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僞善的大小姐(14)

第044章 僞善的大小姐(14)

岑衿試圖掰開岑晔的手。

但岑晔卻又加重了力道,岑衿被掐得腰一酸,跪着支撐在沙發上的力氣一下子卸了下來,整個人趴在了岑晔的身上。

他聞到了岑晔身上和他用的是同款沐浴露。

岑晔的身上的睡袍都被掙開了。

岑衿的手慌亂之中放在他的胸膛上,好熱好燙。

岑晔不等岑衿有所動作,抱着他的腰将岑衿拎了起來,并且轉了個方向。

“唔?”岑衿宛如一個棉花娃娃任他擺弄。

“哥哥?”

他覺得岑晔好像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

岑晔将岑衿放在雙腿之間坐着,手臂穿過前面環着岑衿的肩膀将他按在懷中,“手機呢?”

岑衿擡起手晃了晃,“在這裏,給你。”

他想把手機還給岑晔,然後出去。

但岑晔明顯是不想輕易放他走的。

岑衿感到後背肩頸的皮膚貼着岑晔的胸膛,對方的呼吸聲沉重得他都能聽得見。

“打開手機。”

岑衿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岑晔的一步步指令照做了。

“點開第一個視頻。”

岑衿猶豫了。

忽地,他感到岑晔好像在自己耳邊吹氣,岑衿被灼熱的氣息燙得一個激靈,瑟縮着就要往前躲開。

圈着他的手臂收緊,又把他摟了回來。

“聽話。”岑晔輕聲誘哄。

“那你別在我耳朵旁邊吹氣了……”岑衿抓着自己的耳朵揉捏着,才趕走那些癢意。

“不舒服嗎?”

岑晔說的話都好奇怪。

岑衿有些出乎意料,他發現自己好像對岑晔的評價錯誤了。

為什麽今晚的岑晔這麽奇怪,岑衿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平時是多麽正經的一個人啊,現在居然說得出“不舒服嗎”這種話。

假和尚。

岑衿內心腹诽不已。

“一點也不舒服,我不喜歡。”他嗫嚅着。

他擔心岑晔又會回複一些讓人震驚的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連忙照岑晔說的做,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這個視頻錄制時,岑衿正在幫季時怿舔酒。

拍攝者在錄視頻的時候,距離季時怿和岑衿比較遠,是放大了畫面錄的,視頻裏還傳出了旁觀者的驚嘆聲和吞咽聲。

這個角度,像是侯孝谌拍的。

視頻全長兩分四十秒。岑衿不敢看下去了,他想按下暫停,卻被岑晔抓住了手指。

岑晔捏着他的手指,不着痕跡地揉着,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看完。”

視頻裏的岑衿只露出了裙擺和一節小腿,大半個身子都被季時怿擋着。

季時怿的胸腔起伏得厲害,又沒什麽規律,就好像在盡力克制着什麽似的。

雖然這是玩游戲輸了的懲罰,但岑衿卻有種“在外面鬼混被家長抓到”的感受。

岑衿不知道岑晔在他進來之前有沒有看過這個視頻,他拿着手機緩緩內扣,不想讓岑晔看清楚視頻畫面。

此時的畫面正好是岑衿抓着季時怿的褲腰,湊近他的腹部。

“不要看了。”

岑晔感受着懷中嬌小的身子,瘦弱卻又不失肉感。抱在懷裏的時候不是抱着一堆幹柴的手感,而是像抱着棉花糖。

又軟又甜,讓人忍不住想多咬幾口。

要是能咬出汁水來就好了。

岑晔突然按下了暫停。

他放大了畫面,正好定格在季時怿的手臂下方。

岑衿露出了下半張臉,他微張着着嘴巴,露出了裏面通紅的小舌頭。

“幹嘛要放大啊。”岑衿倒吸一口涼氣,他自己都看得面紅耳赤,想要奪過手機,把視頻删掉。

岑晔圈着岑衿肩膀的手下移,順勢捆住了他的兩條手臂。

“你在幹什麽?當時你準備對季時怿做什麽?”

岑衿聽岑晔問的問題,好像把他成了流氓。

“你說錯了,不是我對他做什麽,是他們讓我這麽做的。”

“說清楚。”岑晔柔聲道。

“我和他們玩游戲輸了,這是懲罰而已。”

“而已?”

“是啊。”岑衿低着頭,細聲細氣道。

“懲罰是什麽?”

“就是,視頻裏那樣的。”

“我要你說出來。”

岑衿感到十分難為情,可能是剛才搶奪手機的時候動作太大,他熱得出了一層細汗。特別是後背還被岑晔的體溫烘烤着,就更熱了。

他想坐直一點,好拉開和岑晔的距離,卻讓岑晔以為他要逃跑。

“你今天做錯事了,所以我在問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岑晔故作嚴肅說,“你還想着逃跑?”

“我沒有。”岑衿反駁道,還用肩膀撞了下身後的人。

當岑晔不說話,沉默下來的時候,岑衿又後悔剛才對他撞的那一下了。

岑衿繃緊了身體,順着岑晔的意靠在他懷裏,低低地說:“我錯了……”

岑衿想趕緊将這件事情翻篇,然後離開這裏。

因為他有種危險的預感。

“你錯哪了?”

“我怎麽知道啊,你說我錯了,我還能說我沒錯嘛……”

“那你覺得你随便舔其他男人這件事,做對了嗎?”

岑晔說得太直白了,岑衿不由得紅了耳朵,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沒有随便舔,我就是舔了一點點……那也沒有直接碰到他的肚子,我吃的是那裏的酒。”

“我沒有随便,是他們讓我這麽做的。”

“如果我的運氣再好一點,就能看別人舔季時怿了。”

岑衿越說越不服氣,不加思考地說了一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岑晔有些煩悶,呼吸被火氣點燃變得急促,一部分火氣朝着下走。

“幹嘛對我這麽兇,又不是我的錯。”岑衿皺了皺鼻子。

“就是你的錯。”

不應該給那些壞小子機會。

.

岑晔繼續按下了播放。

岑衿郁悶得直接閉上了眼睛,不想看。

但岑晔側頭望過來,将岑衿的長發撥到一邊,“看手機。”

岑衿輕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視頻中,季時怿背部繃得很緊,他手臂肌肉鼓起,脖子上青筋突出,急躁又粗魯地往岑衿那淚涔涔的臉蹭去。

二人開始掙紮,一個反抗,一個強制。但被困在男人身下的岑衿還是被捉住了臉。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岑衿閉着眼睛,緊皺眉頭,兩瓣水潤的唇肉微微張開。

男人和岑衿的膚色差別巨大,就像黑子将白子困死在圍棋棋盤上那樣。

束手無策,任人擺布,最後只能乖乖就範。

“他親到你沒有?”

岑晔的喘息燙得可怕,卻還在維持着鎮定。

岑衿感覺自己其中一只耳朵都要被燒紅了,和另一邊是截然不同的溫度。

“沒有!”岑衿匆匆反駁着。

感覺到岑晔抱着自己的力氣小了,他趁機掙開岑晔的桎梏,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想要站起來,但岑晔的雙腿突然收緊,把岑衿夾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岑晔再次抱上了岑衿,而且這一次他再也不打算維持着平日裏那副自持的模樣了,他沒有給岑衿逃跑的機會,一口咬上了岑衿的頸肉。

幹嘛咬我!

這一瞬間,岑衿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上一個世界。

但是熟悉的痛感并沒有傳來,反而變得很癢,算不上痛意的痛麻麻的,像是螞蟻在咬。

岑衿反手推着岑晔的額頭,“哥哥……別咬了。”

“好痛啊。”

岑晔擡眼,斜睨着岑衿的眼尾。

同時在吮吸着,發出了甜膩的啧啧聲。

“哥哥,你別吸了。”

感覺好奇怪。

岑衿縮起脖子,卻只是徒勞,反而和岑晔的腦袋靠得更緊密了。

突然,岑衿腦袋空白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身後哪是什麽,他的語氣軟了好幾個度,求饒道:

“別這樣,這樣是不對的。”

“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你不可以這樣……”

岑晔擡起了頭,注視了岑衿一會,他的自制力和理智最終還是更勝一籌,只喃喃地說了三個字:“撒謊精。”

岑衿掙了掙,卻被岑晔抱得更緊,“可以放開我了嗎。”

“……抱歉,再讓我抱一會。”

“你亂動我,這樣是好不了的。”

岑衿沒有直接說明“好”什麽,但他說的都是解決辦法。

“那怎麽辦?你教教我。”

“我不是都說了嗎,叫你別亂摸我了!”

“我沒有。”

“明明就有!”

岑晔的聲音又變得急促了,岑衿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岑衿感覺難以喘氣,他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又氣又急地喊着:“你別再動了!”

魅魔的能力就是會這樣,時常會對外散發出一種類似于求偶的氣息,更直接一點的說話,那就是交\配信號。

這氣息偶爾特別強烈,偶爾又很淡。只要和別人保持着一定的身體距離,盡量不要有身體接觸,就會沒事。

否則,受了魅魔的蠱惑的人,越是急躁,就越容易被這種原始的欲望支配。

從內心的蠢蠢欲動,到不再滿足于此,想要更加親密,想更進一步。

“現在不叫我哥哥了?”

“你不要說話了。”

岑衿覺得岑晔根本就不想好起來,一邊說讓他教怎麽冷靜,一邊又在自我地做自己想做的。

忽然腿下一涼,他看見那雙手從裙擺往上探進來。

岑衿被前後夾擊着,進退不得。

怎麽辦,身份快要洩露了!

難道這樣止步于此了嗎。

因為這種原因任務失敗,好不甘心啊。

岑衿身體幾乎成九十度壓到腿上,橫在腰上的手臂将他裙子上部分也蹭亂了,吊帶掉到了臂彎處,大片泛紅的肌膚露出來。

岑衿以為自己完蛋了,卻沒想到岑晔沒有更進一步了,而是把被夾着的手臂抽了出來。

啊?就這樣?

岑衿怔愣了好一會,以至于什麽時候被岑晔将整個人調轉了個方向都不知道。

他呆呆地低頭一看,自己跪坐在岑晔的腿上,對方身上的睡袍經過一通掙動幾乎松散了,下方也快要被挑開。

岑衿:“……”他默默移開了視線。

岑晔托着他的手臂,幫他把歪歪斜斜的吊帶穿好。

這時,岑晔的動作頓住,目光聚焦在岑衿的身上。

随着岑晔的視線,岑衿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小櫻桃跑出來了。

不對,他現在是“女孩子”啊。

岑衿頓時回過神來,拍開岑晔的手,一邊慌張地捂着胸口,一邊爬下沙發。他的鞋也來不及穿,更不敢對上岑晔的眼神。

他提着有些礙腳的裙子,慌不擇路地往書房門口跑去。

岑晔依舊坐在沙發上,看着白裏透紅的背影,還有因為跑動而搖擺起來的長發。

他手心還留着餘韻,于是解開睡袍,安慰着早就興奮不已的小家夥。

他仰着頭靠着沙發,擡起另一只手蓋住自己的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

“不是說要找他問清楚的嗎……”

結果看到朋友發來的東西,就徹底亂套了。

随着徹底繳械,岑晔長舒出一口氣,喃喃着:

“撒謊精。”

.

岑衿匆忙跑回房間,确認安全後,他的腿立馬軟了下來。

他背靠着房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太匆忙了,以至于他的鞋子落在了書房,是光着腳跑回來的。

“岑晔怎麽這樣啊,這個劇情不是很靠後的嗎,我還沒有買通小混混解決岑煊呢。”

岑衿擡起手,擦去挂在下巴處的汗珠。

【就當做是事前演習了,知道了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正式做任務的時候,也更好地把持那個度。】

‘他怎麽一點控制力都沒有,韓澍看上去壞壞的,但也沒有像他這樣啊。’

岑衿還是比較願意和自制力好的人來往,即使那人本性一般,但岑衿對他們的忍耐力也會寬容很多。

比如韓澍,岑衿就不用擔心時時刻刻和韓澍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

【因為那是在泳池裏面。】

【如果韓澍再混蛋一點,是能做得出來的。】

岑衿臉通紅,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我安慰又被那個聲音擊垮。

他索性捂着耳朵蹲下身子,無聲地喊:

‘你別說了。’

‘我只是舉一個例子嘛,又不一定是指韓澍。’

【而且我認為你的能力對不同人有着不同程度的影響,這點變化很大部分是取決于那個人的本身。】

【受了魅魔能力影響後,對你表現出來的模樣,就越接近他骨子裏的本性。】

【他平時隐藏得太好,讓人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只是現在都被你激發出來了而已。】

岑衿很郁悶,非常郁悶。

‘都怪你封住了我的力量,我都不能控制我的能力了。’

【不是我封的,是聖器會自動屏蔽你的能力。】

‘就是你……’

【唉。】

【先買通小混混,把岑煊的任務做了吧。】

要不然,都不知道還要被岑晔白白占多少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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