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古早狗血王爺文中女主嫡妹9
第073章 古早狗血王爺文中女主嫡妹9
任憑陸婉情鬧翻天, 陸尚書也沒松口的意思。
依顧辛夷看,也多虧這個位面,以古早狗血王爺文為背景, 邏輯喂狗, 專為男女主服務。
換到宅鬥背景中, 陸婉情的所作所為,絞了頭發送家廟做姑子都是輕的。陸慎勇要是心狠一點,直接把她送到鄉下莊子裏病逝,也無人能置喙。
這更提醒顧辛夷,想徹底收拾陸婉情沒那麽容易。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只要有一線生機,就能重新蹦跶起來。
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和安王退婚。
在顧辛夷提醒下,宣平侯府與太子交好,和安王劃清界限。
鄭景曜在府中養傷, 被宣平侯擺了一道後, 氣的打殺了好幾個下人。
他和陸家嫡小姐結親, 為的就是争取陸尚書和宣平侯府的支持。陸慎勇是個不知變通的老頑固,宣平侯又站到太子一邊。
這門親事頓時變得雞肋,還不如直接以側妃之位将陸婉情娶入府中, 再換個正妃人選。
且鄭景曜從太醫那裏得知,心上人被囚禁在狹小宅院中,直到嫁人才會被放出去, 更堅定了退親的念頭。
一想到姓宋的竟然觊觎他的女人,他就有殺人的沖動。
安王有心争奪皇位, 在大業未成之前,他必須收斂本性, 在朝堂和民間都營造出好名聲。
與手下謀士商議後,鄭景曜想出條一石二鳥的毒計。
轉眼間到了秋末,楓葉紅透,寒風蕭瑟,百姓開始為過冬做準備。
顧辛夷修煉到練氣期大圓滿,離築基只有一步之遙,武功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她不僅武功高強,在學習行軍布陣方面的造詣,同樣令人驚嘆。
畢竟顧辛夷經歷了好幾個任務,在每個世界中都不放松學習,積累下的閱歷十分驚人。
老宣平侯時常感慨,她天資奇秀百年難遇,是天生的将才。
越是如此,朱振忠就越覺可惜。早知道容丫頭這樣出色,他就該早點培養,讓她繼承自己衣缽,成為一名女将軍。
退一步講,若是她沒有定親安王,未必不能以女子之身在邊疆拼一個前程。
了解到女兒的本事後,朱素月對老侯爺的遺憾感同身受。
若當年她有女兒一半本事,或許會效仿巾帼女英雄們,投軍報效大平。
女子這一生受到的拘束太多,未出閣時還能享受一些安閑。嫁人後既要為丈夫分憂,還要孝敬公公婆婆,教養子女,操持家中事務。
若是嫁錯了人,遇到寵妾滅妻的夫君,一生就像泡在黃連水裏一樣,連性命都難保全。
陸慎勇不算花心,還養了三房姬妾,朱素月早忘了兩人新婚燕爾時的柔情蜜意,只将他當做孩兒們的爹爹。
安王非良人,朱素月替女兒不值,怕她嫁人後受到欺辱和傷害。
顧辛夷将未來的路籌劃的非常清楚,并不覺遺憾。為避免家人擔憂,她沒透露自己有意把安王拉下馬。
皇子身份就是安王的護身牌,被貶為庶民後,他就是一條拔了牙的野狗。
進入任務世界這幾個月,顧辛夷除了練武功、學兵法,也沒忘記做生意賺錢。
無論在什麽時代,錢都非常重要。
朱素月疼女兒,早早就替她備好了嫁妝,給了她兩間地處旺市的鋪子,還給了她一個面積不小的田莊。
兩個鋪子一個賣首飾,一個賣布匹,生意興隆,每年都有不少進項。
這也是朱素月愛女心切,怕她嫁到王府後受委屈,特地挑出最好的鋪子給她。
原主弟弟年紀還小,在京城天府書院中念書,和姐姐感情很好,對于娘親多分給姐姐嫁妝之事并不在意。
顧辛夷設計了一些造型精巧的衣裳和首飾,将兩個鋪子收入提高了不少。
她抽空研讀了這個時代類似《天工開物》、《齊民要術》等,與民生有關的書籍,打算到邊疆後對農耕工具和方式進行改良。
行軍打仗,擁有一個穩定的後方非常重要。
接下來幾年,大平國将會陸續遭遇大的旱災和水災。生産力落後的古代,天災常和人禍連在一起,顧辛夷不願看到生靈塗炭,故而提前儲備糧食應對。
這一日,顧辛夷同往常一樣出門,半路上突然被人攔了馬車。
她掀開車簾,瞧見一張陌生的臉。
對方看到顧辛夷,眼睛大亮,取出腰牌,一臉恭敬的說:“陸小姐,小的關青,是安王府的下人,安王殿下邀您到西苑賞楓葉。”
本朝訂婚的未婚男女,私下相約同游并不違規禮儀,前提是雙方都要謹守禮儀,不能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
安王若是真心請顧辛夷賞楓,就該提前幾天正式下帖邀約,而不是半路劫人。
要是顧辛夷沒猜錯,攔路人手中令牌是真,身份十有八九是假的。
她有心将計就計,就沒拆穿他,反而裝出嬌羞單純的樣子,将春梨和車夫打發回府,坐上關青趕來的馬車。
春梨臨走前,憂心忡忡的勸顧辛夷:“小姐,這人不太對勁,安王殿下有心邀您賞楓,應該提前下帖子才對。”
“你放心,若是碰到宵小,我剛好将人扭送到府衙。連外祖父都誇我,武功高強,你怕什麽。”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他們提前做好埋伏怎麽辦?”
春梨忠心耿耿,處處為顧辛夷着想。
“別想那麽多,要是見勢不對,我就提前離開,不和他們纏鬥。”
顧辛夷耐下性子,打消春梨的擔憂,叮囑她不要将此事告知朱夫人。
關青見顧辛夷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千金小姐果然好騙,一個王府腰牌就能讓她孤身一人上馬車。
可惜陸小姐,人長得貌若天仙,腦袋蠢的像草包。
馬車到了西苑,關青“籲”了一聲,将車停下,殷勤的擺好馬凳掀開車簾:“陸小姐,咱們到了,請下車。”
顧辛夷人還沒下車,先聽到安王的輕笑聲:“容容,本王等你好久了。”
他聲線纏綿,眸中含情,好似對顧辛夷情根深種一般。
透過掀開的車簾,她看到了在府中休養一個多月的安王。
他立在馬車邊,臉上傅了白粉,遮住殘存的斑痕,長發用鳳鳥玉冠豎起,穿着繡青竹鑲藍邊的白色圓領袍,遠不如靈越寺中相見時那般俊美潇灑。
顧辛夷避開安王伸出來的手,動作輕盈的走下馬車,道了一聲:“王爺安康。”
“容容太見外了,小王字慕遠,你叫我慕遠就好。”
“臣女不敢。”
慕遠,墓園。
顧辛夷看了安王一眼,這個字還挺适合他的。
她冷淡的反應,落在鄭景曜眼裏就是木讷。其實顧辛夷走下馬車的一剎那,他有被驚豔到。
在安王印象裏未婚妻就是個木頭美人,美則美矣實無靈魂,在京城一衆貴女中沒什麽出衆的地方。
雖然鄭景曜有厭女症,但他不代表,他辨不出女子美醜。
她肌膚晶瑩剔透,像雪玉雕成一般,明眸清澈似水,瓊鼻纖巧秀挺,像從畫卷中走下來的仙子。
宮中美人無數,卻沒一個像顧辛夷這般,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只可惜她一開口,就暴露出木讷的本性。
盡管如此,要不是鄭景曜和女子肌膚相觸,就會嘔吐呼吸困難,他不介意後院中多一個天仙美人。
秋末冬初,萬物蕭條,似火如霞的楓林,色彩顯得格外絢麗。
兩人沿着楓林走了約兩刻鐘,安王體貼的問:“走了這麽久,容容應該累了,不如到廂房中歇一會兒。”
“一切依殿下安排。”
顧辛夷表現的越乖巧懂事,鄭景曜就越覺可惜,這樣一張臉,配這樣一個蠢物實在糟蹋了。
像婉情那樣知情識趣,擁有許多奇思妙想的女子,才配的上這樣美麗的容貌。
鄭景曜笑着目送顧辛夷進廂房,待房門關上後,他收起溫潤笑容,眸中閃過狠戾之色。
他打了手勢,神出鬼沒的暗衛,出現在廂房外,朝房間內吹入迷煙。
片刻後,暗衛向鄭景曜彙報:“殿下,人已經迷暈了。”
“将宋哲帶過來,送到房間裏,脫光他的衣服,喂他服下最烈的春Y。”
“是!”
宋哲是宋侍郎的嫡次子,陸婉情的未婚夫。
房間裏,裝暈的顧辛夷聽到鄭景曜的吩咐,瞬間領悟到他想做什麽。
他是打算上演一場“捉奸”戲碼,毀掉她和宋哲的名聲,讓她背上婚前和姐姐未婚夫茍且的惡名。
此事若是曝光,陸府聲譽将受到重大打擊,還會引來聖上降罪。
鄭景曜果然心理變态,拉攏陸尚書和宣平侯府失敗,就立馬退親,還要用這樣的惡劣手段報複陸府。
顧辛夷躺在地上裝昏,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暗衛扛着被打暈的宋哲将門推開。
鄭景曜沒走,他走進房間,居高臨下的望着顧辛夷,吩咐暗衛:“脫光她的衣裳,本王倒要看看,宣平侯口中的練武奇才,身子和比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他密切關注着宣平侯府,自然知曉顧辛夷學武之事,但完全沒放到心上。
一個嬌嬌弱弱的千金大小姐,臨出嫁的年紀,一時興起學功夫,會兩招花拳繡腿就能算天賦異禀了。
鄭景曜極盡侮辱之意,顧辛夷自不會任人宰割。
她睜開眼,從地上站起來,裝作害怕的樣子問鄭景曜:“殿下,你這是要幹什麽?”
鄭景曜沒想到顧辛夷會醒來,眸中露出笑意:“本王本想憐香惜玉,不讓陸小姐遭受太多痛苦,奈何你偏要醒過來。”
“臣女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麽,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府。”
“果然是個蠢東西,十九,脫掉她的衣服,喂宋哲吃下春藥。”鄭景曜态度嚣張,完全沒把顧辛夷放眼裏。
代號十九的暗衛,朝顧辛夷走去。
她躲到桌子後面質問鄭景曜:“安王殿下欺人太甚,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親自下令讓人侮辱自己未婚妻,不怕傳出去遭人恥笑嗎?”
“恥笑?本王的未婚妻,行為不檢,和姐姐未婚夫偷情,世上要恥笑,也該恥笑你們這對狗男女。至于本王親自下令?誰能作證,你是被本王請到西苑的。”
沒有外人,鄭景曜撕掉溫潤如玉的僞裝,露出張狂本性。
“這樣說,安王殿下已經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怕關青洩密嗎?”
“死人是不會洩密的。”鄭景曜輕描淡寫的揮揮手,“十九,動作快一點,再過半個時辰,詩會就要開始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顧辛夷收起害怕神情,臉上露出笑意。
鄭景曜只當她受了刺激語無倫次,沒放在心上。
誰知下一刻,顧辛夷身形如鬼魅般,主動攻擊暗衛,三招不到就奪過他手中武器。
瞬息之間,局勢轉換,鄭景曜露出錯愕神色:“不可能,你才練了兩個多月的武功,怎麽可能打得過本王暗衛。”
顧辛夷單手持劍,指着他的咽喉,笑吟吟的問:“安王殿下,你說若是我在此處殺了你們,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就在這時,兩名暗衛破窗而入,一左一右将鄭景曜護在中間。
“王爺小心!”
被人用劍指着咽喉,鄭景曜臉上露出怒色:“殺了她,區區一個尚書千金,竟敢威脅本王。”
身為皇子,盡管母妃不受寵,幼年遭受過宮人冷眼和欺辱。
成年後鄭景曜依然有着龍子鳳孫才有的霸道和驕傲,或許正因為童年受過屈辱,才讓他變得格外偏激狠戾。
在他看來,他可以算計別人千百次,但別人絕不能反過來算計他。
再次從鄭景曜口中聽到“區區”二字,顧辛夷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皇子有那麽多,宮女生的皇子,用‘區區’皇子形容,倒是很恰當。”
打嘴仗就要朝人痛處踩,安王自視甚高,最厭惡被人提及出身。
他自認文武雙全,擅長謀略,比其他皇子更為出色,太子那個僞善的病秧子,更是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被顧辛夷嘲笑母妃宮女出身,就像被人當衆扇耳光一樣,鄭景曜如何能忍。
“放肆,給我割了她的舌頭!”
三個暗衛同時向顧辛夷發起進攻,招招都沖她要害處招呼。
鄭景曜倒不傻,趁這個機會往廂房外走。顧辛夷直接一劍把他逼回房內,吓得他臉色蒼白。
他心有餘悸的用手護住胸口位置,布料被劍氣劃開,露出胸膛上白嫩的肌膚。
死裏逃生的恐懼感,讓鄭景曜不敢輕舉妄動,貼在牆角處用櫃子擋住自己,祈禱暗衛快點殺了那個不識相的女人。
四人在狹小的廂房中纏鬥,直打的桌翻凳飛,到處都是刀劍砍過的痕跡。
由于空間過于狹小,三個暗衛都沒使用暗器。
他們只管殺人,顧辛夷不忘抽空将宋哲踢到床下,免得誤傷他。
殺人容易,在不傷性命的情況下,将三個死士出身的暗衛打的沒有還手能力,就比較難了。
顧辛夷費了一番功夫,把他們的武器卸掉,點了三人穴道。
三個暗衛像雕像一樣,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定在房間裏。
顧辛夷走向貼在牆上的鄭景曜,他色厲內荏的大喊:“站住!你敢動本王一根頭發,陛下絕不會饒過陸府。”
“殿下說笑了,您提前布好局,将這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曉。”
顧辛夷笑靥如花,提及殺安王,跟殺雞一樣輕松。
“謀害皇子是誅九族的大罪!本王府中暗衛,知曉本王行蹤,你敢動手,整個家族都要覆滅。”
顧辛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也沒打算殺掉安王,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
她提着寒光凜冽的長劍,走到鄭景曜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眸中露出危險的光芒:“鄭景曜,我忍你很久了。嫁給你這樣變态的人,令人惡心。”
女子的碰觸,讓鄭景曜産生嘔吐沖動,臉憋得通紅,呼吸也變得艱難。
看來男主的厭女症是真的,顧辛夷輕笑出聲:“看來,安王果然有不能人道的隐疾。越是不行的男人,就越容易變态,說的就是你。”
鄭景曜沉浸在痛苦之中,被她的話氣的睚眦欲裂。
“想退親可以,但不要诋毀我的名聲。你若是懷恨在心,對陸家下手,有如此劍。”
顧辛夷松開鄭景曜,當着他的面,将手中精鐵打造成的利劍,一寸寸折斷。
鄭景曜手捂着咽喉,被她這一手驚到,嗓音嘶啞的說:“你,你,不是,陸……”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随時能取你的性命。”
顧辛夷轉身,從代號十九的暗衛身上,摸出三個瓶子。
她逐一打開将疑似烈性春藥的那瓶挑了出來,分別喂給三個暗衛。
鄭景曜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不祥預感。
下一刻,顧辛夷握着藥瓶朝他走來。
鄭景曜瘋狂揮舞胳膊阻止:“你不能對我下藥,你不能!”
“為什麽不能,因為你是皇子,是陛下欽封的安王?所以,只能你算計侮辱別人,不允許旁人反擊?”
顧辛夷動作粗魯的掰開鄭景曜的嘴巴,強行将春Y灌了進去,他的掙紮只是徒勞。
灌完藥後,顧辛夷點了鄭景曜的啞穴和其他穴道,将他丢到三個暗衛身邊。
“別難過,你那麽讨厭女人,也許真愛是男人呢。而且只是中了春Y而已,也許你的暗衛寧死都不願冒犯你呢?”
鄭景曜快被顧辛夷氣瘋了,為了讓兩人出醜,他特地找來能迷惑人心智,只能遵從Y望本能的春Y。
中藥的人,會把身邊人當做最愛的人,根本不會思考對方的真正身份。
他身為堂堂王爺,怎能遭受這樣的恥辱。
報仇之後,顧辛夷将仍處于昏迷狀态的宋哲從床下拖了出來。
他倒是運氣好,被算計時剛好遇到她。
如果安王沒打算和她退婚,宋哲現在十有八九已經是個死人。
顧辛夷把宋哲帶出西苑,走了七八裏路,到官道後将人放下,然後遠遠的用石子把他打醒。
宋哲醒來,看到自己躺在官道上,茫然的站了一會兒後,搭乘馬車返回內城。
她這一次将安王得罪的徹底,顧辛夷敢這樣做,也是有倚仗的。
在鄭景曜報複她之前,她要先讓他無暇自顧。
安王一心奪取皇位,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離京城一百多裏的落雲山寨,以山賊的名義練兵鑄造兵器。
顧辛夷向過往商旅打聽過,落雲山寨山賊兇悍異常,周邊百姓無意中誤入山寨難逃一死。
想必聖上和其他皇子,對于安王私自鍛造兵器的事情,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殺手锏要在重要的時刻抛出,一件事不能徹底打倒安王,曝雷多了,皇上總有厭棄他的一天。
…
就在告密信,送上大皇子、太子、四皇子案上時,京郊西苑舉辦詩會的貴族子弟和書生們,有挖掉雙眼的沖動。
他們不過是聽到廂房中的動靜,一時好奇看個熱鬧,哪知看到讓人掉腦袋的情形。
空氣中充滿糜爛氣息,桌椅上全是刀劍痕跡,像是爆發過一場惡戰。
最驚悚的還是,尊貴無雙的安王殿下和三個不着寸縷的男人,兩兩相擁,忘情的厮混在一起,他還是下面那個!
第一個推開門的人,吓得臉色蒼白,往後退了好幾步,用力揉自己的眼睛。
不管怎麽揉,他都能認出,那個被壓的男人是安王。
後面的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麽,見進屋的人鴉雀無聲,笑着問:“是誰在這裏偷歡,連門都不關好。”
排在前面的人,白着一張臉,将門一把關上,轉身對衆人說:“住口!我們今天什麽都沒看到,事關身家性命,諸位應該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看過了,不能不讓我看啊。”
另一個知曉內情的人,一把捂住叫嚷人的嘴巴,壓着聲音說:“安王和三個男人在裏面,這種要命的事,你最好不要亂傳。”
叫嚷的人頓時啞了聲,後悔剛才孟浪發問。
氣氛陡然沉默下來,就在衆人不知該請罪還是默默離開時。一個性格比較謹慎細致的公子,澀着聲發問:“我們在外面這麽大動靜,房間人似乎毫無察覺,他們是不是中了奸人暗算。”
若真是如此,他們現在還不能走。
萬一安王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都逃不脫幹系。
但留在這裏,安王清醒過來,他們也難讨到好。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懊悔,他們不該挑今天舉辦詩會,更不該在聽到聲音後,好奇的到這邊察看情況。
“都怪劉季允,要不是你撺掇,我們也不會到這邊看熱鬧。”
有人低聲嘀咕,大家紛紛憤怒的看向劉季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