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古早狗血王爺文中女主嫡妹10

第074章 古早狗血王爺文中女主嫡妹10

衆人憤怒的目光, 讓劉季允不自覺的往後退。

誰知道裏面胡天胡地的人竟然是安王,早知道會撞破安王的醜事。

別說三十兩銀子,就是三百兩他也不敢收啊。

“各位兄臺, 事已至此, 遷怒無益, 我們總要商量個章程出來。”

劉季允硬着頭皮提醒大家,他們現在都是一根藤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暧昧的喘息,隔着門傳了出來。

每一聲喘息都像大錘,砸在這群舉辦賞楓詩會的人頭上。

有家境貧寒的書生,慶幸主辦本次詩會的人,都是京城中的權貴子弟。

否則若他們一群窮書生,遇到這樣的事,怕是要被皇家直接滅口。

這些也只是心理自我安慰的想法,萬一安王只留下身份地位高人的性命, 直接殺了他們, 他們也無處伸冤。

最後還是一個出身國公府的小公子, 派人請來宮中禦醫,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于讓安王四人消停下來。

也只是消停下來而已, 藥性太烈,幾個暗衛身體太好,他們胡混時間過長, 安王受了不小的傷。

他受傷發燒昏厥,足足過了兩天才醒了過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在安王昏迷的兩日裏,他好男風雌伏人下被人當衆撞破的消息, 在京城隐秘的傳播開了。

這也是參加詩會的人,經過兩日掙紮後,想出的主意。

他們要是守口如瓶,安王為了以絕後患,難免會對撞破自己醜事的人動殺心。

但如果此事廣為流傳,衆人皆知安王好男色白日宣Y。法不責衆,他想殺也殺不盡。

另一邊陛下也會對安王失望,大家也不用擔心他登上皇位後,對自己及家族展開清算。

安王大病一場,醒來後,第一個句話就是:“殺!本王要殺了陸婉容,要誅滅她的九族!”他将玉枕用力砸到地上,扯動身體內部傷口,痛的鬓角沁出汗珠。

“王爺,您小心一些,您高熱兩日昏迷不醒,太醫囑咐您一定要養身靜氣,不要動肝火。”

小內侍戰戰兢兢的傳達太醫叮囑,臉上神情似哭似笑十分難看。

安王看到他的神色,眉頭皺起,依稀回憶起,他藥效發作後,和暗衛糾纏時,有人闖入房間。

一瞬間,更大的怒火湧上心頭。

鄭景曜靠在床上,臉部肌肉抽搐,五指用力勾入掌心,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那日,可曾有人進入本王房間。”

提起那日,他恨不得立即把顧辛夷碎屍萬段。

內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沖鄭景曜連磕好幾個響頭:“王爺,小的不敢說。”

外人不知道安王的真實性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能不清楚。

若是王爺知道,京城內現在已經傳開安王好男風,還是做下面的那個,怕是要大開殺戒。

內侍惶恐不安的樣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鄭景曜雙眼發直,像是突然變成了石像,胸腔中的怒氣像岩漿一樣沸騰翻滾。

“我昏過去這兩天,京城有沒有傳不好的謠言。”

他聲音冰冷,沒一絲起伏。

內侍磕頭如搗蒜,大汗淋漓,一個字都不敢說。

“暗十九,給我滾出來!”

安王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內侍顫抖着身子回:“啓禀王爺,三個暗衛已經……自裁了。”

失去發洩怒火的目标,鄭景曜神情陰陰的望着內侍:“死的好,給本王滾下去,叫管家過來,自己領罰八十大板。”

八十板子打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小內侍兩眼發黑身子癱軟,褲子濕了一片。

想到家中親人,他跪着領命,跌跌撞撞的離開滿是藥味的房間。

身上的痛楚,無時無刻都在提醒鄭景曜,他遭受過的屈辱。那三個該死的奴才要是沒死,他一定将他們送到最下等的娼寮,讓他們生不如死。

鄭景曜身邊暗衛都是孤兒出身,無牽無挂,他想報複也沒對象,只能将滿腔怒火都發洩到顧辛夷和陸府身上。

楊管家進門後,鄭景曜神情冷酷的說:“把那天參加賞楓詩會的人,列個名單給我,查出來究竟是誰洩露的消息。割掉劉季允的舌頭,砍了他的右手。”

“殿下請三思,現在京城中的傳言只是捕風捉影。若是參加詩會的人除了意外,流言反而會更加嚣張。劉季允有功名在身,被人割舌斷手,京兆尹一定會徹查案件。”

楊俊棋是鄭景曜的心腹,冒着被遷怒的危險,向他谏言。

“此事可否傳到父皇耳中?”鄭景曜神色陰晴不定,心中殘存一絲幻想。

楊俊棋拱手謝罪:“殿下,陛下下過申饬令,責您閉門思過,不準再行荒唐事。”

“申饬令。”

鄭景曜重複了一遍,唇角挂着嘲諷表情,眼睛裏全是怒意。

這就是他的好父皇,在他被人暗算時高熱不醒時,不思為他複仇,反而罰他在家中反思。

“你現在派人入宮面聖,告知父皇,是陸府三小姐陸婉容對本王下了藥,令本王遭受奇恥大辱。”

楊俊棋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吩咐。

王爺派人想解除婚姻,派人将陸三小姐接到西苑,下藥迫使她和宋哲通J的計劃,他作為頭號心腹是知情的。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被撞破奸情的不是陸三小姐,而是王爺和暗衛,還以為是其他皇子為了打壓王爺設下的毒計。

“殿下,您确認是陸婉容動的手?”

陸三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怎麽能反過來害了王爺和武功高強的暗衛。

鄭景曜一臉陰鸷:“你懷疑本王在說謊?陸婉容武藝高強,能徒手折斷利劍。不誅陸氏九族,難消本王心頭之恨。”

楊俊棋心中暗道,就算真的是陸三小姐動的手。除非安王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否則也誅不了戶部尚書的九族。

一衆皇子對龍椅虎視眈眈,都盼着太子病弱英年早逝,好繼承那個位置。

安王鬧出這樣的醜聞,惹了陛下厭棄,注定與大位無緣,除非他卧薪嘗膽蓄養私兵造反逼宮。

正當楊俊棋拱手,準備領命之時,院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和铠甲兵器相撞的聲音。

幾乎同時,禁衛軍闖入房中,一個面白無須的閹人站在院中,拉長聲音道:“聖旨到!”

秋末冬初的京城,平地落下一道驚雷。

安王蓄養私兵意圖造反,被陛下一道聖旨貶為庶民,圈禁在安王府中。

不久前,安王好男色,光天化日下,與幾個男子行歡的消息,還在京城中流傳。

誰知短短幾日功夫,高高在上的皇子,就因意圖謀反的罪名被貶為庶民。

皇帝還下了一道聖旨,解除安王和陸府的婚約。

聖旨到時,顧辛夷正差使春梨将壓在箱底生灰的嫁衣收起來,送到京中有名的成衣坊中賣掉。

只要沾上鄭景曜邊的東西,她都嫌晦氣。

接到解除賜婚的聖旨,陸府上下松了口氣。安王犯了大罪被廢黜,這門姻親對陸府百害無一利。

但皇上親自賜的婚事,抗旨不遵亦是大罪。

顧辛夷早料到陛下會下旨,解除陸府和安王的婚約。

當今聖上生性多疑,年紀越大越貪戀權勢,生怕被皇子搶走屁股下的位置。

在其他皇子看來,太子身體病弱,不适合做繼承人。

但在聖上眼裏,病弱仁厚的中宮嫡子,不僅恭孝有德,還不會威脅他的皇位,是最适合做太子的人。

牆倒衆人推,其他皇子巴不得安王徹底倒下,指使朝中大臣遞上許多彈劾安王的奏折。

陛下看到安王不僅私自鍛造武器蓄養私兵,還派人刺殺政見不合的大臣,深感帝王之威受到冒犯,直接将他貶為庶人,将他的母妃剝奪封號打入冷宮。

為防止安王借姻親勢力翻身,他第一時間下令,解除安王和陸家的婚約。

接聖旨時,陸婉情也在場。

她失魂落魄的随衆人叩謝皇恩,不知局面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王被貶為庶人的消息,陸府沒瞞着陸婉情,陸慎勇還告誡她,日後不準和鄭景曜來往。

若查到她和廢王私下勾結,他就大義滅親,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來自陸慎勇的死亡威脅,讓陸婉情真切意識到,她最大的靠山真的倒下了。

鄭景曜被圈禁在王府中自顧不暇,她想要解除和宋哲的婚約,只能找別人求助。

但她連消息都遞不出去,如何找人求助。

婚約解除,陸家第一時間歸還聘禮。

朱素月心中百感交集,怕女兒因退親之事傷懷,将她叫到身邊開導:“容姐兒,安王,不對,應該是前安王,犯了謀逆大罪。你和他退婚是好事,不要怕,娘親一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話是這樣說,朱素月心裏就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無論男女,退過婚總不是什麽好名聲,尤其女兒退婚對象,還是因意圖謀逆被貶為庶人的當朝皇子。

世家最注重一個“穩”字,輕易不願沾上奪位之争。

雖然朱素月也沒想讓女兒嫁到公侯門第,但不想和不能是兩回事。

顧辛夷活了幾輩子,哪裏看不出朱素月的心事,她坐在矮凳上,将身子親昵的靠在她膝上,親昵的說:“娘親不必擔憂,女兒一點都不難過,鄭景曜不是什麽好東西,遠離渣男可喜可賀。”

“噓,隔牆有耳。就算安王已經被貶為庶人,也不是我們能置喙的。還好陛下下旨解除了這門婚事,不然娘親看着你嫁給一個荒Y無道好男色的丈夫,對方又貴為王爺,就像被人生生剜心一樣。”

在安王沒被貶為庶人前,朱素月夜不能寐,天天為女兒揪心,又不知該如何與皇權抗衡。

顧辛夷心道,鄭景曜厭女色是真,好不好男色還有待商榷——或許他突然意識到,男人才是他的真愛呢。

畢竟他對女人的仇視,已經到了病态的程度,簡直不把女子當人看,誰嫁了他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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