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01E07

現在球館比賽,能提前出來的,除了鄭新郁和生病過敏的選手,大概率剩下談雪松。

當然,中途退賽的也可以。

鄭新郁早吩咐人在必經小路候着,無關人等會被攔下來。

醫務人員認得他,他一進來,兩位兼職實習醫生開始準備下班。

“S,你讓買的藥到了。”醫務人員摸出一疊藥盒,依次排開,上面布滿繁密的外文。

鄭新郁褪下口罩,颔首算是回應。

外頭仍下着雪,漫天飛舞,他的腦海浮現今早談雪松俯視角度下的琥珀色眸子。

十點五十九分。一號球館空蕩蕩,談雪松依舊坐在那長椅,緊抓球拍,拍上的線已經脫落幾根。

Z級歪歪斜斜地扣在她心髒的位置。

她沒有去醫務室。

傍晚,父母給她打電話,談雪松心态調整過來了,趴在床上報喜不報憂:“吃了,不用給我寄啦我很健康,今天比了賽,對手雖然是男生但靈敏度不夠,所以他總是輸給速度型的女生,教練超厲害哎,這一周女兒收獲很大。”

等放下承載親情的手機,談雪松捧着臉憂愁。

“松松現在只有一個小小心願,打贏S。”

柏黎翹着二郎腿鑽研比賽視頻,喝着可樂優哉游哉,“不存在的,你當他女朋友的概率比贏他的概率要大大大大大得多。”

“……”

幹嘛不鼓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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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雪松出乎意料地成熟:“我才不會這麽沒志氣,被情情愛愛迷昏了眼。我的事業還沒起來呢。”

“哦?那松松的事業規劃是?”

“打倒大魔王,贏走他的稱號,稱霸26個字母。”

“哈哈哈你現在去投胎投到A身上還有機會,Z松,你認命吧,一米六五女性是拼不過一米八五男性的。”

柏黎打擊完她,又問:“難道你對S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長成他那個樣子,家族勢力又大,沒理由不心動啊。”

“他是很好看。”可是脾氣真的不敢恭維。

談雪松憋出這麽一句,就不肯說了。

柏黎撬不開她的嘴。發現小姑娘還蠻有原則,本來以為這麽軟會任人搓圓揉扁。

深夜,節目組高層突然接到消息,立刻緊急開會。

與此同時男生宿舍裏傳開。

“S的宿舍看過嗎,我操,他那個說是五星級套間都有人信,開淫/蕩趴算什麽,有錢人會玩的多了去了。”

“有個男選手跟他告白了,真不自量力,被他打廢了,現在節目組慌得不行在想辦法兜轉。”

“S是雙标吧,啧啧。”

半小時前。

內部寬敞到極致,設備無不奢華,矗立的音響放着節奏感強的電音,蓋過妖嬈女人們的呻/吟。A無奈地看着他們胡鬧,旁邊的網紅不依不撓:“那我給你口好不好嘛。”

“讓開。”A冷下臉,只看沙發那側一直酗酒的鄭新郁,“說好在這裏會收斂,這才幾天你又故态複萌。”

“郁……”豐腴美人依偎靠他的背,貓似地來回蹭。

鄭新郁灌着路易十四,肩背一動不動,說:“滾。”不止是回A,把那女人也攆走了。

A:“你還記得自己回國是為了什麽嗎?”

“別他媽擺出一副老子是你兒子的嘴臉,季簡你一個棄子先想想有沒有命奪家産。”

A喉嚨一緊,“你在暗示季家準備對我下手?”

他懶得多說,又開了一瓶白蘭地。

房中還有一個正襟危坐的男選手,局促不安地盯着超出腦容量的刺激場景,拿酒的手在抖。

他緊緊握着鋅合金制成的銘牌。

“哪裏來的土鼈?”CC抽空瞥了一眼。

B回他:“DD後來輸給他了,降成E級就沒來,選管看錯把這人推過來了。”

酒瓶忽地被砸到樹脂桌上,碎片伴着液體洩出,鄭新郁起身就走。A正準備開口,遠處的B使眼色阻止了。

倒是那選手跟着跑出去。

鄭新郁一路疾步,掌心沾滿烈酒穿過長走廊,往女生宿舍的方向拐。

男女選手的宿舍只相隔一道閘門。

行至半途酒意散了些才察覺後面有人跟蹤。

“S我想——”

D級銘牌落到地上,鄭新郁掄起男選手的衣領,口罩半挂在一只耳朵,“有事麽傻逼。”

男選手不知死活:“S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鄭新郁提腿踹他的裆部,對方一弓身就被他踹到地板,一拳輪一拳,選手脆弱的肚皮和眼睛被攻擊得潰不成軍。他發了狠地往死裏打。

燈沒亮,黑暗沿着他的脖頸一路滑落,延伸進衣領,輪廓線條因為憤怒相得益彰。

談雪松醒過一次,只有牆壁小燈亮着,半夢半醒中見柏黎仍戴着耳機玩游戲。

她抓抓頭發,右胳膊一拉扯就酸痛不已,難受地掀開被子,起床去衛生間。

衛生間側對着門口,談雪松剛摸到門把,另一道門外有細微的動靜,似腳步聲又像風吹門縫。

滴的一聲,寒風竄進來沖淡暖氣,男人滴了手環破門而入。

談雪松呆若木雞。

視線觸及純淨無邪的她,鄭新郁一掃今晚的陰霾,微笑:“往哪兒躲呢。”

大、大魔王。

談雪松馬上鑽衛生間,腦袋剛伸進去,睡衣尾巴被揪住了。

……她恨。

男人輕松地借着睡衣漏洞把她逮到懷裏,包住正要喊人的唇,踢開衛生間的門,抱她進去再反鎖。

“怎麽就是不聽話。”鄭新郁将她推上盥洗臺,捉牢一只腿,不由分說地捏住她的下巴。

有種快要脫臼的錯覺。

談雪松艱難地搖頭:“我、沒有。”

他上下仔細端詳她,打量完了後,俯頭就親。

吻來得突然又迅猛。談雪松掙紮起來,胡亂中按到他喉結,手緊接着被扣牢。

鄭新郁幾乎是碾壓着她的唇深吻,邊吻邊笑,高級酒精散開來,有種仿佛深入骨髓的瘋狂從他的笑裏發酵,那種瘋狂是談雪松循規蹈矩十八年從未接觸過的。

他百無禁忌,可以因為興趣肆意親吻一個女孩子。

鄭新郁是她的反義詞。

鹹淚水滾到他舌尖,甜鹹苦辣集齊了兩樣。鄭新郁漫不經心地睨,暫時放開對她的鉗制。

“哭了啊,”鄭新郁細細摩挲她兩頰的嫩肉,“你知不知道在男人身下哭只會助長他的邪火。”

談雪松心跳如擂鼓,眼淚撲簌簌地掉。

鄭新郁又笑,垂手擰開水喉,眼眸染滿明亮的情/欲,“I would now like to fuck you.”

談雪松呼吸一滞,臉蛋迅速漲成番茄色。

她一點也不認為他是酒鬼在說胡話。談雪松已經意識到這個人什麽都敢做。

透明的水束流淌着,他洗幹淨手上的酒跡。談雪松拖着尾巴想逃,被他察覺,濕漉漉的手按死她的毛絨肩膀,釘在光滑的鏡面。

睡衣料子漸濕,慢慢粘到她的皮膚。

“你放過我好不好嗚嗚嗚我跟你說了那麽多遍對不起。”談雪松見他又要湊近,近在咫尺的面孔一近再近,她膽戰心驚地認慫。

“說幾句sorry就有理由鴿我了,誰教你的?”鄭新郁注視她,蘸水的指尖劃到胸脯,又上移,開始解扣子。

談雪松攢緊自己的衣領。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男人僅剩的耐性不多了,“再玩這種,別怪我對你不溫柔。”

談雪松:“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

“你怎麽可以這麽純。”他故意學她說話,氣得談雪松要揚手推他。鄭新郁毫不費力地握牢纖細的腕骨,一把拽過來親。

談雪松被他親着抱出去的時候,柏黎已經熄燈躺下了,任由鄭新郁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床。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時不時咽嗚一聲都會換來羞恥的懲罰。

“今天沒有人往我口袋塞套子,真可惜。”他貼着她的耳朵。

她忽然使勁掙脫一只手,卻是輕輕抓他的胳膊,帶着哭腔念他的名字。“鄭新郁。”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

鄭新郁不受影響地捉回那只不乖的手,又聽她走投無路地哀求:“你可以輕一點嗎。”

“不可以。”

其實鄭新郁醉的程度沒到失了理智的地步,他一向遵從自己的內心,想做什麽先做,後果和下場是他做完之後再考慮的事。

單人床微微晃動,被子堆到一邊,枕頭凹進去,她開始困乏,手臂無意識摟在男人的腰。

除了突然激烈的幾下,其他時候談雪松都被他連綿式地摁着吻。

鄭新郁無意中碰到一枚硬物,他撚起來,是等級銅牌。

指腹一點點地臨摹出字母Z的形狀,房間很暗,男人忽地笑了,把銘牌放到自己的衣服那兒。

“嗯……我想碎覺……”她的額頭抵着他的肩,右臂還疼着,整個人七葷八素,話都說不清楚。

鄭新郁不吭聲,難得給她一個溫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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