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S02E01

再發下一條語音時, 畫面旋轉了好幾圈。

對話框跳出來提示:【你還不是對方的朋友。】

??

靠, 他居然被删了,聞所未聞。

想起之前季簡被拉黑, 他還幸災樂禍,心想果然不熟, 你看鄭新郁就不會拉黑他,畢竟十幾年的交情。

被打臉了。

不過那段時間老是有垃圾信息騷擾, 搞得他的手機快沒內存了。

貝翰義豈能這就認輸,群聊被解散了,他就打給CC,借號登登。

“我?不了吧, ”CC沒睡醒的聲音, 嘟囔, “我還想留着S這座財神爺, 可不想像A一樣被拉黑了。”

“怕啥,我在這兒, 他還能跑到哪兒去。”

“那他在你身邊?”

“在個屁, 在我還用問你拿號。”

“好的, 不借。”CC幹脆地拒絕他,然後掐了電話。

怎麽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是拉黑他就是挂他電話, 不想活了??

淩晨五點半,貝翰義前所未有地暴躁。

最後,他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 給談雪松發去了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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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對方姍姍來遲地接了。

開頭就是一陣沉默。

“……”

貝翰義也無話:“……”

談雪松痛苦地說:“你為什麽這麽早吵醒我啊啊我有起床氣貝翰義你被窩打死了。”

奶音沖天,威懾力幾乎為零。幾乎還是看在鄭新郁的女朋友份上給的面子分。

行吧,小姑娘得哄。

貝翰義清清嗓子,準備開口,對方又狐疑地問:“你是不是暗戀我?”

“…………”

“你被沙雕傳染了嗯?老子怎麽會暗戀你,圖你啥啊,我暗戀鄭新郁也不會暗戀你。”貝翰義耐性已無。

氛圍驟然安靜。

“……好吧。”小姑娘異常謹慎的語氣,而後問他,“你是gay嗎?”

“不,是。”他咬牙切齒。

“哦。”談雪松若有所思。

“你列表裏有沒有傻……鄭新郁,有的話借你的號用用。”貝翰義平撫情緒,盡快切入正題。

“我有他的號哎。”

“……什麽意思,他把賬號密碼給你了?”

“是噠。”

這重色輕友的狗逼。

貝翰義:“算了,你把你的號給我,我要他的號沒用。”

談雪松還想睡個回籠覺,沒多問,囑咐了幾句不要亂翻個人消息,把賬號密碼發了過去。

她再睡過去之前,想着睡醒起來得改密碼。

貝翰義登了她的號,發了今晚第五次的視頻邀請。

不超一秒,對方秒接。

……

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雙标狂魔。

貝翰義面無表情地開了變聲器,心想,看老子不玩死你。

“難得,你能大清早關心你男人。”

矜貴清冷的聲音傳來,鄭新郁開了視頻,似乎将手機固定在桌子上。畫面微微晃動,只瞧見他腋下的位置。

他不像剛睡醒的樣子。貝翰義起了疑心,同時他這邊将攝像頭面向白牆,這樣不易暴露破綻。

“郁郁,你怎麽不露臉啊?”貝翰義怕變聲器效果不好,還捏着嗓子說話。

“你什麽時候這麽嘴甜了。”沙雕沒懷疑他的聲音,看來成功混過去了。

但對方一動不動,屏幕的方位沒變過。

“我想看看你的臉嘛,郁郁~”

貝翰義掐緊喉嚨,不讓自己真實嘔吐出來。

“真想看?你也沒露臉,不如跳脫衣舞給我看。”

垃圾狗逼無時無刻不坑騙小姑娘。

貝翰義總算知道他們倆平時的相處模式,挺為小姑娘謀不平的。

“郁郁你先露嘛——”貝翰義仍是以正事為重,通過攝像頭,他發現鄭新郁似乎不在酒店套房,而是在一家裝飾像足溫馨小屋的旅館之類。

有點不對勁。

鄭伯父找他來是正确的,貝翰義用另一部手機撥通鄭業的號碼。

“你今天很會撒嬌,保持。”鄭新郁慢慢地擡高手機。

屏幕上逐漸顯出屋內的擺設,貝翰義眼神驟變,差點洩露原音,“新郁你……”卧槽的調都要脫口而出了。

他确實不在酒店,也不在旅館,而是在柏黎家裏。

并且把人捆起來了。

柏黎和許付城雙手被透明膠粘得生疼,嘴上也一齊被封了。他們困在自己的家,目前已經超過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前,他們還和和美美地吃着豐盛的團圓飯,柏黎接到電話,只是出去拿了個快遞。

然而她忘了快遞新年停運的通知,就這樣中了鄭新郁的計。

“松松,”鄭新郁将鏡頭挪至他身後捆綁着的兩人,鏡頭特清晰地拍到他放大的眉眼,“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太便宜他們了,你覺得呢?”

多大仇多大怨,好端端的他又發什麽瘋?

貝翰義犯愣,實在想不出沙雕這麽做的理由。

他沒再裝下去,關掉變聲器,将攝像頭對準自己,“鄭新郁,你這是幹嘛,大過年的。”

但是狗逼一見到是他,表情十萬八千變,綠了又黑,“你他娘的有事嗎?裝我女朋友,你欠男人幹是吧?”

媽的,罵得真難聽。

貝翰義:“操,我要不是擔心你,用得着求人給號,兄弟一場你就這個态度對我?!”

鄭新郁秒挂了視頻通話,十分決斷。

“……”

貝翰義低聲咒罵一句,鄭業的電話一直通着,對這邊的情況聽得還算清楚。

“好孩子,他是不是抓了參賽選手?”

“對,還有一個家屬也捆起來了。”

“選手叫什麽名字?”

“柏黎。”

貝翰義按下免提,電話那頭深為兒子擔憂的父親嘆一口氣,說:“那是他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

談雪松重新沉入夢鄉,還未維持一個小時,玻璃砸碎的響聲突然在她的耳邊炸開。

她吓得蹬腿,将一半被子踢下床。

“阿郁……”面對兇神惡煞的男朋友,她不敢發起床氣。

“你跟貝翰義關系很好啊,連密碼都能告訴他,多像當初我給你賬號密碼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在諷刺她……

“不是的,他突然找我要,就給他了,我沒多想,我肯定會改密碼的。”她語無倫次地解釋。

“如果特權不再是唯一,那就沒有意義了,懂不懂?”

“沒……”聽不懂。

談雪松剛睡醒,腦袋像糨糊似的,肯定轉得沒他快。

“那我給你翻譯下,意思是我受夠你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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