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S01E26

鄭新郁垂手, 翻過五指看掌紋, 說:“最近鄭業沒騷擾我,不是很習慣。”

他剛買了一箱飲料砸, 砸得有點累。

“找賤呢你。”貝翰義嘲笑他,轉眸則皺眉, 鏡頭一直瞄着這兒。

他可不想被當成cp賣腐的工具。

“我瞧Y那朵小白蓮挺蠢蠢欲動的,去靠她, 別蹭我。”貝翰義嫌棄地抖肩,散發出“莫挨老子”的氣息。

“別動來動去,你一男的怎麽也玩起欲擒故縱來。”鄭新郁再次閉眼,頭穩固地靠着, 不為所動。

貝翰義:“???”

“老子看不上狗逼, 你能不能滾遠點。”

“去把人騙到我房裏, 我就走。”他忽然說, 語氣半真半假。

貝翰義無語,他一點也不意外, 狗改不了吃屎, 這沙雕也是死性不改。

“然後呢, 想讓小姑娘退第二次賽?”

“你真以為她想退?”男人驀地沉聲,“她平時什麽都順從的樣子, 關鍵時刻一聲不吭地退賽, 她比你野多了。”

“……你病治好沒,想上人家又不上,非要別人趕着過來求你艹才施舍是吧?”

貝翰義一把推開他, “賠錢貨。”

鄭新郁反應敏捷,及時撐住長椅,才沒滾到地上,他莫名其妙地瞪貝翰義,“老子招你惹你了,為誰抱不平呢?”

“沒時間跟你廢話。”貝翰義拎起球拍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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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已到,談雪松背對着某個方向,反複摸着拍子的線,柏黎戳她,“你還練不練球了?”

“練呀。”

“那就轉過去,球場在那邊,我先跟你熱個身。”

談雪松猶豫起來,“他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吧。”

柏黎不說話,咧嘴笑。

“……”談雪松用拍子打她的肩,叉腰,“快點說不會。”

“好好好,”柏黎有求必應,“不會,S不會再找小笨蛋的麻煩了。”

她會讓許叔注意鄭新郁的手腳,第一次比賽的暗箱操作不會再發生。

“哼。”

談雪松持萌行兇慣了,這下才滿意,握着球拍走掉。

偌大的球場,場上一切動靜,鄭新郁看在眼內。

包括談雪松背對他的行為。

他矜持地瞥過一眼,還沒仔細回味,陸舒芸又來煩他。

“S……你好久沒來了……”

鄭新郁知道場上多雙眼睛盯着這邊,他摘下連衣帽,沖那女孩微微一笑,“過來陪我坐會兒。”

陸舒芸簡直受寵若驚。

眼前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已經不是簡單的後臺硬,她無意中得知了鄭新郁的真實身份。

既然所有人說她攀富貴,那她不如照做好了。

陸舒芸悄悄摟上男人的左臂,腦袋輕輕挨到他的肩上。

“你這幾天沒事吧,A說你生病了。”見對方默許,陸舒芸情緒高昂,開始沒話找話。

鄭新郁:“A除了生病還會什麽借口,我免疫力沒這麽差。”

“那你最近怎麽都不來訓練?”

“懶得來。”

“哦……”這是她第一次能跟S聊這麽久,陸舒芸高興又愈加小心地聊,“你可不可以摘了口罩呀,我想看看你今天的樣子。”

鄭新郁擡手,她萬分期待,又聽他說:“你幫我摘啊。”

跟他在一起像坐過山車,心情起伏得厲害。

陸舒芸軟着聲音應好,指尖微顫,她定下心神,認真地勾住他耳後的口罩帶子。

下一秒,她和S的距離拉得極近,他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霎時,像火着了山野,她那處皮膚變得很燙。

遠處選手們練球也不忘吃瓜。

“我操,他們親了!!”

“鏡頭會拍到吧……”

“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拍到又怎樣,S肯定有辦法解決。”

柏黎陰險地開了一個擦線過的球,談雪松低拍回去,柏黎即刻反殺,将球殺到左後方。

過分。

談雪松郁悶地去撿球,沒想到正好碰見長椅上兩人接吻的一幕。

“他就是那種人,三心二意,喜新厭舊。”柏黎也跟過來。

談雪松小小地“哦”了聲。

“這下你放心了吧。”既然跟新女友這麽恩愛,估計顧不上騷擾舊愛。

“可是他好像朝我們這兒瞪了一眼,”小姑娘轉過身,糾結萬分,“他好精分,前一秒還很高冷。”

柏黎:“……”還真是。

S不知什麽時候,結束和新歡的吻,眯着眼瞥過來。

柏黎沒心思琢磨他,拍拍室友的背,“算了,我們繼續練球。”

“嗯嗯。”談雪松壓下心頭的不安,投入到練球大營中。

午飯時間到,上午的訓練告一段落,柏黎已經叫了外賣,提前溜了去拿。

鄭新郁沒呆多久就走了,等談雪松打了好幾場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她呼了一口氣。

有驚無險。

談雪松将拍子裝好,穿好毛絨絨的外套,她背着球拍出館。

“怎麽又不講話了?”

食堂後面的灌叢有動靜。談雪松在門口停下來,偏了偏頭,覺着聲音有點耳熟。

她猶豫幾秒,慢慢地靠近聲源。

陸舒芸坐在地上,一邊的臉頰高腫,她捂着臉不吭聲。

“陰陽怪氣。說話啊,你在S身邊不是很能說麽?小婊/子。”為首的女生胸前挂着G級的銘牌,吹着新做的指甲,跋扈地說。

馬肖紫也在,搭着女生的肩,撩一把紫發,“荔荔,你不懂這種女孩子的心思,估計讓你揍完順理成章地去S那邊哭呢。”

“那就把她的臉劃破,看毀了容S還會不會瞧她。”

馬肖紫:“S能瞧上她應該不是因為臉吧,她長得還不如我。”

“這婊/子哪裏好了,S瞎了眼吧。”易荔百思不得其解,越看陸舒芸越不順眼,甩了一耳光不夠解氣,正想再甩幾個嘴巴。

一道輕軟的嗓音叫住她們,“姐姐……?”

談雪松瞪大眼,難以置信地一步步走近,幾位熟悉的姐姐突然變得好陌生。

馬肖紫光速将水果刀塞兜裏,叼着煙頭的易荔趕忙吐到地上,扇走周圍的煙霧。剩餘兩位女選手立刻把犯案工具藏到腰後,再擡眸,已然是文靜賢淑的模樣。

“你們這是怎麽了?”談雪松見她們驚慌失措的狀态,更加不解。

“沒幹啥,”馬肖紫理了理劉海,上前親切地拉着她的手,“妹妹我們在跟舒芸玩游戲呢,你看我們玩得多入戲。”

易荔一幹人等都點頭,“是啊,咱們沒幹嘛。”

“是嗎?”談雪松懵懂的眼珠盯住她們,淺細的眉微蹙。

易荔唯恐她不信,以身示範,甩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臉火辣辣地疼,她絲毫不在意,說:“松松你看到了吧,我們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談雪松疑惑地揪了揪頭頂的毛,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我能跟你們一起玩嗎,我也可以打自己。”

“妹你想啥呢,”馬肖紫第一個不同意,痛心疾首,“這種打打殺殺的游戲,不适合青少年玩。”

“你們也沒比我大幾歲呀。”

“這不一樣,選管警告過我們了,除了你和DD不能參與,其他人都沒所謂。”

“啊這樣。”談雪松有點失望,似乎信了她們胡編亂造的瞎幾把借口。

那幾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真會裝。還有那傻白甜,也是假得要死。

陸舒芸冷冷地瞧着她們演戲,一只手撐在地,指甲頂着水泥地。

“那你們還要玩嗎?”談雪松撓撓頭。

她們迅速擺手,“不不不,不玩了。”

馬肖紫摩挲了一會兒她的嫩手,說:“我們先走了哈,該吃飯了。”

易荔腳底踩滅冒煙的煙頭,瞟了一眼陸舒芸,警告意味強烈,她又轉過頭,笑道:“是啊咱們該走了,松松回見。”

“好的,拜拜。”談雪松應下,友好地揮手告別。

“你們不去演戲可惜了。”姐姐們剛走沒多久,陸舒芸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諷刺地評價。

“欸,”談雪松扭過頭,“是我救了你,你應該說謝謝。”

“沒有你我也不會死。”

陸舒芸不領情,神情冷漠。

“可是沒有我,你挨打就不止一巴掌哎。”談雪松看得很清楚。

陸舒芸莫名想起S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恨極,說:“別以為你們這些人對我好一點我就會感恩厚德,跪下來求你們多施舍一點,我沒這麽賤!”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方每說一句都帶刺,談雪松有點愁,“我沒惹過你呀,你怎麽對我敵意這麽重。”

“難不成我要像那群虛僞的選手哄你嗎,何不食肉糜,我沒義務哄溫室裏長大的巨嬰。”

談雪松:“……”

她是不是在S那兒受了刺激?

“你也不是跟我很熟,怎麽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談雪松仍是試圖跟她講道理。

陸舒芸轉移視線,懶得跟這朵心智未成熟的嬌花對視,“平時就看得出你是什麽人了,你面試時靠關系進來,前五跟你打球讓着你,還有一些男選手,不都是因為你長得漂亮才恭維你,你跟剛才那些仗着家裏有錢為所欲為的女選手沒什麽區別,不然她們也不會只接納你而唾棄我這個窮人家的。”

“但如果你不說,誰會知道你家裏窮呢,”談雪松從兜裏摸紙巾,“你先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然後來怪別人不尊重你麽?”

陸舒芸一怔。

望着她将嶄新的紙巾遞到自己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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