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六千字章）
第三十三章（六千字章）
時日輾轉，秋季陰涼，警察局內更是慘淡冷清。
因着兩位隊長和兩名同事昏迷不醒，更有兩名警員同事的喪命，大家都有些無精打采。
衆人參加葬禮回到警察局，局長讓李昭和王宇進入辦公室。
煙霧缭繞處，兩人險些透不過氣，局長呼出煙圈出聲：“我知道你們心情悲痛，但是現在要交給你們兩項重任，第一件暫時擔任刑警隊長，一定要保護市民安全和維護社會秩序，能做到嗎？”
“能！”李昭和王宇兩人堅定應聲。
“很好，第二個任務就是要日夜嚴密監視2名隊長和2名警員的動向，如果行為異常，又或是表露危險跡象，情急之下，可以動手。”
“什麽？”
這話把李昭和王宇弄糊塗了。
局長平靜的看向2人，直白出聲：“有些事，別的警察不一定能理解，但是你們兩家裏都接觸道法，應該聽過附身一說吧？”
李昭會意應：“局長的意思是現在殺害2名警員的鬼東西，可能寄身存活的4人之中，其中包括2名隊長，是嗎？”
局長抖落煙灰，嚴肅道：“沒錯，所以你們身上承擔重任，務必要時刻小心，切記不能透露風聲，更不能引起驚慌，警察局現在絕對掉不得鏈子！”
王宇滿面錯愕出聲：“可是現在2名隊長和2名同事都還在昏迷，我們監視什麽？”
“不急，根據醫生的推斷，這兩天應該都會醒來，你們提前做好思想準備吧。”
“是！”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的李昭王宇，兩人頭疼的厲害。
不多時，法醫辦公室的房門響起敲門聲。
“請進。”莊筱合上文件出聲。
兩人進入其中，李昭視線見莊筱神情疲倦出聲：“大法醫要多注意休息，現在我和王宇暫時負責刑警兩隊的辦案，往後很多事要靠幫忙。”
王宇亦附和道：“是啊，這陣子事多着呢，大法醫您這時候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根據李昭王宇兩人一致商議，莊法醫明顯不會是輕易驚慌的人，那麽或許可以先通氣商量法子。
莊筱擡眸看向2人，遲疑應：“你們不會只是來慰問我的吧？”
李昭讪笑應：“大法醫真是厲害，我們正好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所以想多個人協商辦法。”
“不用客氣，只要我能幫上忙，請盡管說吧。”
“剛才局長安排我跟王宇暫時接替2位隊長職務，同時還下達一個住院4人的監視任務。”
聞聲，莊筱微蹙眉，不解道：“局長為什麽要下令監視受傷者？”
王宇小聲解釋：“因為局長認為森林裏的鬼東西已經成功附身，所以想讓我們查探制服惡鬼。”
李昭坐在一旁為難道：“現在就連2位刑警隊長都在懷疑隊列，我們來制定監視計劃，恐怕很容易被察覺。”
畢竟楚希秦毅兩人是刑警隊長，哪怕楚希轉來本市沒多長時間，但是她曾出國深造，就算實戰經驗不足，但是腦子肯定比普通警察厲害。
所以李昭王宇兩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莊筱聽到附身時，雖是有些意外，卻也很快接受，探手從抽屜取出當初秦隊長給的符咒，詢問：“如果真是鬼魂附身，不知它對附身有用嗎？”
王宇眼露意外，當初老大讓自己向爺爺求符，沒想到竟然送給莊法醫，看來真是一片癡心啊！
李昭搖頭出聲：“應該作用不大，我先前電話聯系外婆，這鬼魂以前是修道的巫師，本身有強大修為，所以一旦控制肉身，通常就不怎麽懼怕祛邪符咒。”
見此，莊筱顯露嚴肅道：“我記得先前檢驗警察屍體時，男警腿部曾被咬傷，他有可能因此被附身控制傷害同事，也許需要檢查4人身上有沒有咬痕。”
“好，我到時會注意這一點。”李昭應聲。
“不過我感覺4人都受過重傷昏迷，如果都被咬過，鬼魂會同時附身嗎？”王宇大膽假設問。
李昭偏頭看向王宇，一臉鄙夷的應：“當然不可以同時附身，你爺爺是道士，難道就一點都沒跟你講過？”
王宇搖頭應：“爺爺只是領養我爸，又不是收徒，再說我從小就很怕鬼，所以一直避諱這些東西。”
“先談正事吧，所以具體要怎樣才能對付附身的惡鬼？”莊筱打斷兩人的鬥嘴出聲。
李昭嘆氣應：“這就是最麻煩的事，我外婆說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用咒火殺死寄生者。”
大家同事一場，突然下這麽狠的手，實在是于心不忍。
莊筱聽到咒火，忽地想到當年那起燒屍案，暗想難道當年就有鬼魂附身害人案件？
辦公室內一時陷入安靜，杜春兒飄在莊筱身旁，有些害怕談話內容。
雖然杜春兒覺得自己不是害人的惡鬼，但是總覺得自己待在一塊有些危險呢！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還有一種就是讓鬼魂覺得附身已經不安全，主動脫離轉移到更好的肉身。”
王宇一聽，心想感覺怎麽都得死人啊！
李昭看向凝重模樣的莊筱出聲：“莊法醫，局長說這兩天醫院的人就會醒，我們到時怎麽處理才好？”
莊筱回神應：“如果被鬼魂附身的話，行為喜好應該會有異常變化，或許可以留意試探。”
“說的有道理，我會多做調查，争取先找出嫌疑人控制行為，以免作惡。”
“好，你們多加小心。”
李昭王宇兩人點頭，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而随着醫院電話通知病人清醒，刑警兩隊不少警員聯合探望，李昭王宇便以做筆錄為由，下達監視以及測試任務。
絕大部分警察沒有經歷，所以并不理解所謂的鬼魂附身，更懷疑李昭王宇兩人拿着雞毛當令箭，不過面上還是聽從命令。
早間醫院4處病房，各有看守人員，李昭王宇分頭行動。
莊筱同李昭去探訪一名女警，順道檢查傷處。
李昭轉移注意力的出聲：“別緊張，只是進行問詢了解具體情況。”
“嗯，我跟秦隊長和另一男警在山嶺裏轉悠很久，又冷又餓，霧氣很重，不過遇到楚隊長之後，事情就變的恐怖驚悚。”女警眼露惶恐，神經緊繃，陷入回憶之中，“當時楚隊長一隊似乎遇到襲擊，而且有女警死亡，而剩下同隊的男警受了傷，高聲呼救楚隊長想殺死他，秦隊長見情況不妙，連忙阻攔楚隊長。”
莊筱視線檢查女警病歷單，警惕詢問：“你被咬過？”
女警點頭說：“是，我和另外一名男警救治受傷的男警，誰想他突然咬住我，秦隊長擔憂分神，楚隊長趁機不備殺死男警，再接下來我就昏過去了。”
李昭掌心握住槍，警惕的測試出聲：“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李昭，我們還是同一級警員畢業，怎麽了？”女警困惑道。
“沒什麽，因為你們從原始森林裏出來可能攜帶病毒，所以需要隔離審查以免神智不清。”
“這樣啊，對了，大家沒事吧？”
李昭眼眸微暗的應：“大家都不太好，楚隊長同行的兩名警察遇難，兩位隊長估計剛醒，還有另一名男警傷的也不輕，王宇他們已經去探望，你別擔心。”
女警聞聲，眼眸凝聚熱淚，嘆息連連。
從病房出來的李昭，心裏有些拿不定主意說：“莊法醫，我覺得她不像是鬼魂。”
莊筱冷靜的應：“現下還不能貿然推測，恐怕需要從她的言行飲食判斷是否異常。”
那個鬼魂曾經嘗試在夢中引you衆人，想來并非一般的狡猾心思，絕不能大意。
另一方的王宇亦做完筆錄彙合，雙方更換筆錄察看，陷入困境。
“糟糕，現在兩人筆錄相似都說楚隊長發瘋殺死同隊警察。”李昭皺眉出聲。
“不過後面有所不同，另一男警說秦隊長打昏楚隊長，而後繼續尋找出口，因發現直升機的傳單，秦隊長準備生火用煙霧提醒，所以男警留下照看遺體和傷者，誰想昏迷的女警突然神智失常進攻咬他，幸好楚隊長掙脫繩索相救。”王宇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實在是太錯亂不明，“結果最後他也暈了！”
莊筱比對兩份筆錄的經過，皺眉道：“不管怎麽樣，現在看來被咬是附身的前提，我們去找兩位隊長做筆錄吧。”
3人先後進入秦毅所在的病房，王宇警惕的出聲：“老大，怎麽樣？”
秦毅躺在病床，臉色不太好的說：“我還好，其它警員怎麽樣？”
“除卻楚隊長的兩隊員遇害，其他人都躺在醫院治傷，秦隊長到底發生什麽？”李昭出聲。
“這事太邪乎，楚隊長先是殺害同隊兩名警員，而後趁其不備打傷我小隊的兩名警員，最後還多次襲擊我。”秦毅額前紗布滲着血跡虛弱道。
莊筱于一旁觀察秦毅時，視線落在他手背的咬痕，微蹙出聲：“你的手被誰咬的？”
秦毅迎上目光停頓思索的應：“可能是楚隊長吧，當時情況危機，她幾乎是要置我于死地，所以傷處很多。”
話語微落，莊筱獨自先行出病房，隐隐感覺事情的矛頭都在指向楚希。
杜春兒飄在身旁念叨：“好複雜哦，誰才是壞人呀？”
“你有聞到什麽的味道嗎？”莊筱偏頭看向少女詢問。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太重，春兒不喜歡。”杜春兒鼻頭聳動的應。
莊筱見少女答非所問，無奈輕嘆，看來她也沒有發覺異常，難道問題真是出在楚希身上了麽？
可不知為何莊筱卻覺得楚希的行為乍一看最是反常，但又有着說不上來的正常。
莊筱一時陷入沉思，暗想自己一定忽略某些細節，所以才會覺得違和。
眼見莊筱突然安靜的不出聲，杜春兒飄在一旁，眼眸眨動張望，出聲：“怎麽啦？”
莊筱回神說：“沒什麽，你要是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先回車裏等着吧？”
杜春兒搖頭應：“現在很危險，春兒要保護莊筱！”
雖然杜春兒不知道誰是惡鬼，但是親眼看見有警察受傷和死亡，自然很擔心莊筱安危。
聞聲，莊筱視線落在少女乖巧模樣，擡手想去觸碰，卻落了空，眸間略顯失落的收手，掩飾出聲：“你突然小嘴這麽甜，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去買飲料吧？”
語落，杜春兒眼眸微亮問：“春兒可以喝飲料嘛？”
“不可以。”莊筱出聲回拒，暗想自己剛才果然是在胡思亂想啊。
少女為了吃喝慣會撒嬌賣乖這一套，自己怎麽會真信了她的甜言蜜語呢。
杜春兒一聽，眼眸黯淡無光，弱弱念叨：“沒有可樂，番茄醬包也可以呀。”
莊筱瞧着少女可憐巴巴的模樣，心軟的選擇妥協。
這陣子少女跟着自己熬夜，就當是給她的獎勵吧。
醫院商店內出來的莊筱，将番茄醬包遞給少女，只見她尖牙鋒利咬穿包裝，津津有味的吸食，眼角眉梢滿是愉悅。
莊筱視線停留少女嬌憨神态時，忽地聯想到詫異，自己好像找到遺漏的細節！
不多時，李昭王宇從病房裏出來，兩人順着廊道走近到莊筱面前。
王宇凝重出聲：“現在看起來楚隊長很危險啊。”
李昭更是面色不佳，難以置信道：“可楚隊長是被鬼附身，她也不是自願的啊。”
話語如此，可李昭知道目前的證詞，楚希就算不判殺人罪，估計也會被終身監禁，更別提刑警生涯的結束。
莊筱察看李昭手中關于秦毅的證詞出聲：“別急，我們去看望楚希問情況。”
3人心情不一的來到楚希病房，輸液瓶正在悄然滴液，楚希周身亦有多處骨折，面色蒼白主動出聲：“我現在應該有涉嫌殺害和襲警等多項罪名吧？”
李昭不忍應答，王宇嘆道：“楚隊長，現在的證詞對你很不利，恐怕要進監獄接受審訊。”
楚希神情亦不甚輕松，自顧說：“我知道，可當時的詭異情況太過危險，我不得不那樣做。”
莊筱上前冷靜道：“如果按照法律程序，你或許會被處死，現在真的沒有什麽說的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當時的詭異，更何況我确實殺害警員，這沒什麽可解釋的。”楚希沉悶自責道。
“很好，現在我可以确定你并沒有被鬼魂附身。”莊筱出聲。
李昭王宇兩人則是滿頭霧水，楚希亦不明白原因。
莊筱上前解釋道：“首先鬼魂附身不可能希望肉身陷入牢獄危險風波，所以證詞必定會掙脫嫌疑，其次我發現唯獨你沒有被咬的痕跡，應該并不具備附身條件。”
王宇不解的問：“可是楚隊長确實做出攻擊傷害行為啊？”
“我們的角度是根據3人證詞的立場，那如果證詞本身就有問題呢？”莊筱應聲。
“莊法醫指的是女警和男警她們接連昏迷的空隙，還是指集體做僞證？”李昭不解的詢問，心裏卻覺不可能。
因為病房特意隔離分開就是為避免串供。
莊筱把目光落向楚希面上出聲：“楚隊長，我知道你自責警察傷亡，更覺得是自己提議中秋聚會才導致一系列傷亡，但現在的情況是一惡鬼已經附身警察，如果不能抓住它，市民和社會的危險才剛剛開始，你作為刑警隊長應該明白危機吧？”
楚希目光看向鎮定自若的莊筱，服從道：“好，現在我盡可能重新回憶經過，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李昭聞聲，随即示意王宇做筆錄打開錄音筆。
莊筱亦拿起其它三人的證詞用以做對此，側耳聽着話語。
“我帶領的小隊在第一日就遇到襲擊，當時男警小腿被咬受傷，女警包紮攙扶，我來負責斷後警衛。”楚希話語說的很慢，甚至略顯緊張，“因為一直沒見尾随，我還以為對方放棄偷襲，誰想男警卻突然發瘋般咬死不設防的女警，我立即制止去救，卻已經來不及，便一直追捕男警，直到遇見秦隊長他們。”
李昭聞聲問：“楚隊長見到秦隊長時為什麽不說明情況？”
楚希搖頭應：“那男警先向秦隊長說我襲擊傷人，而且他受了傷，我又拿着木棍追擊，很顯然沒有說服力。”
王宇不解道：“那為什麽後來你會攻擊秦隊長？”
“我沒有攻擊秦隊長，當時男警突然偷襲另一女警頸部，情況危機，所以才殺死他，因此我自願被捆綁，可不知為何被咬的女警卻襲擊另一名男警，所以我就只能打昏女警。”楚希眼露困惑的解釋，詢問，“這情況存活的另一男警應該知道才對？”
莊筱應道：“證詞确實顯示你救助他，可是他後來昏迷，而秦隊長的證詞裏則說你是蓄意傷害。”
楚希蹙眉說：“這裏面有問題，那名男警并未立即昏迷，相反他咬住趕來的秦隊長，我還擔心秦隊長傷勢，結果他突然想襲擊咬我，抵抗掙紮間，才一道摔落坡底昏迷。”
整個過程非常的混亂危險，如果不是聽說鬼魂附身，大概楚希都懷疑是自己饑餓寒冷出現嚴重幻覺。
語落，病房內4人陷入沉默，證詞出現互相指向，讓事情更加複雜。
王宇喃喃道：“不可能啊，難道老大被附身誣陷楚隊長？”
李昭收起筆錄和錄音筆等工具出聲：“楚隊長，現在這種情況，安全起見只能進行封閉監測。”
“沒問題，我絕對服從安排。”楚希應道，目光看向莊筱，遲疑問，“不過很好奇為什麽莊法醫會排除我？”
莊筱于一旁察看楚希的病情診斷單應：“雖然所有人的證詞都提及咬人動作，可只有關于楚隊長的部分都是工具進攻，所以我懷疑鬼魂附身是保持着本能發動襲擊。”
如果不是跟少女待在一塊太久，莊筱其實很難突然察覺鬼魂和人類的區別。
鬼魂進食行走的差異習慣，通常是很難僞裝。
李昭王宇一聽，才察覺證詞裏除了秦隊長解釋被咬的一口是楚隊長，其餘2警察确實都沒提過楚隊長出現咬人行為。
待3人出病房，已經是午後，王宇嘆出聲：“現在我們只能不透露風聲監測喜好習慣變化。”
莊筱思量道：“我需要4人傷情詳細病歷數據，這樣方便以後為楚隊長做案情陳述。”
李昭一聽，大法醫對楚隊長這麽細致，不免八卦喚：“莊法醫對楚隊長真好哈！”
“這件事包含案中案以及多起襲警，必須要嚴謹采證。”莊筱并未覺察話中深意說。
“說的對，莊法醫一直都是盡職盡責。”李昭以為莊筱不想公開，便沒再詳問。
王宇摸不着頭腦困惑道：“說起來，鬼魂附身的話，它會還想吃人喝血嗎？”
莊筱聞聲，目光看向一旁的少女應：“這個情況要值得注意，如果仍舊有鮮血需求，或許對方很快就會藏不住馬腳。”
“那得趕緊準備對付的法子，而且醫院人多眼雜，必須轉移。”李昭思索道。
傍晚時分，城市街道車水馬龍，霓虹燈光閃爍不停。
公寓屋內香味四溢時，莊筱坐在餐桌前見少女吸溜大棒骨的骨髓，冷不防的出聲：“鬼魂都像你這麽貪吃嗎？”
“咳、咳咳！”杜春兒險些嗆紅臉，搖頭不解的應，“春兒吃很多嗎？”
語落，莊筱視線落在少女手旁堆疊的骨頭，直白出聲：“倒也不是很多，而是遠超出常人的份量。”
畢竟少女身段并不豐裕，如果換算成正常體量的人類，完全已經是暴飲暴食。
莊筱覺得自己可以多記錄些少女跟常人異常的數據，這樣或許方便找出附身惡鬼。
杜春兒沒能聽出莊筱的意思念叨：“其實春兒在盒子裏就不需要吃喝，但是一出來就會很餓。”
“我看你夏天比冬天的胃口好很多。”
“嗯，可能是太陽的原因吧。”
莊筱一聽，便繼續問：“鬼魂附身消耗大嗎？”
杜春兒搖頭應：“不知道哎，春兒沒試過。”
“這樣啊。”莊筱想起少女提及自己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類，猜測她大概真不知道附身。
可突然被這麽一問的杜春兒，眼睛顯露躍躍欲試，好奇喚：“難道莊筱想讓春兒試試鬼上身嗎？”
“不想。”莊筱迎上少女灼灼目光，面熱的果斷回拒。
附身意味着失去身體的控制權，莊筱不喜歡被控制，更怕少女做出壞事！
杜春兒眉眼顯露失落的說：“真可惜，春兒還挺想試試的呢。”
莊筱看出少女貪玩心性，擡手輕彈了下她腦門，腦間想起4人病歷資料，嚴肅出聲：“附身這種事不許胡來，人類可能會因此遭受很大的身體傷害。”
雖然山嶺裏失溫饑餓對身體影響很大。
可身體素質不錯的刑警們，卻昏迷不醒這麽長一段時間，恐怕跟鬼魂附身的傷害脫不了關系。
杜春兒見莊筱這般凝重模樣，只得點頭順從的應：“這樣啊，春兒記住了。”
上回眼見那鬼魂被牛頭馬面抓走的恐怖場面，杜春兒下定決心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