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 20 章
“小姐,柳小姐遞了請帖給你,說是今日個天氣好,要請你去游湖。”杏兒看着小姐不怎麽好的氣色,又說,“小姐,要是你身子不适的話,我就幫你把這個邀請拒了吧。”
“不用,你把請帖拿給我。”剛用熱毛巾敷了眼睛,緩解了眼中幹澀的明黛接過請帖後,先是翻了主人的名字,只見上面确實是自己好友的名字。
她昨日早上回來的時候,馬車正好撞到了慧安郡主的轎子,那時的她很肯定慧安郡主就坐在馬車裏。
無論她有沒有看見自己,今日的這場宴會她都得是要去的,即使明知是鴻門宴也得要去。
若是不去,她不定又得對外編排着些什麽,而且她說不定也能趁機借此成功退婚。
明黛放下請帖,說道:“過來幫我挽發吧。”
桃苒則打開衣櫃,剛從裏取出一件明綠色輕羅百合裙,明黛的聲音跟着傳來,“換件湖綠色的。”
前些天滾下山的傷口還沒養好,導致現如今走快一些都會顯得微跛,也擔心傷口迸裂後從綁帶裏沁出血來。
明黛出門前,正好遇到了那天夜裏不小心摔折了腿,正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出來曬太陽的表哥,很是愧疚地走過來攙扶着他到前邊的涼亭坐下,“表哥,你的傷好點了嗎。”
最近在屋裏待得發黴,準備出來曬下太陽的周淮止沒想到會遇到二表妹,一時間尴尬得不行的把直自己崴到了的那只腳往後藏,窘迫着紅臉,“我的傷沒有什麽大礙,你放心好了。”
周淮止又見她一副要外出的打扮,便問,“表妹今天是要出門嗎。”
明黛輕輕點頭。
周淮止立馬急了,“你是和誰去的,你們要去哪裏,有沒有帶上丫鬟。”
意識到自己居然一時嘴快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的周淮止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後根,“表妹,我,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表妹你不要誤會。”
周淮止有個毛病,就是有時候太緊張了的話,說話就會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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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明黛擔心表哥又以為她會出意外,便說,“我是和好友約了要去碎金湖那邊,表哥放心好了,我不會在讓上次的事情發生。”
聞言,周淮止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又腼腆的笑了笑,“那就好,那你注意安全,記住不要讓丫鬟離你太遠。”
“我會的。”
只到再一次目送着那抹淺綠色身影消失于視野裏,周淮止才依依不舍地收回失落的目光,也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給吓了一大跳。
“表哥,二姐姐都走遠了,你就算是在看,二姐姐也不會回頭的。”
“小,小表妹,你怎麽在這裏啊。”周淮止看着突然從假山後走出來的小表妹,險些吓得連手頭拐杖都給扔了。
明芷雙手背後,故作深沉的踱步走出來,“我可是來了好一會兒了,是表哥一直都沒有發現我才對。”
“唉,也不知道表哥在和二姐姐說什麽,怎麽連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那麽久都沒有發現。”語罷,便是難過得連連搖頭。
周淮止尴尬得不行,歉意的說,“剛才的事是表哥不對,表哥在這裏向表妹道歉可好。”
明芷沒有理會他的道歉,而是笑得滿臉促狹的問,“表哥,你是不是喜歡我二姐姐啊。”
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小表妹給看出來的周淮止頓時漲紅了臉,連話都再次結巴起來的否認,“表,表妹,你不能亂說,你,你二姐姐馬上就要成婚了,此事傳出去,要是外人聽到了,不知道會怎麽編排表妹。”
“可是表哥你也說了,二姐姐只是馬上就要成婚,又不是已經成婚了。”明芷笑着逼近表哥,揚起天真的笑臉,“還是二表哥,你不喜歡我二姐姐。”
他怎麽能不喜歡,只是這份喜歡他也只敢偷偷的掩藏在心底裏,不敢讓外人看出半分端倪。
“表哥,你想不想知道我二姐姐今天去和誰見面呀,你要是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二姐姐今天要去哪裏。”
最近天氣轉暖,又尚未到炎熱的夏日,正是适合泛舟游湖。
這不,柳如玉便租了一艘畫舫。
明黛剛下馬車,好友柳如玉便迎了上來,瞧見她險些連胭脂都要遮不住的氣色,半是心疼半是氣憤的拉過她的手,“怎麽才幾天沒見,你就消瘦成了這樣,你放心好了,燕珩帶回來一個姑娘的事我都聽說了,你等着,我等下給你出氣。”
明黛婉拒好友的好意,“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并不需要。”
“為什麽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叫林婉娘的有多嚣張,仗着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就敢對外宣傳她才是燕世子喜歡的姑娘,還是以後的世子妃,真就不怕你到時候不要他了。”柳如玉想到他最近做的那些混賬事,恨不得将他的臉給打爛成豬頭。
之前誰不知道他燕珩對皎皎好得那是要天上月,水中星都說摘就摘,說撈就撈的好,結果這一次回來,不說帶回來了一個姑娘,還大言不慚的說着要退婚!
提到燕珩,如今的明黛倒是平靜的垂下長睫,“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種人。”
“哼,也就你還相信他們清白。”
她們二人剛進入船艙,慧安郡主尖銳得拔高的嗓音便跟着傳來,“明二,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敢來了呢。”
明黛轉過身,回以微微一笑,“郡主這句話說得好生奇怪,我為什麽不敢來,我又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反倒是郡主為什麽反對我來,難不成是我得罪了郡主嗎。”
“明二小姐這張牙尖嘴利的嘴臉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啊,和你這個人一樣讨嫌。”慧安郡主想到等下安排的好戲,她倒是要看看,她等下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柳如玉挽着明黛的手,略有尴尬的笑笑,“慧安的性子就是這樣,你不要在意。”
“不會。”她們明争暗鬥過那麽多回,她早就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性子,犯不着為個沒腦子的生氣。
很快,随着畫舫離岸,一道淺粉色身影在丫鬟的帶領下緩緩走來。
粉玉珠簾輕晃,連原本正在說笑着的貴女們也停下了聲,紛紛扭頭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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