章（六千字章）
忽地掌心輕觸溫涼時，莊筱垂眸收斂情緒，偏頭看向少女，還以為她是害怕，便沒有松手，而是任由她牽着，自顧出聲：“現在的情況來看，或許沿着直走就有可能走出去。”
李昭不解問：“莊法醫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從地面多出的不規則石塊和泥地來看，過去應該有大洪水穿過這片凹地，水往低處流，最終會跟主河彙集。”
“這麽說起來，好像幾年前發生過百年未見的暴雨，就連老城區河道被淹過呢。”
莊筱聞聲，視線看向附近盤根交錯的枝葉，尋找洪水痕跡，思索應：“嗯，那正好是6年前的事。”
種種事情似乎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巧合。
6年前少女突然出現在泛濫河道之中，或許跟這裏過去發生的事脫不了關系。
男警王宇舉着火把照亮一角，有些冷的出聲：“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趕緊出發找外援吧！”
“是啊，現在還不知其它2隊情況怎麽樣？”李昭亦覺得現在不是探查的時候。
莊筱收斂心思應：“好，先趕路要緊。”
黑暗之中火把移動變化，先前逗留的原處光亮微弱時，地面之下卻忽地伸出數只白骨手臂！
因着心急找外援，所以4人防備心都沒有過多注意異象。
杜春兒飄在一旁，鼻尖嗅到腐爛味道，耳間聽聞奇怪動靜，偏頭看向黑暗山嶺，小聲道：“好像有很多東西跟着呢。”
莊筱聞聲，神情凝重，偏頭看向身後，鬼火位置明顯增多，仿佛有意識的形成包圍，皺眉出聲：“快跑！”
李昭聞聲，沒敢停頓，連忙和另一女警快速跑動。
王宇揮舞火把湊巧打中爬出土的骷髅頭顱，震驚出聲：“哇靠！”
那滾地的頭顱卻飛速張開獠牙追了過來，王宇頓時擡腿就是一腳！
火光照耀之下，無數累累白骨飛速攀爬追逐一行人，分外驚悚！
李昭握住木棍仿若擊打棒球般揮舞，眼見一頭骨進而撞飛另一骷髅，呼氣道：“雙殺！”
語落，卻又一骷髅想偷襲，李昭防不勝防側身倒在地面，正危急時，骷髅突然被打飛，莊筱伸手幫忙出聲：“沒事吧？”
李昭連忙站起身應：“還好，謝謝。”
情況随着4人被逐漸縮小包圍圈時，更加的危險，骷髅們尖銳嘶吼聲不停。
另一女警手臂亦受傷，王宇掩護行進，才勉強聚集，防禦出聲：“門牙道姑，你的符咒咋沒用啊？”
語落，另一骷髅快速沖撞而來，李昭猛力回擊，木棍停在王宇脖頸一側，緩慢收回說：“這種人血符咒能撐十二小時就很不錯。”
王宇吓的悻悻點頭，轉而看向窺伺而動的鬼東西，吐槽出聲：“它們竟然會拼圖複活，太不遵守游戲規則了。”
莊筱目光巡視數目衆多的骷髅說：“現在耗下去不是辦法，先往一側林間爬吧。”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路，現在進林子迷路，它們會放棄嗎？”王宇猶豫道。
李昭卻點頭應：“它們是陪葬坑的屍骨，四周肯定有禁線，所以莊法醫說得對，它們應該不敢出固定範圍。”
眼見商議決定，王宇只得揮舞火把應：“行，女士優先吧！”
“我就等你這句話！”李昭不客氣笑道。
王宇一下被笑容晃了眼，直至眼看着李昭帶着女警往右側坡路行進，方才遲鈍的揮舞火把，擊打骷髅，咬牙道：“我就算死也不要成為這種鬼東西！”
莊筱協助李昭的撤離，一方面示意少女去幫王宇。
果不其然，三人在進入另一處林內時，骷髅都不再追擊。
而王宇見她們撤退的很遠，便連忙撒開腿猛跑，嘴裏念叨：“媽耶，我以後再也不爬山！”
可很多骷髅已經盯準王宇，嘶吼聲響徹時，令人頭皮發麻。
王宇呼氣急促，亦有些絕望，猛地揮動木棍，擡起一看，卻發現木棍斷了大半，詫異道：“不會這麽倒黴吧！”
而與此同時好幾個骷髅飛撲而來，王宇險些吓的腿軟！
沒想憑空出現的一截長樹枝，卻阻攔骷髅們的行進，王宇還以為自己出現老花眼，一時顧不得其它，連忙轉身飛速跑動。
杜春兒吃力阻攔骷髅的動作念叨：“春兒知道你們很餓，但是吃人不好的，不如改吃別的吧？”
語落，樹枝被沖撞斷裂，杜春兒見王宇已經離開，便沒再耽擱，連忙找尋莊筱的蹤跡。
很快王宇跟幾人彙合，整個癱倒在地出聲：“我不明白為什麽這些東西會複活，太不科學了！”
李昭揮動火把警惕出聲：“正常陪葬坑的屍骨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有邪門術士給它們死前投喂屍蠱，它們大腦才會保留捕食本能。”
王宇聽的擔憂，偏頭看向受傷女警出聲：“那她會不會變成僵屍？”
“你少看點鬼片吧，屍蠱是古老寄生蟲的一種，成功率沒那麽高。”李昭無語道。
莊筱聞聲，視線發現這片林間栽種大片不知名草類，随即采摘部分替女警傷處做止血包紮處理，蹙眉出聲：“科學角度來看，她的傷處只會感染細菌，只是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截肢喪命，我們要抓緊時間。”
語落，李昭一時沒了鬥嘴心思，詫異出聲：“這麽嚴重嗎？”
“我想這片林間故意栽種的這種草，可能就是針對屍蠱，現在只能勉強賭運氣，希望能暫時遏制傷勢。”
“那我們得趕緊找出路啊。”
莊筱亦準備動作，卻發現不見少女蹤影，目光環顧四周，眉眼陷入擔憂。
王宇困惑的跟着張望黑暗處，畏懼的問：“莊法醫，怎麽了？”
“沒事，你幫李昭帶人先走，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尾随者，順帶做些标記，以免再次迷路。”莊筱掩飾心間擔憂應聲，并不想耽誤大家的進程。
“好，不過莊法醫可別離太遠。”王宇沒有多想，随即動作。
待見3人前進探索，莊筱方才回轉身形，便欲邁步找尋少女蹤跡。
忽然間莊筱發現林間有聳動聲響，連忙警惕，掌心握緊火把，目光淩厲盯向黑暗處！
細索聲響越來越近時，火把光亮悅動飄忽晃動，莊筱呼吸亦跟着放緩，随時準備進攻姿态。
沒想叢林間卻鑽出少女身形，整個人鑽進莊筱懷裏，害怕的念叨：“嗚嗚，剛才迷路找不到莊筱，真是吓死春兒了！”
莊筱驚險的呼出長氣，心髒亦恢複跳動，探手輕整理少女發間碎屑，安慰的出聲：“別怕，我也正打算去找你呢。”
幸好少女自己找回來，否則這麽大片危險山嶺，莊筱真是擔心會跟她走散。
現在已知此處有邪門術士設下惡毒陣法，難保不會存有對少女有什麽傷害的符咒之類。
很快莊筱帶着少女跟3人一道翻山越嶺，并不敢過多逗留。
天光微明，李昭探手撥開繁密枝葉，忽然看見公路，眼露欣喜道：“哇，可算出來了！”
莊筱微壓低眉眼适應着突然光亮，有些擔心少女，便打開遮陽傘出聲：“現在找個空曠地方，如果手機有信號，立即報警和叫救護車。”
男警王宇連忙掏出翻蓋手機高舉，指腹按動鍵位出聲：“幸好沒壞啊！”
早間10點左右，山嶺進入大批警車和救護車，鳴笛聲亦吸引些報社記者，所以警察們不得不拉起警戒線戒嚴。
“這個地方是出了名的危險區，失蹤者很少活着出來，你們幾個怎麽跑到這種鬼地方度假？”警察局長難得親自出外勤詢問。
“局長，說來話長，我們本來不是在這片區域度假，但是現在兩位刑警隊長和4名警察恐怕有危險啊！”王宇解釋道。
警察局長察看地形，蹙眉出聲：“現在只能先派直升機空中查詢，至于進山需要專業森林救援隊，你們不能輕舉妄動。”
李昭見局長似乎很了解這片區域的危險，困惑道：“局長，您以前來過這裏嗎？”
“很久以前有一起燒屍案，局長那會是刑警隊長，探查過附近，總之邪門的很！”
“沒錯局長，我們也碰到特別邪門的東西！”
局長眼露警惕道：“那現在更不能貿然派人搜山，你們先去休息，記住別亂說！”
“是。”李昭王宇只得聽命應聲。
莊筱看着醫護擡走受傷女警，自顧飲用淡水。
李昭王宇兩人走近，心裏很是擔心兩位隊長。
眼見莊法醫沒有随從救護車離開，李昭上前喚：“大法醫怎麽不回市裏啊？”
“我想留下或許能幫些忙，你們跟局長聊的怎麽樣？”
“別提了，局長一聽有邪門東西，頓時怕的要死，下令不讓人搜山，只打算調派直升機呼救。”
3人都在密林裏待過整夜，所以很清楚林子裏的視野不佳，根本不容易看到直升飛機。
王宇于一旁啃着壓縮餅幹充饑出聲：“總感覺局長肯定知道些東西，而且說當年燒屍案就發生在我們現在腳下這片地。”
莊筱聞聲，偏頭環顧四周，視線落在地面碎石和莫名缺損山嶺口出聲：“這附近看起來以前有動過工的痕跡。”
李昭探目觀望道：“是啊，不過深山野嶺裏除了有錢人，誰會特意在這種地方動工啊？”
3人正觀察地形時，忽地一白發婆婆冒頭出現眼前，吓得衆人一愣！
“外婆您怎麽在這荒山野嶺啊？”李昭疑惑。
“老婆子算到外孫女有一難，特意趕來，幸好沒事啊。”白發婆婆手裏轉着道珠，笑眯眯的應話，灰白目光卻看向飄在暗處的少女。
杜春兒被老婆婆看的害怕，頓時躲在莊筱身後！
莊筱亦發覺老婆婆似乎能看見少女，下意識偏身袒護，心間懷疑來者不善！
“外孫女，你們身上招惹邪氣，應當要好生休養，還是快些離開吧。”白發婆婆見女鬼身旁的女人有心袒護，便不欲多事，方才移開目光出聲。
李昭見外婆這麽嚴肅模樣問：“外婆，您該不會算到失蹤隊長和同事情況不妙吧？”
白發婆婆指腹撥弄道珠，嘆道：“天命不可違，人心更難測，老婆子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還能出現如此惡事。”
王宇好奇喚：“婆婆您看起來似乎是行家啊？”
“小夥子真沒禮貌，按理你該稱呼師姑奶奶才是，難道老家夥沒告訴過你？”白發婆婆沒好氣出聲。
“額、這個……”王宇一臉懵的同時有點慌！
自己家裏的事，警察局裏除了秦隊長，沒有人知道才對。
這位婆婆怎麽好像知根知底啊！
李昭見王宇磕磕巴巴模樣，笑出聲：“我勸你最好聽話，否則我外婆能說出更多讓你後悔的隐私！”
王宇果斷識趣應：“師姑奶奶您好！”
語落，白發婆婆才沒計較。
警察局長走近熱切喚：“老前輩真是來得及啊。”
白發婆婆看向大腹便便的局長出聲：“真是沒想到你如今胖成這樣，若是不減肥戒煙小命不保啊。”
語落，警察局長面色有些僵硬，李昭王宇兩人險些笑出聲！
“是，一定！”警察局局長尴尬應聲。
“老婆子可以做法尋人，但是還請照規矩，先清出一片幹淨地，以免擾亂心神。”白發婆婆目光看向遠處山嶺間的上空的不詳黑雲出聲。
警察局長連忙正聲：“你們別愣着，快去安排，絕不能耽誤救人命！”
李昭王宇聞聲，連忙行動，不敢怠慢。
杜春兒眼見老婆婆離開，方才探出腦袋念叨：“還以為這個婆婆要抓春兒呢！”
莊筱蹙眉道：“你別随便亂跑，小心些吧。”
道法儀式之下，數架直升飛機躍過繁密山嶺，撒落尋求傳單。
山嶺之中風向變幻無常，直升飛機行進的吃力。
黃昏日落帳篷紮起，電燈照亮一方角落，而綿延山嶺卻是死寂漆黑。
莊筱讓李昭帶來一份地形圖察看，才發現很多模糊處數據，有些困惑。
“為什麽這片區域的勘測數據許多缺損不明？”
“以前大霧密林，可能是因為沒技術勘測，後來據說是有古墓，所以歸屬考古隊，現在對警方都保密呢。”
李昭倒着開水泡面，心裏亦覺得這片山嶺很神秘，好像被特意規劃一樣的隔絕人煙。
莊筱探手指向地圖思索出聲：“我們現在偏向東北位置，反推的話，最初應該在西南方向，相當走半圈，而楚隊長最初走的是西北，秦隊長是往東南。”
“這麽說的話，秦隊長應該會比我們更快找到出口，而且按理會遇上才對。”李昭覺得困惑應聲。
“所以秦隊長大概率迷路了。”莊筱皺眉道。
山嶺裏迷路時常有的事，尤其是本身有類似鬼打牆的秘林存在。
李昭聞聲，擔憂喚：“那可真是糟糕，大家都沒有食物，而且這片地方又不知有多少恐怖的鬼東西。”
莊筱用鉛筆畫着大概的範圍，推算行進的方向出聲：“其實現在最危險的是楚隊長她們，山嶺的西北更加深不可測，地形肯定無比複雜惡劣。”
而當兩人目光聚焦地圖時，一旁的泡面咕嚕的消失不見，杜春兒吃的是心滿意足！
待李昭想将莊筱的推測告訴局長，卻發現自己的泡面，竟然連盒子一塊沒了！
“真奇怪，我的泡面呢？”李昭邊往外走邊念叨。
莊筱瞥見少女從外入內，擡手取出紙巾遞給她，試探問：“泡面，好吃嗎？”
杜春兒接過紙巾擦嘴，毫不遲疑的坦誠應：“好吃！”
語落，莊筱挑眉捏住少女耳垂，無奈道：“以後再偷吃別人的東西，我就把你關進古盒禁閉，聽清楚了嗎？”
“哎呦，春兒聽清楚了。”杜春兒無辜的應聲。
夜深人靜，山嶺寂靜處，莊筱睡的并不安穩，迷糊之間夢到父母。
可是莊筱卻發現父母周身血肉模糊，只剩下猙獰骷髅架和尖牙，峨眉緊蹙，不由得驚醒！
天光微明，飛行員在密林裏看見某處煙霧處，連忙朝方向處行進，從對講機裏出聲：“疑似發現目标，立即準備救援！”
秦毅等2名警察被找到時，楚希小隊亦在一旁，只不過傷亡慘重。
6名警察當場便有2名警員已經死亡，其餘4人全部受傷昏迷不醒。
救護車接連呼嘯離開山區，警方大部隊人馬陸續撤離，山嶺裏恢複往日幽靜。
可警察局長卻同白發婆婆領着一隊警員回到楚希的祖宅附近湖畔林間。
叢林之中被生生砍出一條道路，白發婆婆看向斷裂的鐵鏈和符碑，皺眉說：“當初耗盡半生心血的封印，沒想到卻被賊人毀壞，大事不妙啊。”
警察局長神情嚴肅的抽着煙，視線看着盜洞坑，擔憂出聲：“如果真是當年的巫師，恐怕以她的邪術，那警察小隊應該不會有活口才是。”
“從毀壞情況來看，巫師應該被當年盜墓賊破除陣法時就已經逃離，而現在作妖的可能是她的弟子。”白發婆婆看向手中的羅盤，偏身張望陰森濕漉林間，“傳聞巫師的大弟子以身殉葬等候複活，當年我們鎮壓巫師，導致她的道行大損，想來巫師才一時沒有能力給弟子尋找肉身複活，所以弟子只能自己尋求鮮血和肉身，這才盯上警察一行人。”
這話一出警察局長皺眉，探手掐滅煙頭說：“那現在的情況豈不是比過去更糟糕啊。”
巫師複活，再加上一個弟子，還不知會鬧出多少風波人命。
白發婆婆應聲：“其實如果能在巫師之前找到丢失千年的法盒，或許一切還來得計。”
那件法盒是門派道師的心血之作，傳聞有強大的法術，可扭轉乾坤之勢，亦曾是是鎮壓巫師的重要法器。
警察局長搖頭應：“那盒子這麽多年沒有半點消息，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現在巫師大弟子估計像當年巫師那般已經附身某人，真是棘手麻煩！”
“這種邪術很難察覺出附身者，恐怕要經過非同一般的危險。”白發婆婆回想起當年之事，不免痛心。
林間晨光熹微渺無人煙，城市街道內一如既往的擁擠，車輛堵塞不通，鳴笛聲嘈雜響徹。
醫院內4名警察經過搶救，陸續脫離生命危險，雖然仍舊昏迷，但是已經依次轉入普通病房，觀察情況。
而警察局的解剖室裏忙碌不停，莊筱處理兩名警員屍首的屍檢報告，不免蹙眉。
女警李昭紅着眼收拾情緒，不忍直視的問：“莊法醫，她們是怎麽死的？”
莊筱神情平靜道：“女警的外傷不多，但是脖頸撕咬處非常明顯，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死亡。”
“所以她們也遇到鬼東西襲擊？”李昭不敢置信問。
“從檢查來看，是的。”莊筱應聲。
語畢，莊筱打開另一具男警屍首，進行解剖，視線落在腿部包紮傷處時停留，出聲：“男警應該先于女警受傷，但是他跟女警死亡時間相差至少3個小時。”
李昭聞聲，詫異道：“這麽說的話，楚隊長跟男警最初可能帶着女警屍首逃離一段時間？”
三人小隊，一人死亡一人受傷的情況，楚隊長既然要保護傷者還要防敵，怎麽都不大可能帶着屍體啊。
“我想可能是因為遇到秦隊長的小隊吧，所以楚隊長和男警才能帶着女警屍體轉移。”莊筱思索應聲，目光落在男警身前的貫穿傷，很明顯是鋒利的木棍類武器，顯露困惑，“男警的直接死亡原因是被尖端武器精準刺中心髒，這跟女警的死因完全不同。”
“好像聽起來是人為造成傷害？”李昭有些糊塗。
既然是鬼東西害人，警察小隊在這種情況沒有道理會互相對敵。
莊筱沒有貿然推斷，自顧做着更細致的采樣，出聲：“這種情況可能是意外造成也說不定，現在只能期望傷者蘇醒陳述經過。”
不多時，莊筱把屍檢報告交給李昭帶走，轉而走向檔案室，打算查找關于當年燒屍案的案卷。
不知為何，莊筱總感覺當年的燒屍案跟現在的案件有關聯。
而且燒屍案的時間跟莊筱父母死亡是同一年的時間段。
莊筱想起在陪葬坑時的屍體，心間有些懷疑父母當年考古的地方，可能就是那片秘林之下的陵墓。
深夜裏警察局漸而冷清，燈火微弱時，杜春兒趴在一旁桌旁，指腹撥弄小玩偶，無聊詢問：“莊筱，我們這麽晚還不回去嗎？”
莊筱掌心翻閱案宗，視線落在燒屍案的記錄出聲：“今天太晚，我不打算回公寓，你要是困就在休息椅睡吧。”
“春兒不困的。”杜春兒見莊筱忙碌模樣，亦不好打擾，偏頭看着案件裏的老舊黑白照片，其中焦黑屍體成殘塊，周身散落灰燼，分外駭人，“這個屍體看起來好痛苦的樣子啊。”
“從僅有的案件照片來看，死者是活生生被燒死，所以具有生命活動的肢體掙紮跡象。”莊筱應聲說着，視線停留在當年的屍檢報告，蹙眉道，“可是屍體解剖并沒有查到确切的燃燒原因，當年法醫甚至不排除自燃的可能性。”
這可真是一份令人匪夷所思的屍檢報告。
莊筱不由得想起當年自己沒能見到父母屍體，難道世上真有如此詭異的神秘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