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撲克鬧鐘炸彈4

撲克鬧鐘炸彈4

這就結束了?

對了,這就結束了。

時染又一次抓住了規則的漏洞,和程欣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座位上。

面具人狠的牙癢癢,一改剛才的紳士風度:“看來我需要重申一下規則了親愛的玩家們,我們的游戲只需要一名最後的勝利者,也只有這位勝利者才能重新回到現實世界,下次的決鬥,我只會放一名玩家回到座位上,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想,愚蠢的程欣不願意對時染動手,但是其他玩家卻不這麽想,只要有人願意殺死時染,那麽游戲就能順利進行下去。

風吹,卷起幾粒塵土。

時染迎着風看向許哲,思考着接下來面具人會利用誰來針對自己。

顯而易見的,第一名就是許哲了。

又三輪問答,下輪決鬥時染結果鬧鐘就站起身,與此同時,鬧鐘不負衆望響起來。

這次和時染同花色的玩家有兩個,都曾議論過他。

三人被迫走進決鬥場地,其他玩家松了口氣。

“哥,你聽我說,咱們三個人裏只需要死一名玩家,只要咱倆聯手淘汰掉那個姓賈的就能活下去!”其中一個玩家紋了個花臂,說話聲音倒是斯斯文文,有理有據。

另一個玩家戴着眼鏡,留了寸頭,說起話來粗聲粗氣:“行啊兄弟,結盟!”

時染負手而立,聽着兩人當着他的面大膽密謀,并發出不合時宜的感嘆:“果然,男人友誼的建立就是如此簡單。”

寸頭率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心懷不軌的壞蛋,眼鏡就理智多了,搓着手靠近時染。

Advertisement

“賈兄弟,你可別怪我啊,誰不是為了活下去呢?”眼鏡說。

“好了,別跟他說那麽多的廢話了。”寸頭餘光偷偷瞟向程欣,後者沒多注意他,反而是擔心時染多一點,他暗罵兩句,想殺死時染的心更加堅定。

寸頭的手比他的心更加急切,話還沒說完就拿出一個手掌大的葫蘆,葫蘆口對準時染的方向大聲道:“賈施明,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不敢。”時染面無表情。

“……”寸頭:“……”

反套路讓你玩明白了啊活爹。

“兄得兒,我看起來很像智障嗎?你覺得在決鬥的時候你喊我名字,我會答應嗎?”時染:“這東西不是這麽用的,一會兒我演示給你看,不過你可能看不見了。”

寸頭還想反駁兩句,但到動了動嘴也沒有找到可以反駁的點。

見這招沒用,寸頭幹脆使用自己的另一個道具,就在時染的腳下,發了芽的藤蔓摧枯拉朽的生長,就像有意識一般纏住時染纖細的腳踝。

藤蔓還有向上延伸的趨勢,被它觸碰到的皮膚又紅又癢,還有一點輕微的,容易被人忽視的麻木。

“小色藤,往哪爬呢你?”時染用另一只腳踩住地上的藤蔓,趁寸頭來不及反應,就一把抓住它。

藤蔓的觸感冰冷黏膩,帶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莫名的,時染覺得它更像是一條蛇,一條淬了劇毒的蛇。

它被摸住命脈,軟趴趴的搭在時染手中。

“女士的裙底是不可以随便鑽的懂不懂?”時染道。

小色藤裝死。

“懂不懂!”時染手上用力。

小色藤快速擺動兩下身體,試圖把自己縮回寸頭的身邊。

見自己兩個道具都對時染沒用,寸頭沖旁邊的眼鏡喊:“還愣着幹什麽?上啊!”

“啊啊,來了來了。”眼鏡活動兩下手腕,把眼鏡摘下來放進口袋裏:“別着急啊,讓我觀察觀察。”

說實話,時染見到眼鏡的第一眼就覺得對方像大學教授,尤其是長方形無鏡框的眼鏡和能看到頭皮的三七分油頭。

是一種很沒有攻擊力的形象。

不過時染深知自己是個什麽德行,就喜歡設定一些反差感大的角色,所以也不會掉以輕心。

“看招!”眼鏡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把木倉,子彈上膛,“嘭”的一聲蓋過了寸頭的呵斥聲。

時染不明白動手之前為什麽總要喊點什麽引起對手注意,就悄咪咪的背後插刀不好麽?

彈道劃出一條弧線,時染緊急使用道具瞬移到眼鏡身後去,那子彈就像是張了眼睛一樣,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又朝着時染飛過去。

趁着時染躲閃的間隙,寸頭拿出一張黃紙拍在地上高喊:“受死吧!”

幾乎是與他的話同一時間,“咔嚓”一聲雷劈下來,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大有不死不罷休的架勢。

時染腹背受敵,也明白雙拳難敵四腳的處境,要是不挑撥挑撥這兩個剛結成的好兄弟,恐怕自己就祭了。

“眼鏡大叔!對,就是你,你真相信那個寸頭男說的話?”時染躲避着子彈和雷:“面具人可說了,最後只會留下一名玩家離開,我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胡說八道,兄弟,別聽他胡說。”寸頭:“他想挑撥我們然後逐個擊破,別上了他的當。”

眼鏡明顯有些動搖。

時染再接再厲:“面具人說過,只會放一個玩家離開決鬥場所,你覺得那個寸頭男會放過你嗎?我們各自為戰你還有可能借助我的手殺死他,但我要是死了,你絕對殺不掉他。”

面具人确确實實是這樣說的。

眼鏡慢慢擡起手裏的木倉對準寸頭。

他知道時染說的沒有錯,寸頭手段狠招招致命,手裏又有不少道具,他自己跟寸頭對上沒有勝算,但加上時染就不好說了,最起碼時染可以分走寸頭一半的注意力。

而時染這個人,先前幾場都在耍小聰明,想來是沒什麽實力的,不然直接動手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

眼鏡一通分析下來差點給自己鼓起掌。

打定了主意,擡手開木倉一氣呵成。

先前追擊時染的那顆子彈改變方向朝着寸頭去了,時染也改變方向,跟在子彈身後,看準了寸頭閃身躲避就撞上去。

寸頭腰間受到沖擊險些沒站穩,躲開了子彈又躲開時染帶來的雷。

兄弟感情土崩瓦解。

時染跑動帶起的風裏帶了點塵土,寸頭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分了神,這樣低級的錯誤寸頭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時染抓住這零點零一秒的失誤,帶着身上的雷沖到寸頭身邊。

那雷又快又閃,劈在寸頭身上簡直外焦裏嫩,身上的焦了,有一種烤肉的香味。

這對好久沒有好好吃飯的時染來說簡直是一大考驗。

瑪德,等回去一定要讓神塗給自己弄個燒烤架!

寸頭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染摸着腰間,轉頭看向眼睛:“呂陽。”

“嗯?”眼鏡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反應過來手頓住,眼鏡驚訝的張大嘴巴:“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先前問答游戲裏有人問過眼鏡名字,時染一直記在心裏,看見寸頭掏出的葫蘆突然計上心頭,露出了反派專屬陰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場外玩家沒人聽清兩人說了什麽,也沒看見眼鏡究竟是怎麽上一秒還沾沾自喜,下一秒就原地消失。

眼鏡被收進葫蘆裏,場上就剩下時染一個玩家,确切的來說是只剩下他一個活着的玩家,面具人打了個響指不情不願放人出來,雖然時染沒按他預想的那樣慘死,但也弄死了兩個玩家,結果還能接受。

面具人鼓掌:“真是名有趣的幸存者啊,讓我來猜猜,下次決鬥你會用什麽方式淘汰其他選手呢?”

時染坐回椅子上:“那你別管,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NPC管的還挺多。

面具人不怒反笑,攤手故作無奈狀:“系統想讓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賈先生,說起系統,你還是挺熟悉的吧?”

“我看起來很像被系統偏愛的人嗎?”時染擡頭看過去。

面具人身高比普通人高很多,粗略估計也得有兩米出頭,時染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很費勁,于是只盯着面具人的腰。

“偏愛嗎?”面具人思考了一下:“也許吧,賈先生,你身上屬于系統的味道比其他玩家濃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樣算是偏愛嗎?”

時染沒見過一種偏愛是想把自己往死裏弄的。

面具人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指甲上摩挲了兩下:“真是個令人愉快的發現呢……好了好了,我們該繼續下一場游戲了,各位,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鬧鐘重新出現在玩家們面前,面具人視線掃過衆人身前,最後落在許哲面上:“就是你了。”

許哲接過鬧鐘故意停留,他心裏想好了該怎麽置時染于死地,等鬧鐘開始有響動的先兆後直接扔進時染懷裏。

面具人判定鬧鐘是在時染手裏響起來,與他同花色的是身邊存在感很低的中年玩家。

“還記得我說了什麽嗎?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問。”許哲:“你也不想像呂陽那樣死的不明不白吧?”

中年玩家之前還有一點猶豫,一聽見呂陽這個名字,猶豫被陰狠替代,看向時染的目光充滿了不知名的惡意:“好,我問,87365乘27364等于多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