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辦公室內, 燕澤這邊剛剛表明來意,安溪和導演一部部長對視一眼,忽然一起笑出聲來。
安溪調侃道:“之前我還聽到過傳言說你和桓導不合, 這哪裏是不合,分明是合得很啊,讓咱們小燕總求到我這兒來, 這可不是個小人情, 雖然我一開始就不相信那些傳言, 卻也沒想到桓導在小燕總的心裏分量這麽重。”
燕澤并沒有否認, 微微颔首:“那安叔您能幫忙嗎?”
“要是我說不呢?”
燕澤實話實說:“那我就去聯系其他星導。”蒼天的, 皓天的,甚至是幽天的。
幽天皇冠能夠通過利益雇傭水軍挑撥輿論, 能夠利用資源讓演員和導演發聲,那他也能用利益交換,請星導出面幫忙, 最先來找安導是因為兩人相熟。
安導本身就有他們烽火的股權在手, 加之打破了星導最年輕的記錄, 相比其他星導, 他的名氣和影響力更大。
烽火與安導是合作夥伴,私下裏安導與燕父也是不錯的朋友, 因此燕澤稱對方一聲叔。
眼見着燕澤面色認真,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一部部長忍不住幫自家小總裁說話:“行了,老安你就別逗小燕總了。”
在燕澤微微不解的目光中,安溪招呼燕澤上前:“你來得正是時候, 再晚點兒我這條評論就發出去了。”
外放的光腦屏幕上正是安溪準備發出的聲援桓栩的動态——
“我這人其實也眼裏容不得沙子, 要是有人在我的劇組裏遲到早退耍大牌, 我甚至一天都忍不下去,現在想起來忽然有些後怕,該不會被沖吧?哈哈哈!”
安導的動态一如既往地帶着一抹诙諧,不過熟悉的人也能從安導字裏行間看出來,他其實是有些不高興了。
換位思考下也能理解,恃才傲物這個詞不是随便說說,越是大導演越有自己的“傲氣”,拍攝過程中他們要掌控現場的一切,并不是不聽取別人的意見,但他們眼裏卻容不得不敬業、不認真對待作品與演出的演員。
至少在他們的劇組裏,在拍戲的過程中,別搞那些低級的、烏煙瘴氣的影響作品拍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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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羅瀚文自己說的,他不怕有人看出他是故意在針對桓栩,怕的是有人看不出來,不然怎麽起到震懾作用,怎麽孤立星火。
無論是幽天皇冠羅瀚文還是三星影視圈子裏的其他人都沒想到,居然能引出安溪這尊大神。
“安叔,我欠您……”
安溪擡手打斷了燕澤的話:“欠不欠的再說,小澤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就算你不來,這條消息該發我也要發,雖然沒見過桓導,嗯,你也知道的,我們天才嘛,總是惺惺相惜、互相欣賞的。”
一旁的一部部長:“……”他就知道關鍵時刻安溪這厮絕對得連着自己一起誇進去。
安溪繼續道:“認真地說,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總以為資本就能操控一切,看不慣這種想要打壓毀掉優秀新人的陋習。”
“那些我沒看到的暫且不提,發生在我眼前的總歸是要管上一管,反正随便我怎麽說,就喜歡看那群陰暗的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燕澤:……安叔的心态還是這麽年輕。
安導繼續開口:“再說就算還人情也不是你小子啊,你小子和桓栩認識,有機會組個局,咱們一起出來吃個飯,讓我們也認識認識。”
“聊一聊影片,那孩子的幾個拍攝手法我還蠻感興趣的,之後也想試着拍一部母星影片出來,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偷師,嘿嘿。”
燕澤并沒有拒絕:“好,之後我會跟他說。”
頓了頓燕澤稍微反駁安溪之前的話:“我還人情也是一樣的。”
安導一挑眉:“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倆就算好到穿一條褲子,那也得分個你我,除非他是你家的內人,哈哈……”
忽然安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轉頭看一下老搭檔:“你來掐我一下。”
一部部長也一臉震驚:“小燕總,你剛才說了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燕澤面色如常:“安叔說得沒錯,他是我家的。”
對上兩個人見了鬼的表情,燕澤語氣一轉,繼續說出驚為天人的話:“我也是他家的,我倆是一家的。”所以人情什麽的,他還也一樣。
安溪:……
一部部長:……
安溪:“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一部部長配合着捧哏兒:“小燕總不會滅口吧?”
燕澤微微偏了下頭:“也不算秘密?”
安導與一部部長同時開口:“很多人知道?”/“都有誰?”
對外暫時還沒有公開,但的确有一些內部人員知道。
燕澤嚴謹的措辭,細數知道的人:“家裏人知道。”
爺爺,舅爺爺,小安肯定是知道的,爺爺和小安知道他和桓栩經常出去吃飯,舅爺爺算是兩人的半個“媒人”,至于父母那邊,有燕小安個大嘴巴,不知道也難。
事實上,燕家人的确知道燕澤最近陷入了愛河,并且在追求一位男伴侶,只不過在燕家人目前更新的信息中,尚不知曉,燕澤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兩人經常出去一起玩兒,看着目前感情倒是發展得還不錯。
但是他們完全不知道進展已經倍速到了燕澤口中的“自家人”了,這個自家人還是“桓栩”這位圈子裏實至名歸的新銳名導!
燕澤繼續吐出人名:“對了,高秘書和游項也知道。”
游項算是他的好友,當時游項詢問他和桓栩的關系,他也沒有隐瞞,如實回答:“私人關系”。
現在還要加上安導和一部部長兩人。
一部部長抹了下頭頂的汗:“壓力挺大的。”
可不是嘛,知道的人也并不是很多,這萬一哪天不小心說漏嘴了,那不是惹麻煩嗎?
燕澤安慰道:“也不用特別在意。”
雖然現在還沒有公布,但是他自己也沒有隐瞞的意思,只不過是沒有合适的機會公布而已,至于桓栩,相信和他這邊也是一樣的。
燕澤私心裏來說,還挺想盡快遇到那個機會,當衆宣布兩人戀情的。
燕澤自然也知道在桓栩的幾部影片和綜藝的積累下,桓栩的粉絲中除了事業粉這種類型的粉絲外,還有一群特殊的群體。——cp粉。
熱門的應屬于 “情懷”黨,磕得是桓栩和秦東嘯的cp。
除此之外,桓栩和百毅、林奕、吳倩熒、季曉婉等各個星火藝人也有他們的cp群體。
燕澤雖然微微有些吃味,倒也能理解,畢竟這也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喜歡與喜愛,作為cp的正主,他完全可以大度一些。
至于時常在深夜翻着評論尋找桓導和某位年輕總裁cp言論的人是誰,咱們就不細說了。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哀,燕澤沒有找到桓栩和自己總裁身份任何有關的cp留言。
不過倒是讓他找到了幾個磕游戲中桓刀刀與yz的,雖然緊随其後的就是磕桓導與 cg的。
至于太行這個身份,燕澤沉默地想着應該是粉絲不小心忘了,不然為什麽星辰都能與桓導組cp,就太行沒有。
……
三人一同從辦公室中走出,肩負着沉重秘密的一部部長與安溪一同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他們的好戰友,同樣身負重大秘密的高秘書。
一部部長擡手拍了拍高秘書的肩膀,安神也跟着對了句暗號:“辛苦了。”
高秘書:???
一部部長和安溪離開後,高秘書才不明所以地請教自家boss:“老板,安神和一部部長剛是什麽意思啊?”
總不能是說他守門辛苦了吧,就算他不在外頭守着,那門一鎖人也進不去呀,加之他們公司的隔音很好,偷聽也不存在的,隐私無憂。
燕澤想了想,不确定的回答:“應該是指你知道的,我跟桓栩關系的事情吧?”
高秘書:啊?自家老板和桓導的關系,濃濃的兄弟情深,這難道是什麽不得了的秘密?老板和安神一定有他們的考量和道理,他雖然不明白,但他一定會閉緊嘴巴,不能亂講!
等着高秘書将兩人戀情公布出去的燕澤,接連等了幾天都毫無動靜,微微嘆了口氣。
看來高秘書也指望不上了,他還是得繼續找一個好的機會。
回到辦公室後,燕澤光腦忽然傳來一聲提示,随後,高秘書帶着老板的新任務,來到了公關部門。
公關部長也是位老熟人了,滿江紅那會兒,就被老板安排了私活,當然,加班的獎金也沒少拿,他之前還想着,這一次有人找星火和桓導的麻煩,他們這邊也該配合行動了。
說曹操曹操到。
拿到高秘書傳來的文件,公關部長比了個ok的手勢:“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網絡上,一份新鮮的鑒定打假報告被某位好心大v分享了出來。
雖然在整個風波與事件中,作為一開始的“引子”,除了齊語的粉絲外,其他人已經忘了還有他的存在,但總不能讓他随便往桓栩身上潑髒水。
大v發出的鑒定報告,錘的就是齊語“就診”的記錄。
缺席的時候,齊語正和羅瀚文在一起鬼混,就診的報告當然都是僞造的,不過,做得比較真,就連火眼金睛的網友們之前都沒發現不對。
現在齊語被錘,被踢出劇組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一開始的理由就站不住腳,雖然還有齊語的粉絲不肯承認,但這一波三折的大瓜,廣大網友們表示已經吃得心滿意足,準備離場。
“散了吧,都結束了。”
“始終站在桓導這邊,就等着反轉,如今等到了結果,困了,安心碎叫去。”
也有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的:“果然不能人雲亦雲,之前被帶了節奏,幫齊語找桓導要說法,鄭重道歉,不該不信任桓導的。QAQ”
網上各網友的反應不提,說回桓栩這邊,光腦通訊響起,桓栩接起通訊。
視頻通訊對面,燕澤并未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細細觀察了一遍桓栩臉上的神情,确定和平時差不多,沒有被某些煩心事影響才開口:“事情解決了。”
燕澤在陳述,桓栩卻以為燕澤在關心自己,笑着道:“嗯,差不多解決了,我聽葉謙說了,之前那個放出證據的,是你們烽火培養的營銷號吧,謝謝。”
“不客氣。”頓了頓,燕澤又确認道:“有沒有不開心?”
桓栩一愣,繼而笑着搖頭:“本來我就不是很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
作為一名靠着自己獨自在娛樂圈裏闖出名頭的導演,桓栩還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不過就像他說的,不需要過度內耗與焦慮,然後就是,學會用法律手段為自己證明。
星火的态度始終強硬堅決,一封封律師函已經發出,齊語那邊發出的就診證明星火也已經送檢,只不過,出結果的速度比燕澤稍慢了一些。
“沒事就好,我又找到一家寶藏館子,到時候帶你去吃。”
小燕總試圖哄人的方式永遠都是那麽樸實無華,不開心,吃一頓好吃的,還是不開心,那就兩頓。
桓栩莞爾,不忍心拒絕燕澤的好意,雖然他真的沒有被影響:“行,去吃。”
至于另一邊,幽天皇冠的辦公室裏,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羅瀚文發出和當初羅老板一樣的咆哮:“一個兩個都有毛病吧?!”
“那些演員導演腦子有泡不成,居然在皇冠和星火之間選擇了後者。”
最最重要的是,蒼天三大怎麽都跟着進來湊了熱鬧?
最最最重要的是,蒼天皇冠,羅天放這老東西,居然背刺他!他搞桓栩是為了誰啊。”
當然對于羅大少的咆哮,已經無人在意。
Who cares!
……
一場鬧劇結束,網絡上重新恢複了平靜,“寅時案”非但沒有受到影響,還借着此次事件熱度更上一層樓。
天下鴉鴉發表的一條損死人不償命的評論,被“哈哈哈”的網友們反複轉載一度成為網絡熱梗:“聽我說謝謝你。”
後加入的三星網友們沉浸在《寅時》接連不斷的精彩反轉中,并期待着桓導的新電影,尤其是黎鳴為主角的第二部——精糧案。
“嗚嗚嗚,沒了桓導我可怎麽活?”
“迫不及待想要看第二部,只是按照我多年的經驗,怕又是有生之年系列。”
“希望在我從女兒成為媽媽前,能看到精糧案的上映,再讓姥姥我啊把第三部傳給小乖乖呢。”
倒也不至于。
尤其是,他們相信桓導不是那種擺爛的無良導演。
也有蒼天人和皓天人,趁機對上了頭的幽天星友人們安利:“實在不行,還能去看桓導以前的劇啊,至少……夠你們看一兩天的。”
幽天人:……才一兩天,嗚嗚嗚,怎麽能這麽少,更傷心了哇。
倒是蒼天人和皓天人說到這裏……
蒼天人:“家人們,好像忘了點什麽。”
皓天人:“嘶,還好來得及。”
幽天人:“什麽,什麽,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蒼天人:“家人們,我們桓導不只是個電影導演,他還拍了網絡劇,9.4分,正在熱映,今天正好是更新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播了。”
“等了半個月,就靠子不語續命了,十二小只,我來啦。”
幽天人:“什麽,什麽,桓導拍的正在連載的連續劇,還是9.4的神作,我我我,帶我一個,我能一起去看嘛。”
皓天人:“看啊,咋不能,皮皮蝦跟我走。”
幽天人:“哇咔咔,桓導I’ming。”
十二生肖片,宣傳海報上的主角再一次更換。
除了作為主角的何禾、可愛十二只外,爺爺也出現在了海報上。
蒼天人:“桓導填坑了,何禾要再次跟爺爺見面了。”
皓天人:“好棒,期待,搓手手。”
啥也不造的幽天人充當氣氛組:“嗷嗷嗷,撒花,桓導我愛你。”
沒關系,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跟着搖旗吶喊,贊美桓導準沒錯。
劇情開始。
何禾挨個将亂七八糟挂在他身上的十二小只薅下來,按照順序整整齊齊擺放成一列。
何禾:“立正站好,不許亂爬。”
看着十二小只在何禾的指揮下,立正稍息,挺胸擡頭,一臉嚴肅地向左看齊,向右看齊,觀衆們不禁會心一笑。
何禾做了個“收”的動作。
十二小只的視線全部跟着聚集在何禾的手上,金猴甚至看得太用力,不小心對了眼。
何禾無奈扶額,從隊列裏提溜出最靠譜的鼠老大:“老大,你來說,你們的願望是什麽?”
鼠老大:“吱吱吱~”
意識到何禾聽不懂,鼠老大對着夥伴們一揮手,其他小只立刻行動起來。
小花豬哼唧哼唧拱着金猴,小金龍飛到筆筒,用尾巴從裏面卷出了簽字筆,其他幾只搬運筆記本,将其攤開在金猴兒的面前。
金猴撓了撓臉,開始在紙上唰唰寫字。
這一次沒有意外打斷,金猴按照鼠老大的指示,順暢地寫出了他們的願望。
何禾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氣,比他設想的最複雜的情況還要好些。
雖然需要滿足十二小只各自的願望,但他們的願望看起來都不算太麻煩。
或者說,郵票化靈的生肖們願望真的很簡單了。
本來,何禾已經做好了肝起來,完成十二個不同,且困難,連環任務的打算。
只見紙張上工工整整地寫着一行小字:“送信,我們的願望都是送信。”
剛松了口氣,想到什麽,何禾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有的時候越簡單的,其實才是越難的,送信,該不會有什麽特定的觸發條件吧?”
鼠老大胡須抖動,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
金猴繼續充當筆翻,何禾跟着讀出來:“有特定的條件,你們想要幫我送信。”
“這是我幫助你們完成願望的報酬。”
“我心底最想要傳訊的人,無論多遠,無論何時何地,你們都會幫我把信件送到,使命必達。”
“吱!”、“哞!”、“嘶”、“汪!”……十二小只齊齊應聲。
要說何禾最想通訊的人,不用說,那個人的人選必定唯一。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要給爺爺送信,也可以嗎?”何禾的聲音中有忐忑,也有希冀。
金猴拍了拍胸脯,被羊角頂了下,才唰唰在紙上寫道:“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
“真的可以嘛?你們知道爺爺現在在哪裏?”難道真的有地府的存在?
“之前就說啦,只要呵呵你的想念足夠,時間、空間,都不是距離與阻礙!我們會随着你的思念,化為橋梁,讓你與想見之人互相交流。”
金猴伸出兩只手,比了比,嫌不夠似的,又一手抓來小蛇尾巴,一手抓來小龍尾巴湊數。
十二個郵票,往來十二封信件!
就在這時,鼠大王腳下忽然亮起小小的光團,本體鼠郵票也跟着從冊子中飄起,郵票上的剪紙老鼠畫像胡須動了動。
在何禾驚奇的注視下,光團中的鼠老大身軀變換,緩緩變成了一個裝着信件的信封。
信封上只有一個重要信息,寄信人:何友賢。
金猴兒奮筆疾書:“有一封來自遠方的信件,請問何禾先生是否接受?”
何禾猛地點頭:“接受!”必須接受。
在何禾應答的剎那,柔光中鼠老大化作的信件虛影由虛化實,剪紙紅鼠的郵票印在信封上,一陣耀眼的光芒後,随着光華漸漸消失,信件落下,何禾眼疾手快地接住。
何禾轉頭看向剩下的十一小只,問道:“我能看了?”
十一小只齊齊點頭,何禾安心地拆開了信件。
想象中,這封信應該是老爺子寫給他這個孫子的,或關心,或老爺子慣有的不着調都有可能。
何禾唯獨沒想到,信上看到的會是歪歪扭扭的蝌蚪線拼音字,方正的漢字中央夾雜着拼音,仔細看,信紙上有的地方,還有些皺巴巴,似是被大顆的淚水浸濕過。
何禾:“鼠老大,這信是不是送錯了?”
信紙抖了抖,像是鼠老大在表示它的不滿。
白兔焦急地在桌上蹦跳,小老虎用頭頂的王字推着何禾的手背,大公雞開嗓:“喔喔喔~”
還是金猴關鍵時刻靠譜,奮筆疾書。
“不可能有錯,的确是來自有錢的信件。”
何禾是相信十二小只的,聞言,試探性的開始浏覽了信件的內容。
半晌,何禾哭笑不得地将信件放下。
信的确沒有送錯。
只不過,搞錯的是時間軸,何禾想要通訊的是已故的爺爺,鼠老大送來的,是數十年前,何友賢小朋友的信件。
不過,想到何友賢小朋友信件中的苦惱與自卑,何禾輕嘆一聲:“也算是陰差陽錯。”
來自何友賢小朋友的信件中,訴說了小朋友的煩惱,同樣,這也是一封沒有期待的求助信。
想到小時候的爺爺,會煩惱自己與其他小朋友的不同,甚至因為天生覺醒的陰陽眼,看到其他大人小孩看不到的世界,從而被人當成“撒謊”的小朋友,隐隐被孤立。
以至于,在夜深人靜的夜晚,邊掉着金豆豆,邊寫下了這封,不知道寫給誰的求助信。
何禾自己童年雖然也不算美滿,但在被爺爺收養後,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子。
何禾心疼地想着,原來,老爺子小時候也有過那麽不愉快的回憶。
“我能回信嗎?”
醜牛向前一步,沉穩地“哞”了聲,看向何禾的目光平和堅定。
何禾彎起眸子:“謝謝,辛苦了。”
“對了,鼠老大怎麽還沒有變回來?”
看着手上依舊是信封形态的子鼠,何禾問向其他幾小只。
幾小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吱吱呀呀地互相讨論了片刻,差點演化成全武行,好不容易才結束讨論。
何禾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不明白自己一個簡單的問題,小家夥們怎麽還能吵起來。
金猴:“思念的傳送,耗費很大,鼠老大陷入沉睡狀态啦。”
何禾瞳孔縮了縮,焦急地問:“那會對鼠老大有影響嗎?”
“沒有影響,送出了信件完成了使命,超滿足噠!”
何禾松了口氣:“那就好。”
将寫好的回信交給了醜牛,醜牛也化作了信封,将信件裝入其中,收件人:何友賢。
同樣繪制着紅色剪紙的牛氣沖天郵票貼在信封的右上角,像是完成了某種神秘約定。
光華中,信件化作虛影,光點緩緩消失,流入時光之河,順着河流逆流而上。
另一邊,破舊的小房間中,何友賢小朋友将書桌和書包全都翻遍,也沒有找到他昨天晚上寫下來的信件。
穿着背心,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朋友蜷縮成一團,抱着雙膝,苦惱又沮喪地道:“去哪裏了呀?”
要是被其他小朋友看見還好,他們大概會像以前那樣,互相傳閱嘲笑他,過後頂多就是不跟他一起玩,罵他是“騙人精”。
但要是被堂叔叔看到,堂叔叔也會覺得他是個撒謊、脾氣古怪的壞孩子吧。
他之前偷聽到了大人們的談話,堂叔叔也不管他了的話,他就要被送去福利院了。
“其實,哪裏都差不多吧。”
“為什麽沒有人相信,為什麽大家都看不到,小賢真的沒有騙人。”
小朋友埋着頭,心裏委屈極了,咬着嘴唇,卻倔強地不肯讓眼中的金豆豆掉下。
他不是壞孩子。
擡手單手放在頭頂,小朋友學着以前見過的,大人們誇獎小朋友時的動作,輕輕拍着自己的頭:“小賢不哭,小賢是好孩子,小賢要堅強。”
【嗚嗚嗚,小賢小朋友不要不開心,你最棒啦。】
【可憐又可愛的小賢,我們都知道你沒有說謊。】
【小賢不怕,你還有好大孫呵呵,牛牛帶着信件來找你啦。】
【神尼瑪好大孫,剛醞釀的傷感忽然就化為泡沫了。】
劇情中,小賢的傷感也和觀衆們一樣,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打斷。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