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婆9
鬼婆9
大晚上的會是哪個小可愛來打擾人休息呢?
時染打開門,冷眼看着門外笑意盈盈的玩家:“你好,有事嗎?”
本以為來開門的是神塗,沒想到是時染,那玩家的表情頓了頓,立刻調整好回答:“神先生呢?我找他有要緊事。”
他一邊說着,一邊側身擠進房間裏,一點不客氣。
“什麽事。”神塗問。
“您叫我小程就行,我沒加入過團隊,早幾天來的時候聽其他隊員說您是玉蟬的老大,這不,我來抱大佬大腿了。”小程長得倒是清秀,就是這幾天沒睡好眼下一片烏青,看起來十分疲憊:“那個新人能做的我也可以。”
他一邊說着一邊像神塗遞去一個暧昧的眼神。
“我能做的事你也可以?”時染眼中精光一閃,細長的眼睛眯成月牙形,頭頂倔強的頭發一晃一晃。
神塗盯着那縷頭發分神,他想伸手壓一壓。
小程往神塗身邊走了走:“當然了,我技術很好的,很多團隊的老大都試過,只要您能保我不死,等出了這副本您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他的手眼看就要攀上神塗的脖子,時染呲牙攔住對方的動作:“小程,你心急也得看場合啊,人家還在這呢!”
小程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礙事的家夥:“既然你都看見了,怎麽還不走?還是說,你想三人行?”
嚯!小夥子玩挺花啊,像時染這樣自封的新時代好好少年聽了都忍不住一哆嗦。
“親愛的小程寶貝,你剛才說我能做的你也可以對不對?”時染嘻嘻笑着:“前幾天我們三個一起找線索被血屍攻擊,後來是我拿着菜刀把它砍退的,你也可以嗎?畢竟大佬就喜歡厲害的。”
小程臉色難看起來,他可以嗎?他當然不可以,他要是能僅僅靠道具就砍退血屍,那天早上就不會被迫吃掉那麽多摻了蛆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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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故意掐起嗓子嗲聲嗲氣道:“寶貝,我說的對不對啊,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啊,你不會真想和他試試吧?他有我器大活好嗎?我不能滿足你嗎?”
原來這個小白臉才是上面那個嗎?小程不知道自己該對這句話做出什麽反應,只好保持沉默。
“不要啊寶貝,我不允許!他有過好幾個,可是我只有你一個啊,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時染全身心投入,活像個馬上就被渣男抛棄了的小可憐:“闊憐我兩年為你生下三個孩子,三個孩子吶!”
“生、生孩子?”小程滿眼的震驚:“你不是個男的嗎?”
“看看看,看什麽看,男的怎麽了,你歧視男人?男人生孩子怎麽了?我告訴你,為了愛,為了我的寶貝,別說兩年生仨,五年生六個我也是願意的。”時染捧着臉低下頭害羞道:“不過我寶貝還是喜歡享受,所以有點為難我……”
“你說的沒錯,我很愛我的寶貝。”時染。
小程:“不、不是,我沒說啊。”
時染:“插足別人的感情是不對的,不過看你真心認錯,我就原諒你了。”
“插、插足?”小程想反駁他,還沒等說完就被打斷。
“回去吧,我要繼續給我的寶貝生猴子了。”時染催促。
小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呼的第五知:“當着他的面?”
“這樣比較刺激。”時染更害羞。
一直在看戲的神塗:“……”
半推半送把小程趕出房門,時染表演一面變臉收回笑容:“打擾我睡覺,哼。”
“兩年生仨?”神塗坐在床上挑了挑眉:“表演表演你是怎麽生的?”
時染幹笑兩聲:“口嗨一時爽……”
一直口嗨一直爽,絕對不改!
……
第五天的夜裏安靜得像暴風雨前寧靜,連鬼婆都沒有敲門。
大部分玩家選擇在今晚躲在外面的空房子裏,只有幾個叫得上名字的人選擇繼續留在鬼婆的房子裏。
“現在留在外面的人估計已經被小可愛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時染給手電換了塊新電池,按了兩下确定能正常使用後扔給第五知:“第五兄,一會要是有什麽東西爬進來你就用這個手電筒照它,保準管用。”
“那你和老大呢?”第五知問。
神塗:“我和他要去鬼婆的房間偷蠟燭。”
“哎~文明人說什麽偷,那叫竊。”時染又多囑咐了幾句,一直到客廳的落地鐘響了一下才三步一回頭離開:“第五兄你可一定要撐住啊,我還有好多故事要給你講!”
第五知點點頭:“放心吧,我還有異能,實在不行就跑出去,死不了。”
秒針轉了一圈,分針停在十上。
時染正色:“十點了,只要撐過這兩個小時就能通過副本。”
“多加小心。”神塗。
夜幕混沌,沒有一點光亮點綴,時染和神塗摸黑潛入鬼婆的房間開始計劃。
不知是不是時染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晚的風刮得不同尋常了些,可要是讓他說出個一二三,又找不到頭緒,他把這感覺歸為第六感,還在心裏安慰自己沒關系,他第六感向來不準。
拿到蠟燭,兩人避開鬼婆可能出現的地方盡可能表現得坦坦蕩蕩往房間走,時染腳步一頓,側着耳朵皺起眉:“神塗,等一下,你有沒有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
“有聲音?”神塗握緊蠟燭備戰:“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
“這聲音很微弱,硬要形容的話,像是……像是有人用指甲撓門!”時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來到副本那天。
那天月光找不到的地方冒出密密麻麻的屍塊,他們快速拼湊在一起,用關節敲擊着地板,用指甲刮着木門,那刺耳的聲音漸漸與之重合。
“快,快回房間去!”神塗拉住時染的胳膊:“你原來的房間裏有血屍。”
他想起來了,之前在那屋子裏住過一晚,窗子邊緣裂了條縫有點漏風,想必那些屍塊就是用這個漏洞進入了鬼婆的房子,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鬼婆不在血屍也能随意進出了。
“它們……應該沒有思想吧?”時染試探問。
“說不準,先和第五知彙合再做打算吧。”神塗安慰道:“別擔心,我們已經拿到了蠟燭,只要躲進地窖就不會被殺死。”
說的倒是輕松,真要從這棟房子安全抵達地窖談何容易。
回到房間,第五知打開手電筒逼退他們身後躍躍欲試的血屍,時染立即關上門搬來旁邊的櫃子擋住,做完這一切,他仰頭去看站在窗邊的神塗。
“去空房子住的玩家被鬼婆殺死了。”神塗沉着臉往外看:“現在鬼婆正往最後一個玩家那裏走,那個玩家……那個玩家手裏拿着的是你被搶走的菜刀。”
“……”時染語氣有些奇怪:“我早說過了,那根本不是道具,只是我随手拿來的,他們不相信。”
知道最後一個外面的玩家斷了氣,鬼婆才慢慢收回手,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着房子,半晌,她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
在鬼婆趕到之前,他們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敲響:“有人嗎?還有人活着嗎?”
聽聲音像是何複其。
神塗眼神示意兩人噤聲,自己貼近門口:“怎麽了?”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何複其一愣,隔着門板說:“鬼婆和那些血屍大開殺戒,其他人都死了。”
“那你怎麽沒事?”神塗問。
何複其:“我和王單有個一次性的保命道具……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團結起來,畢竟我們的目标都是活着離開副本不是嗎?”
确認過外面的人沒問題,神塗把門打開一條縫,何複其見狀像條滑不溜湫的魚一樣鑽進屋子裏,王單緊跟其後。
“現在活着的玩家只有咱們五個了。”何複其率先開口,目光掃視衆人:“我想,咱們應該一起行動。”
時染聞言皺起眉,裝模作樣咳嗽兩聲:“那個,我說兩句啊,我、神塗還有第五知,我們三人掌握的信息與線索應該是最多的,即便不與你們合作我們三個也能順利離開副本,所以你有什麽理由讓我們接納你們呢?”
王單顯然是早就料到:“我們知道分辨玩家血屍和情人血屍的方法!”
“哦?”時染抱着胳膊假裝思考起來,幾息後他開口:“我沒有問題,神塗,第五兄,你們怎麽看?”
被晾在一邊很久的第五知神游許久,只聽見了“你怎麽看”,就說:“我坐着看吧。站着有點累,其實躺着看也行,就是沒那條件。”
兄弟,你真敢想啊。
何複其以為第五知不想臨時組隊陰陽自己,尴尬笑兩聲:“還真是,幽默哈。”
“謝謝誇獎。”雖然第五知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說,但出于禮貌,他還是滿臉真誠道了謝。
王單舔舔嘴唇,他知道這裏最有話語權的是神塗,于是換上一副笑臉:“神先生,您看這……”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神塗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不過我有個條件,能知道情人的存在,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地窖可以充當安全屋使用,而開啓地窖的鑰匙在我們手裏,讓我來看看你們的誠意,出去的路由你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