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撲克鬧鐘炸彈5
撲克鬧鐘炸彈5
“二三九三六七五八六零。”時染回答。
“這就算出來了?怎麽可能?”
玩家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麽大的數就這麽算出來了?假的吧?不可能。”
“可是你看面具人沒反應啊,應該是判定正确的。”
“難不成他的異能是跟計算有關的?”
“那也太雞肋了,在副本裏計算NPC出手的速度,從而躲避嗎?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是說他的異能是一把菜刀?”
“那也很雞肋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玩家笑聲越來越大,語言也越來越放肆,絲毫不把時染放在眼裏。
時染笑了一下:“該我問問題了。”
從游戲開始到現在時染的問題一直都是“你叫什麽名字”或者“你的異能是什麽”之類的,中年男人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以為接下來他還會問同樣的問題。
時染食指和中指夾着卡牌,輕輕一動就就在手中轉了個花:“7326128乘83354268等于多少?”
“我叫……”中年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準備好說出口的名字也悉數咽回肚子:“等于、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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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面具人适時打斷中年男人的“等于”,毫不留情的揮了揮手,下一秒中年男人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只剩下他椅子上的一灘詭異血跡。
空氣裏彌漫着刺鼻的鐵鏽味,離得稍近的玩家那一側都附着了均勻的血汽。
“他是……蒸發了吧?”
不知誰打破了冗長的沉默,艱難的開了口。
一石激起千層浪,玩家們終于意識到問答游戲也是可以殺死人的。
恐懼直上心頭,大家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定從容。
在場八位玩家,除了時染了無遽容,其他七位玩家多少都有一點恐懼。
“死、死了?他這就死了?”
“我不想玩了,我不想玩了!”
面具人對這樣的場面簡直滿意的不得了,這才是這個副本本該有的壓迫感!
“好了好了,可愛的玩家們,接下來,我們該繼續游戲了,你們也很期待對不對?”面具人收回鬧鐘,白色面具屬于眼睛那部分漆黑空洞,卻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盯着看上一會就會被蠱惑一般。
有了時染和中年男人的前車之鑒,問答游戲重新變得緊張起來,鬧鐘到手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幸運兒”。
時染先是在心裏過了一遍在場玩家的名字和對應的異能,又大致估計了一下實力和手中道具的數量,一通分析下來場上又死掉兩名玩家。
問答時兩名玩家相互問了對方不可能答上來的問題,于是面具人判定兩人死亡,一個當場炸成了屍塊,另一個莫名發起瘋自己撞在牆上氣絕身亡。
這樣對比,中年男人死的還算是痛快。
場上還剩下六個人。
還剩下一場問答游戲,面具人把鬧鐘扔給程欣:“美麗的女士,就從你開始吧。”
程欣低頭捏着鬧鐘,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咬着唇,不知道該将這燙手山芋扔給誰好。
“快點傳啊,你特麽想害死我嗎?”程欣身邊的玩家見她久久不動,還以為她要像許哲陷害時染那樣陷害自己,急的直接把她手裏的鬧鐘搶走,然後扔到下一個人手裏。
“靠!”那玩家接到鬧鐘像是摸到屎一樣,一刻也不停留扔了出去。
鬧鐘經過了四個人手裏,到達時染手裏,時染随手将鬧鐘傳給許哲,也就是這時,鬧鐘響了。
很不幸,和許哲同一花色的玩家是程欣。
看見自己的對手弱不禁風,許哲心裏暗喜:“快點開始吧,我也不想耽誤大家時間。”
許哲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殺死一個看起來就柔弱的小姑娘簡直易如反掌,正應了這個游戲就能回到組織裏,到時候把懲罰副本這一消息上報,組織裏的負責人還不得好好招待自己,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程欣沒吭聲,上臺前看了時染一眼,後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垂着眼發呆。
和許哲預想的不一樣,程欣并沒有哭哭啼啼求自己放過她,而是一上場就拿出自己的武器。
拖在地上的長鞭留下一道不深的痕跡,程欣慢慢靠近許哲:“不是不想耽誤時間嗎?那就快開始吧。”
許哲在空中輕輕一握,一把長槍橫在他手中,槍頭的紅纓下挂着一串鈴铛,随着許哲的動作叮叮作響。
他先是往後退了幾步,蓄好力後腿一蹬長槍緊貼着小臂朝着程欣飛奔過去:“看老子一槍了結了你!”
然而程欣只是一落肩,甩起鞭子纏住長槍,借力打力以柔克剛。
這下不止許哲,連時染都驚訝的看過去。
“該死的!”許哲摔在地上,舌頭磕在牙齒上吐出一口血:“看我不弄死你。”
他把自己受傷歸結于大意和失誤,抓着槍柄的手指慢慢扣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重新發動攻擊,不給程欣一點喘息的機會。
時染作為旁觀者,觀察着場上兩人一招一式,最後做出總結:許哲一定會敗給程欣。
而結局也正是如此。
下場時程欣抿了一下唇,又回到了之前怯生生的狀态,具有迷惑性的表情和白裙子讓她看上去好欺負,但真動起手來就會掉以輕心。
被攔在空氣牆裏出不來的許哲沒有立刻死亡,他絕望的拍打空氣牆,乞求着面具人能放過自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能贏,在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了!”
“那可不行啊,尊敬的玩家先生,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我給了你機會,那先前淘汰的玩家又該怎麽辦呢?”面具人聳聳肩:“好好享受你活着的最後一秒吧。”
“不!不!我背後的組織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的計劃還沒……”許哲話說一半就僵住了,臉色一瞬間變得灰白,抓着槍柄的迅速萎縮,然後是身體、臉、四肢,知道整個人變成幹屍,然後風一吹就散了……
時染猛然想起上個副本裏拿到的牛皮紙卷宗,上面記錄了不少名字,許哲就在其中,只是名字太過靠後,時染一時間沒想起來。
那麽,許哲口中提到的組織和計劃就顯而易見了。
進入上個副本前被他搶車的兩名玩家當時有提到過,但他們說的半吞半吐,提到的自由人也已經死在了上個副本。
想找線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張牛皮紙上了。
不過他們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計劃呢?
時染想的出神,連面具人宣布下場游戲開始就沒注意到,一直到鬧鐘被傳到他手裏響起來才如夢初醒。
“天啊,又是這位玩家啊。”面具人“咯咯咯”笑起來,聲音又尖又響,聽得其他玩家毛骨悚然。
“別笑了,吵死了。”時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愣着幹什麽,別耽誤大家時間啊。”他看向和自己同花色撲克牌的玩家:“需要我三步一跪七步一叩首請你嗎?”
那玩家才想起來決鬥,慢吞吞挪進決鬥場地,明明怕的要命還不想輸了其實:“來就來,誰死還不一定呢!”
時染不理會那玩家的挑釁,從頭到尾把人打量了一遍,根據這人綠色背帶褲和紅色襯衫的搭配得出結論:應該沒錯了,這人應該叫花花。
花花說過,他的異能是放毒,只要在他一米內呼吸就會中毒而亡,這個異能出其不意,但也有致命的缺點,如果對手的異能是向眼睛或者寸頭那樣的遠程攻擊,那花花只能享受單人混多人“按摩”服務了。
現在知道對方的底牌,在想對付他就容易得多,時染摸了摸腰間不太老實的小道具輕聲道:“去吧,別被發現。”
他在問答環節說過自己的異能是一把菜刀,聽着就很垃圾,所以沒人在意。
花花想辦法靠近時染,好讓自己的異能得到最大的發揮,一時間沒注意到記得腳下,等發現的時候一截抖動着葉子的藤蔓已經順着小腿悄然而至。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時染從開始就現在沒動過地方:“我的小夥伴,小色藤。”
毒藤似乎是不太滿意這個名字,身上的葉子抖動的更加厲害,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喜歡?”時染托住下巴仔細思考起來:“可我是個起名廢啊,不然等出了副本,讓神塗給你取個名字吧。”
“哦對了,神塗是大我兩歲的兒子。”他補充道。
花花怒目圓睜:“你!你不講武德!就你這水平的,竟然也想活着離開副本!”
時染無所謂道:“沒關系,我也可以死着離開副本,對了你應該不知道,我前兩個副本都是死着通關的。”
花花只當他在嘲諷自己,周身散發出更濃更有毒性的氣體。
低海拔毒藤感受到同類的氣味,瘋狂向上生長,努力吸食着來自大自然的饋贈,越長越大越來越粗,隐隐有将花花整個纏住的架勢,它也那樣做了。
毒藤一圈一圈将花花纏的動彈不得,像是蝴蝶的繭,剛開始花花還會掙紮,還會用自己的道具對付毒藤,慢慢的,不知是沒有空氣和力氣,還是被毒藤的毒麻痹了神經,經開始自暴自棄,閉着眼睛等死了。
“好吧,這位賈先生,這一局你又獲得了勝利。”面具人咬着後槽牙恭喜他:“現在場地上還剩下四個人,而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這樣吧,我們來玩真正的撲克鬧鐘炸彈游戲,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