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S02E02

他又來。

談雪松腦瓜子疼, 她被吵醒的起床氣還蟄伏着。

“我都給你道歉了, 你還要無理取鬧。”她也是會發脾氣的!

“你第一天認識我麽?”

鄭新郁徹底被激怒,聲音聽起來比她還蠻不講理, 說:“既然不是,就應該知道我從一開始的規矩, 我讓你別做的事你做到了嗎?”

談雪松動唇,正想回答時, 發現他已經挂斷了。

“……”

他這次應該很生氣吧。

談雪松捏着機殼,眼眸定定地盯着黑屏的手機。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一會兒,B又來找她。“你知不知道他抓了柏黎?”

談雪松呆了幾秒,完全沒預料到這個發展, 她問:“阿郁為什麽要抓她……”講到一半她也猜到了原因。

他說放過不是簡單的放過, 而是等放假之後再好好對付。這下談雪松才意識到。

“那你們要去阻止他嗎?”窗口的冷空氣逐漸散播進來, 她抱臂問對方。

“怎麽阻止??連人都不知道在哪兒!”貝翰義此時的語氣跟鄭新郁十足像, 跟吃了炸藥似的。

“他剛剛還打電話來要和我分手……”談雪松小聲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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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傻逼熬夜熬多了精神錯亂?症狀是挺類似的。”貝翰義自言自語,“操他爹的, 搞得我也神神叨叨, 我他媽幹嘛非得去弄懂一個傻逼的腦回路。”

“那個, ”談雪松猶豫着,“你能先挂斷電話嗎……他又打過來了。”

貝翰義面無波瀾, 說行, 然後秒挂。他不知道那沙雕瘋沒瘋,反正他是快瘋了。

談雪松懷着忐忑的心情,摁下接聽鍵。

“你剛剛怼我了?”鄭新郁不可置信的聲音傳過來。

談雪松滞了一秒。好、好像是, 她剛剛說他無理取鬧了。

可是,這是實話啊。

“可……”她正要解釋,鄭新郁毫不留情地打斷,“你嫌命長是吧,好,我成全你。”

“不是,阿郁……”

“你不覺得煩麽?一而再再而三,我每次能原諒你不代表我沒原則。”

“沒原則的是我!”談雪松終于忍不住反駁。

……

世界安靜了。

手機那頭的男人忽然沒了聲,只剩下些微的電流噪音。他沒有挂,仍拿着手機等她的回複。

談雪松又不住心慌,她紅着眼,帶着哭腔喊:“阿郁你能不能別做違法的事……放了柏黎吧。”

“讓我猜猜,”許久,鄭新郁開口,“又是貝翰義告訴你對不對?”

“他,他也是為了你好。”

“你就不能找點像樣的借口,比如他早就看上你想上你了?”

話茬不知不覺又被他帶偏,談雪松有口難言,她盡力地掰正:“阿郁,我沒有一點兒喜歡他,因為你我才給他賬號的,你為什麽,你為什麽總是把我往壞處想……”

她握着手機,像握緊最後一絲生機,竭盡所能地勸服他。

“嘟——”

然而,鄭新郁并沒有聽進去,還掐斷了通話。

談雪松聽着挂斷的鈴聲發愣。

似乎是被單方面宣布分手了。

談雪松隔天醒來,還恍然覺得是夢。

他從那一天起,再也沒聯系她。賬號密碼已改,通訊錄被拉黑,微信也被删了。

她去問貝翰義,發現對方也是如此,并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

B反過來向她吐苦水:“我**個逼的,老子跟他十五年交情,說黑就黑,ctmd我還幫他買過小時候的底褲,他那只醜貓還**認過我做幹爹!”

談雪松毫無靈魂:“……”

不過柏黎沒有事,她打過電話,柏黎說那天他終究是放了他們。

“S沒說什麽,許叔一直讓我別惹怒他,所以他不說話我也不敢開口,然後他接了幾個電話,就一言不發地松綁了。”

“他……看起來還好麽?”

柏黎:“臉色?如果你問他狀态,他确實挺像神經病的。”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他就沒有掉眼淚之類的舉動?”

“??”

柏黎認真發問:“我剛剛是耳朵出現幻聽了麽,你說鄭新郁會哭?嗯?”

“嗯……”談雪松有點躊躇,點頭承認。雖然對方看不見就是了。

“松松啊,你搖一下腦袋。”

談雪松:“呃,怎麽了?”

“聽見你腦子裏裝的大海搖晃的聲音了嗎?全他媽都是水啊。”

“……你幹嘛罵人。”

“怎麽,鄭新郁就可以天天把髒話挂嘴邊,我怎麽沒見你說他罵人,我學他這樣說話就不行,松松我可得警告你,你跟他談談就算了,這種家纏萬貫的公子哥不會從一而終的……”

柏黎的嘴,喋喋不休。

她困倦地聽着,險些睡着。

假期結束,鄭新郁仍是沒找她。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他離她很近又很遠,近的時候可以天天纏着她親,遠的時候又像人間蒸發,再無蹤跡。

三月初開學,在回校之前,還得回一次節目組。

還有第四次比賽沒錄完。

談雪松瞞着爸媽撒了謊,說學校提前開學,實際她拖着行李箱,下了飛機就趕節目組去了。

有一個舍友說陪她去。

是當初逼她“畫手押”的付萍萍。

哼,肯定是為了八卦。

“來松松,媽媽在這裏,讓媽咪抱抱~”付萍萍比她早一天到,特地又借了車,到機場接機。

談雪松盡管戴着口罩,臉紅蔓延到鼻尖,一片窘色。

口罩是鄭新郁沒拿回去的同款,她發現料子透氣,可以洗幹淨重複利用的。

就…當是分手禮物。

“女兒好累。”談雪松自然而然地将行李箱托給了舍友。

付瑩瑩哈腰點頭,一會兒替她捶背,一會兒揉揉她的肩,“瞧着是真瘦了不少,我還以為囡囡直播開美顏濾鏡呢。”

“……”

談雪松撇過頭,“我才不會開那種東西。”

“沒事,松松開一小會兒也沒關系,媽媽理解的,女兒愛美是天性。”

“你住嘴。”

付萍萍摟着她的腰壞笑,“松松好像學壞了哦,變暴躁了,跟哪個臭男人學的?”

“我沒有談戀愛,你快住嘴,不然我不讓你陪我去節目組。”

“心有鬼了天吶。”

一路上,談雪松捂住耳朵,進了車內就拒絕跟舍友對話,企圖躲過八卦小靈通的追問。

這個計劃她實施得不錯,耳機戴上,加上付萍萍又得分精力開車,成功閃躲。

選管告訴他們集中的時間在傍晚七點。

時間還早,談雪松先和舍友回一趟學校,把行李的重量減輕一半,才啓程去郊外。

“松松,你不說男朋友就算了,但參賽的帥哥你怎麽也不提一句,我付萍萍時至今日還是一條母胎單身狗你可知?”

談雪松:“……這是不是,拉皮條?”

“哦喲,松松連拉皮條都曉得啦,快告訴我,你被誰教壞了,沒準人家以後是天皇巨星呢。”

“不對诶,”談雪松呢喃着,“好像是叫媒婆,我打開百度查一下……”

……

付萍萍看着她娴熟的躲避戰術,越發肯定了自己心目中的猜想。

抵達節目組門外,付萍萍停好車,像上次一樣,跟松松一塊進去。不同心情同一場面,付萍萍止不住的內心澎湃。

她就想看看帥哥怎麽了!

當然,有美女她也會瞟一眼的。

談雪松對節目組內外已經很熟悉,她先帶付萍萍去宿舍樓。

女生們似乎都回得七七八八了,男生那邊不知,談雪松想到這點時,心房微微刺痛了一下。

愛情的魔力,失戀的痛痛。

談雪松抿着唇,推開宿舍門。

一屋子的人,瞪着眼球望着門外的她們。

不止柏黎,還有馬肖紫和易荔,以及季簡、貝翰義……談雪松仔細一數,除了S以外ABCD都到齊了。

“你們……”

大腦仿佛當機一般。談雪松不知如何開口。

屋內的人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氣氛凝結了零點零九秒。

“松松!”付萍萍先出聲,她難掩驚喜地盯緊那四人中的貝翰義,抓住談雪松的胳膊,嘴快速地在她耳邊念,“竟然都是帥哥-從左邊第一排數起的第二個小哥哥深得我心-出現了-是愛情該死的甜美味道-就算他是你男朋友老娘也要挖牆腳-小皮條快介紹給我認識吧!”

驚人的語速,像踹不上氣。

談雪松忽然發現舍友有唱rap的天賦。

貝翰義察覺到團寵身後那女人的異樣目光,他啧了聲,将曹西推了出去。

CC:“……”

我靠,無恥老B居然推我出來作開場白。

馬肖紫又掐了他一把,使眼色:你倒是快開口啊。

CC:“…………”

他現在是沒人權嗎。

曹西咳嗽了兩下,說:“是這樣,我們找不到新郁,所以特意來找你商量下。”

付萍萍着迷地欣賞美色,補充道:“這個也可可。”

“哦。”談雪松悶悶地應了聲,和舍友一起進來,輕輕關上門。

其實找她也沒用,她沒有他們想象中厲害。

房間仍是深藍底的大海,尤其她的床那兒最藍,她不禁觸景傷情。

嗚嗚嗚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S談往往複複的戀愛了,她好累,真的累慘了。

鄭新郁是她見過心最像海底針的男人了。

柏黎比她更不情願的樣子,“你們有事快聊,聊完滾蛋。”

“雪松,你最後一天見到他是什麽時候?”季簡的視線掠過柏黎,開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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