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指定對象後,計算器會随機給他出一道題,巫硯先抓來一只貓實驗,出現的題目是1234+3456,倒計時一分鐘,這道題只要知道加法規則和十進制,就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算對,五秒後,巫硯輸入4690。

待他輸完數字後,本來還在打滾讨要吃食的黑白貓不扭了,葉詩按下計時按鈕,兩人一動不動盯着手機上不斷跳躍的數字。

許今和他們會和時,看到的就是兩個人和一只貓的靜止畫面。

走近後,許今先看了一眼地上的貓,那不是一個石雕,沒有石雕能做到纖毫畢現,再看兩人那樣子,根本沒有心思理他。

這是在做什麽?這貓有什麽特別?

許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認了,它的外形就是一只随處可見的流浪貓,也許裏頭不太一樣,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貓咪的臉上,哪知貓咪突然張開嘴巴,咬住許今的手指。

“多長時間?”巫硯問。

“五分鐘。”

“貓好控制,換成人也許會不一樣,我們得找個人測試,最好身手好一點的。”

巫硯說完,兩人齊齊看着許今,許今道,“你們想要我做什麽?”

巫硯給許今解釋,許今聽後,欣然同意。

計算器重新選擇目标,新的題目出現,這次變成了999x9,倒計時半分鐘,時間縮短了一半,題目也從最簡單的加減法變成了乘法,但難度提升不大,是在規定時限內能算出的題目,唯一的問題是他會不會因計算太慢,而被敵人提前制服。

巫硯輸入答案8991,本來在移動的許今定住不動,葉詩那邊開始計時,等許今能夠移動,葉詩停止計時,“二十秒。”

能定住許今二十秒,已經超出巫硯的預期,在生死一瞬,二十秒能做的事情太多。

測完許今,巫硯又道,“一個樣本不夠,”說完,他看着葉詩。

計算器能定住一只奶牛貓五分鐘,定住許今二十秒,也就是說,這東西的時間會随着目标本身的實力強弱出現變化,貓咪的戰鬥力比不上一個人,而許今的實力又明顯超過大多數人,這是力量上的對比,但是否還有別的因素?

他之前已經分析過,葉詩的能力是輔助類的,如果他的時間比許今短,或者接近,那麽就說明力量不是計算器唯一的判斷标準。

“親愛的,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實力。”

“你不方便?”

“你想用它定住我?那太多餘了,定住我只需要一根繩子,後面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巫硯越聽越不對,及時止住話頭,“我先測。”

巫硯的時間是四十五秒,是許今的兩倍多,說明他還很弱,無論是力量還是綜合能力上,他測完,又對葉詩道,“作為隊友,我需要你的數據。”

葉詩用食指和中指夾起計算器,“親愛的,你想測也可以,但它值五十萬,一次性報銷好像不太好。”

巫硯還沒說話,許今先道,“你還沒測,怎麽就知道它會報銷?”

葉詩在計算器上按了幾下,是一道十位數的加法題,但計算結果有十一位,待葉詩按下計算鍵,出現的是計算器的報錯,它只能處理十位以內的計算題,這是它的極限,也是它能對付的敵人的極限。

在那之前,它一直在處理四位數以內的計算,許今和巫硯的實力只能讓計算器給出這點計算力,而它最大可以處理十位數以內的計算,要想讓計算器報銷,被測的人的實力就得超出計算器的計算力,也就是說,葉詩十分肯定自己的能力超過計算器的計算力,除此之外,巫硯還得到了第二個信息,葉詩的能力并不是攻擊類能力,可計算器會承認,那麽它計算的也不是純粹的力量,而是別的東西。

“我知道了,”巫硯拿回計算器,這是他失去記憶後,第一次感覺到了不甘,他在葉詩面前近乎赤裸,他們之間的差別是無法計算的。

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上車後,巫硯沒再同葉詩說話,葉詩見他不理自己,單手支着下颌,看窗外的風景。

巫硯也不是真的在氣葉詩,畢竟葉詩什麽也沒做錯,他氣的是自己,在這個與記憶中全然不同的世界裏,他什麽也不了解。

異化是什麽東西?又是從哪裏開始的?

巫硯在網上找不到資料,問周圍的人,也是不清楚的狀态,電視上報道着殺人犯,卻沒有報道螃蟹怪襲擊超市。

他可以選擇問葉詩,但這就好像上學時,他因為一些原因,落了很多課,回到學校,同桌學霸問他要不要抄筆記,在那之前,他們還是相互競争的關系,總有些不甘心。

車子一路駛進天遙山的封鎖線附近,許今下車對負責封鎖的人說了幾句話,又拿出了什麽東西,看守的人将他們放了進去。

出了失蹤事件後,天遙山就成了一座無人敢入的荒山,即使是白天,周圍也沒有人煙,只有鳥兒的鳴叫,一股無名的恐懼在心間彌漫。

天遙山臨水,山水秀麗,但巫硯他們進入的那一側無水,水流完全集中在另一側,那是一條細長的河流,一邊是樹林子,一邊是天遙山的陡峭山崖,這裏沒有封鎖,因為這山崖就是最好的封鎖,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

張楚是一個恐怖主播,專門搜集一些靈異傳說,然後到那些地方進行直播,但最近,觀衆審美疲勞,他的競争對手又是個兼職才藝表演的,憑着詭異又獨樹一幟的跳大神異軍突起,為了流量,他絕對搞個大新聞,要說什麽事件受關注高,有與靈異事件有關,那無疑就是眼前的天遙山。

為了進入天遙山,張楚特異報了一個登山課程,又買了專業設備,就為了從這個無人看守的缺口進入。

但他的同伴王廣進沒有那麽堅定的決心,“外頭圍着那麽些人,這次的事不像假的,我們要不…”

他那回去兩字還沒吐出,張楚就不耐煩地打斷,“富貴險中求,看我們直播的那些人不就是圖個新鮮刺激,但凡別的地方有更新鮮的東西,他們就會跑到別人那裏去。”

“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在網上傳點小故事,多找幾個人,那邊跳大神,我們這邊也跳,我們請幾個專業的。”

方法多得是,王廣進覺得沒必要讓自己身處險境,就眼前這懸崖,但凡他一個失手,砸到塊石頭,都會是個墜崖而死的結局。

“別人用過的招數,我們再用就不新鮮了,我們得幹點別人幹不了的。”

光是徒手攀懸崖,就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再加上天遙山的傳說,他就不信那些競争對手還能跟他比。

小船停在近乎垂直的崖下,張楚綁好設備,就要攀岩,王廣進越看越怵得慌,又開始勸張楚,“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一輩子長着呢,沒必要搭在這裏。”

“膽小鬼,就你這樣,一輩子都是個窮酸鬼的下場,”張楚将東西扔給王廣進,對他道,“要去不去,自己選。”

王廣進瞧了瞧身邊的河流,這片區域河水深,就算掉下來,也有水流做緩沖,頂多就是灌幾口水,應該不會有事。

王廣進眼一閉,心一橫,決定拼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