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藍胡子先生xβ的犬齒x曼陀羅(中)

二、藍胡子先生xβ的犬齒x曼陀羅(中)

當藍胡子終于咬夠松口時,蜂蜜Ω早已再度昏死過去。

藍胡子用手背抹去唇邊沾上的鮮血後,點了一根菸,躺在昏過去的海特若廓米爾身旁徐徐的抽着。

身為β,藍胡子始終不明白咬後頸這個儀式,有什麽特別值得讓人興奮的。

信息素纏繞在吐息間、盈滿于體液中,後頸的腺體傳來的信息素濃郁程度,與前兩者相比說雖然更加濃烈,但也僅只于此。

咬後頸唯一能讓他興奮的點,大概就是利齒穿透皮肉的觸感,以及當他張嘴咬上去時的表情,那些人臉上的神情,總是象是被奪走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

飽受淩辱的神情,每次都讓藍胡子興奮不已。

藍胡子舔了舔仍帶着一絲腥甜的薄唇,将白色的煙霧噴向斑駁的天花板。

被擁抱時的熟悉感仍沉甸甸的壓在胸口,某種比欲望更深沉久遠的東西在他心底翻騰。

「藍胡子先生,時間到了。」

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藍胡子的思緒。他以掌蓋住自己帶疤的面孔,也掩去雙眼中難以忽視的陰狠之氣底下的情緒。

「藍胡子先生?」

外頭的人又喚了一聲,淡淡的茶香從門縫飄入,因為焦慮而帶着一絲重焙的苦味。

「知道了。」

躺在地上的藍胡子,睜開眼随意的應了一聲,将嘴裏那支幾乎燒到僅剩菸屁股的菸,抽出夾在指尖旋轉、把玩。

菸頭幾度燙上修長手指,但藍胡子似乎沒有痛覺般繼續旋轉着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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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放置在地毯上的白色紙盒可以看出,這是款市面上很常見的菸款。熟悉藍胡子的人都知道他抽菸只抽這牌子的菸。

七星(Seven Stars)。

挂在天上的七顆星,可以找到北極星的七顆星。

「藍胡子先生,今晚那位要來。」

「我說,我知道。」

聞聲,門外的人沒再說話,帶着苦味的茶香,随着規律如機械般的腳步聲遠去。

藍胡子一擡手,毫不留情地将菸屁股按向身旁昏迷的人。海特洛廓米爾登時驚醒,發出吃痛的哀鳴。

看着對方驚恐又憤恨的模樣,原先有些抑郁的藍胡子甜美的笑開了。

「睡美人,你跟我還有正事要辦,現在去洗澡吧,等等要出門,得洗的香噴噴才行。」

「你要帶我去哪裏?」海特洛廓米爾的亂發掩去了淚痕遍布的臉。「你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全部。」

藍胡子臉上的神情,宛如一頭剛享用完美餐的野獸。

将海特洛廓米爾連拉帶扯抛進辦公室的私人浴間後,藍胡子從重新着裝好後,半躺回翼背椅。

人們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又是為了什麽接近他、疏遠他、憎恨他?

他全都不在乎也全都得在乎。

這就是身為衆人目光所至者的代價,而他也甘之如饴。

藍胡子仰頭将桌上鋁罐中的啤酒全數灌入口中,旋即又開了一罐,就這樣絲毫沒有停歇的,悶着頭一口氣喝光了六罐裝在鋁罐中的啤酒。

将酒全部喝完時,海特洛廓米爾還在浴間,藍胡子誇張的嘆了一聲,端出僅剩不多的耐心,從辦公桌底下的抽屜,拿出威士忌打算接着喝。

畢竟,等等要去見的那張臉,得配上大量酒精才咽得下。

正當藍胡子舉瓶準備将威士忌灌入口中時,雪莉的桶氣味沖上鼻腔,惡心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烈酒聞起來太像那些α發情時的氣味了。

「你還要磨蹭多久?」藍胡子滿臉嫌惡的将酒瓶擺回桌上。

衛浴間沒有任何回應,于是他随手抓起放在桌上寫有Beta在世志業(Beta job in the world)的馬克杯準備砸向淋浴間門板時,頓了一下,改抓起威士忌瓶砸了過去。

玻璃嘩啦碎了一地,裏頭的液體流淌在暗色的地板上。

如果把酒連着玻璃渣舔進嘴裏,不知道會不會好喝一點?感覺一定很不錯吧?

酒瓶碎裂的巨響,讓那扇緊閉的門緩緩開,推門的滋嘎聲打斷藍胡子躍躍欲試的陰暗思緒,他起身繞過辦公桌,興味盎然的看着門後的人。

海特洛廓米爾将黑襯衫的釦子一路扣到了頸部,但由于被催着出來,因此高腰西裝褲的拉鍊沒來得及拉上,底褲下仍處在發情狀态中的東西,醒目的呈現在藍胡子眼前。

被誘發發情的Ω,可不會在肏幹了一晚之後,就奇跡似的終止了應該會為期一周的發情期。

感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海特洛廓米爾試圖拉上拉鍊,但原先坐在辦公桌緣看着的藍胡子,突然起身一把按住他焦急拉拉鍊的手。

捏着他手腕的力道之大,讓海特洛廓米爾發出如幼犬般嗚咽,他試圖掙開藍胡子的箝制,但Ω各項生理素質遠遠不及β,縱使用盡了全力,也無法讓自己遠離那雙可怕的眼眸半分。

「親愛的小東西,在我底下做事很簡單,只有一個原則。」藍胡子将人拉進懷裏,雙脣貼上對方後頸以如羽毛般輕柔的嗓音開口。「狗狗得聽主人的話啊。」

「我不是狗!」

「又答錯了。」藍胡子以一種對幼崽說話的耐心語氣對懷中人說。「當我問你問題,你只能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藍胡子先生的意願,就是我的答案。」

說完,藍胡子抓着海特洛廓米爾的手腕,把人旋了過來。

看着海特洛廓米爾的臉,由憎惡轉為恐懼再由恐懼轉為痛苦,藍胡子眼裏的笑意藏再也藏不住。

「只要你說:『藍胡子先生的意願,就是我的答案。』我就松手,不然爹地會擰到這只手斷了為止。」

為了強調自己沒在開玩笑,藍胡子加強了力道,但海特洛廓米爾硬是忍了下來,擡眼對上藍胡子的視線。

「燃在哪裏?」海特洛廓米爾異色眼眸裏悶着滔天的恨意。「你說會告訴我的!」

「好吧,如果這就是你的回答,那就跟這只小手手說掰掰吧。」藍胡子一臉故作惋惜的看着手中捏着的纖細手腕。

「藍胡子先生,我來接您去俱樂部。」

冷肅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打斷了藍胡子本來打算進一步的動作。

藍胡子雖仍對門外人的呼聲恍若未聞,但那雙金燦的眼中在聽見聲音時,一瞬閃過萬千鮮明強烈的情緒,當中的壓迫感甚至近乎α的威吓信息素。

「說不說?」

當藍胡子龇牙咧嘴的看着海特洛廓米爾時,海特洛廓米爾倏地竄過一道如電流般的本能恐懼。

象是遇上了掠食者的草食動物,不僅呼吸變得急促身子也如落葉般抖個不停,渾身細胞哀號着想要露出後頸表示臣服,海特洛廓米爾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意志。

「藍胡子先生的意願……」

你終究是個任人踐踏的垃圾。

我不是垃圾!

服從的語句即将沖出口的瞬間,海特洛廓米爾緊咬住下唇。

「真是只倔強的小狗狗呢。」

看着眼前人執拗的模樣,藍胡子原先惡劣的心情好了大半。他笑着松開手,改抓起放在座位的西裝外套,将之随意的披在肩上,打開房間左側那扇古怪又沉重的鐵門。

外頭長廊上的漆黑在藍胡子開門的瞬間,全湧入了僅亮着一盞冷光燈的房間。。

「确保這條狗,等一下會出現在我旁邊。」

藍胡子朝在門外等着的人抛下這句話後,哼着小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在走廊回蕩的異國歌詞旋律單調卻令人頭皮發麻。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 (鐵欄會彎曲和折斷)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彎曲和折斷,彎曲和折斷)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鐵欄會彎曲和折斷)

my fair lady. (我美麗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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