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S01E24

手機堪比磚頭, 砸到肉長的人身上, 怎麽樣都能砸疼的,鄭新郁面色不改, 額頭一陣一陣的痛刺激着,他接了那部手機, 甩手摔在地上。

柏黎有點怵,看着手機被摔, 她趕緊鎮定下來,繼續罵:“鄭……”

“那你有沒有問過你室友,她挨艹時爽不爽?”鄭新郁說。

談雪松光速漲成紅氣球,又羞又惱。

他他們打架歸打架幹嘛要吵到她身上, 她不想聽這種話題啊呀。

柏黎默了幾秒, 他又放開松松, 逼問着羞人的話, 眼眸緊盯,“你天天來我這兒, 你的室友估計都幫你數着, 數你到底給我用了多少次。”

“我跟你已經分手了!”談雪松捂着耳朵推他, “是你讓我走的,現在又抓着我不放……”

“走?那你走了麽, 還留在這裏不是等着我玩你還想誰來玩你……”鄭新郁怒極攻心, 她被氣得伸手打他的臉,“你從來都沒尊重過我。”

耳光聲音清脆,談雪松自己都沒料到, 他壓根不擋,任由她甩了一巴掌。

呆愣間,柏黎趁S不注意把她扯過來。

鄭新郁死死抓緊她的一只胳膊,沒用全力,怕傷害她,他說:“是不是要我跪下來你才覺得我是尊重你?”

她一怔,S看上去有點失魂落魄……

柏黎及時叫醒她,“別心軟!他就是個渣,把你騙到手裏吃幹抹淨了又來裝深情人設,你信他??”

談雪松眨眼,沉默地将手從他那兒抽回來。

“鄭新郁,我們好聚好散吧,你很快能找到下一任的。”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他忽地松了力道,柏黎始料不及,像拔河賽被暗算似的,拉着松松猛地倒退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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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被刺激到了的樣子。

談雪松躊躇不決,她低眸,選擇不吭聲。

“S,別賣慘了,聽不懂人話嗎,好聚好散OK?”柏黎聯想到其他方面,毫不留情地貶低。

“你很礙眼知道嗎,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幫她把話都說了,問過她同意你當發言人了麽?”鄭新郁下一秒又恢複本性,邁腿,一步步逼近她們倆。

柏黎眼神微變,忌憚他的破壞力,抓緊談雪松的手腕,心想季簡怎麽還沒到。

她知道兩個女生打不過S,所以給有過交情的季簡發了信息。

“鄭新郁,”談雪松努力壓下顫音,紅着眼說,“我說真話時你不高興,你讨厭聽真話,所以我只能給你講漂亮的假話,你在假話的世界活好久,久到把假話當真,你好可憐,柏黎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她知道,鄭新郁對可憐這字眼非常敏感。

“好啊。”男人一拳打在鏡子,承載怒火的鏡面碎裂,随即,細密的血蜿蜒流下,“你以後別回來求我艹你——”

他的鼻子不受控制地酸澀。

視野一模糊,他回家踢掉鞋子,母親過來幫他換鞋,溫柔卻無不擔憂地摸他的頭,說郁郁,以後要是我不在了怎麽辦,你這脾氣,除了家人還有誰能忍你?

他不知天高地厚,心安理得享受母親的服侍,說不可能,他就算打罵也有會女孩子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為他付出一切。

母親笑笑,說郁郁你從小被慣壞了,對待另一半可別抱着這心态,不然你會摔得很疼。

“不會!”柏黎正想踩爛他的迷之自信,松松比她反應更快,奶聲奶氣地怼,“只要你不來糾纏我,我才不會求你複合。”

不知是不是柏黎的錯覺,鄭新郁的臉更黑了。

這女人身上戳滿了他的吻痕,嘴上說着不在乎他,然而夜裏她的歡愉都被他一一記在腦裏。

他有時候,不,每次他瞧見她心口不一的時候,他都想将她按在懷裏好好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你最好說到做到。”鄭新郁咬牙切齒地說,擰開水喉,洗幹淨手背的血跡,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節目的拍攝時間長達三個月,來日方長,他總會等到她痛哭流涕求他的一天。

柏黎等這混世魔王走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男廁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出去。”柏黎揉揉談雪松的腦袋。

談雪松點點頭,心頭卻還是揣揣不安,他上次說放過,這次也放她走,保不準還有下次的故态複萌。

有點愁,他連分手了也是一顆懸在她腦袋上的定時炸/彈,危險又扔不掉。

她們在走廊上遇到快步趕來的A,見她們無事,A放心不少,“我來的路上看到新郁,他……沒做什麽吧?”

說罷,他的視線向談雪松掃來,從腳到頭審視一遍。

咦?

談雪松覺得對方似乎發現她和S的關系了,“你為什麽只看我……”

……難道他身邊的人都曉得了?

季簡掠過柏黎,柏黎狠瞪一眼,他神色微頓,解釋:“剛剛新郁在大家面前對你挺特別的,所以我有點擔憂。”

談雪松“哦”了一聲。

“他性子就那樣,你們沒發生什麽沖突吧?”

柏黎搶着答,“他差點要霸王硬上弓了靠,你回去管好他行不行,別亂放出來禍害人。”

“……”要不是不夠高,談雪松肯定要把室友的嘴捂上,“你別告訴他啊。”

“你都被他那樣還想幫他講好話,松你別傻了。”

季簡面露難色,“對不起,新郁确實有些方面做得不好,但他絕不會做傷害女孩子的事……”

“行了季簡。”一邊是室友在揪着衣服求,一邊是許叔曾警告她不許鬧事,柏黎現在已經冷靜很多,打斷季簡的辯解,“我知道了,謝謝你過來一趟,拜。”

“柏黎……”季簡欲言又止。

他很想解釋當年的不告而別,可是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談雪松看出A似乎跟柏黎情誼非淺,她又揪揪柏黎的袖子,“A好像想跟你說其他事情。”

“讓他滾蛋。”柏黎低聲怒罵,轉身拉着談雪松離開。

這招也是學他而已,論翻臉不認人的套路對方耍得比她熟練。

談雪松腳步沒柏黎快,小跑着才能跟上,手臂被拽得有點疼,她動動唇:“小黎,你抓疼我了。”

“啊對不起。”柏黎陷入記憶,所以沒注意手上的力道,倍感歉意。

“沒關系。”

談雪松察覺到她似乎心情不佳,沒追問季簡的恩怨,而是搜腸刮肚地找其他話題。

“他們是不是條件很好,”沒想到她忽略,柏黎居然自己提起,“那幾個人,SABCD前五,條件是不是萬裏挑一?”

談雪松認同,“是哎。”

确實,除去S無可挑剔的外貌,剩下四個人中,都是選手中格外突出的帥哥,A文質彬彬,書卷氣很濃;B痞帥類型的,脾氣比S好;在沒了解CCDD之前,談雪松只看長相不會覺得他們是親兄弟,他們不止樣子沒有相像,連性格也是相差十萬八千裏,CC愛笑,幽默健談的小太陽,而DD則走高冷風,叛逆少年走路拽酷外八字。

“BCD不了解,但我可以告訴你,A是傻逼,狗屁完美主義者,你以為他很溫柔其實非常以自我為中心。”

柏黎又開始爆料,說這次是高中實料,貨真價實。

“你怎麽知道的啊?”既然當事人敞開講,她也不客氣了:瓜瓜,我來啦。

就在談雪松捧好吃瓜姿勢,柏黎三言兩語诋毀完季簡,“沒了,這傻逼沒啥好扒的,無趣得緊,迂腐書呆子。”

“好吧。”談雪松漸漸忘了剛才S的陰影,忽然記起來,“你又騙我,你肯定知道他們的名字!”

柏黎坦白承認,确實是騙她,好讓她和S主動接觸。

“許叔有他們的資料,其實我也沒看多少。”

“哼。”談雪松撇頭不理她。

柏黎馬上哄,說你想知道誰的名字我立刻告訴你。

談雪松擺了會兒架子,才講:“AB我都曉得了,還有CCDD的沒聽他叫過。”

柏黎覺得挺可怕的,習慣真強大,方才兩人争鋒相對,這時談雪松談及他,自然得像再正常不過。

似乎他們的關系從未冰封。

“噢是嗎,”柏黎迅速回神,給了答案,“他們名字挺好記的,CC是曹西,DD是曹東。”

談雪松噗嗤笑。

“好形象喔。”

柏黎:“哈哈哈我覺得他們名字土,還是英文好聽,洋氣又琅琅上口。”

與此同時,被嘲笑名字的主人CC,和他的DD弟弟,沒心情玩弱智游戲了。

貝翰義也是不信,一臉“WTF”表情,“你說他放走小姑娘了?”

季簡點一點頭。

“老子不信,”貝翰義像撞鬼似的,仍不死心,“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手機響了沒幾聲被挂。

“日。”猜想被證實了,貝翰義仿佛遇見天方夜譚,洩氣地跟那兄弟倆說,“我們輸了。”

DD:“??!”

CC仍在垂死掙紮,“S不是挂斷你電話了嗎,你怎麽就知道他沒帶人回房?”

“這還不懂?這要是他在艹人哪有時間挂電話。”貝翰義煩躁至極。

CC:“。”

救命啊他的錢。他的私房錢居然是輸在一次勝算百分之八十的打賭上。

DD面無表情地朝A挪一步,問:“我能分期付款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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